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八一面對面

一八一 面對面

此言一出,程鈞三個人一起一怔,互相看了一眼,神情多少都帶了些驚疑。

張清麓掃了一眼三人表情的細微差異,發現程鈞和嬴玥疑惑中,多少帶着些瞭然,不比唐世初純是一頭霧水,心中有數,含笑道:“這裡是內殿,最安全的所在,那我也不隱瞞了。今天這個聚會實在是出乎意料,也不是我特意安排的,但你們三個,確實都是我的人。”

程鈞看向唐世初,正好遇到唐世初的目光碰過來,兩人目光一對,少了些火藥味,多得是幾分愕然與瞭然。

張清麓見兩人如此,道:“我看你們剛纔交手了?也罷,不打不相識。不過我希望這是最後一次了。自己人麼,切磋切磋是可以的,總不好傷了和氣。”說到這裡,他心中也有些疑惑,唐世初的修爲穩穩壓了程鈞一籌,怎麼從氣色來看,還是唐世初吃虧了似的?不過他面色絲毫不露,“來吧,我們在互相認識一下。唐世初,我的小兄弟,早在二十年前投入西嶺劍派,那是爲了我的個人目的,委屈他犧牲了二十年時光。”

唐世初臉色微微一紅,剛纔狂傲之色褪去,反而有些靦腆的道:“爲了真人,又說什麼委屈?況且西嶺劍派確實有很多值得學習的東西。”

張清麓道:“西嶺劍派雖好,不是家園,還是委屈你的。”轉過頭來笑,道:“我看小玥和小程都多少猜到了些前因後果,是不是?”

唐世初微微抿嘴,嬴玥突然噗哧一笑,笑容甜美。與剛纔面對面那種皮笑肉不笑的感覺判若兩人。道:“哪是什麼猜到了啊?我只覺得唐道友有些怪了,程道友一點沒看出來。那也不是唐道友有什麼破綻,只是我早就聽說過唐世初的名字,知道他是個人物。看他突然犯了狂躁的毛病,怕其中有詐。”

程鈞笑了笑,道:“我也沒看出嬴道友有什麼不同。唐道友也沒什麼明顯破綻啊。只不過唐道友進入我的識海之後,雖然攻破了第一層防禦,但卻沒有繼續破壞。反而四處遊蕩,似乎想要探查點什麼。我總覺得有些奇怪,或許他不存惡意吧。”

當時他發現了唐世初的行動,也覺得怪異,是覺得此人內中另有目的,但也沒肯定他是哪方的人。但多少還是謹慎處置了。後來他放棄追擊,也有這個原因在內。

唐世初鬱悶的拍了拍腦袋,道:“合着你們都撿着我一個傻子圍觀麼?果然是在西嶺劍派這混賬門派呆的久了,腦子都鏽了。”

嬴玥笑道:“果然唐道友也受風氣所苦嗎?鬥星移海那邊烏煙瘴氣的,是非的要死。最喜歡搞挑撥離間的事。我在那呆久了,挑撥的話張口就來,那叫一個討人嫌。道友你看出來了沒有?”

程鈞忙道:“會受影響嗎?九雁山的風氣怎麼樣?”

嬴玥笑道:“九雁山?道友你仔細了,那裡出來的都是一羣偏激的瘋子呢。”

程鈞和嬴玥兩句話。旨在緩解氣氛。經過他們倆一打岔,唐世初果然笑道:“你們來西嶺劍派試試?這裡面的人全是自大傲慢的蠢貨,一個比一個狂。你要想混進去,那要比他們更蠢,更狂纔有用。纔有人追隨。祁海那樣的,也就是一般水準。混了這麼多年。我已經到了遇到矛盾第一個念頭就是拔劍往上砍的地步了。”

程鈞哦了一聲,細思其中前因後果,就是他也很難想的通透,道:“難不成……難不成那草包祁海是故意推出來的?”

唐世初神色詫異,道:“這個你也知道?”緩緩道,“我本來在西嶺劍派經營許久,但是前幾日出門去了。西嶺劍派藉着這次捧劍的機會。謀取九雁山劍閣的身份,我是前日才知道的。那時我想,真人或許不願意見到這個結果,但是沒與他交流,我也沒辦法自作主張。因此事從權宜,先將祁海推上了這次使者的位子。”

嬴玥嘻嘻一笑,道:“那祁海,想必是所有候選人中最蠢的那個,是不是?”

唐世初道:“是啊。他是西嶺劍派掌門的內侄,最是狂妄愚蠢不過。我推他上來,一來他入了九雁山的眼可能性不大,二來就算入了,也不堪大用,想必與大計無礙。沒想到他的愚蠢更出人預料,直接被退了回來。而其他候選人多半不是掌門一支,掌門心中不平。我在其中做了一點手腳,順理成章頂替了他的位子。”

程鈞笑道:“原來如此,道友想必是看我驟然冒出來,怕我妨礙宮主的大計,因此起意阻止。”

唐世初無奈道:“算不上阻止,我想試探一下,你是哪一邊的人。”

程鈞心道:怪不得他進了我識海之後,起了探查之意,原來是想從我的識海中找出線索。

張清麓含笑道:“程鈞向來謹慎,只怕沒那麼容易試探出來。不過我可以打包票,他是我的人。”

說着,他起身拍了拍唐世初,道:“小唐,這一次是我發信晚了。因此上引出你們的誤會。程鈞是我信得過的人,我讓他幫我鎮住九雁山,是如今情勢下最好的選擇。那九雁山的局重要,西嶺劍派的局也重要,你一身難以兼顧,若是入了九雁山,固然這邊萬無一失,那西嶺劍派叫我哪裡找一個合適的人選?二十年的辛苦佈置也是可惜了。因此我希望你們兩個能夠精誠合作,不要爲小事——還是誤會傷了和氣。”

唐世初低了一下頭,起身端了一杯茶,道:“如此,程道友,我向你賠罪。”

程鈞一樂,道:“唐道友何錯之有?最多是情勢不同。若是剛剛我們有什麼誤會,聽到剛纔那一番解析,我只有佩服無以,傾心交往。那還有什麼嫌隙存在?要真爲了那點小事生事。那是我的罪過。道友看我可是那樣的人?”說着端起茶來一飲而盡。

這番話給足了唐世初面子,唐世初飲了手中茶,道:“我也佩服你,築基中期,神識這種最做不得虛數的上面都有那樣的手段,想必法術修爲上也是出衆的。有你在九雁山,我還擔心什麼?”

張清麓笑道:“程鈞年紀小些,世初你多照顧他吧。”轉頭對嬴玥道:“這嬴姑娘來頭就更大了。說起來和我是師門之宜。她入鬥星移海的門可是機緣巧合,我當初沒想到她會進那邊,這次也沒想到她來,因爲她來了,這裡也就湊了巧了。盛天三大聖地三位使者,都是我紫霄宮的人,紫霄宮若不大興,那是天理不容。”

嬴玥堅定道:“紫霄宮大興,必在眼前。”唐世初接口道:“也只能在真人手中。”

這兩句話,程鈞看出了點微妙的不同。嬴玥的的立場似乎偏向紫霄宮,而唐世初則更在乎張清麓本人。

張清麓笑道:“今日你們三個人難得聚在一起,我本來只讓你們見上一面,不過典禮結束。你們就要分別了,既然這個時候正好,不如我在這裡多說幾句。”指着地上的蒲團道:“你們三人坐過來,離我近一點。”

幾人上前,張清麓笑道:“盛天三大聖地,是支持北國修仙界的三大柱石。只要這三個地方不脫出掌握,那我盛天就亂不了。因此你們三個人的責任可謂重大,說是我紫霄宮外第一事也不爲過。這幾日我會找你們談話,但有些話我在這裡先說,你們一起聽聽,彼此也就有個數。”

程鈞心知張延旭終於要開始佈局,修道界平靜的日子已經開始倒計時了。

張清麓用手在虛空劃了三道。道:“人說三足鼎立,這三足若有一足不穩,這鼎就立不起來。因此我第一件事說的是安全。無論如何,作爲一根柱石,你們三人的安危是最重要,其他的都要靠後。我現在告訴你們,就算是我本人下的命令,只要你們覺得,這件事有致命的威脅,你們都可以暫停。”

將個人安危放在第一點,顯示了張清麓收攏人心的手段,當然,程鈞不知道其他兩個人會不會被感動到死而後已,程鈞是絕對贊成,有危險他纔不會理會什麼命令——就算沒有危險,上面的命令也要看合不合程鈞的胃口,若是他不樂意,那還是等於廢話。

張清麓道:“第二件事,我覺得你們應該建立一個只有你們三個人知道的聯絡方式,這個方式我也不需要知道,但是你們自己心裡有個數,或許將來就用得上。”

嬴玥道:“是,若是兩位信任,這個我可以做到。”鬥星移海在星相、法陣以及信息奇術方面有得天獨厚的優勢,雖然這些也是程鈞最擅長的,但是他沒必要特意出手。

張清麓道:“還有一件事——我希望你們三個要和睦,因爲你們都是紫霄宮的人。但是九雁山、鬥星移海、西嶺劍派這三家,和睦起來對旁人有什麼好處呢?尤其是他們最近鬧了些矛盾,想必一時三刻是好不了了的。我看將來就算維持表面上的和諧,將來自然也是不會和睦的。”

三人都是極聰明的人,話已經說到如此露骨,有什麼不明白的?程鈞暗道:“這個纔是重點。現在時候還早,許多佈局不宜大庭廣衆說出來,但是有些事情卻是可以挑明瞭。這三家都是大勢力,若是和睦了,自然對道宮不利。不過即使他不說,九雁山和西嶺劍派的樑子已經結大了,再和睦也和睦不到哪裡去了,至於鬥星移海……”

程鈞剛想到此處,只聽有人道:“清麓,這就是你的三個釘子麼?”

這句話說得很直白,也不好聽,程鈞轉過頭,只見內殿門口,驟然出現了一道人影,不知從何處而來。巨大的陰影下,一個身穿烏金道袍,頭戴烏金沖天冠的人緩緩入內。

這人一進來,空氣中瀰漫着一股冷意。張清麓這個地方,不說是道宮的核心,也是極其秘密安全的所在,竟有人大喇喇的走進來,還語出不遜。

但程鈞卻沒在意那個,只是盯住了那人的法袍——若是他沒看錯,這件衣服與當初他在來紫霄宮路上見到的那個上清宮尊使的背影一模一樣。

上清宮尊使……

那上清宮的尊使看上去是個面色端嚴的中年人,紫色國字臉膛,頗有一股渾厚霸氣,但身上並沒有帶着靈壓,即使只是築基期,在他身邊也不覺得難受,只有一股久居上位的貴氣,不怒自威。

張清麓見他進來,忙起身躬身道:“清麓見過上使。”

程鈞等三人暗自一凜,立刻跟着道:“見過上使。”

那上使點點頭,道:“清麓免禮。”他卻沒有坐在地下的蒲團上,而是輕輕一揮手,半空中飄下一團光芒,落在地下。他穩穩當當坐在上面,如同坐在龍椅上。紫霄宮中本來禁止所有法術,但他這一下舉重若輕,全無滯礙,顯示了他壓過整個紫霄宮的修爲。

那上使道:“既然是清麓看上的人,那必然是才堪大用的。我看你們似乎也不錯,來,介紹一下給我認識。”說是看他們不錯,但他的眼珠其實根本沒有轉動,也絕沒有掃過他們哪怕一眼的意思。三個築基元師,終究是不在他眼下。

張清麓也沒隱瞞的意思,直接道:“這是清麓派到三個門派的人。這是唐世初,這個是嬴玥,這個是程鈞。”說着三言兩語介紹了一下他們三人的情況,語氣中輕描淡寫,很多信息都是一帶而過。

那上使點點頭,目光終於在三人面上一一掃過,只有這一瞬間,顯露出了極高的修爲,任誰被他一眼看去,都好像全身都被看透了。程鈞知道這是靈壓過了數個境界自然流露出來的現象,與查探無關,心中別無異樣,只是面上和其他兩人一般誠惶誠恐。

過了良久,那上使道:“既然是外派的,在道宮點過了本命魂燈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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