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鋒看了她一眼,沒說什麼,便離開了。
言心茹看着他的背影,問:“你覺得他會不會答應?”
任妍姍思索了半晌,最終還是搖頭,“這個人,我從來沒有真正瞭解過。”
。。。。。
慕容鋒一下樓迎面碰上楊立誠。
楊立誠見慕容鋒從研究中心出來,頗爲意外,還沒來得及開口,他卻已經走過來:“另外找個地方,我有事情要和你商量。”
“跟我走,”楊立誠帶着慕容鋒朝着碼頭的方向走去,他大概能猜到,慕容鋒已經知道了什麼重要的消息了。
路上,隨時會有言心茹的人來來去去,慕容鋒也不方便多說,一直沒說話,最後還是楊立誠打破了沉默:“晚晴怎麼樣了?”
“早上醒了,”慕容鋒的聲音有些沉重,“後來又睡着了。”
“她有沒有說感覺很累。”
慕容鋒點點頭。
“原來最新病毒到了一定的時間還會讓人渾身乏累,”楊立誠默默地記下了這個症狀,打算寫到下次的報告裡,讓國內的病毒研究中心的專家知道。
不一會,兩人距離碼頭已經很近了,來來去去的人也相對少了很多。
楊立誠:“可以了,說吧。”
慕容鋒將言心茹要把最新病毒帶回國內散播的事情告訴了楊立誠,又補充道:“言心茹利顧晚晴來威脅我協助她回國。”
楊立誠陷入了沉思
兩人開始商討着對策。。。。。
。。。。。。
顧晚晴醒過來的時候,已經快中午了,她感覺身上很熱,不知道是低燒終於燒成高燒了,還是因爲慕容鋒用被子把她蓋得太密實。
“慕容鋒……”她以爲慕容鋒在房間裡,下意識的叫他的名字。
等了半晌,卻無人迴應“慕容鋒,”顧晚晴掀開被子坐起來,掃了整個房間一圈,不見慕容鋒的人影,這才相信他不在房間內。
可是,今天才是他第一天到這座島上,人生地不熟的,是他自己出去的,還是……被任妍姍帶走的。
不一會,房門被推開,回來的人正是慕容鋒,顧晚晴鬆了口氣,臉上浮出笑容,下廣木迎向他:“你去哪兒了?”
慕容鋒揚揚脣角,揉了揉顧晚晴的長髮:“出去了一下,和立誠商量點事情,”是讓人安心的語氣,不過他還是隱瞞了去見任妍姍和言心茹的事情。
“你們……”顧晚晴試探性地問,“在計劃逃走?”
“是回國,”慕容鋒的語氣裡帶着神秘。
“回國”兩個字讓顧晚晴的眼裡多出了一抹異彩和帶着期待的生氣:“怎麼回去?有辦法嗎?”
慕容鋒回憶了一下他剛纔和楊立誠商量的初步計劃,笑了笑:“我們還在制定計劃,差不多了再跟你說,”其實是因爲涉及到他要幫任妍姍,不想說出來讓顧晚晴擔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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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晚晴點點頭,想了想又叮囑:“不要爲了我冒任何險,我只求你答應我這一個要求。”
慕容鋒知道顧晚晴在擔心什麼,揉了揉她的頭髮:“我答應你,不會讓自己出事。”
他不會告訴顧晚晴,爲了她,只要能讓她活下去,多大的風險他可以冒。
世界上幾十億人,他只爲她一個可以做到不顧一切。
顧晚晴笑笑,隨後,她看見慕容鋒從口袋裡把那個微型對講機拿了出來,她露出好奇的眼神,慕容鋒拿着對講機在她面前晃了晃:“我要聯繫國際刑警的人?”
不一會,慕容鋒開始說話,但說的都是德語,顧晚晴半句都聽不懂,只能坐到旁邊的廣木上,靠着廣木頭看着慕容鋒的側臉。
和慕容鋒通話的人,是程烜元,慕容鋒之所以用法語和程烜元交流,是爲了隱瞞他的計劃,不讓顧晚晴知道,怕她擔心。,
“你確定要這麼做?”那邊的程烜元問。
“確定,”慕容鋒說,“現在我僅僅是知道‘組織’要把最新病毒帶回國內傳播,還不知道他們要通過什麼樣的方式傳播,答應他們,是知道一切的最好的方法。”
“但是……”程烜元猶豫了一下還是問,“他們會全信你嗎?”
“不會,”慕容鋒格外冷靜,“言心茹和任妍姍肯定會防備我,所以要過一段時間再答應他們,之後,言心茹不相信我,也會相信立誠。”
程烜元:“我會和局長報告,讓他們配合你。”
“嗯,”
掛掉電話,慕容鋒摘下耳機,這才發現顧晚晴在盯着她看,走到她身旁坐下:“怎麼了?”
“沒什麼,”顧晚晴笑,而且笑得很有花癡的嫌疑,“就是發現……五年過去了,你沒變老,反而變帥了。”
“……”這是顧晚晴說的話嗎?
“你知不知道,現在很多甜美可愛的女生就喜歡你這款,”顧晚晴很認真的在說。
慕容鋒嘆了口氣,把顧晚晴拉過來摟在懷裡,看起來似乎真的很無奈:“但是我只愛你這一款,怎麼辦?”
顧晚晴“咳”了聲,脣角的笑意怎麼也掩飾不住,“那我……我大方一點,讓你愛一輩子好了。”
“笨蛋,”慕容鋒的眼梢漫開一抹笑意,低頭就吻上了顧晚晴的脣瓣……
顧晚晴很快反應過來,雙手攀上了慕容鋒的後頸,溫順地享受他溫柔也霸道的吻
戀人擁吻的畫面,永遠有一種難以言喻的美,會讓人忍不住止步,不忍打擾。
安憶然就不忍也不敢打擾。
她很早醒了,不知道顧晚晴這邊什麼情況,也不敢過來,剛纔看着時間不早了,心想這兩人怎麼也該起廣木了,過來一看,就聽見了兩人肉麻死人不償命的對話,接着看見他們擁吻的畫面。
關於慕容鋒的行事風格,她多少聽楊立誠提起過的,知道現在如果進去打擾了他,回頭肯定會被他弄死,只能默默地把房門關上,輕輕後退。
楊立誠進來,就看見安憶然鬼鬼祟祟的樣子,皺了皺眉:“怎麼了?”
安憶然被楊立誠突如其來的聲音嚇得到抽了口氣,回過頭去看見他的時候,軟下了肩膀:“小聲一點兒。”
楊立誠的眉頭蹙得更深:“你這又緊張又小心的樣子……到底怎麼了?”
安憶然指了指顧晚晴的房間:“晚晴和她家的鋒少在kiss,我怕打擾他們……”
“爲什麼這麼怕,”楊立誠覺得,這種情況下就是要衝進去打擾纔對。
安憶然看了楊立誠一眼,底氣不足地說:“我怕被鋒少用眼神殺死……”
楊立誠忍不住笑了笑,“我帶你進去。”
安憶然看見了楊立誠手上的箱子,明白他是來幹什麼的了,點點頭,回房間。
進房間後,看着楊立誠給自己抽血,安憶然心底一陣疼,如果不是爲了她,他不用受這樣的苦。
“不是說國內的專家在研究疫苗嗎?”她問,“研究得怎麼樣了?”
“沒這麼快,”楊立誠擡頭,目光撞見了安憶然眼底的心疼,笑了笑,“別想太多,會沒事的,我們……已經在打算回國的事情了,具體的,以後再跟你說。”
聽見可以回國,安憶然的眼淚都差點出來了,想問問楊立誠和慕容鋒到底計劃了什麼,但想起他剛纔的保留,最終還是沒問出口,轉移了話題:“晚晴和他們家鋒少結婚多少年?”
“五年,”楊立誠說。
“五年了,還跟熱戀一樣,”安憶然的語氣裡流露出羨慕和嚮往,“他們肯定很相愛,鋒少肯定很疼晚晴。”
楊立誠沉吟了一下,把慕容鋒和顧晚晴的故事大概和安憶然說了說,着重強調了兩年前慕容鋒差點廢了顧晚晴一隻手的事情,最後欣賞她目瞪口呆的表情
“難怪他們可以這樣,”安憶然喃喃地說,“原來他們經歷過這麼多。”
楊立誠不置可否,拎起醫藥箱去敲隔壁的門。
這時顧晚晴和慕容鋒已經分開了,楊立誠進去,直接給顧晚晴抽血。
楊立誠的動作很輕,顧晚晴幾乎感覺不到疼痛,倒是聽見楊立誠說:“晚晴,趕緊說說你們家的鋒少。”
“嗯,”顧晚晴半晌才反應過來,瞪大眼睛看着楊立誠,“他有什麼好說的,嗯,他又欺負你了?”
“……他怎麼可能欺負我,”楊立誠無視顧晚晴明顯想歪的表情,“讓他以後別老是沉着張臉,讓人看了不爽。”
“呃,這個沒辦法,”顧晚晴一本正經地說,“他的臉已經沉了這麼多年了,要撈起來很難。”
楊立誠死死忍着笑,識相地拿着顧晚晴的血液樣本閃人。
有一個人,很想跟着楊立誠一起離開,那就是顧晚晴,自從楊立誠離開後,慕容鋒的臉色就更加陰沉了,簡直能召喚一場暴雨,他就這樣風雨欲來的一步步逼近顧晚晴……
顧晚晴頭皮發硬,等慕容鋒逼過來的時候,急中生智的看了眼手上的針眼,迅速問:“如果……我是說如果,因爲我體內有雙倍的最新病毒,疫苗對我不起作用,怎麼辦,我是不是會死。”
慕容鋒知道顧晚晴是在刻意轉移話題,但是她的擔心卻不無道理,也確實成功地轉移了他的注意力。
他嘆了口氣,坐下去:“不會的,偉凡在想辦法找國外比較知名的病毒專家了,他們會盡快到國內參與研究,你一定可以康復。”
顧晚晴點點頭:“你能不能告訴我,我們什麼時候能回國?”
“半個月後,”慕容鋒說。
半個月後,該準備的都已經準備好了,他和楊立誠的計劃,也就可以實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