樑小潔身體後仰,靠在沙發上,嘆道:“唉!沒想到我樑小潔的未來居然這麼悲慘……不行!”樑小潔噌的站起來,道:“我可是樑小潔,怎麼能屈服於命運?我就不信邪了,我可是未來全球知名的大畫家,不可能就這麼坎坷一生,我要向命運抗爭!”
“天佑,給我算算吧!我最近有一個大項目,你幫我算算我這個大項目的運勢怎麼樣?能成功拿下嗎?”鄒雨潔說道。
張天佑點點頭,道:“好,表情平靜點,別動。”
“喂——”樑小潔對兩人怒目而視,吼道:“你們到底有沒有同情心啊!”
“我們有啊!不過你現在不是沒事了嗎!一邊去,別耽誤天佑給我們算命。”
鄒雨潔的話讓樑小潔抓狂,衆女卻噗嗤一笑,進而大笑不止!
“不許笑!一羣沒義氣、幸災樂禍的傢伙!”樑小潔極度狂暴。
“好了好了。”習雅清止住笑,道:“不笑了,小潔姐,你不向命運屈服,我們很佩服,你努力吧!我們等着你成爲全球知名大畫家的那天。”
“對對,我們也是這個意思。”衆女連忙說道。
聽到這番話,樑小潔這才雷陣雨轉晴,一揚眉,笑道:“這還差不多。”
“不說你了,天佑,你快給我看看吧!”鄒雨潔說道。
“嗯。”張天佑點點頭,盯着鄒雨潔的臉看了半分鐘,又看了半分鐘的手相,沉吟片刻,面露微笑,道:“沒問題,雨潔姐這次的大項目肯定能拿下,無驚無險,一點波折也沒有。”
“是不是真的呀?”雖然是懷疑的語句,但鄒雨潔臉上的表情卻笑眯眯的。
“看把你美的,這次怎麼又得幾千萬到手了吧!”樑小潔不忿的說道。
“沒有,也就幾百萬,天佑,你再幫我看看未來的命勢吧!”鄒雨潔笑道。
“真要看?”有前面樑小潔的教訓,張天佑有點猶豫了。
鄒雨潔看出了張天佑的顧慮,笑道:“看吧!你放心,就算不好聽,我也不會生氣的。”
“嗯,那我就幫你看看。”張天佑重新盯着鄒雨潔的臉,看看手相,沉吟片刻,突然搖搖頭,嘆了口氣。
鄒雨潔心中一緊,問道:“天佑,怎麼樣?”
衆女也都緊張的看着張天佑。張天佑看着鄒雨潔,眉頭輕皺,道:“雨潔姐,我說出來,你可千萬別生氣,當然,也想小潔姐一樣,你就全當聽個樂。”
聽張天佑這麼說,鄒雨潔更緊張了,聲音急促道:“天佑,你說吧!我保證不生氣。”
張天佑點點頭,道:“雨潔姐,七年之內,你沒有任何災難,雖然家庭算不上溫馨,但卻會財源滾滾,有旺夫之相,想來你老公在仕途上也能高升。”
聽到這話,鄒雨潔臉上沒有絲毫喜色,因爲張天佑說的只是未來七年之內,那七年之後……鄒雨潔問道:“天佑,那七年之後呢?”
張天佑沉吟片刻,道:“恐怕……有家破人亡之禍!”
“轟——”鄒雨潔只感覺腦中如同晴天霹靂,一時間昏沉沉的。
“天佑,你說的是真的?”習雅清急聲問道。
張天佑皺皺眉,道:“命勢上看來,確實是這樣,不過我也不知道對不對,也許我算錯了也說不定。”
鄒雨潔緩過勁兒來,抓着張天佑的手,道:“天佑,那有沒有什麼破解之法?你既然能算到,就一定有辦法破解,對不對?”
“雨潔姐,你彆着急,我再幫你算算。”張天佑也有點拿捏不住,畢竟他的功力尚淺,算命的準度不會很高,但是大概的方向還是能看到的,就好像眼前有一條大道,但是卻只能看清眼前幾十米的東西,超過這段距離,就只能看個大概,卻看不真切了。
張天佑就是看到鄒雨潔遠方的大道上,出現了一隻動物,卻不知道這隻動物是老虎還是小貓,但不管是什麼,這動物卻終歸是存在的,這就是個大概。
“雨潔姐,你坐好,讓我仔細看看。”張天佑讓鄒雨潔坐下,然後那張椅子坐在鄒雨潔面前,細細的看着她臉上的所有紋路,同時體內默運內氣,直逼印堂,氣衝紫府,強沖天地陰陽之靈,雙目突然閃爍起白色光芒,把衆女嚇了一跳。
張天佑的雙目像燈泡一樣的亮度,讓他對面的鄒雨潔驚駭萬分,但張天佑卻冷汗直流,這次只看了五秒,隨即轉看手相,五秒之後,張天佑仰面噴出一口鮮血。
“天佑!”衆女驚駭萬分,白婉茹更是上前一步,把張天佑抱住,哭道:“天佑,你怎麼了?你別嚇我呀!天佑……”
此時,張天佑雙目緊閉,面色蒼白,但大腦中卻突然閃過幾幅畫面。
一男一女在劇烈的爭吵,最後那個女人摔門而出。這一男一女不是別人,正是鄒雨潔,而那個男人,居然是鄒雨潔的老公,BT市委書記。
第二幅畫面,鄒雨潔滿身是血,市委書記手裡卻拿着一把刀,面色蒼白,驚恐萬分。
第三幅畫面,蒼涼的刑場,市委書記被行刑人員一槍爆頭……
“噗——”張天佑又噴出一口鮮血,面色更加蒼白了。
“天佑!”衆女又是一聲驚呼,白婉茹和崔云云、習雅婷都哭了,林雪蓮也一臉緊張,看着張天佑蒼白的臉,心痛不已。
鄒雨潔就更加驚恐和愧疚了,雖然她不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麼事,但張天佑變成這樣,她卻知道是因她而起,所以鄒雨潔此刻驚惶無措,不知道該怎麼辦纔好。
“快打120!不行,那太慢,還是直接送醫院吧!快把天佑擡下去!”只有習雅清還保持着冷靜的頭腦,立即站起來,要衆女幫忙把張天佑擡走。
衆女慌忙之中,也不知道該怎麼好,現在有人開口,就有些盲從的心理,正要將張天佑擡下去的時候,張天佑卻睜開了眼睛,虛弱的道:“別……碰我……”
“天佑!你沒事?”見張天佑睜開眼睛,還能說話,白婉茹臉上流着淚,卻滿是驚喜之色,習雅婷她們幾個小女生也都興奮不已,面現驚喜之色。
張天佑微微一笑,虛弱道:“讓我……休息一會兒……別哭……沒事的……”
“嗯,我不哭……”白婉茹擦擦眼淚,扶着張天佑,在崔云云她們的幫忙下,把張天佑放到沙發上躺下。
“天佑,要不要喝點水?”白婉茹看着張天佑蒼白的臉,掏出手帕,給張天佑擦擦嘴角和佔到衣服上的血跡,心疼的問道。
張天佑微笑道:“給我一小碗糖水,一小碗鹽水。”
“我去!”習雅婷主動跑進廚房,一會兒功夫,習雅婷端着兩個小碗回來,遞給白婉茹一碗,道:“慢點,有點燙。”
白婉茹端着小碗,嘴脣輕輕的吹着熱水,如此過了一分鐘,感覺溫度差不多了,湊到張天佑嘴邊,道:“天佑,不燙了,你喝一點吧!慢點……”
張天佑微微一笑,張開嘴,慢慢地把這碗鹽水喝了下去,之後如法炮製,把第二碗糖水也喝了下去。兩碗水下肚,張天佑感覺好多了,臉上也恢復了一絲紅潤。
“天佑,你感覺怎麼樣了?”鄒雨潔湊過來,滿臉愧疚的說道。
張天佑微微一笑,道:“沒什麼事了,剛纔有點耗功過度,休息幾天就沒事了。”
一聽張天佑要休息好幾天,鄒雨潔就更內疚了,“天佑,對不起,都是因爲我的事,你才……對不起……”
“沒關係,還好我已經看到你的未來了,這次受點內傷也值了……咳咳……”張天佑突然咳嗽兩聲,白婉茹急忙道:“天佑,你先別說話了!”
“沒事……”張天佑喘口氣,給了白婉茹一個安心的微笑,道:“扶我坐起來吧!”
“真沒事嗎?還是再躺會兒吧!”白婉茹很不放心。
白婉茹笑了笑,道:“沒事了,別擔心,我不會有事的,扶我起來吧!”
見張天佑堅持,白婉茹只好把張天佑扶起來,那輕柔的動作,就好像在呵護一件易碎品。
張天佑坐起來後,上身靠在沙發上,呼了口氣,未及說話,樑小潔就問道:“天佑,你說看到雨潔姐的未來了,到底看到的什麼?”
是啊!衆女都把好奇和期待的目光落在張天佑臉上,尤其是鄒雨潔,除了這些心情,還帶着萬分的緊張,以及對未來命運的恐懼。
張天佑目光落在鄒雨潔臉上,想到之前的那幾幅畫面,不禁長嘆一聲,道:“雨潔姐,你先答應我,一會兒我說出來的話,你千萬別多想,因爲那只是未來有可能發生的事,和現在是沒有任何關係的。”
一聽張天佑這麼說,鄒雨潔就感覺事情似乎非常嚴重,猶豫了一下,在衆人的注視下,最後還是點點頭,道:“天佑,你放心,我一定不會多想的,你說吧!”
張天佑輕輕點頭,沉吟片刻,道:“我看到三幅畫面,有兩幅是你們夫妻的,還有一幅是你丈夫和別人的……”
衆女都屏住了呼吸,全神貫注的聽着張天佑下面的話。
深吸一口氣,道:“我看到,你和你丈夫大吵了一架,然後,你倒在血泊中,你丈夫面色驚恐,手裡拿着一把刀……”
說到這,鄒雨潔嬌軀巨顫,面露驚恐之色。衆女也是滿臉詫異和驚愕。
張天佑嘆了口氣,道:“最後一幅畫面,你丈夫在刑場上,被子彈貫穿了腦部……”
“別說了!”鄒雨潔突然大叫一聲,捂着耳朵,雙目落淚,叫道:“別說了,我不聽,我什麼都不聽!”
“雨潔姐,你別這樣,你剛纔答應天佑,不會多想的,你不能出爾反爾啊!”
“是啊!鄒姐,天佑也只是看到三幅畫面,也許這三幅畫面另有隱情也說不定呢!”
“對對,雨潔姐,也許七年後,你和姐夫一起拍了個電影也說不定呢!哈哈!”樑小潔的這個解釋連她自己都不信。
不管衆女怎麼勸,鄒雨潔的情緒就是緩不過來,張天佑自己也有點後悔了,他後悔一開始就不該顯擺自己會算命,不然也不會這樣了,“年輕,我還是太年輕了!”張天佑認清了自己畢竟只有不到十八歲,雖然繼承了衆多牛人的能力,但年齡擺在這,還是太過年輕氣盛,喜歡顯擺自己,結果往往會造成不可預料的結局。
這件事,也給張天佑上了一課,讓他日後行事也更注意低調了,但萬事萬物皆有因果,他今日因爲年輕氣盛種下的因,在日後卻會結下必然的果,想要低調,卻總會身不由己。
張天佑嘆了口氣,道:“雨潔姐,別想那麼多了,我不想因爲我今天的話,影響到你們夫妻和家庭之間的和睦,你這樣……我會很內疚的。”
一直低着頭的鄒雨潔談起頭,臉上帶着淚痕,哽咽道:“天佑……,你說的那些……真的會成爲現實嗎?我……我不敢……相信……”
“會不會……那要七年後才知道……”張天佑頓了頓,道:“但……如果有一天,你穿着一身灰色的職業套裙,肉色絲襪,黑色高跟皮鞋,頭髮也燙成波浪形狀,卻和你丈夫發生激烈爭吵,那你就準備一下……先到外面躲幾天吧!”
“怎麼會……怎麼會……”鄒雨潔喃喃着,雙目無神。
現在已經沒有人會懷疑張天佑說的話了,想想也是,有誰會無緣無故的兩隻眼睛亮的像燈泡一樣,還突然就口吐鮮血?別的不說,就口吐鮮血一項,誰能沒病沒災的就吐了?就算吐了,那臉色也騙不了人,當時張天佑那臉色,白的嚇人,沒人懷疑張天佑會像演員一樣吐的都是假血。好,就算吐的真是假血,那眼睛亮的像燈泡算怎麼回事?特異功能?
特異功能的不是沒聽說過,但很不巧,這些人裡目前沒有一個見過誰有特異功能的,要是特異功能人士那麼容易見到,特異功能未免太不值錢了。
“算命術是道法的衍生物。”當初張天佑說這句話後,衆女就認定張天佑是修煉過道法的人了,道法作爲一種在中國相傳甚廣的長生術,還是具有一定民間可信度的,這一切都以張天佑會道法的基礎上做解釋,似乎就都解釋的通了。所以,衆女都相信了張天佑算命所說的話,不信不行啊!燈泡眼睛,憑空吐血,張天佑真要是神棍,她們也認了。
張天佑嘆了口氣,搖搖晃晃的站起來,嚇的白婉茹趕緊扶着他。
衆女都把目光落在張天佑身上,張天佑聲音還有些虛弱的道:“雅清姐,對不起,你好好的一個生日,我卻給你帶來那麼多麻煩。”
習雅清連忙道:“天佑,說這個幹什麼,你能來,姐姐高興還來不及呢!”
“呵呵。”張天佑笑了笑,看着鄒雨潔,道:“雨潔姐,別想那麼多了,七年的時間還很長,別忘了我之前說過的話,人的命運就好像萬千大網,不可能看的那麼清楚的,而且大網也是在隨時運動着的,在這七年間,哪怕有一絲一毫的震顫,人的命運就會徹底改變,說簡單點,就是蝴蝶效應,其實你完全沒必要擔心,因爲我今天把未來有可能發生的事告訴給你,你的內心就會產生變化,從而就影響到了你的未來,也許你的未來已經改變了……咳咳……”
“天佑,別說了好嗎!”白婉茹心疼的勸道。
張天佑做了兩個深呼吸,微微一笑,道:“沒事。”扭頭看着鄒雨潔的臉,半分鐘後,張天佑微笑道:“雨潔姐,你的面相似乎有些改變了。”
“真的?!”不但鄒雨潔,習雅清她們也都驚呼一聲。
張天佑微笑着點點頭,道:“雨潔姐,再把你的手給我看看。”
鄒雨潔急忙站起來,伸出右手。張天佑看着鄒雨潔的紋路,又是半分鐘的時間,張天佑微笑道:“真的變了,那個劫數雖然還若隱若現,但並沒有那麼清晰了。”
“天佑,這是真的嗎?”鄒雨潔驚喜萬分的問道。
張天佑再次看了看鄒雨潔的面相,沉吟片刻,笑道:“真的變了,不過千萬別大意,這樣吧!七年後,你來找我,我會再給你看一下命勢的,七年後,我的法力應該會比現在強,也許看的能更準,一切結論,我們七年後再說。”
“天佑……謝謝你,謝謝你,我真不知道該說什麼纔好!”鄒雨潔看着張天佑,握着他的手,激動地語無倫次。
張天佑微笑着搖搖頭,道:“沒什麼,事情因我而起,我自然要負責到底。”頓了頓,張天佑對習雅清道:“雅清姐,我有點累了,想回家休息一下,就此告辭了。”
“天佑,別急着走,你就在這休息吧!等沒事了再走。”習雅清連忙挽留道。
張天佑笑着搖搖頭,道:“不了,散散步更有利我的恢復,就這樣吧!婉茹、云云,咱們走吧!雪蓮,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