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3章 篝火晚會
凌超把刀收了回來，說道：“我可以饒你一命！但是你回去之後立即向和頭領彙報，就說人確實被殺我了，那羣奴隸也被我給釋放了！待我回去之後，我會派使者贈送一百頭羊表示歉意！如果他不肯領，非要明着幹，我凌某也不是怕生怕死之人！到時候別怪我率領鐵騎把整個鮮卑給端了！”
戴胡阿盡磕着響頭，連擡頭看他一眼的勇氣都沒有，嘴裡直咕噥着：“奴婢明白！奴婢這就馬上去辦！”
由於凌超破虜有功，功力再升一級，達到39級，生命值升至3950。
戴胡阿一走，凌超馬不停蹄地趕到上黨，立即派使者牽了一百頭羊過去。由於旅途較遠，使者去了半個多月尚未回來。凌超擔心事情有變，爲了以防萬一，命令夏侯惇爲徵南大將軍，南防曹操；命令典韋爲徵東大將軍，東御袁紹；命令張遼爲徵西大將軍，西抗馬騰；任命趙雲爲徵北大將軍，北擋鮮卑。
一切安頓妥當之後，凌超便派人開始打探那羣奴隸的下落。不久，探子回來了，並把打聽到的所有情況告訴給了凌超。凌超一聽，立即帶着徐庶前往雁門郡曲樑縣。沒想到，他們兩在離村子還有三裡遠的地方，那羣奴隸全部簞食壺漿恭迎他們兩的到來。
他們兩趕緊下馬，欣喜之情溢於言表。步羅根把他們兩帶到自己的家，其餘的人也都跟了過來。待他們兩一坐下，步羅根便用陶罐端來了兩杯茶。接着，他又讓他的妻女準備一些點心。
凌超仔細打量了他們簡易的窩，心中很不是滋味。也許步羅根已經察覺到了凌超臉部表情的變化，趕緊說道：“我們承蒙凌刺史的大恩大德，終於有了自己的一份田地，自己的一個狗窩！雖然現在不富有，但是能有今天的這個生活，我們已經非常滿足了！”
說完，那羣鮮卑奴隸的嘴裡又咕噥着一大堆感謝性的話語。凌超一一跟他們握手，以示親近友好之情。凌超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嘆道：“是啊！貧者無立錐之地，而富者有彌望之田！大家生活在這個世界上，本來就應該是同等的、快樂的！身份根本就沒有什麼貴賤之分，這也就是我爲何要賜予你們庶民身份的原因！讓‘奴隸’這個稱號永遠地見鬼去吧！”
步羅根一聽，又帶着大家跪拜起來。此時，凌超不悅了，厲聲說道：“我已經多次跟你們說過，不管如何，你們都不必施跪拜之禮！如果你們實在要感謝我，今晚我們可以一醉方休！”
步羅根趕緊帶領大家站了起來，異常歡呼。喝完茶，在步羅根的帶領下，凌超等在他們所居住的地方行走了一遍。凌超發現，曲樑縣地處偏僻，又位於黃河邊，百姓們都是農耕勞作；而他們一直以遊牧爲生，對於農耕，完全陌生。凌超便帶着他們來到田地裡，詳細講解關於農耕的知識。
當晚，那羣牧民爲了再次表示感激之情，決定在空曠的野外舉行篝火晚會。步羅根用木杆搭成支架，依次堆壘成垛，邀請凌超用火把點燃篝火。緊接着，身穿豔麗民族服裝的小夥子們牽着凌超的手載歌載舞。步羅根則拉起悠揚的馬頭琴，唱起令人心醉的蒙古歌曲。身材窈窕的姑娘們則跳起了優美的安代舞，舞步輕盈。
那一晚，凌超吃了很多烤羊肉，也喝了很多馬奶酒，非常得興奮。這麼多年來，他第一次脫去沉重的鎧甲，玩得如此盡興。也許，這就是所謂的與民同樂吧。雖然達不到“先天下之憂而憂，後天下之樂而樂”如此高尚的境界，但是他來到如此紛亂動盪的年代，就是爲了替天行道，一統天下。
夜深了，火熄了，人也散了。由於曲樑所處的緯度和地勢都較高，所以夜晚的溫度比較低，還時時吹來寒風。也許剛剛正熱鬧着，突然冷寂了下來，中間沒有緩衝，落差太大，一種孤單寂寞感再次涌上心頭。
凌超想拉徐庶出去走走，結果徐庶不勝酒力喝高了，倒地而睡。沒辦法，他只好拿着笛子來到無人的角落，吹起了虞佳姑娘最喜歡聽的歌曲《女兒情》。《女兒情》是1986版電視劇《西遊記》第十六集《取經女兒國》的插曲。它的曲調比較婉轉哀傷，因此，他在吹奏的過程中不由得想起了前往西天取經的唐僧。小園香徑，亭臺樓軒，楊柳依依，紅葉豔豔，一雙鴛鴦水中徘徊，雖在人間，卻似神仙。面對溫柔貌美的女兒國國王，唐僧內心中也爲之一動，閃現過動搖和恍惚，曾經堅定的唐僧也說出了“若有來生”的話句，但是普度衆生的決心還是戰勝了個人的兒女感情，唐僧最終說服了女兒國國王，繼續踏上了西去取經的路程。
凌超在想，自己不就是取經路上的“唐僧”嗎？爲了練習混沌劍法，完成匡扶漢室的壯志，與虞佳姑娘匆匆邂逅便分手離別。這一別，就是三年，沒有她的半點下落，也不知她的存亡。本該可以在一起的一對男女，卻因爲種種原因，只能相互思念，不能在一起。
背後的一羣嘈雜腳步聲，打斷了他的吹奏。他猛回頭，看見步羅根與牧民們舉着火把正朝着自己而來。他趕緊站了起來，問道：“你們這是……？”
“可總算找到你了！”步羅根大口喘着粗氣，“剛纔我擔心你着涼，所以就想拿張杯子給你！可是一到你房間，卻發現你不見了！我們還以爲你遭遇了什麼不測，所以就帶着村民們四處尋找您！沒事就好！沒事就好！”
凌超滿臉慚愧，說道：“非常抱歉！我本該先告訴你們的，搞得你們勞心費神半夜來找我，你們又不能睡好覺，真是慚愧！慚愧！”
“凌刺史，千萬別這麼說！你這是在幹什麼呢？”
“哦，我在這吹奏笛子！剛纔我看你馬頭琴拉得挺好的！要不你就陪我在這裡聊聊天，談談音樂吧！反正我現在正悶着慌，睡不着。”
“好嘞！”
於是，步羅根讓牧民們先回去休息了。接下來，凌超便教他彈奏自己最喜歡的曲子《笑傲江湖》。步羅根這人很聰慧，凌超僅僅把歌譜描述了幾遍，他就基本上學會了。於是，他們兩用馬頭琴和笛子合奏了《笑傲江湖》。雖然兩種聲音結合在一起有點彆扭，但是如此彈奏，還是開天荒第一次。歇息之餘，凌超又飲了一口馬奶酒，說道：“步羅，你今年多大了？”
“十九了！”
“哦，不小了，該成個家了！”
“哎——”他嘆了一聲，緊皺眉頭，望着天空，“我是孤兒，無親無故，家裡又沒有什麼錢！有哪個姑娘看得上我？”
“只要你努力了，賺上足夠的彩禮錢，女孩子不就有了嗎？”
“但願如此吧。”
“是的。你還年輕，得好好努力！”
“非常感謝您的敦敦教誨！我一定會銘記於心的！”
“我相信，你的好日子很快就會到來的！”
“凌刺史，我想問個問題，可以嗎？”
“你說吧。”
“爲什麼別的州牧都是妻妾成羣，而您到如今還孤身一人呢？”
“這……”
步羅根一看到他如此爲難的樣子，便自知問錯問題了，趕緊甩了自己一個耳光，說道：“對不起，我錯了！我不該問如此隱私的問題！”
正當他再次動手扇耳光的時候，被凌超給攔住了。凌超覺得他很善良，便把事情的大概情況跟他說了一遍。步羅根聽完之後，覺得眼前的這個人是一個不一樣的人，是一個非常值得尊重的人，是一個胸有大志的人。
“步羅根，剛纔跳安代舞的時候，那個領舞的姑娘叫什麼？”
“我只知道她姓匹婁，至於名字，我記不太清楚。怎麼了？”
步羅根在想，匹婁姑娘人長得有幾分姿色，身材窈窕，能歌善舞，是一個非常不錯的姑娘。莫非凌刺史看上她了？若真是如此，那麼真是匹婁姑娘的三生有幸了！看來這回一定要好好成全他們兩的好事。
“我發現她長得有點像虞佳姑娘，所以問問。”
步羅根一聽，出乎他的意料之外。
“哦，原來如此。”他站了起來，眨巴着眼睛，一副深思的表情，“不過……”
“不過什麼？”
“你不提示，我還差點把那事給忘了！我之前曾經見過一位漢族姑娘，確實跟匹婁姑娘長得有幾分相似！一開始我還以爲是她的妹妹，後來我才知道她根本就沒有妹妹！如果真有那種可能，那個人可能就是虞佳姑娘！”
“她在哪裡？”他的眼睛突然亮了起來，扯大的嗓門，“快點告訴我！”
“因爲時間過得比較久遠，所以很多事情都快忘記了！”
“你趕緊冷靜回憶一下！一定要告訴我！”
“我想起來了！她就住在科爾沁草原上！”
凌超一聽，一蹦三尺高，心花怒放。
“你可知道她的具體準確地址？”
“當然記得！我們經常在那裡放牧，對於那裡的地形非常熟悉了！”
“好！那我們今晚就準備好包袱，明日一早就出發！”
“這……”
“怎麼了？”
凌超一看到他欲言又止的樣子，心臟又撲通撲通地亂跳起來。
“我……”
“快說啊！扭扭妮妮的，我可不喜歡這樣的作風！”
“如果我真說了，您可別怪我！”
“我絕對不會怪你！”
“好吧，那我說了！”他深吸一口氣，聲音漸漸低了下來，“她……她……已經被當地的一個貴族給買下了，成了……他的一個小老婆……”
凌超一聽，心如刀絞，鼻子一陣陣發酸。
步羅根不忍看到他如此傷心欲絕的樣子，便安慰道：“也許她並不是虞佳姑娘！真正的虞佳姑娘可能活得比她還要好！您……”
“好了。你不用安慰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