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楊小光腦補的什麼畫面，他‘咕嚕’嚥了口唾沫。
這下，楚嫣然徹底臉黑了。
“楊小光，你剛纔在想什麼？！”
“沒...沒啊。”楊小光趕緊道：“你剛纔那眼神是什麼意思？”
“我是覺得你口舌不錯，沒準你挺適合做公關的。不是口活，不是口活，不是口活！”
楚嫣然連續強調了三次。
楊小光又是一臉警惕。
公關在楊小光的三觀裡可不是什麼好詞。
尤其是男公關，楊小光一直都是把男公關和職業鴨子掛鉤的...
這時，楚嫣然又咬牙切齒道：“麻煩你下次聽清楚點，要是耳背的話，歡迎你來我九州醫院耳喉鼻科就診。別的科室，我不敢保證，但我院的耳喉鼻科在西京絕對屬於頂尖的。”
楊小光翻了翻白眼：“拜託，我在九州醫院這麼久，比你瞭解九州醫院。”
就如楚嫣然而言，九州醫院的耳喉鼻科因爲由老中醫陳耀文的坐診而成爲九州醫院的一個特色科室。
在九州醫院收治的病人中，耳喉鼻科的患者要佔兩成，甚至是三成。
這時，楚嫣然突然輕嘆了口氣。
“怎麼了？”
“我們醫院和陳耀文主任的合同期快到了，但陳耀文主任卻不願再續簽合同，理由是，他年齡大了，想退休了。”楚嫣然頓了頓，又道：“不過，據我所知，他極有可能和光明醫院已經私下達成跳槽協議。”
“光明醫院嗎？”
醫院之間相互挖人，這不算什麼秘聞。
當初，陳耀文也是夏荷從西京中醫院挖過來的。
只是陳耀文跳槽到光明醫院則是楊小光沒想到的。
因爲這個光明醫院，名字雖然也叫醫院，但其實就是傢俬人診所，規模和資金實力跟九州醫院是沒法比的。
楚嫣然似乎看出楊小光的疑惑，便道：“光明醫院據說被人收購了，現在資金雄厚，準備吞併一鳴醫院。”
一鳴醫院也是一傢俬人醫院，在九州醫院崛起前，曾長期霸佔西京民營醫院榜首。
即便現在，依然排名西京民營醫院第二名，實力不容小覷。
“嗯？”楊小光突然意識到什麼，便道：“今天這場醫鬧，會不會是光明醫院搞的鬼？”
“可能吧。”楚嫣然頓了頓，輕輕搖了搖頭，又道：“醫鬧這種事情，就算是西京第一人民醫院也經常遇到，並不算什麼事。但陳耀文主任要是出走的話，那對我們九州醫院的打擊無疑是致命的。我們和公立醫院不同，公立醫院一般都是靠綜合實力吸引病人，但民營醫院一般都是靠特色專科營生，如果我們失去咽喉鼻科這個特色專科...”
下面的話，楚嫣然沒有說，楊小光就算不懂經營，也知道非常致命。
“楚總，我們去拜訪陳醫生吧？”楊小光道。
“我和夏荷去過了，但沒用。陳主任一直以退休的名義拒絕和我們續簽合同。”楚嫣然頓了頓，目光落到楊小光身上，又道：“楊小光，你口才不錯，要不你去試試？”
沒給楊小光拒絕的機會，楚嫣然又道：“你是九州醫院的一份子，這份委任，你不會拒絕的吧？”
楊小光頭皮發麻：“楚總，實不相瞞，我以前得罪過陳醫生，我去的話，恐怕會起反效果。”
楚嫣然無語：“你怎麼什麼人都有得罪啊，你對陳主任都幹了啥？”
楊小光支支吾吾道：“我跟他外孫女相過親。”
楚嫣然：...
楚嫣然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楊小光，你到底相過多少親？我怎麼感覺滿世界都是你的相親對象呢？上次在鋼琴培訓中心遇到一個，現在又遇到一個。”
“江柔跟葉凱麗那種妖豔貨色不一樣。”楊小光道。
“江柔？這名字聽起來好熟悉。嗯？這個江柔莫非就是你之前說過的差點領證的相親對象？”
“對，就是她。我們醫院的陳耀文主任醫師是她的姥爺。”
楚嫣然卻是目光閃爍起來。
她沉吟少許，然後突然道：“你怎麼有機會跟江柔相親？誰介紹的？”
“就是陳耀文主任啊。”
“他爲什麼要給你介紹他的外孫女？一般而言，老人們不都是希望自己的孫女啊，外孫女幸福的嗎？”
楊小光一臉黑線：“喂，相親機會也是我自己爭取到的好吧！我那段時間一直陪老爺子，把他哄開心了，他就把外孫女介紹給了我。”
啪~
楚嫣然打了個響扣，然後道：“太好了！楊小光，你爲單位建功立業的機會到了。”
楊小光這才反應過來，內心微汗：“我說楚總，我知道你的意思。可是，那時候和現在的情況一樣嗎？那時候，陳老爺子對我可沒有什麼偏見，所以我們才能達成忘年交的友誼。但是，自從我跟他外孫女相親失敗後，他一直覺得是我拋棄了他外孫女，對我的意見可大了。他現在都不跟我說話的。”
楚嫣然拍了拍楊小光的肩膀，一臉期許道：“楊秘書，加油，我相信你。”
楊小光：...
等楊小光回過神的時候，楚嫣然已經離開了。
他用手揉了揉頭：“楚嫣然這個惡魔資本家。”
楊小光一度還以爲跟楚嫣然和跟着夏荷沒區別，反正都沒什麼事做。
但現在看，他錯了。
夏荷是真的不讓他做事，但楚嫣然絕對不是那種白給你發工資的慈善老闆。
“資本家畢竟是資本家啊。”
又想起攻略陳耀文的事，楊小光一陣頭大。
如果沒跟江柔相親，或者說他和江柔成功領證結婚，那麼拿下陳耀文絕對不在話下。
但問題就在這裡了。
他和江柔相親失敗了，而且還是‘秉承了兩家人很大期望，但卻在民政局門口黃了’的那種情況。
當年，在民政局門口，其實楊小光和江柔都退縮了，不只是楊小光一個人退縮。
但陳老爺子纔不管呢，他就是認定楊小光臨陣反悔，羞辱了他的寶貝外孫女，欺騙了江柔的感情。
“怎麼辦？”
這一會半會，楊小光也想不到什麼好的攻略，只好暫時作罷。
收拾好情緒後，楊小光又想起什麼，神色有些複雜。
“跟江柔分手差不多一年了吧，也不知道她有沒有結婚？應該是結了吧。雖然江柔離異帶娃，但江柔畢竟還很年輕漂亮，而且性格那麼好。跟自己不同，江柔在相親市場上很搶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