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件事，關鍵是你們……確定嗎？”
“所以不是來談嗎？”
橫惦，正午公司。商務區，孔琛坐在那裡。而對面是一個三十出頭的男人，眼熟。不過結合一旁坐在那裡翹着腿高冷的身影，很明顯就認出來。是有一面之緣的秦璇。
此刻談什麼已經沒懸念，不過兩邊都不是很確定，還在接觸。
結果助理臉色一變突然過來在孔琛耳邊耳語幾句，孔琛也是眉頭一皺，下意識開口：“那讓他先去……”
“去哪？！”
一個聲音已經打斷，容耀氣喘吁吁，但目光陰沉，後面還跟着同樣氣喘吁吁的助理。
容耀嗤笑看着孔琛：“幸虧樓層不高，不然我真讓你們擋在外面了。不管多熟來多少次，說不讓進就不讓進。和孔導演一樣，翻臉不認人。”
秦璇看着容耀，又看看助理。
助理疑惑詢問孔琛：“這誰啊？”
孔琛無奈起身：“容耀，你先去辦公室等着……”
容耀沒聽到一般，反而將目光投向秦璇，愣了一下：“你們這是……”
秦璇助理起身：“我們談事，麻煩你……我記得你。”
秦璇助理恍然：“之前在麪人好像見過一次？”
好奇看着孔琛：“當時你們不是一起的嗎？這是怎麼了？”
上前笑着：“忘了，你好像是琅琊榜的編劇是吧？有機會給吳戈講劇本的時候也給我們秦璇講講？”
“我給她講？！”
容耀打量秦璇：“她也要進組嗎？”
秦璇助理點頭：“還在談。不過女一號機會很大……”
“你先別說了！”
孔琛很是皺眉打斷。
秦璇助理不解，秦璇也站起身，示意助理回來。
“……”
容耀沉默，半響看着孔琛笑：“我真的是……”
孔琛看看秦璇那邊，對着容耀：“也好。既然說破了，容耀。你該早有預感的，如果沒有，就說明你還是太天真。我甚至提醒你很多次，哪怕你讓我讓步，也得給我一個好理由。劉豔那邊並不那麼難搞定，你以爲上次我單獨找她沒同意，就真的那麼堅決嗎？你的目光一直盯着你老闆能不能簽約女一號，其實合同真不是多有保障的東西。娛樂圈靠合同解決問題的也的確不多。”
容耀沉默。
孔琛拍拍他肩膀，被容耀晃開。
孔琛輕嘆：“吃一塹長一智。我只是希望你理解，很多事不是一個人能做主的，包括我。”
容耀將目光投向秦璇，被秦璇助理擋住：“原來不還是這麼大點事嗎？怎麼？”
容耀走上前，孔琛下意識拽住：“容耀。差不多行了。”
容耀推開助理，直視秦璇：“話說，你好像和黎若婼是同學是吧？高中的？”
秦璇看着他，乾脆沒回應，只是對着助理：“我們走吧。”
助理看看孔琛要說話，孔琛皺眉揮手示意：“先走吧今天，改日談。”
容耀看着兩人背影，回身對着孔琛：“玩我？你早就確定不用黎若婼要毀約，還帶我去談吳戈？”
孔琛沉默，半響開口：“我也是在給你時間，可是你總是不醒悟。拖不了了，當然不可否認，去和劉豔談也需要時間。”
容耀笑：“是，怪我太天真。那邊談着白小寧，這邊已經對吳戈下手。其實不是一樣的嗎？明着帶我去談，私下去找劉豔。”
孔琛開口：“不出意外，劉豔給你的經紀人費用，已經打到你老闆卡里了。畢竟你自己和她好像暫時沒有商業往來，而是提條件讓黎若婼進來。”
容耀點點頭，轉身就走。
孔琛下意識想說什麼，最終沒話說。
而其實容耀就這麼走了，他總有點不好的預感，18歲，以後日子還長着呢。這樣的罪欺負人，雖然有理由或者說也不算虧心，可以歸結於容耀當初提這個要求就過分，可是終歸……哎。
————
“呵呵~”
一起朝樓下走，車倒是就停在門口不遠處。
秦璇助理帶着她朝那邊走的時候，還嗤笑開口：“這孩子腦子有點問題啊。自己十八歲，藝人十八線，想談成這麼大一部戲的女一號？！哈哈。”
秦璇沒說話，秦璇助理詢問：“對了什麼同學？之前在公司和他們見面你突然提過一句，說什麼不熟。我還不瞭解你？不熟你怎麼會記在心上？”
秦璇不耐：“上車吧。”
結果正要上去，不遠處就看到容耀走出來。
秦璇助理啓動汽車，朝前開過去。
剛剛倒也不是就針對他，只是容耀反而過來針對他們，他很不爽。尤其輕視在於就一個18歲孩子，尤其剛剛被耍被玩。
“小哥。”
秦璇助理探身從車窗看着容耀，慢慢開跟着走：“就這麼放棄了？聽說你是什麼公司的？不運作一下？”
容耀看着他，沒說話。
秦璇催促：“趕緊開走吧！”
秦璇助理呵呵笑不在意，看着容耀：“你好像最近經常去我們公司啊？呵呵呵……然後你去我們公司和吳戈談劇本的時候，我們在橫惦這邊談你老闆新戲女主角的人選。”
容耀站定，看着秦璇助理。
“怎麼怎麼？”
秦璇助理好奇：“有話說嗎？”
容耀平靜點頭：“有。”
秦璇助理側耳：“來，我聽着。”
容耀彎起嘴角，語氣輕柔對着秦璇助理：“我艹你嗎。”
秦璇助理愣住，好久，好久沒有在這個社會聽到這麼直白的國罵。
“你特麼……”
秦璇助理看着容耀慢慢朝自己車走去，兩人車停着不是一個地方。直接路怒就撞過去，其實就是要別停容耀。
“你下來！！”
秦璇助理就真給容耀的車別停了，指着他叫着。
容耀平靜下車，看着秦璇助理。大概一米八，還挺壯的。
但容耀很平靜看着他：“怎麼？我下來了，怎麼的吧？”
“一個小崽子。”
秦璇助理揪着容耀領子：“敢罵我？”
容耀點頭：“我不就已經罵了嗎？你要不要說什麼有種再說一遍？那我就再說一遍。”
“我……”
擡手直接就要打，秦璇趕忙探身：“喂！！”
結果理智總能被衝動戰勝壓過，手已經揮過去了。
“啊~”
一聲慘叫，秦璇下意識後退，因爲倒地的，不是容耀，而是自己先動手的助理。
容耀活動身子，指指自己的車：“我的行車記錄儀，全都記下來了。你先別停我的車，危險駕駛。然後拽我下來，先動手打我。”
“你怎麼打人呢？！”
秦璇直接下來，和容耀理論。
但是，她從來不怎麼和人理論，就是高冷的樣子。
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和人理論，就碰到容耀了。
“你瞎啊？”
容耀看着秦璇：“你是不是瞎？你看不到他揪着我領子打我？”
秦璇瞪眼：“你說誰瞎？”
容耀開口：“說你。怎麼了？”
打量秦璇：“你是屬桶的吧？你咋那麼能裝呢？！”
看着秦璇：“混得好，高中同學，說不熟沒關係。轉過頭就來搶女一號？不熟是爲了這個鋪墊的？！”
失笑上前：“誰會和你攀關係？你怕誰過來佔你便宜？！你紅又怎麼樣呢？不還是搶不熟的沒你紅的角色嗎？臉呢？”
“你……你胡說！！”
秦璇臉色氣得發白。
容耀呵呵笑：“哇，漫畫少女啊？平時衆星捧月，啊？端着那個勁呢？可高冷了！！就會這個啊？！”
秦璇死死瞪着容耀，半響突然平復情緒：“不服氣不忿我能理解。我助理做的不對，不過你自己該接受，事實就是事實。”
“我特麼……”
助理馬上起來又要還手，剛剛被打的有點懵，此刻才反應過來。
容耀看都沒看又是一腳，再次倒地哀嚎。
秦璇居然也沒看一眼，就和容耀對視。
容耀開口：“事實就是事實……我也查過你資料。你不是有金主就是有人捧。”
“你說什麼？！”
秦璇手指發顫指着容耀：“你再說一遍？！誰有金主。”
容耀看着她：“你，你有金主。你被包了……”
秦璇擡手直接就要抽過去。
“容耀！！！”
結果可能孔琛得到消息，跑下來，身後還有好幾個保安。估計就是他們報告給孔琛樓下發生的糾葛。
本來一個耳光容耀擡手就能擋住，或者乾脆躲開。
就是這麼一瞬間，容耀被孔琛叫了一聲分神……
“啪！”
耳光就真的抽上了。
容耀捂着臉驚愕看着秦璇，又看着孔琛，揉着臉……
我特麼……
“孔琛！你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