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玄心驚膽顫。這些都是什麼人,一句話說不到一塊就動刀殺人,自己好歹也算一個有文化的士人,決不能和這些人一樣。急忙制止士兵的圍攏。韓玄走下將臺,問道:“你們到底是什麼人?”
糜芳笑道:“韓太守連我家主公都不認識?我告訴你,這位就是大名鼎鼎,天下人共知的大漢安北將軍、薊侯、幽州刺史李輝李將軍!”
衆人全都倒吸一口涼氣。李輝的大名如雷貫耳,誰人不知誰人不曉,沒想到今天竟然到了這裡。韓玄立刻拱手道:“李將軍到來,下官有失遠迎,失敬失敬!”
“呵呵!”劉磐笑道:“我以爲是誰呢?原來是個要飯的,李輝又怎麼樣?這裡是長沙,不是幽州,在我的長沙殺了人,就要按照我長沙的律法辦,來人,給我抓起來!”
“且慢!”韓玄臉色一沉:“劉將軍,我是長沙太守,抓不抓人我說了算,什麼時候長沙成你得了?”
劉磐看了一眼韓玄,瞪着眼睛,半天沒有說話。韓玄對李輝道:“李將軍大駕光臨,快請到我的府上說話,請!”
既然太守說話,士兵們都沒有動,只是看着劉磐。劉磐狠狠的瞪了韓玄幾眼,轉身走了。這一下,所有人心裡都連明鏡一樣,長沙城並不太平,至少作爲長沙太守的韓玄和手下大將劉磐兩人都不對付。
李輝也抱拳道:“韓大人客氣了,我只是來看看熱鬧,沒想到弄出這麼大的事情,太守不要見怪!”
文丑大眼珠子一瞪,士兵們乖乖的讓出一條路,韓玄領着李輝幾人出了校軍場。偌大一個校軍場只剩下馬忠和那具屍體。馬忠苦笑,無奈的看了一眼那死屍:“你小子就是個不長眼的傢伙,得罪誰不好,竟然得罪一個天不怕地不怕的瘟神!”
來到太守府,韓玄大排筵宴招待李輝。李輝當然也沒有客氣,酒足飯飽之後,韓玄突然哭了起來。李輝忙問道:“韓大人爲何這般摸樣?”
韓玄眼裡含着淚水:“不瞞李將軍,可能今天您也看到了,我雖然是長沙太守,無奈那個劉磐仗着自己是州牧大人的侄子處處與我作對,嫣然不把我這個太守放在眼裡,可爲了長沙這一方百姓,我也只能忍讓,李將軍足智多謀,可否救救我?”韓玄竟然當着下人們的面給李輝跪下了。
李輝扶起韓玄:“韓大人這是說哪裡話?我與韓大人一見如故,這件小事就包在我身上!”
韓玄立刻止住哭聲,高興道:“李將軍果然是個熱心腸,來來來,我敬將軍一杯!”一仰脖將一口將酒杯喝了一個乾淨。
韓玄對李輝熱情的厲害,就將李輝等人安排在自己的太守府裡。兩人徹夜長談,韓玄將這些年自己在長沙受到劉磐的欺辱全都向李輝講了,李輝也是滿口答應,一定幫韓玄解決掉這個劉磐。
第二天一早,韓玄和李輝等人再次來到教軍場。昨天比武的兩人馬忠、黃忠已經早早到了。韓玄左右看了看,問道:“劉將軍怎麼沒來呀?”
一名軍官道:“劉將軍昨晚突感不適,已經臥牀不起,特地讓下官給太守大人告假!”
韓玄一笑:“恐怕不是突感不適,而是心中不爽吧!罷了,不來就不來,來不來都一樣!”
衆人坐定之後,李輝低聲對韓玄道:“太守大人,我的人打聽過,那個黃忠好像和劉磐有着什麼關係,太守大人可要小心!”
“當真?”韓玄一愣,怪不得劉磐千方百計的搞什麼比武選將的大會,原來癥結在這裡,還用將周邊盜匪一網打盡的藉口。韓玄問道:“那怎麼辦?”
李輝一笑:“呵呵,這個黃忠雖然老邁,然武力不弱,依我看,合不來的將計就計,就將黃忠招入麾下,等劉磐一死,他不就是太守大人的屬下了,長沙的此大將,還怕何人?”
韓玄想了想點點頭:“李將軍要如何將劉磐除掉?”
李輝搖搖頭:“天機不可泄露,韓大人只管穩住軍隊,剩下的事情我替大人處理。”
說話間,場上的兩人比武已經開始。和昨天一樣,兩人先是比試拳腳,打了半個時辰不分勝負。雙方停手。馬忠喘着粗氣道:“沒想到你一個老頭子竟然這麼厲害,敢不敢和我比試兵器?”
黃忠也是氣喘吁吁:“老夫縱橫江湖數十年,從未服過誰,你算一個,有何不敢,比試就比試!”
黃忠的兵器是一口大刀,馬忠卻是一把鋼刀。黃忠笑道:“你想用這東西和我比試?”
馬忠道:“怎麼?你怕了?雖然我的刀沒有你的刀長,也沒有你的刀大,卻不影響我在你身上流些幾年,廢話少說,來吧!”
兩人一動手,高下立顯。黃忠的刀法明顯是經過高人傳授,張弛有度,大開大合,每一刀都是致命的攻勢,那些好看的的花架子一個都沒有。李輝不僅點點頭。而馬忠的單刀,顯得十分單薄,套路簡單也不實用,完全就是胡劈亂砍,在黃忠面前完全沒有進攻的力量。
十招之後,馬忠突然跳出圈外。“停!”馬忠一伸手,攔住黃忠的進攻,大口大口的喘氣。
“哈哈哈……”黃忠哈哈大笑:“你認輸了?”
馬忠道:“拳腳我們不相上下,兵器就算你贏,也只不過你贏了我合,我還有一個絕技,不知你可敢和我比試?”
“說來聽聽?你有什麼絕技?”黃忠刀柄拄地,看着馬忠。
馬忠收好自己的刀,慢慢的走到場邊,從自己的背囊之中掏出一把弓箭。這把弓箭通體發黑,連弓弦都是黑如墨汁。陽光的照射下一點反光都沒有。外行一看,都嗤之以鼻。鮮于輔一下站了起來,盯着馬忠的弓箭,驚的一句話說不出來。
糜芳問道:“鮮于先生?鮮于先生?你怎麼了?”
鮮于輔指着馬忠的弓箭,張大嘴巴:“竟然是它,竟然是它!”
“是什麼呀?怎麼回事?”糜芳繼續問。將臺上所有人都把目光投向鮮于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