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吉祥好不容易擺平了關於吳凝的事情,讓諸葛英安生了下來,而就在他每天和諸葛英打鬧嬉戲,安慰有點害怕和諸葛英相處的吳凝姑娘時候,荊州出來一件大事,黃德彥的葬禮在這幾天進行了,黃承彥也回來奔喪了,不過他不是自己回來的,而是和一個叫王睿的人一起回來的,而這位王睿一來就直入了劉表的刺史府,當着所有人的面宣讀了聖旨:“着欽命王睿王智聰行荊州刺史一職!原荊州刺史劉表先行轉任襄陽太守,即日起騰出刺史府,交出印信,由王睿主持荊州事務。”
王睿是個四十多歲的小,他身高一米六多一點,乾巴枯瘦的小老頭
他滿臉堆笑的對衣着整齊光鮮亮麗的劉表說:“劉太守把我的大印交給我吧。”
劉表滿臉不甘的交出了刺史金印,接過來襄陽城的太守銅印。眼神兇戾的死盯着王睿背後的黃承彥和蒯家兄弟,暗自咬牙切齒,蔡瑁站在劉表身旁,輕輕一拉他的衣角,然後蔡瑁也單膝下跪:“末將參見刺史大人。”
劉表無奈,也單膝下跪,但是仍然是低頭不語。
王睿嘿嘿的怪笑:“劉太守,幹嘛這麼不開心啊?我來代替你,你不是就解脫了嗎?用不着再在泥潭裡掙扎了,多好啊。”
劉表黃承彥這時候也說話了:“王荊州,不要再刺激劉太守了,他剛從刺史變成太守,眼看着荊州牧的職位就落在您手裡了,他不開心也是在所難免的事情,咱們來是奉了袁公路大人的命令,要打通荊州,揚州,和巴蜀的道路,讓禪讓和平的舉行。您的下一步應該是如何去對方那些頑固不化的江東士族,而不是跟我們的劉太守浪費時間。”
王睿點頭哈腰的說:“黃長史您說的對,是我沉醉了,接下來,蒯異度,去延請蔡諷老先生,我要跟他好好的談談。”
蒯越單膝下跪:“喏!”
黃承彥自得的看着跪着的蒯越:“異度兄,承彥有一事相求,我父是誰殺的?”
黃承彥聲音先是高揚而後轉爲低沉,最後幾乎是咆哮着吼出來:“是誰!居然敢殺我父,此仇不共戴天!”
蒯越被黃承彥有點嚇着了,有點糯糯的說:“是那長沙太守孫堅孫文臺,他闖入刺史府的地牢,在黃典史指揮圍殺的時候被孫堅鞭殺的。”
黃承彥惡狠狠的一摔手裡捧着的牙笏:“我父怎會在地牢裡圍殺那孫堅的?那孫堅又爲何要來刺史府的地牢裡的?”
蒯越不敢說話,用眼神看劉表,劉表倔傲的擡起頭不理他們,黃承彥衝過去揪住劉表的脖領子:“快點!告訴我!爲什麼!我爲什麼啊!”
劉表嘿然冷笑:你果然只是個庸碌之人,什麼都不知道,就知道想着報復,如果那袁公路以你爲謀主怕不是會一敗塗地,不得好死吧?”
黃承彥似乎是被戳了屁股一樣的跳着腳的大罵:“你這個混蛋!我要你死!要你死!你如果不說我就弄死你!”
劉表繼續冷笑:我怎麼說也是個朝廷的太守,還是漢室宗親,你一個長史,也想殺我?”
劉表鄙夷不屑的目光刺激的黃承彥對王睿說:“王荊州,我要你以謀反之罪將劉表劉景升抓起來!”
王睿看了看眼神冰冷的黃承彥和一臉不服氣的劉表,真的下令:“來人!給我把劉表抓起來,押進地牢裡去。”
刺史府的衛士不管其他,現任刺史下令了,他們就拖起劉表,把他押進了地牢裡,不過還是給了他優待,就像當初劉表關押諸葛瑾小少年的時候一樣,只是關了起來,並沒有什麼上枷鎖掛鐵鏈的,繞是如此,劉表還是在地牢裡罵不絕口:“反賊!逆賊!黃承彥你這賊子!。”
黃承彥施施然的邁步跺過來跺過去:“什麼時候想明白了,想說了再出去吧,我們要調查你密謀造反的證據事情明朗之前就在這兒蹲着吧。”
劉表只能是絕望的看着地牢的頂部的通風口,暗自發狠。
一天過去了,除了送飯的僕人送了一碗黃米飯給劉表之外,沒有人再來搭理劉表,黃承彥在和荊州刺史王睿宴請蔡諷,顫顫巍巍的白鬍子老頭坐在了首位,王睿這個刺史垂手而立的在一旁相陪,蔡諷吃了一口蛋羹,張嘴說道:“啊呀,我記得這荊州的刺史不是我那孫女婿劉表劉景升嗎?”
黃承彥湊過去跪在蔡諷的面前:“蔡爺爺,都跟您說了,這是朝廷的旨意下來了,現在是王睿王荊州代領刺史之位,我們這次來的意思是想請您啊,帶領着荊州的世家們加入我們袁氏的聯盟。”
蔡諷又挖了一勺蛋羹:“啊呀,什麼聯盟?”
黃承彥磕了一個頭:“關東的世家聯盟,我們要改天換地,現在連國號都定好了,就叫大晉,以後您就是大晉朝的開國元老啦!”
蔡諷還是一副有氣無力的樣子,手中的勺子啪的一下落在地上,摔了個粉碎:“啊呀,我呀,耳朵不好,手也抖了,你說什麼?我加入你們有什麼好處?開國元老?我一個快死的老頭子要這個名號幹什麼?”
黃承彥看着倚老賣老的蔡諷,小聲的說:“我們把天下的世家劃分爲九品,一切選官納才都按照九品制度來進行,您只要率領荊州的世家們投奔我們關東的世家聯盟,您的蔡家就可以被評爲二品。”
蔡諷沒有了勺子,就用手不斷的抓着蛋羹往嘴裡送:“啊呀,二品啊,上面還有一品和皇帝,是不是還有王爺什麼的?這天下豈不是被你們牢牢地把持住了?”
王睿殷勤的遞上自己的勺子要給蔡諷用,被蔡諷用筷子一敲手腕,啪啦一聲,王睿的勺子也摔碎了蔡諷看着黃承彥:“你家是幾品?”
黃承彥微微一笑:“我得蒙袁公路大人的擡愛,給了我們黃氏一個二品的評定,蔡諷一把把面前的蛋羹掀的飛了出去,落在一個倒黴蛋的頭上。蔡諷冷笑着說:“你家也配跟我們蔡氏同列?你們這個大晉朝是沒戲了,我們不加入!”
黃承彥還沒急,王睿急了:“蔡老先生,螳臂不能當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