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雄微微一笑,手裡鬼頭大刀直指北方,他向呂布說道:
“溫侯,吾借你精騎一萬,要你拿雁門郡以北十萬裡沃土來還,你可還得起?”
“哈哈哈哈!”
呂布一聽華雄所言,頓時一番大笑,然後向華雄說道:“吾呂布自幼便長於這幷州塞外之地,大將軍要那鮮卑人十萬裡疆土,吾取來獻於大將軍便是!”
華雄眉毛一挑,說道:“哦?溫侯,本大將軍這話,還沒說完呢。”
呂布頓時稍顯不快,說道:“大將軍還有何要求,一併提來便是!”
“嘿嘿......”
華雄咧嘴一笑,頓時他面前的呂布和趙雲隱隱嗅到一種陰謀的味道,果然,接下來華雄說道:
“溫侯,吾曾聽聞那極北苦寒之地,有一種神奇的動物。”
”相傳,那動物外貌與吾等人類相似,但是渾身毛髮皆是暗黃之色,口中操着不知是何種話語,吾天生喜好這些稀罕物件,想請溫侯替吾抓幾隻回來,不知溫侯可願意?”
呂布冷眼看着華雄,說道:“若是真有這種稀罕動物,莫說幾隻,就是幾十上百隻,吾爲大將軍抓來又何妨?”
“只不過大將軍剛剛自己也說了,一是這動物乃是位於那極北苦寒之地,此去何日可達?”
“二來,大將軍也只是聽說有這種動物存在而已,倘若這動物並不存在,爲之奈何?”
華雄當即向着自己身後喊道:“姚奇!給吾出來!”
華雄一聲大吼,衆人的目光紛紛朝着一個騎着驢、渾身髒臭的臭老頭看過去,只見那姚奇這會兒居然騎在驢上鼾聲如雷,華雄見了頓時朝着身後的典韋、許褚二人打了個眼色。
華雄身邊的典韋、許褚二人今夜一直沒能有機會廝殺,當下早就憋得難受,兩人好不容易有了點活,頓時同時朝着姚奇大聲吼道:
“呔!”
“啊!”
典韋、許褚這一聲生怕音量小了叫不起姚奇,頓時把姚奇嚇得坐在驢上差點蹦了起來,姚奇緩過神,見衆人都看着自己,他向華雄欠身說道:
“呲、呲......”
看着華雄那已經要揚起的手,姚奇果斷停下了嘴裡的“呲”聲,向華雄問道:
“主公有何吩咐?”
華雄說道:“你上次說那極北苦寒之地,有通體黃毛的與吾等人類相似的動物,可還記得?溫侯不相信,你說與溫侯聽。”
姚奇頓時蒙了,與人類相似的動物,還通體黃毛?極北苦寒之地?自己去過那裡?
自己這腦子已經如此健忘了麼?說與主公聽的事都記不得了?
看着華雄那充滿威脅的眼神,姚奇頓時不敢再多做猶豫,他馬上向呂布點頭說道:“噢噢,溫侯是問這個啊,是有此事,此乃吾當年遊歷時親眼所見,的確有這種動物。”
華雄看向呂布說道:“溫侯,你可聽到了?如此並不是吾憑空說來誆騙與你,況且此去向北你放心,人馬不夠,你來信與吾,吾爲你調撥兵馬,糧草不夠吾可以命令幷州、幽州涼州盡數爲你供應。”
“現在這涼州雖然還不在吾手中,不過你放心,待你兵出雁門之時,這幽、並涼州必在吾掌控之中!”
先不管呂布聽了這話如何反應,反正趙雲聽了心裡是有些不好受,畢竟自己還是個幽州的將軍,這兩人似乎把自己忘了?
當下呂布陷入了猶豫之中,明顯華雄這要求太過虛無縹緲,若是自己這一聲尋不來那黃毛動物,那自己豈不是一聲都要受制於他?
華雄看到呂布一時間拿捏不定主意,他說道:“溫侯有什麼要求,也可儘管提來。”
華雄這話似乎讓呂布瞬間抓住了什麼,當下呂布少有的狡黠一笑,然後向華雄問道:“若如大將軍所言,那吾這一路上兵鋒所過之處,便是爲大將軍開疆拓土了,是否?”
“否。”
華雄否定的非常乾脆,然後說道:“溫侯這不是與吾一人開疆拓土,這是爲你身後的大漢開疆拓土。”
呂布不管華雄怎麼玩這嘴上的文字遊戲,他徑直向華雄問道:“倘若吾呂奉先從雁門郡出兵,將那幷州以北百萬裡之土皆送與大將軍,大將軍又準備如何賞吾?”
華雄明顯的感受到呂布再說這話是渾身上下爆發出了一股子睥睨天下的氣勢,當下華雄也不含糊,說道:
“本大將軍在此答應你,若你真能爲大漢開拓百萬裡疆土,只要你不行那背叛家國之事,你要什麼,吾便給你什麼!”
忽然,呂布那狡黠的微笑又出現了,他玩味的看着華雄,問道:
“倘若吾向大將軍要那裂土封王呢?大將軍可是能答應?”
“不可!”
對面的華雄還沒開口,呂布身邊的趙雲先是向呂布說道:“義兄,高祖皇帝曾立下祖訓:非帝姓不可封王,你這不是難爲大將軍麼?”
呂布伸手示意趙雲先不要說話,他只是盯着華雄,靜靜等着華雄的回答。
那對面的華雄同樣狡黠的一笑,向呂布問道:
“溫侯啊,你以爲本大將軍不敢給是不是?”
“自高祖皇帝立下祖訓,如今已過數百年,呂布,吾告訴你!”
“從雁門郡向北,你能打下多少土地,吾便給你多大的榮耀,打下一郡,你這溫侯的縣侯之爵便可提爲郡侯,打下一州之地,吾便與你爲公,若真能將吾大漢之邊界從幷州向北面延伸萬里,爲吾大漢開拓百萬裡疆土,哼哼......”
說着,華雄聲音猛然提高道:
“裂土不行,但是吾答應你,定讓你封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