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環水繞俺種田 122、男追女,繼續!
此時,巧巧整個人都有些呆呆的,心情很亂,眼睛裡閃爍着迷茫、無措、矛盾。她從來不是心理強大的女金剛,心理強大的人要麼是情感極爲深沉,要麼就是情感極爲冷漠,而面對汪靜遠和這段突兀而來的新生活,巧巧沒有強大的心理。巧巧此時更像是一個小心翼翼的刺蝟,心裡充滿了對陌生環境的試探,用外面的排斥性和隔絕性的武器來保護着自己。她心靈敏感、脆弱,同時抗拒着陌生的和沒有把握的事物。但是,巧巧是善良的,當汪靜遠把巧巧是他媳婦的事實搬出來的時候,巧巧身上的尖刺如同撞上了堅硬的石壁,讓她不得不退縮。世上存在許多特殊的身份,而這些特殊的身份都是附有特殊的義務的,巧巧這一刻意識到,她的抗拒給汪靜遠帶去了傷害。
無疑在這場博弈中,巧巧是有意,而汪靜遠是無辜,有了這樣的認識之後,巧巧的抗拒之心無法再繼續堅定下去了,她無法去明知而坦然地傷害無辜的汪靜遠,而且汪靜遠還一直善待着自己,這讓巧巧愈加地不忍心。但是巧巧是一個有感知的活人,她有自己的心裡感受,她無法坦然地去接受明明是自己心裡所抗拒的東西。這個不得不正視的矛盾就像是一把錘子,在擊打着巧巧的意志。
汪靜遠此時正沉溺和陶醉於此刻的溫情裡,而巧巧則是在飛快地思考着,面對心裡的強大矛盾,巧巧知道,快速而徹底地解決這個問題是不可能的,因爲那是自己現在所絕對無法去忍受的事情,自己現在是絕對不會生娃娃的。但是,她又不能放任着矛盾進一步激化下去,畢竟自己對汪靜遠這個做自己丈夫的人並不討厭,對這樁婚姻也是願意接受和堅持下去的,只是自己的接受需要時間來消化,同時接受也需要一個逐步的過程。
又不想激化矛盾,又想緩和矛盾,看來只能在不失去底線的情況下,自己做出一些適當的讓步了,巧巧冷靜地思索着,然後在心裡做出了一個決定。
“你可以抱我,但是你手腳要老實,不許毛手毛腳,要尊重我,不準佔便宜。”巧巧語氣認真而堅定地說道。她信任汪靜遠的人品,所以願意和他在言語上進行溝通和交涉。
“好!”汪靜遠輕笑着,滿臉的溫柔和溫暖,心裡很高興巧巧終於願意和自己親近了,便相當情不自禁地去十分溫柔地吻了吻巧巧的臉頰,並且帶着十足的眷戀、寵溺和疼惜輕輕地去蹭着巧巧的臉、額頭和鼻尖。汪靜遠的如此“得寸進尺和不守遊戲規則”讓巧巧又一次感到不爽了、發怒了,巧巧的臉立馬沉了下去,語氣強硬而果決地說道:“我沒有準許你親我。”
“巧巧,對不起,我忍不住。”汪靜遠抵着巧巧的額頭,真誠地注視着巧巧的眼睛,無辜而無奈地說道,語氣裡又帶着些許的懇求,見巧巧聽後還是沉着臉,神情沒有一絲的鬆動,他無奈地把頭仰起,無奈地嘆口氣,把巧巧摟得更緊了些,用臉貼住巧巧的頭髮,用小小的聲音、又稍帶着委屈和堅持地說道:“巧巧,我是可以親你的。”
巧巧直接當作沒有聽見汪靜遠後面說的話,冷麪無情而堅定地評判道:“忍不住也要忍!”巧巧不想和汪靜遠拉拉扯扯或是進行肢體上的衝突,那樣很傷感情,但是巧巧的忍耐也是有限度的,巧巧現在已經是在極力地隱忍了,她不喜歡汪靜遠對她做出過於親近的行爲來,雖然不是出於反感和厭惡,但是巧巧會很不習慣、很不喜歡。巧巧知道自己的做法很自私,但是她強迫不了自己,她的真實感受就是不喜歡,她也默默地努力過,試着容忍,但是她就是接受不了,也容忍不下。
汪靜遠自然感受到了巧巧話語裡的堅持,雖然他心裡感覺苦澀,但是他還是願意主動嘗試着去理解巧巧,他想着:巧巧是女孩子,她臉皮薄;或許是她覺得現在時間還是太短了,等再過些日子,她應該就不會拒絕我了,她前幾天不也是不喜歡我抱她,但是現在她不是也願意了嗎?感受着現在把巧巧抱在懷裡的喜悅和喜歡,想到以後都可以這麼抱着巧巧,汪靜遠的心情又變得萬分甜蜜起來,偷偷地親着巧巧的髮髻,溫柔地說道:“巧巧,我等着你的准許。”
巧巧見汪靜遠答應了自己的要求,便放輕鬆了心情,稍稍愉快地說道:“菜地還沒有種完,我們先去點菜種吧。”
“好。”汪靜遠非常不捨地放開了巧巧,然後十分自然地牽起巧巧的手,拉着巧巧朝屋子裡走去。巧巧擰着眉頭,咬着下嘴脣,十分糾結地看了一眼汪靜遠的那隻手,同時把自己的另一隻手握成了緊緊的拳頭,心裡糾結了一小會、強忍了一小會,鼓了鼓臉,深呼吸一口氣,最終還是強迫着自己按捺住了再次拒絕的衝動,儘量忽視着自己手上傳來的異樣以及不習慣和不喜歡的感受,任由着他去了。
菜種被分開裝在小碗裡,七八個小碗和一小堆大蒜仔一起被整齊地放在竹籃子裡,巧巧提着竹籃子,汪靜遠拿着兩個很小的鋤頭、提着一大桶水,兩人一起來到被打理得乾乾淨淨、並且一根雜草也沒有了的菜地裡。在種菜這件事情上面,巧巧是技術相當嫺熟、經驗相當豐富的師傅,而汪靜遠對此事是一竅不通,因爲他自小就在鎮上住着,他爹孃也不種田,他除了在農忙的時候回來幫他爺爺收幾天稻子以外,就沒有接觸過其他的關於農事方面的活計,所以他只能乖乖地當着徒弟,用心地跟巧巧學習種菜之法。
“巧巧,咱們先種哪一樣?”汪靜遠急切地問道,動作和神情躍躍欲試着。
“先教你最簡單的,我們先種大蒜。”巧巧蹲下腿,從籃子裡拿出兩個大蒜仔,遞一個給汪靜遠。“掰開,掰成瓣。”
……
一直到天色微暗,巧巧和汪靜遠兩人才離開菜地,接着一起回家做飯。
“巧巧,你先煮飯,我去爺爺那裡摘菜回來,會很快的。”汪靜遠提着大菜籃子,說完,就飛快地跑走了。
一會兒,巧巧把飯煮上了,汪靜遠提着一大籃子的新鮮蔬菜回來了。兩人一起把晚上要吃的菜挑出來,剩下的留着明天吃。然後,端着木盆去院子裡洗菜。
院子裡打了一口水井,家裡用水非常方便,因爲這是一口半自流井,家裡這口井的水位只比井沿低了兩釐米,井水十分豐盈。另外,井沿四周圍有拼接起來的竹板,竹片的下端被削尖,插在地裡面,使竹板直立着,因此可以防止塵土揚進井裡去。而且,工匠特意把井口縮得特別的小,這口井的井口剛好比家裡的水瓢大了那麼一點點,用水時,直接用水瓢舀就是了,非常方便,同時也很安全,完全不用擔心小孩子會不小心掉進去;井口上還配有一個十分小巧的木板井蓋,整口井看上去十分地精緻和可愛,巧巧就十分喜歡這口既方便又特別的水井。
兩人一起把菜洗好,又一起把菜切好。對切菜的活,汪靜遠還是蠻拿手的,因爲他以前在家就經常幫他娘切菜。他是家裡最大的孩子,而在家裡排老二的心心比汪靜遠小了足足有六歲,所以有時候兒子也會被當成女兒來養着,當汪靜遠他娘在布店裡忙得脫不開身的時候,汪靜遠就負責給家裡做飯,因此燒火、切菜、煮飯、炒菜他樣樣都拿手,在這個普遍男子不入廚房的社會裡,他也算得上是一個異類了。
接着,巧巧炒菜,汪靜遠燒竈火。
吃完晚飯後,因爲夜晚天氣寒冷,兩人洗漱後就坐進了被窩裡,汪靜遠用雙手緊緊地環抱着巧巧,巧巧只能依勢把頭靠在汪靜遠的胸口。此時,汪靜遠心裡感到很滿足,因爲他身邊有巧巧,因爲他可以抱着巧巧,臉上的溫暖笑意就如同是從心裡面溢出來的一般,笑容裡也帶着滿足。而巧巧雖然覺得不習慣,但是也沒有推拒汪靜遠的懷抱,她覺得這樣就當是踐行自己的承諾了,不過,巧巧還是很保守的,可以抱,但是手絕對不能亂放,好在汪靜遠的手一直都是規規矩矩的,倒也不用巧巧出言提醒。巧巧覺得汪靜遠這個人還是不錯的,至少相處起來感覺還比較舒服,他喜歡幹活,性格溫和,也不木訥,而且收拾得也是乾乾淨淨的,不會讓人覺得討厭。
夜色漆黑,燈光又昏暗、跳躍,巧巧不想把眼睛弄壞,所以就沒有挑燈做活,再加上這裡沒有電視看,天寒地凍地也沒有什麼娛樂活動,所以兩人只能一起說說話。
“開雜貨鋪的事我跟爹孃說了,他們不放心你一個人在家,讓我去問問爺爺奶奶,如果爺爺奶奶願意來家裡陪着你,他們就同意在家裡開雜貨鋪。”汪靜遠娓娓地述說道。
“你問了爺爺奶奶這事嗎?”巧巧急切地問道,心裡懷着期待,同時,巧巧很感動公公婆婆能這麼周到地爲她考慮,其實她自己也害怕一個人待在家裡。
汪靜遠感受到了巧巧的急切,笑着說道:“今天沒得空,
明天下學後就去問。”然後又溫和地說道:“還有,今天虎子哥同我問了你,問你開不開心?每天都做些什麼?我跟他說你在這裡過得挺好的。”汪靜遠說着,又把環抱的手臂收緊了些,安慰地用臉蹭着巧巧的頭頂,擔心巧巧會因爲想家而難受。
巧巧聽後,鼻子酸了酸,眼睛不覺地溼潤了,心裡突然又很想回家了,眨了眨眼睛,沒有接話。
“岳父每天都在鎮上,岳母上午也一般都在鎮上,我明天就帶你去看他們好嗎?然後,你先在鎮上的家裡等我,下午我再和你一起去烏山村,傍晚再趕回來也來得及的。”汪靜遠溫柔地說着,一邊輕輕地給巧巧拍着背,一種是有聲的安慰,一種是無聲的安慰。汪靜遠感受到了巧巧的難過,他便也跟着巧巧難過,心裡滿是疼惜。他現在只希望巧巧能夠開心,就算是讓他去摘天上的星星和月亮,他也是願意的。
巧巧很感動,汪靜遠的這番安排很周到,讓她很感激,但是她還是忍住了回烏山村的衝動,她才嫁來這裡不到十天,這樣急着回去不好,她娘見了她這樣想家肯定也會跟着擔心、難過的,到時候她再背上一個不安於室、腳長的壞名聲,或是讓別人在背後說閒話就不好了。受趙杏花的影響,巧巧現在對名聲也是極爲看重,知道閒話會變成別人口中的瓜子皮,被別人嚼過、又吐掉,但是卻不會停止,而且還會像被污染的空氣一樣,不停地擴散開,村裡本來就難以有隱藏着的秘密,所以到時候極有可能就在村裡出名了,就連三歲的小娃娃也會拿來笑話也未可知。
巧巧一邊想着,一邊心情極爲低落,低落得就不想說話了。
汪靜遠沒有催促巧巧作出回答,而是把話題不着痕跡地引開了。
“巧巧,再過十天,大伯他就要過四十歲生日了,應該會辦酒席,而且我聽爹說,上回大伯就和小峰哥約定好了,要請小峰哥來做菜。”汪靜遠溫和地說道。
巧巧的心思動了動,可以見到小峰,她還是很高興的,心想着:看來,以後二哥的生意範圍是更加廣闊了,現在就開始征服汪家村了,以後汪家村人的那些親友們也陸續被征服肯定是不在話下。
“四十歲生日要送什麼禮物?”巧巧好奇地問道,因爲烏山村的人過生日都是不辦酒席、不請客的,所以巧巧對這方面的習俗沒有了解。
“很平常的禮物就好,就像過年送禮一樣,不過是些雞蛋、布料、魚肉、糖之類的,這些你都不用操心,我會買好的。”
聽汪靜遠這麼說,巧巧突然想起來家裡買東西都是汪靜遠付的錢,然後巧巧稍稍疑惑,不是應該自己來管錢的嗎?巧巧突然有一種權利被剝奪了的感覺,她一直很羨慕趙杏花可以享受數錢的樂趣,可是自己現在手裡的錢少得可憐,巧巧覺得頗爲遺憾和不解:汪靜遠怎麼不主動把錢交給我呢?
“巧巧,你還想添置什麼東西沒?我明天去鎮上給你買回來。”
巧巧心想:我想要錢。但是巧巧說不出口那個話,她思索着說道:“家裡要是再種上幾棵果樹就好了。”
“呵呵……”汪靜遠輕笑着說道:“我們家有果樹的,都種在山上,種在家裡會招蟲子。有橘子樹、柚子樹、冰tang橙、桃子、李子、棗子、板栗、山楂,還有幾棵桂花樹,對了,還有甘蔗,等七月的時候,我帶你去山上摘甜姑娘吃,小妞妞就很喜歡吃這個。”
巧巧的眼睛亮了亮,咋一聽到這麼多好吃的,巧巧的胃口一下子就被勾起來了,心情也變得稍稍激動和期待,吃貨的本性一覽無遺,而且是怎麼也改不了了。
“山裡還有什麼好吃的嗎?這裡吃的東西好像要比我家的多。”巧巧期待地問道。
“我只知道這些了,明天去問問爺爺,看還有別的沒?”
“過幾天,等菜種完了,你帶我去山上看看吧。”巧巧期待地說道。
“好。你今天在家裡有沒有覺得悶?”汪靜遠關心地問道。
“有一點。”巧巧老實地回答道。
汪靜遠很想問問巧巧今天有沒有想着自己,但是話到了喉嚨裡,還是沒有問出口。
突然,巧巧動了動,想要往被子外面爬。
“怎麼了?”汪靜遠關心地問道。
“喝水。”巧巧說道。
“我去給你倒,你別出來。”汪靜遠叮囑着。
巧巧喝過水,就困了,想睡覺了,打起了小呵欠。
“睡吧。”汪靜遠輕聲地說道,把手放開,讓巧巧躺下,然後重新摟着巧巧,輕輕地給巧巧拍着背。被子裡暖暖的,汪靜遠把臉貼着巧巧的,身體裡有一股被壓制的衝動,汪靜遠的喉嚨拱了拱,呼吸有些粗重,然後嘆口氣,在心裡告誡着自己不可以嚇着巧巧,好一會兒,心情才平息了下來,感受着懷裡巧巧的乖巧,心滿意足地睡着了。
汪靜遠即使是在睡着的時候,也把巧巧抱得緊緊的,巧巧早上醒來,動了動,想要起來,然後汪靜遠也被弄醒了,半睜開困頓的眼睛,沙啞着聲音輕聲問道:“巧巧,怎麼了?”
“我要起來了。”巧巧繼續動着,兩手掰着汪靜遠的手臂,想要坐起來。
“天亮了嗎?”汪靜遠迷糊着問道,手臂依然捨不得鬆開。
“嗯,你手鬆開。”巧巧抗議道。
汪靜遠聽話地把手放開,也和巧巧一塊兒起來了,兩人各自穿衣、梳髮,汪靜遠的目光總是不自覺地就轉到了巧巧的身上,然後停留,他對巧巧梳頭髮的樣子很好奇,目不轉睛地定定地看着。
吃過早飯,汪靜遠親暱而不捨地抱着巧巧,在巧巧的耳邊說了好一番叮囑的話,然後才告別了,出門往鎮上去,心情既極爲甜蜜和不捨。
——
趙杏花在家裡忍了幾天,今天終於忍不住了,一大早就起來開始捉老母雞、數雞蛋、翻東西,打算賣完涼拌菜就去一趟汪家村,去瞧瞧巧巧,她這心裡總是不放心,一得空便掛念着巧巧,想着她過得好不好?開不開心?有沒有鬧彆扭?
吃完早飯,趙杏花叮囑着幾個兒媳婦:“我今天去看看巧巧,會晚點回來,你們一起在家看着鋪子,吃午飯不用等我。”
“行,娘,您路上當心,告訴巧巧我們都想着她。”韓招弟懇切地說道,心裡帶着厚重的想念。
曾大樹得知趙杏花今天要去汪家村看巧巧,心情便頗爲喜悅,眼角、眉梢都是欣喜的笑意,心情欣喜,推起平板車、走起路來,也是輕快得不得了。
上午,菜市場裡,趙杏花一個人把涼拌菜都賣完了之後,就心情急切、手腳麻利地把東西都收拾着裝上車,趕着把車送進山陽酒樓裡。曾大樹急切地對趙杏花叮囑道:“問問巧巧想吃些什麼?想要些什麼?得空就給她帶去。”
“唉!”趙杏花答應着,然後就急急忙忙地提着一個籃子快步地進發了。
趙杏花知道汪家村離青山鎮很近,但是她這也是第一次去,再加上心情急切了些,腦子就沒有那麼鎮定了,雖然虎子事先給她說過去汪家村和汪靜遠家的路線,但是趙杏花生怕走錯路了,路上又客氣地詢問了兩個路人,一路上心情十分緊張,一直到敲門後聽到了巧巧的聲音,她才把懸掛在嗓子眼裡的心放了下來。
“是誰在敲門?”
“巧巧,是娘!娘來了!”趙杏花激動地說道,眼睛都溼潤了起來,高興得很想哭。
巧巧被這個突然的驚喜給鎮住了,動作一滯,然後,心裡的喜悅就開始洶涌澎湃,巧巧奔跑着去把院門打開,一把把門口的趙杏花給緊緊地抱住了,欣喜而委屈地喚道:“娘——”
“唉!”趙杏花高興地應着,擡起手,擦了一下潮溼的眼睛,然後伸手在巧巧的背上輕拍着。
然後,巧巧親暱地挽着趙杏花的手,帶她娘進屋,趙杏花關心地察看着巧巧的臉,見巧巧氣色還和以前一樣,便稍稍放心了。
“娘,家裡好不好?你今天把涼拌菜都賣完了嗎?爹好不好?”巧巧連續着問道。
“家裡都好,你爹也好着,你照顧好自己就行,不用記掛着家裡。”趙杏花溫和地說道,看完巧巧,又仔細地巡視着院子和屋子,想確定巧巧在這裡住得舒不舒服。
巧巧拉着趙杏花在自己睡覺的那間屋子裡坐下,給她娘倒了一杯水。
“娘,你先喝點水解解渴,你中午留下來陪我吃飯好不好?我總是一個人吃午飯。”巧巧抱着趙杏花的手臂,撒着嬌說道。
“好!”趙杏花微笑着答應道,看着巧巧,撫摸着巧巧的頭髮,心裡帶着欣慰和滿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