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天使墜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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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況就是這樣，你知道是怎麼回事了吧。”
經過土御門元春一番詳細的解釋，零觀終於知道事情的經過，和他們出現在這裡的原因。
就在零觀被吉爾的美酒三杯撂倒的昨天晚上，有人發動了影響整個世界的超級魔法，其副作用就是【角色替換】，將全世界人的【外在】與【內在】區分開，並且組成到了別人的身上。除了神裂、土御門元春等少數呆在強力結界之內，或者自身實力高強的人之外，世界上的人都被魔法影響了。
對於造成這個影響全世界所有人類的魔法，英國清教將其命名爲【天使墜落】。透過這個魔法的範圍和效果，各大魔法結社都將魔法的使用者定在掌握十萬三千冊魔道書知識的茵蒂克絲以及正在通過茵蒂克絲掌握魔道書知識的柳洞零觀身上。
關係與這兩人最深的魔法結社英國清教和黎明晨光自然而然的脫不了關係，於是，神裂和土御門奉命前來這裡追查事情的真相。至於黎明晨光，￡被魔法影響到了的柏德蔚不願意出面，只是託死對頭的神裂給零觀傳了個話，就是那番要把他轟殺至渣的話。
可以確定的是，其他魔法結社的人都在調查這件事情的起因和施術者，一旦他們將目標轉到茵蒂克絲和零觀身上，相信討伐者很快就會追殺過來。
……
頂着明星外表的土御門兩手抱胸，盯着零觀道：“你說你也受到了魔法影響，看到的人【內在】與【外在】不同，但是你無法證明自己說的是真的。也就是說。你很可能是裝作受到了魔法的影響。基於這個判斷，你是施術者的可能性比未收到影響但卻是魔法外行者的上條當麻，自身無法精煉魔力的茵蒂克絲都要大。只要是魔法師，應該都會這麼想的。”
“怎麼說？”吉爾好奇的問了一句。
神裂接過話題，說道：“【天使墜落】是個非常神秘的魔法，咒文和施術儀式沒有人清楚。依次推斷，掌握這個魔法的應該只有掌握着十萬三千冊魔道書的茵蒂克絲，以及……”說道這裡，她指了指零觀，“私自從茵蒂克絲那裡得到魔道書知識的柳洞零觀。”
“茵蒂克絲無法自主精煉魔力，自然也就無法發動這種超級魔法，施術者的人選自然而然的也就落在他的頭上了。而且，我聽史提爾提到過，你在前段時間使用‘龍王的嘆息’擊敗了簡略版的‘葛立果聖歌’。在魔法造詣上的成就實在非常驚人！”
頓了頓，神裂嚴肅的說道：“因此，有能力施展【天使墜落】魔法的你是最有可能的嫌疑人。相信用不了多久，其他勢力就會派人找你麻煩了！”
——我真是嗶了狗了！
聽完神裂給出的話，零觀那叫一個欲哭無淚啊，他居然就這麼無端端的爲上條當麻的父親背了黑鍋！而且還是那種要命的黑鍋！
零觀隱約記得，【天使墜落】的真正施術者其實正是與魔法沒有半點關係的上條刀夜，上條當麻的親生父親。這個普通的中年人爲了找出辦法解決上條當麻的“不幸”。從世界各地收集奇怪的小道具擺在家裡，就這麼稀裡糊塗地弄出了影響全世界的超級大魔法……
看了一眼意志消沉的零觀。吉爾很是好奇的向神裂問道：“【天使墜落】到底是個什麼樣的魔法啊？”
“如果要理解【天使墜落】這個魔法，關係到卡巴拉思想中【生命之樹】的概念。”神裂解釋道，“生命之樹是依照【神權至上主義】所畫出來的圖，是規定人、神之間領域的概念，也是一個身分階級表。它將神、天使、人類的靈魂分成金字塔狀的十個等級，並且將人類跟天使的數量決定。絕對不會出現變化。因此在一般狀況下，人類絕對無法升格爲天使。相反的，天使也不會被降格變成人。但是，【天使墜落】這個超級魔法，卻可以變相的打破這個不容改變的鐵律。”
土御門也來了興致。參了一句：“【天使墜落】這個魔法總是一種將天使從上位階強制拉到下位階的魔法，而這個結果會對涵蓋十位階的四界——也就是原形世界、創造世界、形成世界及物質世界都造成影響。原本在天國的神的使者天使會被強制降格爲人，而施術者或者被制定的人將會因爲固有數量的緣故被世界之力排擠到天上，成爲神新的使者。”
“又是與‘神’有關的，無聊！”聽完神裂和土御門的解說，對“神”這種生物非常厭惡的吉爾哼了一聲，扭頭不再關心這個話題。
神裂和土御門尷尬的忽視了一眼。
怎麼說他們也是信封神的十字教教會成員，總會覺得有些不適。
轉換注意力，神裂看向零觀：“不管你是不是【天使墜落】的施術者，爲了證明自己的清白必須和我們一起阻止這個魔法的完成。現在這個超級大魔法還沒有完成，只要打倒施法或者毀掉儀式現場就能阻止魔法進行下去。不然的話，你就等着被各大勢力的精英追殺吧。”
“你的回答呢？”神裂這邊威脅完畢，土御門立即接着道。
聽到這話，零觀苦笑起來：“你們覺得我有拒絕的餘地嗎？”
現在就算零觀把發動【天使墜落】的人是上條當麻的老爸這個情報告訴神裂，對方也會認爲這是他在胡說，畢竟普通人可發動不了這麼厲害的魔法。再者，就算他們去了上條當麻的家，看到了佈置在那裡的儀式現場，解決掉了這次的事件，有心人也會質疑他這個情報的來歷，並且將幕後主使者的帽子扣在他的頭上。到時候。他可就真的百口莫辯了。
魔禁世界是個很危險的世界。
先不說那些隱藏在幕後的魔神，單說一個英國清教就能派人把牛逼哄哄的亞雷斯塔差點弄死，其所暗藏的實力就絕對不止表現出來的那麼一點點而已。如果零觀真被各大勢力討伐，那麼他要麼死，要麼搶先逃離這個世界，絕對沒有其他選擇。就算柏德蔚想救他，也只不過會多填人命而已。至於他獲得那些魔道書知識的計劃，那是萬萬完成不了了的。
因此，最省事的方法，就是跟着神裂行動，以此證明自己清白。
聽到零觀的話，土御門和神裂都明顯的鬆了口氣。老實說，敢於發動【天使墜落】這等超級大魔法，陰謀者的實力和事前準備可想而知。就算神裂是世界不到二十位的聖人之一，也依舊沒有必勝的把握。現在有零觀這個讓人看不透實力底線的魔法師做搭檔，他們的勝算提高了可不是一點點。
當然，前提是零觀不是裝的！
“那麼，我們就算是這一次行動的搭檔了。”土御門嘻嘻笑道。
“是啊，這段時間就請多多關照了。”零觀無奈的點點頭，指了指吉爾，“這是我的……呃。住手，也算是一位魔法師。”
“嘁！”吉爾哼了一聲。並未再說話。
“史提——哦不，神、神裂。請稍等一下，反差太大了。”零觀結巴了一下，心中努力說服自己，眼前的這位高大男性就是色氣度十足的女聖人，同時悄悄嘆息：現在我算是理解上條當麻看到藍髮耳環版的茵蒂克絲時是何種感受了。換成是我，也一定會忍不住動手的。
“……”
神裂沉默不語，肩膀微微抖了一下，身體中彷彿冒起了漆黑的莫名恐怖氣體。
“遭了！難道大姐頭要發飆！？”
土御門下意識的打了個冷顫，悄悄坐遠一些。
無論零觀如何說服自己。都無法將史提爾看成神裂，最終，零觀只能找出別的辦法解決這個問題。【角色替換】是有【天使墜落】的副作用引起的，在【天使墜落】沒有終止以前，【角色替換】是不可能被破除的。不過零觀現在需要做的也並不是別的，只需要讓自己摒棄魔法的影響而已。
透過搜索自己掌握的魔道書知識，零觀很快找到解決的辦法，然後毫不猶豫的對自己進行施展。當瑰麗的魔法光芒消失的時候，史提爾那高大的身形被神裂凹凸有致地傲人身形取代——零觀此時眼中看到得神裂毫無疑問是【內在】與【外在】結合的真正神裂。
“總算正常了。”
看着神裂那出衆的身影，零觀悄悄鬆了口氣。
突然，他扭過頭去看吉爾，“話說回來，你好像從一開始就知道神裂的外表被史提爾替換了，這是怎麼回事？”
吉爾不在意的說道：“這個啊，昨天晚上你睡着以後，我一直在喝酒。然後就感覺到有奇怪的魔力波動傳過來，我就自然而然的拿出東西來抵擋……事情就是這樣。”
“你就不怕我會被那個魔力波動殺了？”零觀忍不住問道。
“你沒那麼容易死的。再說，那個魔力波動來的太快，等我察覺到的時候已經波及到你了，我有什麼辦法。”吉爾似笑非笑地瞥了零觀一眼，“說到底還不都是你自己的錯，只不過三杯酒就被放倒了，你這種酒量實在有夠不男人的！”
“噗！”土御門失聲而笑。
神裂則是怒視零觀：“柳洞零觀，你居然跟一個未成年小女孩喝酒，太不成體統了！”
“……”狼狽的沉默了一下，零觀然後換上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說道，“接着剛纔的話題，我們來商量一下【天使墜落】的問題吧。”
於是，他理所當然地收到了三份鄙視的視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