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理由
神裂和史提爾的說辭讓房間一片沉默。
他們的出發點雖然很扯淡，但卻實實在在是出於對自己的照顧——意識到了這一點，受害最嚴重的茵蒂克絲也不禁消弱了一些心中的懼怕和憎恨。
虧我還以爲自己是拯救少女的主角，原來從頭到尾都是我在多事啊！
上條當麻突然生出自己是個小丑的錯覺。
“英國清教的魔法師都是蠢蛋麼？上面的人說什麼都信！！！”
“你說什麼？！！！”
“你在說一遍！！！”
“喂，就算是敵人，你這麼說也太那什麼吧！！！”
一時間，神裂和史提爾氣勢兇狠的瞪着開口譏諷的吉爾，就連剛剛還與神裂他們敵對的上條當麻和茵蒂克絲，都對她這種行跡感覺不合適。
除了零觀以外，所有人都在看着吉爾。
對此，吉爾絲毫沒有反省的意思，桀驁的笑了笑：“看什麼看，難道我說的有錯？！無論是英國清教給出的理由，還是你們自己得出的結論，這件事情充滿了疑點和矛盾，可是你們完全察覺不出來不說，還反而傻乎乎的配合了上面的說辭。具體的問一句，85和15的數字是怎麼得出來的？又是誰告訴你們的？你可別說這是你們自己觀察得來的情報，我怕我會忍不住笑出來！”
“你——！！”
“她這是什麼意思？”上條當麻看向沒有任何詫異表現出來的零觀。
“你真的是學園都市的學生！？”零觀鄙視的瞪了一眼上條當麻，不過隨即又想起這貨的成績屬於撲街一族，急忙換了一副憐憫的眼神。
“喂，你幹嘛用一副‘這孩子沒救了’的眼光看我？”
“別在意！我不會因此看低你的！！”
“喂喂喂，你越是這麼說我就會越在意的好麼！！！”
不理會上條當麻的反應，零觀淡淡說道：“十萬三千冊魔道書會給茵蒂克絲帶來嚴重的副作用。這一點是毋庸置疑的。不過，副作用沒有表現在腦容量不足，必須靠消除記憶來維持生命這一方面。也就是說，茵蒂克絲根本不需要每年消除一次記憶。”
“這只不過是你個人的說辭而已！”史提爾立即發表異議。
神裂也道：“敵對英國清教是你的立場，難保你不是在故意抹黑我們教會。而且，你剛剛說的那些話有什麼能證明嗎？”
對此。零觀輕輕一笑：“證明這些言論的證據都是科學側的研究結果，就算我說了，魔法側的你們也不會相信的。不過，作爲無可辯駁的事實，證據不就在茵蒂克絲身上嘛！如果她沒有出現腦容量不足的情況，那麼她身上肯定會有相關的痕跡不是嗎！”
神裂和史提爾忽視一眼，同時搖頭道：“不可能的，我們親眼見到她每隔一年就會出現一次糟糕狀況，那是不及時取消記憶就絕對活不下去的致命危機——”
“如果那是別人故意讓你們看得到的局面呢？！”
“什——？！！”
兩位魔法師同時一愣。
“他們爲什麼這麼做？我想不明白！”上條當麻驚叫道。
心思單純的他和茵蒂克絲還不明白大人的世界是何等的殘酷。
“笨蛋。這還不明白嗎！”吉爾鄙夷的瞪了他一眼，“茵蒂克絲掌握的十萬三千冊魔道書對於魔法師有着無與倫比的誘惑力，如果她背叛了教會或者不再忠心與教會，教會必定會遭受巨大的損失，甚至於因此而被毀滅。爲了讓茵蒂克絲永遠擺脫不了教會的控制，他們必須給茵蒂克絲的脖子套上項圈——一個即便對健康的茵蒂克絲下詛咒也在所不惜的限制器。”
這一切，都只是爲了讓茵蒂克絲不得不仰賴教會維生。同時，也可以讓茵蒂克絲身邊的魔法師同伴。不得不遵從教會的指示。
毫無疑問，這種利用了人性的善良與憐憫之心的惡魔伎倆有着非同一般的威力。而事實上。神裂和史提爾他們就被這麼捆綁的死死地。
這種情況的確很有可能發生，就算是最單純的上條當麻和茵蒂克絲也多少明白到了這一點。
“反正茵蒂克絲就在這裡，你們可以檢查一下她的身體。我想應該能找到被施加了魔法的痕跡，嗯，應該是在頭部的某個位置吧。”
零觀做出一副不經意的樣子進行推測。
畢竟他不好表現的太過先知不是，不然。神裂他們要是追究起來他知道這些機密事情的原因，那豈不是很容易引起別的麻煩！！！
“也好，真相總是需要證明的！”神裂點點頭，徵詢式的看向茵蒂克絲，“你……你願意嗎？”
看到神裂朝自己望來。茵蒂克絲下意識地朝上條當麻身後躲了躲，見狀，神裂心中不禁升起一股痛楚，以及深深的後悔。
如果……
如果零觀說的都是真的，那麼……
豈不是說自己和史提爾一直在親手傷害想要保護的對象！！！
想要逃避這個可能出現的結果非常簡單，只要不去檢查茵蒂克絲的身體情況就行，但是神裂不想就這麼逃避過去，如果真的是之前自己的錯，那她就應該勇敢面對現實，不然她魔法名所寄託的“對無法拯救之人伸出援手”不就失去了存在的意義了麼！
“茵蒂克絲。”察覺到少女的緊張和害怕，上條當麻鼓勵的叫了一聲她的名字，“趁着這個機會好好確認一下不是很好嘛，至少你不用稀裡糊塗地再接受追殺了！”
“……嗯！”
茵蒂克絲緩緩點了點頭，然後跟着神裂走進旁邊的屋子裡接受檢查。
“話說回來，如果茵蒂克絲根本沒有問題，你們準備怎麼辦？”估計是因爲零觀在這裡的原因，上條當麻語氣很足的看着史提爾。
史提爾默默的看了他一眼。“……如果真的是上面的人在說謊，我們要做的事情自然就是保護那個孩子，幫助她解除魔法！”
“無聊！”吉爾不感興趣的搖了搖頭，突然很是興奮的看着零觀，“吶，我說零觀。我們什麼時候去製作遊戲的地方啊？我已經迫不及待地想去那裡了。”
“大姐，咱等這件事情告一段落之後再提遊戲的事情行不行？話說你對遊戲的執着程度到底有多深啊？難道你真的想成爲御宅一族？？？”
“喂，御宅有什麼問題？你千萬不要看不起御宅啊！”吉爾不滿的叫了起來。
不知道哪根筋兒不對了，上條當麻也參合進這個話題，義正言辭地說：“你不要看不起御宅一族。如果沒有他們，日本那麼多動畫製作者、漫畫家、手工藝者、聲優……等等等等，他們豈不是都要餓死了！你知道他們以自己的實際行動養活了多少人？爲社會創造出了多少財富和工作崗位？又爲多少人提供了快樂嗎？……（以後省略無數個證明御宅偉大的說辭）”
“……”
看着滔滔不絕說話的上條當麻，零觀和史提爾不約而同的腦袋浮現出大大的汗滴——你在這方面的研究心思要是放在學習上，指不定早就是學霸了啊！
“行啊。小子！”不知何時站起來的吉爾走到當麻身邊，讚賞的拍了拍他的肩膀，“看不出來你人不怎麼聰明，見識卻這麼犀利。以後跟着我幹怎麼樣？你放心只要跟着我，我保你吃香的喝辣的，生活絕對比現在富裕充實的多的多！！！”
一聽說“吃香的喝辣的”，上條當麻立即將節操賣了出去，就差沒有對吉爾雙膝跪地的跪舔：“老大。請務必收下我，以後我就跟着你混了！”
“喂喂喂。英雄王不是最討厭沒用的人麼，這次怎麼……算了，槽點太多，還是不吐槽了。”
“……”
零觀頭疼的捂着額頭，史提爾則是嘴角抽動的看着少年與吉爾的互動，看樣子。他應該有在因爲輸給對方而感覺羞恥吧。
“喂……那裡……那裡不行……”
“你給我老實一點！”
“不……不要……雅美蝶……”
……
“嗯！！！”
隔壁房間裡傳來令人很容易發生誤會的聲音，一瞬間，史提爾和上條當麻都神情不自在起來，兩張臉竟是都有變紅的跡象。
純潔的少年們啊！！！
不一會兒的功夫，檢查結束。聲音消失。
神裂黑着臉拉開門走出來，後邊跟着扭扭捏捏，神情委屈，甚至雙眼都泛着淚光的茵蒂克絲。
看到茵蒂克絲這個樣子，吉爾頓時好奇的嚷了一聲：“你在房間裡到底都對人家女孩子幹了什麼啊？”
“沒什麼，我只不過是爲她仔細的檢查了一遍身體。”
“檢查身體？？”
少年們的臉色更加紅潤了。
“比起這個，史提爾。”神裂表情嚴肅的看着同伴魔法師，“我在這個孩子的喉嚨裡發現了詛咒性的咒文，我雖然對於符文不大懂，但那確實是一種間隔發作的詛咒性咒文。也就是說——”
“我們被教會上層欺騙了！可惡！！！”
史提爾惱怒的使勁錘了一下桌面，將茶杯中的水震出不少，灑落在桌面上。
“連喉嚨裡都檢查了，你體檢的到底有多仔細啊！”
——雖然很想這麼吐槽，但是刺蝟頭少年總算還分得清場合，還得顧慮茵蒂克絲的感覺，最終將槽吞回了自己肚子裡。
ps：真是嗶了狗了！一星期換了兩次網線，花了兩百大洋，剛裝好網線，當天下午主線壞了，到現在才修好！我累個擦！我從無斷更的記錄就這麼破了……
嗚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