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沉默了許久張建春微微說道：“賴林、你的意思是我們不用進入了？”中年男子看着屍體眉頭幾乎擰成了一塊麻花、轉頭對着富年說道：“你不是問我他是怎麼死的麼？現在我可以告訴你。”富年全身的肌肉繃緊、聲音已經開始顫抖：“他是怎麼死的？”賴林微微一頓說道：“如果我猜的不錯、水底一定有怪物。我們看到的這具屍體全身已經沒有一絲血液。不知道你們發現沒有、屍體的脖子上有兩個縫隙、因爲屍體在水中泡的時間較長所以原先脖子上肯定是兩個血洞。”富年看了一眼鎖鏈連接的石頭棺材驚懼的說道：“你是說棺材…”“有鬼阿！”一直沉默不語的小雪突然大聲喊到。四人只覺得全身一僵、提到嗓子眼的心都快跳出來了一般證證的盯着受驚的小雪。張建春急忙跑到小雪身邊問道：“怎麼了，你發現了什麼？”只見小雪顫抖的身體變得起伏不定、劇烈抖動的胳膊擡起指着水譚中央的蝙蝠雕塑說道：“它…它的…它的眼睛會發光、紅色的光。”瞬間、只聽到石塊剝落的聲音、‘咯咯、咯咯’…”那隻石頭雕刻而成的蝙蝠身體慢慢的裂開了口子。那雙猙獰恐怖的雙眼散發着奪人心迫的紅色光芒。站在水譚邊的賴林大聲吶喊道：“快跑、這就是水底的怪物。”梅姐與小雪已經嚇得全身不能動彈、雙腿此刻就像已經不是自己的一般不聽大腦的調動。
張建春一把拉過富年急切的叫道：“快跑、拉上她們。”剛剛準備起跑的五人驚恐的發現、墓穴口的牆壁旁竟然站着一個人。這個人似乎突然出現在洞口、又似乎他本來就站在那裡。緊張之餘四人早就把儲備的手電筒打開、五道強烈的光線照耀在洞口的人影身上。那是一個體型微胖、身材矮小的中年男子、男子手握一把三寸七分長的飛刀、證證的看着水譚中央那個正在發出聲響的蝙蝠雕塑、雙目之中隱隱有紅光閃現。不錯此人正是一直躲在暗處的楊曉軍、一直靜悄悄的注視着洞中的一切、他一直不明白隱藏在黑暗中的那雙眼睛究竟藏身在那裡直到小雪的驚呼傳入自己耳中、那一瞬間楊曉軍才明白整個墓穴中唯一有眼睛的除了人也只有這個石刻的蝙蝠、似乎聽到了殺戮聲、看到了刀鋒劃過身體流出的鮮紅血液。甚至感覺到墓穴中的陣陣血腥氣息。無盡的恨意又再次充滿了這個歷經滄桑的中年男子內心、一股從未有過的強大殺氣瞬間充滿了整個墓穴。水譚中央那雙隱藏在蝙蝠雕塑中的眼睛似乎也感覺到了這個所謂的人類帶給自己的無盡殺意變得蟲蟲欲動起來、受到驚嚇的五人衝出洞穴的那一刻剛好與楊曉軍相撞。
梅姐與小雪已經大聲哭泣起來。其餘三人見到男子的一瞬間猛地向後退了幾步。驚恐的表情不言而喻
、男子面部表情變得猙獰不堪、雙眼變得赤紅、猶如九幽之下、閻羅地府偷跑出來的惡魔雙眼直直盯着水譚中央正在龜裂的蝙蝠雕像。手中的飛刀散發着金色的光芒。只是光芒的邊緣似乎也有紅光閃現。
“咯咯、咯、咯——嘭”蝙蝠雕像隨着裂縫的擴大猛地炸開來。石塊紛飛、霧氣騰騰。一隻長着巨大羽翼的怪物掙脫開束縛、猛地朝洞口幾人疾飛而來、一股濃重的血腥氣霎時充斥了整個墓穴。鎖鏈與石棺交接的地方傳來了金屬的碰撞聲、聲音細長、刺耳悠悠不絕。猶如小牛般大小的怪物全身血紅、長着一隻碩大的老鼠巨頭、長長的獠牙伸出了嘴邊、散發着紅光的眼睛閃爍着兇狠之色。這赫然竟是血幅。鎖鏈蹦直、飛行在半空的血幅硬生生的停了下來。仔細看來五條鎖鏈洞穿了蝙蝠的兩肢、羽翼以及後腦頭皮。劇烈的吸扯之力扯動了蝙蝠久已塵封的傷口、不知是痛苦還是興奮、蝙蝠發出了刺耳的叫聲”吱吱”楊曉軍緊握刀鋒的手微微顫抖着、一股從未有過的浩然正氣油然而生。
正欲向外逃離的五人停止了步伐、小雪顫抖的身體恢復了平靜、只是胸膛不時的起伏着。直到這時小雪才發現梅姐的指甲已經嵌入了自己胳膊的皮肉之中。富年額頭上大汗淋漓似乎經歷着烈日的烘烤。唯獨張建春與賴林默默地注視着眼前的一切。
張建春從驚呆中緩過神來喃喃自語的說道：“是他”聲音微弱似乎也害怕驚醒眼前的兩個絕世妖魔不知何時冒着熱氣的潭水沸騰了起來、衆人細眼望去沸騰的潭水變得赤紅一片、霧氣騰騰的空間似乎也變成了血紅色、從蝙蝠身體滴落的紅色血液嘀嗒嘀嗒的滴落在潭水中被冒出來的熱氣所掩蓋。血紅色的蝙蝠不再掙扎、那雙兇狠的眼神變得溫和起來、證證的注視着潭水邊這個緊握刀鋒的中年男子。
一張照片從口袋中滑落、藉着微弱的紅色光線、照片右上角那隻巴掌大小血紅色蝙蝠隱隱可見。那是那個神仙心中的牽掛、那是一種無法用言語形容的情誼。它就是那個傷心的神仙身旁僅有的兄弟——王富曲。猛然楊曉軍的身體驟然彈起、劃過一道殘影向着蝙蝠飛速飛去。那把僅僅只有三寸七分長的飛刀應空斬向蝙蝠身前的鎖鏈。困住血幅的鎖鏈咯喯一聲從中間斷開。鎖鏈在空中來回擺動許久撞在了另一頭的石棺之上、石棺應聲而裂。一股濃重的黑色氣流瞬間從破碎的石棺中滲出排恛在破碎的石棺附近久不消散。掙脫束縛的血幅不顧身上鮮血的流淌盤旋在空中、巨大的老鼠頭猛地湊近漂浮在空中的楊曉軍身前。雙目之中已經有淚光閃動。
“驅魔刀在你手中、我大哥人呢？”巨大的血幅竟然口吐人言說道。
楊曉軍全身一震、語音顫抖的說道：“你就是王富曲？”蝙蝠不再言語抖動着巨大的羽翼冷冷的注視着這個漂浮在空中歷經滄桑的中年男子似乎久未活動的緣故、將身體隱沒在血霧當中、一股澎湃的仙靈之氣從潭水中衝起、紫色光芒飛速在這個猶如籃球場大小的空間急速流轉。血色的紅霧隱沒。那隻碩大的蝙蝠已經消失不見、出現在眼前的竟然是一位面容冷俊的中年男子、只是男子左眼部位有一塊巨大的黑色胎記。中年男子漂浮在空中冷冷的注視着楊曉軍隨即冷冷的說道：“沒錯、我就是王富曲、你識得我？”楊曉軍苦笑一聲說道：“不識得、可是我一直在聽你們的故事。”王富曲面容之上閃過一絲痛苦之色微微道：“這裡是神墓、你可知道？”楊曉軍淡淡道：“原先不知道、可是現在知道了、因爲你就起神仙。”“你身上同樣有仙靈之氣、可是仙靈之氣當中卻隱隱有魔氣閃現。”王富曲道：“你是神仙還是魔鬼、可是魔鬼怎麼可能驅使這把上古利刃。”說着將眼神投向了楊曉軍手中那把三寸七分長的飛刀。手指輕撫刀鋒、入手處傳來一股微熱的氣流。楊曉軍不再回答王富曲的問話、卻將眼神投向洞口的五人。
五人看着眼前只有在電視電影中才會閃現的畫面、早已經驚呆了。當注意到楊曉軍投過來的溫和眼神。五人的第一感覺就是這個體型微胖矮小的中年男子此刻就是一尊真神。張建春注視着楊曉軍許久微微的說道：“我們見過。”楊曉軍隨即一愣向張建春投來意外的眼神。
張建春道：“在火車上、你就坐在我們對面、你身旁還有個女子。”思緒似乎又回到了那列火車、那節車廂、那個座位、那兩個緊緊依偎面容慈祥的老人。眼神中的紅色光芒漸漸隱去。那雙細小的眼睛變得明亮異常。
楊曉軍注視張建春許久、微微的說道：“你我一面之緣、你竟然還記得我。”張建春面色慘白努力的擠出一絲笑容道：“我是做考古的觀察一定要細微。其實我不但記得你的人還記得你的刀”楊曉軍將目光移動到右手的刀鋒之上、細小的雙眼迷成了一條縫隙。身飄空中的身體緩緩的落在潭水邊、緩緩的說道：“其實這把刀、不是人間之物、她更不屬於我。”靜默在水譚中央的王富曲憂傷道：“我知道。你還沒有回答我、我大哥人呢？”張建春聽到靜默不語的蝙蝠說話、靜靜的站在一邊不再言語、只是眼神中透漏着一股熱烈的期望。他在期望什麼無人得知。只有站在洞口的賴林緊張的盯着石棺附近纏繞的黑色霧氣、面容露出了驚懼的神色。
“他只是個傷心的神仙、他心中有傷、可是卻時常臉上掛着微笑。”楊曉軍將眼神移動到王富曲身上緩緩的說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