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衛:“邏輯上雖然講得通,仔細一想這件事由他本來說出來還是有點奇怪,我投票的時候確實衝動了。”
許清政:“那麼你現在是打算放棄辯論?”
馬衛:“我暫時不打算髮表任何意見,接下來的發言我認爲有必要慎重考慮。”
何麗影:“可、可是擺在眼前的事實還是不能撼動,吉米他在我們之前去過現場篡改過血字。”
葉家強:“篡改血字的不代表就是兇手,這傢伙或許只是純粹想搞事而已!”
路天凡:“也有可能是爲了包庇真兇。”
李貞妮:“怎麼可能,要是我們投錯票他也會死,他怎麼看也不像是會捨己爲人的傢伙。”
路天凡:“他做了諸多掩飾最後又輕易認罪不是相互矛盾,如果他把自相殘殺當成遊戲那麼作爲遊戲最基本的就是明確陣營,他的行爲怎麼看都不像是站在我們這邊,那麼他如果站在兇手的陣營會爲ta掩飾也不奇怪。”
許清政:“這個觀點的確說得通。”
吉米:“嘻嘻嘻,不愧是天凡哥,不過沒有全部說中,我確實站在兇手方不過那是因爲我就是兇手。”
路天凡:“殺人遊戲裡還有一個角色叫狙擊手。”
葉家強:“你的意思是他是幫兇?”
路天凡:“或許吧,我只是提出一個可能性,並不代表我的觀點,如果他一切行動的目的是爲了讓遊戲變得有趣,那麼他應該不會讓遊戲太容易結束。”
李貞妮:“說了這麼多結果只是在扯淡。”
許清政:“不,路天凡只是對吉米不是兇手卻去篡改血字的行爲做出一種解釋。”
李貞妮:“這只不過是你們自己推測,沒有直接證據證明,你們又不是吉米肚子裡的蛔蟲怎麼能肯定他的想法,但是我們這邊吉米改血字是鐵一般的事實。”
葉家強:“算了,我瞭解,像你這種已經鐵了心的人很難用言語說動,既然如此就用現實讓你強制閉嘴!律師用證據糊她的臉。”
許清政:“很遺憾我也沒有證據。”
葉家強:“誒?”
許清政:“畢竟路天凡也只是推測,關於吉米本人的真實心理我們很難有證據證明。”
李貞妮:“哼哼,沒證據就不要隨便信口開河!”
葉家強:“真不想被你這麼說。”
周小丹:“證據是沒有,但你也一樣雖然影像裡證實吉米換過鞋,按照你們的觀點吉米是在篡改血字的時候不小心踩到甄夏警官的血跡所以才換鞋。”
楊冰潔:“這有什麼問題?”
周小丹:“如果是那樣的話地上應該會留有血腳印纔對。”
楊冰潔:“在離開時把鞋脫了不就不會留下血腳印。”
沈沐晴:“那還不如一開始就拖鞋進去等出來再穿上。”
何麗影:“可能吉米他是在踩到以後才發現鞋底沾了血。”
周小丹:“請問他瞎還是你蠢,甄夏警官的屍體就躺在那裡稍微有點常識都該注意不踩到血纔對。”
何麗影:“對、對不起!”
楊冰潔:“也許不是踩到只是不小心沾到一點。”
周小丹:“當你說得通,但是按照吉米的證詞他有篡改血字那麼就必須跨過甄夏的屍體,健身房的入口通道那麼窄很難在跨過屍體的時候不留下痕跡。”
吉米:“嘻嘻,入口通道窄是因爲放了儲物櫃,我只要爬着儲物櫃過去就行了,別看我這樣我的身手可是很不錯的。”
周小丹:“當你說得通,既然你特地廢了那麼大功夫作案爲什麼輕易承認。”
吉米:“因爲膩了啊。”
周小丹:“那又爲什麼現在拼命證明自己有罪。”
吉米:“因爲我又有玩下去的興趣了。”
李貞妮:“夠了,兇手本人都認罪你還在糾結什麼?”
周小丹:“我纔想問你們對這個小鬼言聽計從他說什麼你們就信什麼,腦子是當擺設品用的嗎?”
李貞妮:“你……臭**你得意個什麼東西你自己也沒法否認吉米篡改血字的事實。”
楚仁:“既然吉米篡改血字的事實已經確認無法更改,不如換個角度從血字本身的意義思考。”
周小丹:“我懂你的意思,最早好像有人對血字的含義進行了推測。”
劉心樂:“是我,我認爲龐學家的解讀方向稍微偏了一點,然後許清政出示了在焚化爐裡找到的監視器我才聯想到血字顯示的可能是‘監’字。”
李貞妮:“不要自顧自地岔開話題我們現在討論的是吉米篡改血字不是血字本身的內容。”
楚仁:“不,血字本身的內容與吉米篡改的理由有直接關係,你們主張吉米篡改血字是爲了隱藏信息證明他是兇手,那麼血字原本的信息也就是吉米隱藏的理由,血字所顯示的信息會暴露對兇手不利的事實,纔會有篡改的必要。”
李貞妮:“等一下,你這話的意思不就代表你也認可吉米是兇手的事實。”
楚仁:“話不要只聽一半,我的意思是吉米要隱藏的如果是‘監’字,那麼就出現矛盾點了。”
阿英汗:“什麼矛盾點?”
楚仁:“‘監’字暗示了監視器而吉米會去篡改不就代表了他想隱藏監視器的存在,既然如此他特地把監視器扔到焚化爐裡卻又不銷燬不是很奇怪嗎?”
李貞妮:“誰說監視器一定是吉米扔到焚化爐裡的,再說了血字代表‘監’也一樣只是你們的推測沒有實質證據。”
楚仁:“證據的話當然有,血字的筆畫是五豎一橫折只差一橫折,再差個兩橫一撇一點不就正好組成了‘監’字。”
李貞妮:“那也是你的推測,再說了‘監’要怎麼改成‘目吉’。”
楚仁:“當然可以,別忘了“目吉”是橫向排列,而且吉字的寫法也有問題,普通的吉字是士加口,而現場的吉字卻是土加口,‘監’字的第一豎短於第二豎在兩橫之間加一筆再橫過來不就是一個土字,而旁邊的部分只要重新描一遍不就是那個歪掉的口,‘目’的部分就更簡單了,甄夏警官在‘監’字寫到最後一筆的時候斷氣剩下的就是個沒有橫的‘皿’把橫補上在橫過來不就是目。”
李貞妮:“你有證據證明吉米是按照你說的改嗎?”
楚仁:“血的顏色就是最好的證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