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褚飛燕一聲慘叫,他看向那正不斷撲騰着翅膀,鷹喙之中還叼着自己半截斷臂的大雕,嘴中大聲喊道:
“把那該死的東西給我射下來!”
褚飛燕身邊的親衛們聞言,紛紛要去摸自己身上的短弓,然而這樣一隻大雕的驟然出現讓所有人爲之慌亂,這些平日裡只能欺負欺負平民百姓的黑山軍更是一個個看傻了眼。
匆忙之間聽到褚飛燕的命令傳出,這些人有的摸着了弓卻找不到箭,有的人找着了箭卻摸不到弓,好不容易幾個人弓箭齊備了朝着那大雕射出一陣稀稀落落的箭支,但是那大雕輕輕一揮翅膀,頓時這些箭矢就軟綿綿的落在地上,對大雕絲毫造不成傷害。
“廢物!”
“你們這羣沒用的東西!”
褚飛燕都沒臉看自己這些人射出去的箭,這還是平日裡自己從數十萬黑山軍之中挑出的精銳,用來充當自己的親隨,卻不想面對一隻大雕居然連把箭射過去的力氣都沒有。
褚飛燕眼看着心中愈發憋悶,堂堂數十萬黑山軍的大頭領眼下居然被這樣一隻畜生給斷了一條胳膊?
越想褚飛燕越氣惱不過,一時之間血勇之氣迸發,只見褚飛燕左手拿起自己的大砍刀,也不管右臂上的短肢之痛,嘴中嚎啕大喊:
“吾那孽畜!納命來!”
說着,褚飛燕朝着那大雕就將手裡的砍刀扔了過去!
“噶!”
那大雕又是一聲響亮的雕鳴之聲傳出,然後拍動身上巨大的翅膀,猛然騰空飛高了一個身位躲過褚飛燕的大砍刀,甚至還得意的朝着褚飛燕發出兩聲奚落似的雕鳴。
之後,這大雕不斷盤旋在褚飛燕頭頂,雕鳴之聲陣陣不絕。
見此,褚飛燕惡狠狠地向着那大雕看了一眼,他再也沒有辦法,只得一邊讓人在自己右肩的斷臂處纏上繃帶,然後憋屈地喊道:“不管他,我們走!”領着身後的親隨就要離開。
然而當褚飛燕剛剛走出還沒有五十步,衆人只感覺周圍的風聲又呼呼作響,頭頂一團陰雲在不斷放大,那大雕朝着褚飛燕等人又飛了過來!
“啊!”
一聲悽慘無比的慘叫聲響起,衆人聞聲看去,發現這次大雕的目標不再是褚飛燕,而是距離褚飛燕最近的一個親隨!
只見那大雕兩個雕爪有如堅硬的鐵鉤一般抓住了那親隨,然後雙翅瞬間震動,幾乎沒有一絲停滯,這大雕就抓着那親隨飛上了天!
大雕抓着這褚飛燕的親隨越飛越高,越飛越高,那親隨嘴裡的慘叫聲在褚飛燕耳中越來越遠,直到最後,衆人已經聽不到了那親隨發出的聲音......
“不管他了,我們快走!”
褚飛燕向着身後衆人下令道,然而衆人剛要聽命向前走,忽然之間——
砰!
一聲巨響從褚飛燕衆人前方傳來,一陣泥土飛濺,只見剛剛那被大雕抓走的親隨此時回到了褚飛燕衆人身前,只不過現在的他渾身上下已經沒有了一塊還完好的地方......
同時,那大雕拍動翅膀的聲音又在衆人耳中越來越近,這一次,大雕的目標再度確定了褚飛燕!
而褚飛燕聽着這越來越近的破空聲,他雙眼之中幾欲噴火,刺啦!
頃刻之間,褚飛燕用自己完好的左臂拔出身邊一個親隨腰上的挎刀,隨後刀光劃過一道圓弧,褚飛燕用盡全身之力要讓這大雕雕頭落地!
當!
火星四濺,褚飛燕只感覺自己手裡的挎刀似乎砍在了什麼格外堅硬的物體上,他定眼看去,只見自己的挎刀此時正穩穩地劈在了那大雕的爪子上!
而那大雕雙翅一扇,頓時褚飛燕只感覺狂風大作,那大雕張開雕喙,原本被大雕叼在口中的褚飛燕斷臂便唰一下掉在了褚飛燕的身上!
眼見如此,褚飛燕聲嘶力竭地吼道:“孽畜安敢辱我!”
隨後褚飛燕用裡要收回那挎刀再給大雕一下狠的,但是褚飛燕驚恐地發現即便是自己使出了吃奶的力氣,自己的那挎刀似乎就好像卡在了那大雕的爪子上一樣,紋絲不動!
咔嚓——
隨着一陣輕微的響動傳出,褚飛燕眼中的怒火漸漸消失,轉而變成了恐懼,只見那褚飛燕手裡的挎刀在衆人漸漸驚恐的目光之中一點一點扭曲......
褚飛燕急忙鬆開了那挎刀,似乎那挎刀是一柄燙手的烙鐵一般,隨後那大雕用爪子將那挎刀完全扭成了一團廢鐵之後便鬆開鷹爪,雙翅一扇,再度飛上了天。
噹啷——
那挎刀掉在地上,發出一聲清脆的聲音,此時褚飛燕和身後的一衆親隨個個吞了口口水,這些人面面相覷,似乎都不敢相信剛剛看到的景象。
“噶!”
就在衆人還沒回過神來的時候,那剛剛飛上天的大雕又傳出一陣嘹亮的雕鳴!
長剛剛褚飛燕衆人悄悄撤出戰場到此時,這一路上大雕發出的陣陣雕鳴已經讓這些人聞之而喪膽,當下褚飛燕一點抵抗的心思也升不起來,他和身後的親隨們甚至連擡頭去看看這大雕的勇氣都沒有,一個個愣在原地靜候着大雕的臨幸。
不過,這一次這大雕卻是沒有再度向衆人發起攻擊,只見大雕撲進了衆人前方的山林之中,隨後便沒了動靜。
“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