爲什麼這殺人犯也知道廢棄工廠的事?
薄礪辰有些納悶,只是,既然他不是那個爆破犯,那麼唯一對自己能構成威脅的,就是那個殺人犯本身了。
我會打不過他?薄礪辰覺得有些好笑。
他看了看自己的手臂上的肌肉,再想起沐浴時看到的腹肌,不禁感嘆好在自己這幾年沒有懈怠,身材和體力都很好。
穿衣顯瘦,脫衣有肉,簡直就是男模本身。
“劉隊,派個狙擊手在遠伏擊,犯人若是要挾人質,必要時刻可以進行擊殺。”
劉法醫不忘叮囑刑警大隊隊長,雖說犯人應該只是孤身一個人,沒有同夥,但他手裡還有個人質,他們得保證人質的安全。
劉隊點了點頭:“這件事我會交給陳隊去辦,我得帶人去尋那個爆破高手,我先走了。”
二人交換了個眼神,劉隊前腳剛走沒多久,陳隊就立馬匆匆趕了過來。
“劉法醫,事情怎麼樣了?”
陳隊帶着一批人馬涌入門內,其中還有一個全副武裝的警察,背上揹着一把大狙,儼然是陳隊安排過來的狙擊手。
劉法醫朝他點點頭:“嫌疑犯今晚八點會在廢棄工廠出現,到時候你們輕裝簡行,不要打草驚蛇。”
陳隊點點頭,轉過身朝後面的人吩咐了幾句,又回頭問道:“那個被綁上炸 彈的孩子怎麼樣了?”
劉法醫搖了搖頭:“夏梓傲已經沒事了,他姐姐在安撫他的情緒。”
陳隊點了點頭,忽然走到薄礪辰面前,似乎是對他有些刮目相看,神采奕奕的。
“你就是那個兇手要求單獨攜帶現金前去交換人質的人?”
薄礪辰淡淡點了點頭,當做肯定了。
陳隊饒有興致地打量了一下薄礪辰,忽然間將視線停留在薄礪辰的臉上,打趣地問道:“小夥子長得這麼帥,肯定很多姑娘喜歡吧。”
薄礪辰擡眼望了望眼前的男人,只覺對方氣場強大,雖然語氣調侃,但完全不像是在開玩笑的樣子,反而似乎是想讓薄礪辰別有那麼大的壓力。
隨即,薄礪辰只是搖了搖頭:“辦案要緊,其他都不重要。”
陳隊眼神似乎更爲玩味:“聽說你還是國外鼎鼎有名的大偵探?”
薄礪辰輕輕一笑,強力掩飾內心的尷尬。
“不足掛齒,徒有虛名罷了。”
陳隊倒是一副不信的樣子:“哪裡可能會是徒有虛名呢?你與這兩起案子毫無關聯,殺人犯爲何要指名道姓叫你過去給現金贖人質,你不覺得,兇手對你很感興趣嗎?”
你不覺得兇手對你很感興趣嗎?
薄礪辰怔在原地,自己的手機是剛換的,電話也是新的,連自己的爸媽都不知道號碼,這兇手是如何知道自己的電話號碼的?
“齊恩徳,我的電話還有誰知道?”
薄礪辰覺得此事實在是蹊蹺,如果說這個爆破高手和連環殺人兇手之間有着千絲萬縷的關係,那爲何爆破高手會衝着夏聽寒去?
再者說了,這連環殺人犯顯然不是因爲自己要處理這件案子才針對自己的。
難道這都是一場陰謀?夏聽寒的出現,也不是意外?
如果不是早有準備,殺人犯爲何又會憑空知道自己的信息?甚至就連他們今天會去孫曉萌的案發現場,也被那殺人犯猜到了,時間也算的很是巧合。
若非如此,他又怎麼會在那個時間發帖子故意給薄礪辰看到,然後讓夏聽寒知道這件事?
齊恩徳愣在原地,沉思良久,似乎是想起了什麼,忽然開口說道:“除了我和劉法醫,應該還有個人知道你的號碼!”
“你的意思是,辦電話號碼的營業廳員工?”
薄礪辰幾乎是下意識地就說出這句話。
“沒錯!”齊恩徳立馬點了點頭。
薄礪辰深吸一口氣,皺了皺好看的眉。
“你還記得我們是在哪裡辦的電話卡吧,現在帶我過去看看。”
不知爲何,薄礪辰總覺得這件事蹊蹺的有些異常。
齊恩徳剛準備帶薄礪辰去當時回國辦卡的地方,誰知道薄礪辰忽然伸手攔住了他。
“等等。”
齊恩徳不解:“怎麼了辰哥?”
薄礪辰道:“兇手如此聰明,反偵察能力極強,肯定能想到我們通過電話的事情想到營業廳的事。”
齊恩徳納悶了,“那我們還要去營業廳嗎?”
“那當然,只不過光憑我們兩個人,肯定是行不通的。這件事,我們還得帶上劉法醫。”
一旁的劉法醫聽到自己的名字,立馬湊了過來。
“說我幹啥?”
薄礪辰擡手輕輕拍了拍劉法醫的肩膀:“有件事還想請你幫忙。”
劉法醫道:“有話直說,你不太像是那麼客氣的人。”
被發現了,薄礪辰訕訕地笑了笑:“我回國那天在營業廳辦了張電話卡,兇手反偵察能力極強,肯定不是營業廳的人。如此說來,他那天肯定在營業廳出現過,並且偷聽到了我的電話。我想調取營業廳當日的監控,這件事情還得你們警方出手。”
這傢伙,需要自己的時候倒是客氣的很,也算是個能屈能伸的人。
“感情你是在利用我了。”
劉法醫沒好氣地瞥了他一眼,雖然嘴上說着抗拒,身體還是很實誠地跟着薄礪辰他們出門了。
出門之前,還不忘回頭交代了一下陳隊其餘的相關事宜。
“保護好這裡的人,還有,你們不要到處亂跑,否則小寶的事就是個例子。”
蔣言和孫權皆是點點頭,沒有再說什麼。
誰都知道那個變態殺人犯已經連續殺了兩個人了,孫權更是恨不得立馬趕過去將那人千刀萬剮,能忍住呆在屋子裡等到晚上,對他來說也是一種煎熬。
小寶在那個人的手上,現在只能說肯定還活着。
至於遭遇了什麼,他們誰都不知道。
齊恩徳開着車,薄礪辰和劉法醫坐在後面,各想各的事。
“薄礪辰,聽說你這幾年都在國外,感覺回國後的日子過得還習慣嗎?”
劉法醫往右看去,只見男人漆黑的眸子裡深邃不見底,還流露出幾分淡淡的哀傷,也不知道他年紀輕輕究竟經歷了些什麼。
薄礪辰愣了愣,不知該如何作答。
這幾年麼?連自己都忘了。
“還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