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耀，我回來了。”
“糖姐……”
容耀其實也很忙啊。上學都不說了。如今花千骨已經開拍了。
製片人比導演比演員忙那麼多，還要管着黎若婼解約的事。然後他和黎若婼還有事。
真的好煩。
湯寶和宋傾城這邊暫時還不知道怎麼回事，卻也開始懷疑了。
因爲那邊乘風天下突然把解約和交接的事按住了。
理由也不給一個，甚至問急了章橙那邊還讓湯寶自己問容耀。湯寶問容耀，容耀也支支吾吾的。
湯寶又不是不認識黎若婼，直接問她也好。
黎若婼態度更是讓她疑惑，表示是不是解約還不知道呢。
這什麼情況？你倆搞什麼？！
不過容耀表示快解決了，解決之後再說。
然後就是寒假到了。同學進組學習，或者四美也有趙藝和馬月被選中演個角色。其他也有同學演幾個不太重要的，練練手。
至少表面上看起來井井有條。
此刻已經16年元旦了。
這一天韓糖回來，容耀親自去上嗨接機，但第一眼看去，有點愧疚。韓糖很憔悴，顯然因爲戲份特別趕，只爲了儘快回來。
“很累吧？”
容耀將行李接過，小羅也跟着一起。容耀看看她身後：“張強和劉姐呢？”
韓糖開口：“他們在那邊留下幫我處理一些事。我自己先回來的。”
容耀一頓，沒多說，開車載着她一起走。
想要直接開到橫惦，只是容耀詢問：“要不……休息一下？”
韓糖笑，嘴脣都有點乾裂：“沒必要……不差這一天了。趕緊談完你也能睡個好覺。”
看着容耀：“你臉色也不好，是不是很累？”
容耀無奈：“我是應該的。”
示意小羅：“開穩點，不用着急。”
小羅答應着，容耀對着坐在車後的韓糖：“睡一覺？”
韓糖笑：“不用，飛機上睡了。”
看着容耀：“說說現在情況？黎若婼還是不理你？”
容耀恩了一聲沒說話，韓糖看着他，就這麼看着，半響拍着他肩膀：“終歸也是我惹出來的事，我幫你解決……一如以前一樣。”
容耀感慨：“糖姐，我有點對不住你。麻煩你的事太多。現在包括感情方面……”
韓糖打斷：“我說，這件事我也有責任。”
沒再多說，看着窗外。也不睡覺也不說話，整整四五個小時都是如此。除了中途吃個飯方便一下之類的。
直到到了橫惦也正好，是晚上了。黎若婼也收工。
這邊他的戲都進入正軌，用他的地方沒以前多了。三個導演呢，運作劇組，他除了提供資金。
這方面也是韓糖找來的。容耀暗自思考，自己的確和韓糖太近了。什麼都麻煩她，難怪出事後人家不信他倆沒事。
可是以後要疏遠保持距離？應該。
但是不是顯得太臭不要臉了？
先搞定這事再說吧。至少他除了那次在米脂，其他地方感覺做得沒那麼過分。
就這麼胡思亂想，一起到了黎若婼的酒店。其實也是他住的。
“約出來吧。”
韓糖看着容耀：“再說你不是打算和我一起同她解釋吧？不怕她受刺激啊？”
容耀愣住，隨即無奈：“好，給你定個別的酒店。然後叫她來。你們單獨談。”
說完示意小羅：“你陪糖姐去。訂好通知我。”
小羅答應着，容耀去找黎若婼。
——
“你又來？”
“正事。”
玲玲還是擋着，但現在已經無所謂了。容耀推開她進去，黎若婼還是坐在那。戲快殺青了。她也差不多要回苝京。
也是應該就馬上解決，因爲明顯接下來不會給她安排什麼戲。
不解決工作都無法開展。
“糖姐來了。”
容耀看着黎若婼：“我接你過去，你們單獨她，讓她給你解釋。”
黎若婼看看他，起身穿着外套對着玲玲：“我出去一下。”
玲玲恩了一聲，容耀示意黎若婼：“我不是說別的。她在國外拍戲沒那麼大自由度，可是爲了趕緊拍完和你解釋，很憔悴。工作量也很大。估計還搭了很多人情人脈之類的。這份誠心，你也考慮一下。別在一味生氣了好嗎？”
黎若婼嗤笑：“是，我不近人情。”
容耀無奈：“我不是這個意思。”
隨即擺手：“算了。她和你好好說，你聽她吧。”
黎若婼沒多講，但其實能跟他一起出來，也是一個態度。
事情發生的時候她真的是，那種心情無法描述。憤怒？傷心？難過？都有。
但也已經過了一段時間了，慢慢平靜下來也思考着。
不是說就信了兩人沒事，而是關於這個邏輯。兩人在米脂的時候，和黎若婼還沒有確定關係。其次不說容耀，她肯定多少還是信他的。但是至少韓糖這邊，她不是多信任她的爲人，而是覺得她的背景還有其他，即便感情的事沒法用家世衡量。
可是最起碼那時候兩人沒確定關係的情況下，真發生什麼，韓糖怎麼會放手？開玩笑一樣。怎麼會讓兩人再走到一起？
所以其實，加上這個事出現的太巧了。
就是剛說好解約的時候，就發生了。黎若婼其實也很亂。
不過如同容耀說的，一個臺階。或者一種心裡寄託。容耀寄託希望在韓糖身上，黎若婼某種程度，其實也是。
是真是假，至少沒親眼看見，她也想是不是得過且過，別那麼較真。多點信任，一直拖着也很煩，很喪。
“最近你也沒休息好？”
開車載着黎若婼，容耀開口。
黎若婼看他一眼，沒理會。
容耀輕嘆：“有時候我看電視劇也有夫妻情侶發生這樣的事，就覺得很假很煩。真做了就承認，沒做就是沒做，有什麼麻煩的？可是現在我理解了。這真的需要我們一起面對的，這對我們來說是個考驗。我們不能排斥敵視，一起去解決去挺過去。”
黎若婼笑：“好。以後我也發生這樣的事，希望你能這麼想。”
“我特麼……”
容耀皺眉：“黎若婼，說的是人話嗎？！”
黎若婼驚訝：“我說的不是人話？你乾的是人事嗎？”
容耀笑：“好。吵架也好，發生這件事你都和我吵，反而堆積在心裡。”
黎若婼輕笑：“和你吵？我沒那種心情。”
呼出一口氣：“不過我也想聽聽糖姐的意思，這件事真的拖得太久了。”
容耀開口：“是，過了今天，雨過天晴。”
黎若婼大眼睛瞟他一眼，沒理會。容耀只是笑，也不再多說。
直到來到韓糖所在的酒店。一起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