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好就不見面了,這套說辭實在是太典了。
鳴人倒吸了一口冷氣,他很清楚綱手這麼說,自己要是真信了那纔是小可愛。誰信女人說的話,純純是腦子壞了。
綱手說要好好想想再說,潛臺詞就是現在不知道該說什麼。但冷靜一下就好了,鳴人要是真走了就該死了。
“那我等你想清楚,我不急。”
“漩渦鳴人,你有病是不是?”綱手皺眉。
“是的。”
綱手:“.”
樹不要皮必死無疑,人不要臉天下無敵。
她總不能真的一拳打死鳴人,來回在他身上看了一圈,這纔不得不妥協。
“你等我。”
事情不可能一回就辦成,他不也急。硬生生坐在篝火旁等着,靜音一整夜沒來,綱手也一整夜沒閤眼。
年輕的身體就是好,根本不需要怎麼顧忌。
不知過了多久,夜色逐漸褪去,黎明盡顯,天空泛着魚肚白。深山老林裡也逐漸有了光亮,綱手擡頭,看向了一旁的鳴人。
火堆已經被熄滅,只剩下焦黑的木條,下層落着一些銀白色的灰。
“重返十八歲這種東西實在是太奇怪了,我想了一晚上還是沒想明白你怎麼做到的,大概真是宇智波留下的東西。”
綱手也學壞,遇事不決都賴宇智波。
反正二代目教過了,村子不順也是宇智波的鍋,都他媽的賴宇智波。整天搞一些怪東西,邪惡的宇智波小鬼!
“應該是,我也不太清楚。”鳴人開始裝死,“多半是宇智波一族弄出來的忍術,只是想要發動忍術的條件十分苛刻。”
綱手想不通的事情其實只有一件,這該死的重返青春的術怎麼比自己的百豪之術還要精妙,連人家車尾燈都沒追上。
這就有些扎心了,鑽研了一輩子的東西,結果不如宇智波的一根毛?
鳴人糊弄了一番,綱手也沒什麼可說了。於是話題又轉回了感情上,這回綱手更糾結了,低頭看了一眼胸。
原來十八歲的時候,也這麼大?
天空泛着魚肚白,綱手忽然扭頭細細的審視着他,視線在他臉上來回打了一個圈,看得鳴人虎軀一震。
“怎麼了?”
“你不會是想報恩吧?”她狐疑的盯了他一會,“弄這些奇奇怪怪的東西,讓我重返十八歲,可以用年輕的身體再活一次。”
“又說什麼喜歡我之類奇奇怪怪的話,其實就是想報恩對吧,畢竟當初我對你這麼照顧。”
照顧?
真是日了狗了,要不是她之前報復似的捉弄自己,自己也不會閒得蛋疼。穿越龍脈了,還不忘賤兮兮的撩撥她。
回想起來,鳴人只覺得造孽了。
原以爲龍脈裡的時空是平行時空,即便自己再怎麼肆無忌憚的作死都行,反正只要自己離開龍脈,一切都和他沒關係了。
可誰能知道,兩個時空竟然是重合的。在他不知道的時刻,神奇的形成了某種閉環,命運糾纏在一起。這種宿命感來得太強烈,回頭才發現
聞言,鳴人不由道。
“我又不是分不清,也沒說一定要怎麼樣。我只是說出來而已,你如何抉擇我也管不着,以後肯定也會有很多問題。”
“但前提是,有以後。”
“有時候我也想算了,反正綱手大人你本來就沒打算在村子待着,就算我追上你又不能怎麼樣,沒法改變什麼。”
聞言,綱手嘆了一口氣。
她重新在腦內組織了一下語言,這才慢慢開口。
“鳴人,能被你這喜歡我也很高興。被年輕的男孩喜歡,本身就是一件虛榮感很容易得到滿足的事情,我也不例外。”
“但你也知道我們之間有很多問題,其他的就不說,年齡.現在好像也沒問題了。但是閱歷,代溝,你我想要做的事情.”
她越說越是說不下去了,她這輩子好像沒什麼事情可做了。傷痛在時間的作用下一點點抹去,該做的事情也做完了。
五代目火影的職責也完成了,其實根本沒什麼遺憾了。
非要說遺憾,大概是面前這個人。原本二十年前有機會走出來的,然後等了二十年,什麼都沒有。
鳴人好像也沒什麼太大的抱負,不止一次的和她說過,他這一生壓根沒想過去追求什麼,不過是求個隨心所欲。
這種話他在六年前就說過了,明明那個時候只是一個小孩。
“所以呢?”鳴人神色平靜。
天色已經快亮了,等天色大亮,靜音會趕過來。
“所以.我希望你想清楚,而不是一時衝動。”綱手自己都有些凌亂了,自己在說什麼,“至於那個忍術,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謝你,這確實是我需要的。”
“除了喜歡,其他的要求都可以,惟獨不要再說那種話了。我們之間不可能的,時間已經過去了,不是我重返十八歲就能抵消的。”
“我知道了。”鳴人摸了摸下巴,其實他也沒想要和綱手在一起之類,本就是完成一件一直惦記着的事情而已。
不知道綱手誤會了什麼,但這並不重要。
他不可能和綱手再無聯繫,相忘於江湖。兩人之間早已有了粒子糾纏,即使已經有了遺憾,但也不可能離開。
“接吻?”他試探性問道。
綱手聞言,即刻轉身往後走,沒有一絲猶豫。這人本身就是密不透風的牢,招惹他幹什麼,年輕人能知道什麼是剋制?
下一刻,一具身體撞上了綱手,她可以躲過去的。停滯了一瞬,沒躲開,隨後就被牢牢的擁住了。
“你自己說的。”鳴人迅疾抱住了綱手,其實也沒用多大的力氣,沒等她說什麼,直接湊了上去堵死了她的脣。
綱手其實也想過,重返十八後的第一件事恐怕就是被可真正發生時仍舊大腦一片空表,所有的想法瞬間空了。
上一刻還堅守的防線崩潰,被長驅直入到潰不成軍。
她抵着鳴人的小臂,想要將他推開,渾身上喜愛,從皮膚都骨骼都在顫抖。抵了一會,卻迎來了更兇猛的擁吻。
欲拒還迎被按住,所有的動作都像是淋了一層糖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