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問你一事,你可要老老實實回答,可明白?”雪夜大帝看着戰戰兢兢跪在他面前的御膳房總管以及一干御膳房御廚們,神色嚴肅的說道。
今天的雪夜大帝面色紅潤,意氣風發,雖然眉宇之間略有疲態,但眼神中的鋒芒銳利卻十分奪目。
昨夜,雪夜大帝找回了自己失去已久的青春,如今能不容光煥發嗎?
御膳房總管還以爲雪夜大帝是來秋後算賬,是對昨晚食神宴不滿意了,忐忑不安的點着頭:“奴才遵旨。”
“食神宴的那些法棍是出自誰之手?”雪夜大帝正色詢問。
御膳房總管聞言一怔,隨後分別指了指身後的四個御廚,道:“回陛下,是陳一,錢二,張三,李四他們四個。”
聽到點名,四個御廚都誠惶誠恐的跪到了雪夜大帝面前。
看到這四人,雪夜大帝眼睛驟亮,眯着眼看着他們,道:“四位愛卿不必慌張,朕,對昨夜的法棍很是滿意。所以,朕希望你們重現昨天食神宴所製作的法棍,朕想再品嚐一番。”
聞言,這四個御廚原本還驚慌不已,此刻回味過來卻是萬分興奮,敢情好不是責罰,而是要重賞的節奏嗎?
其他御廚們見狀,也一個個羨慕到不行,眼紅紅的看着四個同行可能是要混出頭了,暗恨他們怎麼沒這麼好的運氣。
四個做法棍的御廚頓時感覺神清氣爽,緊接着便遵照着雪夜大帝的吩咐開始現場製作法棍。
雪夜大帝看他們製作的時候,還不忘提醒道:“一定要做得像你們昨天那樣,任何……細節都不能有失,明白嗎?”
“是,陛下!”
雪夜大帝眼露精光、目光灼灼的看着四個御廚的法棍製作過程,越看越是皺眉。
怎麼感覺……這麼普通呢……
最後法棍烤制完成後,雪夜大帝看着面前的成品,眨了眨眼,皺眉道:“就這樣?”
四御廚面面相覷,皆是有些愣愣的。
不就這樣嗎?
“沒……沒有什麼改良?加了其他什麼?”雪夜大帝挑了挑眉,一副意味深長的樣子。
四御廚茫然.jpg。
雪夜大帝摩挲了下自己的鬍子,隨後指着四人中的其中一個御廚,道:“李四,把這一根吃了。”
“額,是。”被指名的李四連忙應道,把自己做的那根法棍迅速吃完。
盯……
雪夜大帝的視線突然聚焦在了李四御廚的某個部位,李四:“……”
陛下,你在看什麼……
“有什麼特別的感覺嗎?”
“額,味道不錯,口感烤的還可以。”
“就這樣?”
李四點點頭。
雪夜大帝撫額,又對四人問道:“昨天真的是隻有你們四個在做法棍,不,應該說,只有你們四個接觸過法棍?”
聞言,四人肯定的點點頭,李四道:“除了檢測的時候,總管公公和一些公公爲了防止隱患,試吃了幾根以外,就沒有別的接觸過法棍了。”
雪夜大帝緊皺着眉頭,看了眼御膳房總管,搖搖頭。
那些法棍,對一個閹人能有什麼作用?
能檢測的出來纔怪嘍!
雪夜大帝最初不能確定,但現在非常肯定一件事。
那就是食神宴的食物肯定是遭外人動了手腳,而非宮內之人所爲。
怎麼動的手腳暫且不論。
只是,雪夜大帝不知道,這動手腳之人究竟是出於什麼目的。
如果是真的懷有惡意,那大可以不必做到這麼低的程度,下致死量的劇毒都可以啊。
可爲什麼,僅僅只是做到這種程度?
當然,最重要的一點是,他不知道那個人究竟是用的什麼藥。
這藥有別於其他的那種藥,藥效雖短,但對人沒有傷害,且只對男性有效,而閹人吃了居然毫無感覺,沒有因此暴斃而死。
這可就奇了怪了。
“你們都下去吧。”雪夜大帝深呼一口氣,揮揮手,讓心緒不安的衆人退出了大殿。
衆御廚退出大殿,其中一名面相平平的御廚在回到御膳房以後不久,又出了御膳房,走到後院一處牆角,竟然撥開了一小塊牆磚。
原來這塊牆磚是特意被動過手腳的。
這個御廚在能透過洞看到牆對面景色的洞孔中,在暗槽裡塞入了一張小紙條,隨後又把牆磚塞回去,纔不動神色的離開。
不知過了多久,牆磚被從另一側打開,放在其中的小紙條也不翼而飛。
很快,這張小紙條就落在了雪清河手中。
看到小紙條上寫的內容:“大帝有疑,召御廚見。”
看完後,雪清河明眸微閃,臉色凝重的將紙條燒燬,開始沉思,“難道雪夜他發現御膳房中有我武魂殿的人?這可不是什麼好的預兆。”
昨夜爲了尋找古樂,而錯過那場詭異“盛況”的千仞雪,自然是不知雪夜大帝真正起疑的對象是什麼。
也不知千仞雪是運氣好,還是運氣不好。
若是昨夜她沒有去尋找古樂,而是參與進去的話,指不定她的身份已經被雪夜大帝所懷疑。
但她沒有參與,卻也讓不停想探尋真相的雪夜大帝,漸漸查出了某些隱藏極深的,有關於武魂殿的陰暗秘密……
……
“歡迎下次光臨寒舍,再見寧叔叔,古老爺子。”古樂笑眯眯的爲兩人送行。
寧風致和骨斗羅皆是面色有些勉強的笑着,對古樂招了招手,這對爺倆面色回過臉來,表情皆有些沉重。
兩人內心所想之事,在外不敢交流,一直等回到天斗城的暫住處,兩人才終於像是憋不住那口悶氣一樣,長舒了口氣。
“宗主,老古,你們這是怎麼了?”劍塵心看着兩人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不禁疑惑道,“可是路上發生了什麼事?”
兩人相視苦笑,隨後寧風致將自己在古樂家發生的一切,告訴給了劍塵心。
聞言,劍塵心臉色連連變換,而後凝重道:“宗主,這會不會有些危言聳聽?雖然這很有可能,但畢竟沒有證據。”
“是的,沒有證據,但卻是可信性極高的臆測。”寧風致搖搖頭,道,“這些年武魂殿越做越大,我們確實有憂慮武魂殿圖謀不軌。但是卻沒想到這武魂殿圖謀甚大,而且很可能早就開始了計劃。不論是不是有證據,我們宗門總要有防範。”
劍塵心肅然點首,“宗主所言極是,只是宗主,我宗該如何保護自己?”
聞言,這也是寧風致不禁捶了捶自己緊皺的眉心,劍塵心所問也是讓他最頭大的一點。
七寶琉璃宗全是輔助魂師,防禦手段不缺,但反攻不行,所謂久守必有失,防禦永遠不是最好的防範手段,他們要的是進攻能力。
這樣宗門纔不至於面對未來可能出現的危機的時候,感到無能爲力。
古榕一直在沉吟着,見寧風致愁容滿面的模樣,他不禁猶豫的說道:“宗主,你覺得古樂說的會是真的嗎?”
“額,你說的是……”
“對,我說的是指,最後他說的那句話。”古榕面色古怪,道,“他說我們七寶琉璃宗以後會有他人幫助。可以後的事,誰又說的準呢?”
寧風致緊皺着眉,想了半響,才徐徐露出無奈的笑容,“或許吧。”
他目露精光,又恢復了往日自信從容的淡笑:“不過,坐以待斃不是我們七寶琉璃宗的風格。雖然這次沒有讓那孩子加入我們宗門,卻也不是毫無收穫。他說的是不是真的,我們試試便知道了。
劍叔,古叔,武魂殿既然圖謀兩大帝國,染指斗羅大陸,那必然對我七寶琉璃宗會有所顧及,沒準咱們宗門內會有暗線,麻煩兩位叔叔幫忙找他出來。
之後……無論如何,我宗確實該廣招賢士,而且,不要廣招還要嚴招,避免有暗子插入我宗。”
“是,宗主。”兩位封號斗羅認真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