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休息區。
覃牧站在窗前,洛昊鋒和墨修塵帶着三個孩子坐在椅子裡,走廊那頭,顧愷身着白大褂,邁着優雅的步子走來。
覃牧給他爸媽以及岳父岳母打完報喜電話,一回頭,便見洛昊鋒和墨修法兩人正看着他。
像是在研究的樣子。
“你們兩個看着我幹什麼?”
覃牧眉頭一皺,疑惑地問了一句,又擡頭看向
洛昊鋒先笑了一聲,桃花眼裡閃着迷人光芒,“阿牧,阿愷說,你剛纔在手術室裡差點暈過去了。”
“胡說。”
覃牧瞪向顧愷,顧愷挑眉坦然地看着他,“不是嗎,我剛纔聽給安琳接生的主任說的,你被嚇壞了,寶寶出生讓你看,你也不看。”
“阿愷,阿牧這是第一次生孩子,不像你,生了兩次,有經驗。”
墨修塵慢悠悠地吐出一句。
立即遭到覃牧的鄙夷,“如果我沒記錯,白一一雖然給阿愷生了兩個孩子,他也只是陪着一次吧。”
“至於修塵,你當初是在然然生了之後才趕回來的。阿鋒就更不用說了,他孩子現在還是細胞,都少來取笑我。”
“哈哈,聽起來倒是有點道理。”
顧愷目光掃過墨修塵和洛昊鋒。
洛昊鋒臉色微變了下,很快又恢復了正常,讓人感覺他剛纔那細微的表情變化,像是一種幻覺。
可他確實因爲覃牧的話,想到了當初然然生陌陌和梓奕時,他不在身邊。
“你和安琳都還沒見過寶寶的吧,我讓護士抱過來。”
顧愷又看了一眼墨修塵,轉頭對坐在椅子上,裝得像個小紳士的梓奕說,“梓奕,跟舅舅一起去抱妹妹。”
“好。”
梓奕朝洛昊鋒看去一眼,笑眯眯地滑下椅子。
陌陌和馨馨見梓奕去,也想跟着去,嘴裡喊着‘舅舅’。
“陌陌,馨馨,我們在這裡等着,一會兒舅舅和弟弟就回來了。”
墨修塵微笑地哄着她們。
“舅舅,妹妹長得好看嗎?”
梓奕由顧愷牽着,朝走廊那頭而去。
顧愷笑着垂眸看他,“梓奕覺得怎樣是好看。”
“像安姨那樣,就好看啊。”
梓奕眨着漂亮的眼睛,想了想,又說,“剛纔洛叔叔讓我不要喜歡妹妹。”
“爲什麼?”
顧愷語音微揚,笑看着他。
“他讓我喜歡他將來生的妹妹。”說到這裡,梓奕噘着小嘴,“洛叔叔都還沒結婚呢,要是他和乾媽結婚還差不多。”
“舅舅,我可以抱抱妹妹嗎?”
顧愷從護士手裡接過寶寶,梓奕立即好奇地睜大眼睛,仰着小臉望着他.
“你抱不動,這樣吧,舅舅抱着,你摸摸妹妹的手。”
顧愷看看梓奕,蹲下身子,讓他能夠平視襁褓裡的寶寶。
他蹲下來,梓奕才真正的看見妹妹的樣子,只見她閉着雙眼,不哭不鬧,安靜而可愛。
這是梓奕第一印象。
他眉眼間浮現出笑容,然後擴散到整張俊美的小臉上。
“妹妹。”
像是怕嚇到妹妹,梓奕輕輕地喊了一聲,然後伸出小手,去摸妹妹的手。
他剛一碰到妹妹的小手,原本睡覺的她便醒了。
梓奕的手指被妹妹給抓住了。
她竟然知道抓住他的手。
梓奕覺得太神奇了。
剛纔還她的手是伸開的,因爲他的觸碰,她就捏住了他,然後緩緩睜開一隻眼睛。
“舅舅,妹妹睜開眼睛了,她怎麼只睜一隻。”
顧愷溫和地說,“妹妹太小,等大一點,就兩隻眼睛一起睜了。”
“妹妹,我是你哥哥。”
梓奕聽顧愷說,妹妹太小,怕她看不到自己,他便傾了身,湊近一些。
如此一來,就很近了。
再然後,他又驚訝地了,因爲妹妹好像看見了他,聽見了他的話,她小嘴微微地咧了一下。
雖然看不出來是笑,但梓奕覺得,這就是笑了。
之前安琳經常來他家,胎動的時候,安琳還讓梓奕的手感受妹妹的存在,和她交流。
“梓奕,看來妹妹很喜歡你,她剛纔是對你笑了。”
“舅舅,妹妹抓着我不放。”
梓奕低頭看着自己被抓着的手指,妹妹手小,他的手指,也不大,抓着倒是正好。
顧愷笑道,“你跟妹妹說,我們要抱她去見爸爸媽媽,然後抽出自己的手指。”
“哦。”
梓奕按照顧愷說的,在寶寶耳邊,柔聲哄道,“妹妹,哥哥帶你去見爸爸媽媽。”
“你先放開我的手,一會兒,哥哥再陪你玩。”
“梓奕,妹妹長得好看嗎?”
“好看,和弟弟一樣好看。”
梓奕還是很會說話的。
他說的弟弟,當然是顧愷的兒子。
顧愷哈哈笑了兩聲,梓奕也在這時抽回自己的手指,他抱着寶寶,和梓奕一起返回病房。
看見顧愷和梓奕回來,陌陌和馨馨開心地喊了一聲,便滑下椅子,朝他們跑去。
“陌陌,馨馨,慢一點。”
覃牧見狀,也立即迎上去。
墨修塵和洛昊鋒站起身,站在原地看着他們。
“阿愷,給我抱。”
覃牧看着顧愷懷裡的寶寶,她這會兒醒着,但沒哭,正睜着一隻眼睛,閉着一隻眼睛。
出生時,寶寶只有五斤。
除了骨頭,看着就是皺巴巴地一層皮,根本沒有什麼肉。
不像顧愷的兒子出生的時候,看着就肉乎乎的。
“小心一點。”
顧愷怕他不會抱,很小心翼翼地遞給他。
覃牧接過自己的女兒,心裡一陣說不出的激動和欣喜。
脣角彎起一抹幸福而滿足地弧度。
寶寶眼睛睜累了,到覃牧懷裡時,便閉上了眼睛。
覃牧絲毫沒有因爲女兒閉上眼睛不看他而有一點點的失落,他溫柔地笑着,低頭,輕輕地在女兒額頭親了一下。
許是親情感應,寶寶剛纔睜累的眼睛,又緩緩睜開一條縫。
好奇地望着覃牧。
覃牧忍不住輕笑出聲,“寶寶,我是爸爸。”
他說完,梓奕稚嫩的聲音在旁邊響起,“覃叔叔,剛纔妹妹跟我笑了。”
“妹妹跟你笑了?”
覃牧有些意外地看向梓奕。
梓奕很認真地點頭,俊臉寫着驕傲,“覃叔叔,妹妹跟你笑了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