安歌拿起禮品單,看着上面的一條條禮品名字,不禁有些感慨,“原來去求婚還要準備這麼多東西,學長你可真有心,天喻一定會被感動的。”
話是這麼說的,安歌卻有些惆悵。
看席南星這麼用心地準備給白家的禮品,她都不敢提天喻的父母潑冷水,這兩人的婚事哪有那麼容易。
聞言,席南星勾了勾脣,“是麼?你沒見過這些?”
“是啊,我結婚的時候,權墨沒準備這些給我,就給了個戒指。”安歌豎起自己的手說道,聲音乾淨清爽,帶着一抹與生俱來的柔。
被忽略在一旁的權墨不悅地擰眉,上前一步走到她身邊,伸手拉過禮品單,冷漠地道,“我的戒指我清楚能送得出去,但這些是肯定會被退回的。”
權墨說話一貫清冷,沒什麼感情,一句話觸怒席南星。
席南星的臉色陰沉下來,目光陰鬱地盯着權墨,咬了咬牙,道,“是,肯定是被退回的,但這些不知道是拜誰所賜!”
他垂在身側的手握緊了拳頭。
“權墨……”
安歌也怔住了,伸手去拉權墨的衣角。
權墨擺明說了不該說的,他想幹什麼?
“是我。”權墨一口承認,毫不避諱,一雙漆黑的眸幽冷地看着席南星,臉上沒什麼表情,“是我除掉白萱,纔會讓你和白家的關係勢同水火,如今想娶個女人都娶不了。”
安歌錯愕地看向權墨,他臉上的清冷讓人看不清楚他究竟在想什麼。
來之前他可沒說要講這些。
“你還有臉站在我面前說這種話?呵。”席南星冷笑一聲,一手指向門口,“給我出去,我席家的低門委屈不了您權大總裁彎一下腰。”
“……”
權墨站在那裡,目光清冷地看着他,沒有動。
“……”
兩年來,他們沒踏足過席家,安歌沒想到一到席家拜訪,兩兄弟就爭執起來。
“權墨,你給我出去!”席南星眼神憎惡地瞪向他,牙關咬緊,臉上一片鐵青。
“你以爲我欠了你多少?”
權墨沒有走,冷聲問道。
兩個身形差不多高大的男人面對面站着,氣場蓋過一切,安歌站在那裡,根本插不上話。
“跟你再少算也是兩條命。”
席南星沉聲說道。
他父親一條命,白萱一條命,都是他們權家欠下的。
“你放心,我權墨一定會給你一個交待。”權墨一字一字說道,收斂眼神,伸手將禮品單丟下,反手握住安歌的手,十指相扣,道,“我們走。”
說完,權墨便拉着安歌的手離開。
彷彿這一趟來只是爲了說這一句話。
“……”安歌想說什麼也沒用,只被權墨拉着離開。
給他一個交待?
他權墨能給出什麼交待,以死謝罪麼?可笑。
不過,權墨怎麼可能會認錯,他只會隻手遮天。
席南星驀然想起權墨的一貫作風,立刻沉聲吼道,“權墨,我警告你,你要是敢以勢以權去壓白家,就是和我席南星作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