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風源多聰明,又和夏明鴻是多年的兄弟,太瞭解他了,一眼便看出來了。回了夏明鴻一個我明白的表情,然後問向王維:“怎麼了,是不是憶陽醒過來了?”

王維對風源可不敢像對夏明鴻那樣隨便,收起了笑臉,對風源說道:“風源叔叔,不是他醒了,是我發現他中了緊箍印,用趕緊來給你們說。”

“什麼!?”風源和夏明鴻兩人大吃一驚,“誰會給他下這種印?”夏明鴻不禁向風源問道。

“不知道,”風源搖了搖頭,“這孩子到底經歷過了些什麼?”

夏明鴻若有所思,道:“那天他突然出現,還有伴隨的異象,可能是去了一些特殊的地方,他和以前有什麼不同?”

風源想了想,說道:“能量變得太強大了,我走的時候他不過纔剛入門,我還正奇怪這事,只是一直沒有機會問他。”。

王維在旁邊插嘴,道:“我如果沒有看錯,他的能量強大起來和他中的緊箍印有關係。”

“怎麼說?”風源立即問道。

王維緊了緊眉頭,道:“他的血液裡蘊藏着很強大的能量,”他看了風源一眼,後者點了點頭,看樣子他是知道的,接着說道:“而他的身體卻承受不了這麼強大的能量,所以他血液裡蘊藏的能量就一直處在一種半封印的狀態,而緊箍印就剛好解決了這個問題,現在雖然不是完全解封了能量但是也差距不大了。”

王維頓了頓,繼續說道:“照目前的情況看起來,這個印不能解,如果一解開印的話,被解封的能量會撐破他的身體,所以不能解。”

風源轉向夏明鴻,道:“你有沒有什麼辦法?”

夏明鴻眉頭緊皺,沉思半晌才道:“辦法有,太麻煩了,而且耗費能量太大,不過到是可以式一式。”

“什麼辦法,要多少能量?我這兩天恢復的差不多了,我想行吧。”風源面帶焦色道,看來他還是很在意李憶陽的。

算起來夏明鴻和風源的命也是李憶陽救的,夏明鴻心裡也清楚,他這麼說是想看一下風源的態度,既然風源都這麼說了,夏明鴻就把辦法說了出來:“需要的不是你一個人的能量,而是我們三個的。”

“我?!”王維詫異的用手指着自己的鼻子。

“對就是你,聽着我說不要插嘴。”一句話阻止了想插嘴的王維才又對風源說道:“我有一本先輩留下來的手記,上面記載了一個辦法破緊箍印。首先要有一個實體的頭圈,然後要有一個能量不低於印的能量的高手,這個人就是你。”擡手指了風源一下,接着又說道:“最後由我把緊箍印移施在實體頭圈上。就完了,他只要不栽下來就還是和以前一樣,身體不會有事的。”

王維奇怪的看着夏明鴻,不解的問道:“你不是說很麻煩嘛,我怎麼聽着這麼簡單?”

夏明鴻白了王維一眼,解釋起來:“第一,頭圈要質量好的,能承受得了印中的能量。第二,要用能量激出印咒。第三,既然印咒被激出,那麼李憶肯定會被緊箍印折磨,那疼痛不是常人受的了的,所以不能讓他在我們行動的時候醒過來,所以就用到你了,不管你怎麼弄,反正不能讓他動一下。”最後一句是對王維說的,夏明鴻用着一種挑釁的眼光看着他。

風源聽完就在一旁思索着,而王維被夏明鴻一看,立即不服氣的說道:“我出手他要是手指動了一下,我給你打掃一個月書房,真是還不相信我,哼!”

“好,我家裡有一個盤龍圈,應該可以。”風源想了想,又說道:“不妥,我立即回去拿。”說着起身和夏明鴻道了別就走了。

風源走後,夏明鴻笑道:“哈哈…這老風這麼緊張他徒弟,我看是怕他又死了吧。”說到這裡臉色也暗淡了下來,“可惜啊,可惜啊。”

王維突然串到夏明鴻身旁問道:“可惜誰?風叔死過一個徒弟?他怎麼死的?怎麼不送來我醫?他是不是很歷害?長得好不好看?有多高,瘦不瘦……”

夏明鴻被王維這突如其來的問題都問蒙了,立刻用能量困着王維,自己飄身出門逃之夭夭了。只留下王維一個人在書房裡鬱悶。

……

第二天早上十點風源回來了,一進書房就把包放在書桌上,對夏明鴻說道:“你挑吧我不知道哪個合適,都帶來了。”

夏明鴻一看那包,風源放下來的時候裡面“叮叮鐺鐺”直作響,一打開着實嚇一跳,裡面竟然有不下四十個金屬圈。吃驚的看着風源,那眼睛彷彿在說你家是賣鐵圈的啊!

風源到沒有在意,很認真的說:“你看看吧,哪個能行。”

夏明鴻不想取笑風源,便問道:“這些是什麼圈,壞了有沒有關係?”

風源有些疑惑的回答道:“主上留下來的項圈頭圈,也沒什麼用,要怎麼試哦?”

夏明鴻沒有再回答風源,把雙手放在包的兩旁,慢慢的向包裡的鐵圈運起能量。一會兒包裡的鐵圈開始發出響聲,看樣子受不了夏明鴻的能量強度破裂了。這時夏明鴻開始對風源解釋了,“我昨天去了李憶陽房間裡,用能量探查了他中的那個緊箍印的能量強度,看樣子是就用上我的七成了,這個鐵圈起碼要能承受我七成能量就可以用了。”

風源沒有接話,只是靜靜的站在夏明鴻旁邊看着他。聽着“叮叮噹噹”鐵圈斷裂的聲音,隨着夏明鴻的能量不停的加大,包裡面的鐵圈也斷得差不多了。包隨着能量也開始破口了,“茲”的一聲,這個李寧包也算是到了盡頭了。

只過了一分鐘,夏明鴻就停了下來,把那個爛了的李寧包反過來,倒出了那些鐵圈,然後在裡面一陣翻飛,拿出了一個看起來很普通的鐵圈,因爲就它沒有壞了,其它的都成了斷鐵廢品。夏明鴻把玩着手裡這個外表平凡的鐵圈,眉頭漸漸皺了起來,看樣子是看不出來它是什麼金屬所煉成的了。風源這時在旁邊好像裡想到什麼似的,有些怪異的對夏明鴻說道:“這個……這個是我老爹留下來的,說是什麼什麼鎢金圈,我怎麼也沒有看出它有什麼特別了,就扔在了這些東西一起,沒有想到它還能受得了你的七成能量,看來真的是寶物了!”。

“鎢金?是什麼東西,……哎,古人的東西總這麼讓人難懂,管他的,這個能用,那就用這個吧。”夏明鴻想了想還是不得其解便所信不想了。

兩人又商量了一會兒細結後,定在中午吃過飯後,便雙雙出了書房回自己房間裡休息準備了。

……

李憶陽房間裡,他張開雙眼空洞無神的看着天花板,其實他早在昨夜夏明鴻來過之後就醒了過來,一夜沒有在睡了,現在眼睛裡佈滿了血絲,看起來怪恐怖的。

大夢初醒物事非,零亂思緒,殘破心情,情心還在卻人逝,落淚難盡,血流不止。回首似夢腦中繞,歷歷在目,哪堪凝眸,新綠初引舊紅滅,淚化殘酒,送君上路。

往事一幕幕如走馬燈一般在李憶陽頭腦裡面放映着,和明亮在一起的種種如昨天才剛剛發生似的,還那樣的清晰可見。就像上次和明亮一起打架後,被人追了幾條街才跑掉,又如那次因爲見解不同,竟持續爭執了三天才罷休,還如那次打牌作弊騙人家錢,然後去KTV唱了一個晚上的歌,…………等等,想着想着李憶陽再也忍不住蓄勢已久的淚水,瞬間奪眶而出,一發不可收拾,緊接着連肩膀也抽搐起來。李憶陽用手死死的捂住嘴,不讓自己哭出聲來,卻使得自己心肝都一陣酸楚,絞痛。李憶陽漸漸的感覺到心臟彷彿被撕開了一個口,一雙大大的手粗暴的將它撕裂,而自己卻不知道怎樣將它癒合,那種讓人心碎的絕望,已經深深的種到了李憶陽的靈魂,是一種到死都無法擺脫的心裡負擔。他找不到理由來寬恕自己犯下的錯,這個錯誤就如一團火焰一般地燃燒在他身體裡面,不斷灼燒着他的心,他的靈魂,讓他生不如死,只能狠狠的咬着自己的手,讓淚水來試着澆滅這團大火。

好久好久,李憶陽臉上的淚乾了,慢慢的肩膀抽搐的頻率也弱了下來,漸漸恢復了正常。原本空洞無神的眼睛,現在也有了一點光彩,可能是哭了太久,把眼睛哭的紅紅的,再加上一晚不睡覺而佈滿了血絲,纔看起來有點光彩吧。他緩緩的看似堅難的坐了起來,望着牀對面的璧面,畫上面是一棵迎客鬆傲然屹立在崖邊,他靜靜的看着這副畫,眼神也逐漸堅定,被悲傷迷失了的理智也一點一點的清醒起來。“明亮,我的好兄弟,我親手送走了你,希望你不要怪我,我無法用欺騙來安慰傷痛,但是想要繼續的哭泣我卻不得不終止,想要釋放的感傷不得不收斂,……因爲我不想用眼淚代表的脆弱來詮釋撕心裂肺的傷,我也不想一味的順從疼痛的撕咬,也不想總是放任悲傷狂跳,……我無法爲你報仇,因爲我無法再親手殺死我自己,……明亮,我的好兄弟,”李憶陽對着牆上的壁畫自言自語了說到這裡,舉起右手運起能量快速的一道劃過臉頰,手過之處,一條六七釐米長血痕出現在了臉上,而且劃的不淺,一下子血就涌出流過脖子進入衣服裡面了。接着又對自己說道:“這就是你存在過的證據,它會陪着我一直到死。”。終於李憶陽在經過一晚上的痛苦過後又站起來了。

沒有過多久風源,夏明鴻和王維推開門進來了,他們看到李憶陽已經起牀對着牆上的壁畫站着不動,先是一怔,馬上就高興了起來。

風源走到李憶陽身後,輕輕的問道:“憶陽,好點了沒有?”。

李憶陽轉過頭對着風源淺淺地笑了一下並沒有說話,風源看到李憶陽一閃即逝的笑容,心裡的石頭也放下了,但看到李憶陽紅紅的雙眼,不免還是有一點心痛,但還是很欣慰的笑了,便出言安慰道:“憶陽,你能這麼快的從悲傷裡站起來,我真的是感到自豪和幸運,我風源竟然收到你這麼一個好徒弟,明亮的後事我和夏會長商量了一下,準備給他一個烈士稱號,你有沒有什麼意見?”說到最後指了指夏明鴻。

李憶陽立即明白了風源的意思,原來那天風源旁邊的那個胖子就是異能精英會的會長啊!李憶陽還是比較吃驚的,不過馬上就回過神來,走到夏明鴻跟前微微行了個禮,道:“李憶陽代明亮謝過夏會長了,以後如有用得着我的,你就竟管說吧,雖然我本事不大,但還是有用不完的力氣。”

夏明鴻也是讚許的看着李憶陽,嘴角帶着淡淡的微笑,他看那天李憶陽的反應原本以爲李憶陽得花好幾天的時間才能恢復過來,沒有想到他竟然這麼快就從悲傷中走了出來,有點讓人刮目相看,不禁對李憶陽多了分好感。向風源遞了一個羨慕的眼神後,纔對李憶陽說道:“這個對於我來說是件小事,再怎麼說他明亮也是老風的徒弟嘛,我可不能讓他蒙羞啊。”

李憶陽轉過身對着風源問道:“師父,這幾天讓你擔心了,你們現在來可是有事找我?”

風源正色的說道:“是有事,我想問一下你,你身上是不是中了什麼印,在哪裡中的?”

李憶陽想也沒有想就回答道:“是的,在一個叫天地井的地方,被三個魑魅施的印,他們說讓我幫他們找回蝕心鏡就讓我的身體有能力承受我血液中的能量,我便答應了他們,沒有想到他們竟然對我施了印,而且只要是蝕心鏡被使用,我就要受一種生不如死的痛楚。”李憶陽雖然嘴裡說的很輕鬆,但是他對這個印還是心有餘季。

王維在一旁不甘寂寞,忍不住插嘴道:“我們今天來是要幫你解印的。”

“解印?!”李憶陽有點不敢相信,因爲那三個魑魅說過這個世界上只有他們可以解這個印,便問向風源“師父,這個印真的可以解嗎?”

風源拍了拍李憶陽的肩,肯定的對他說:“這是夏會長主上留下來的手記上記載的,這個印是可以解的,你放心吧,我們很快便解掉它。”

李憶陽跟本沒有辦法這麼快就從悲傷中走出來,當着風源他們的面一直強忍着,現在聽到可以解印也還是開心不起來,也只是淡淡的道:“哦,那我要怎麼做?”

王維一見是他發揮的時候了,便向前兩步,指着牀對李憶陽說:“你只要躺下去,要躺好,就行了。”

“就這樣?”李憶陽看了一眼風源,後者向他點了點頭,他也就躺照王維的話躺在了牀上。

王維讓李憶陽閉上了眼睛,然後走到牀邊,雙手在李憶陽上空持平,能量瞬間釋放出來。李憶陽只感覺腦部一痛就昏了過去,王維爲了和夏明鴻打的賭,又從醫療箱裡面拿出金針,一針一針**李憶陽的腦部。過了好一會兒纔對夏明鴻和風源說道:“好了,你們可以開始了。”。

夏明鴻拿出那個鐵圈走到李憶陽身旁坐了下來,把鐵圈向李憶陽頭上一套,大小剛剛好,就像是爲了他定做一樣,做完這些夏明鴻就叫風源開始了。風源一點也不也待慢,一上來便雙手扶住李憶陽的頭部,用能量在他的頭上聚集起來,然後一圈一圈的繞着印跡轉動着,過了快半個小時才聽到風源輕聲說道:“老夏,好了我找到了,我馬上激活他的印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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