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寒墨的嘴角抽了抽,然後挾起一塊東西問:“這是什麼?”
“炒黃瓜啊!”宋嫋嫋說道。
“爲什麼你切的形狀都不一樣的?”他一邊問着,心裡一邊想,這樣的東西吃進去會不會拉肚子?
“刀法不一嘛,廚師教了我幾種刀法,我換着切的。”她胡編完,又說:“快吃啊,嚐嚐怎麼樣?”
這一晚,算是景寒墨一劫了,緊推慢推,他還是吃了不少的東西。
牛排煎的很老,但比那些已經看不出模樣的菜要好很多。他給面子的把牛排都吃了。
等吃完之後,他又覺得今天太虧了。
他說道:“嫋嫋,我看你還是別做飯了,你在這方面沒有天分。”
“景寒墨,你這樣說我會傷心的。”宋嫋嫋看着他,微微撅起了嘴。
“傷心什麼?一心當景太太不是很好麼?”他說着,突然欺身上前。
她嚇的一躲,可是人已經貼在沙發上,躲無可躲,她別開頭說道:“景太太是顧青媛,不是我。”
“反正都是景太太!”他說着,伸出手,勾起她的下巴說:“嫋嫋,你今天真可愛。”
宋嫋嫋嚇的趕緊推他,可是他就像一座山一樣,怎麼推也推不動。
景寒墨的眸中,染着熾熱,那種灼熱的渴望,沒有經驗的宋嫋嫋,也看的真切,看的心驚,她一手推着他,仍舊推不動,另一隻手情急之下已經按了求助鍵。
顧青媛原本坐在車裡盤算着下回找什麼地方,高坤一說宋小姐那邊求助了,顧青媛立馬就抓起文件說:“現在過去。”
文件是她讓人送來的,這份文件是景寒墨今天剛做的,目的也正是準備一個藉口隨時去景寒墨的家。畢竟這個時間去送什麼禮品之類的,有些不妥,也讓人容易多想。
車子迅速開到景寒墨家門前,顧青媛抓着文件就跑去按景寒墨家的門鈴,一下接一下的。
宋嫋嫋鬆了口氣,如果顧青媛再不來,景寒墨就要親上了!
宋嫋嫋發現自己真是太嫩了,顧青媛說的那些,她竟然在關鍵時刻一樣都用不出來,甚至就算用了皮毛,對景寒墨也絲毫沒有作用。
景寒墨不緊不慢地走到門口開了門,勾着脣玩味地說:“我當是誰這麼着急,大晚上的還以爲以前勾搭的女人找上門,原來是嫂子啊!”
他目光魅惑,聲音又帶沙啞曖昧,暗示性十足地說:“嫂子,這個點來找我,難道別有目的?”
顧青媛對這種隱隱的**視而不見,她嚴肅地說:“看看你這份文件,做成了什麼?”
她拿着文件在他胸前拍了拍,塞給他,顯然不太高興的樣子。
“喲,嫂子,一份文件而已,您要那麼生氣嗎?”景寒墨打開文件,漫不經心地掃了一眼。
顧青媛冷聲說道:“我明天要用,我現在很忙。別以爲你調到了景厲琛身邊,我就管不了你,如果你總是這樣漫不經心,我就要在董事會上說這事兒了。”
“有客人嗎?”宋嫋嫋的聲音響了起來,她人出現在景寒墨的身後。
顧青媛的眉微挑,表情十分到位,“喲,原來宋小姐在,我不知道,打擾了。”
宋嫋嫋微微地笑着說:“時間不早了,我也該走了。”
“倒是我罪過了,你們再坐會兒吧!”顧青媛趕緊往後退了兩步。
宋嫋嫋拎了包,在門口換鞋,說道:“原本我就打算走的。”
景寒墨勾着脣說:“嫂子,你來的真不是時候,否則現在嫋嫋都是我的女人了。”
顧青媛聽的心裡一驚,她正色說道:“那我來的真是時候,婚前可不好亂來的,宋小姐不是你以前那些亂七八糟的女人,婚前你怎麼可能對她胡來?”
宋嫋嫋臉紅地低着頭說:“我可沒有答應他。”
景寒墨勾着脣說道:“怎麼叫胡來呢?我們一定會結婚的。”
顧青媛說道:“這世上的事情都有意外,剛纔你還說以爲以前的女人找上門了,如果你以前真有女人領個小朋友來找你,我想這婚事肯定不會再進行下去的,你說是不是?”
景寒墨玩味地問:“嫂子,你是不是不想我結婚?如果不想就直說嘛!”
顧青媛不露聲色地說:“我只是打個比方。”她看向宋嫋嫋說道:“我相信宋小姐是自愛的。”
宋嫋嫋一臉羞憤地說:“我先走了。”
景寒墨叫道:“我送你。”
“用不着!”宋嫋嫋上了車,自己開車走了。
景寒墨攤開手說:“嫂子,人都跑了,你得賠我一個。”
他上前一步,伸手要擁抱她,聲音微啞地說:“不然把你自己賠我?”
他的身前橫出一隻手臂,是高坤那熊臂,高坤粗冷地說:“二少,請注意您的行爲!”
顧青媛沒有後退,只是冷冷地看景寒墨說道:“要是嫌你的手臂在身上長的太好,你就試試。反正我是不會手下留情的。你要是嫌我打擾到你的好事,那就把工作做好,不要給我機會來找麻煩。”
她頓了一下,說道:“另外,我最近脾氣不好,不要試圖挑戰我的耐心。”
說罷,她轉身離開,坐進了車裡。
車子遠遠地駛去,景寒墨倚在門框上看車子消失在拐彎口處。他翹着脣角搖搖頭,回屋關上了門。
車上顧乙讚歎地說:“小姐,您演技太好啦,簡直太有氣勢了!”
顧青媛搖搖頭說:“這事兒可真不好乾,也不知道景寒墨相信沒有。”
高坤說道:“少奶奶,二少現在越發地肆無忌憚了,您要小心。”
顧青媛點頭說道:“嗯,如果不是這次情況緊急,我是不會這樣做的。不過你看我出現的還是很及時,不然宋嫋嫋就危險了。”
高坤真想說,“您也很危險!”但是少奶奶不可能不管宋小姐安全的,他也只能閉嘴了。但是今天這件事情以及二少的表現,他是一定會彙報給景少的。
這次的事情,讓宋嫋嫋兩天沒敢去找景寒墨。
景寒墨自然要找上門了,宋嫋嫋看到他,面帶慍怒,哼道:“你還來找我幹什麼?上次臉都要丟盡了。”
“嫋嫋,上次的事情不能怪我,愛情會讓人想要擁有更多,我愛你,恨不得立刻想要你成爲我的女人,再也不會離開我,我有錯嗎?”景寒墨看着她,說的真摯,讓人臉紅。
男人這樣的話,是最具有欺騙性的。
不管是不是愛,男人都想盡快擁有,這就是男人的本性。如果女人相信了男人的這套說辭,那就是真的傻了。太快的發展,只能讓男人覺得你過於隨便,而產生疑惑,要不要娶你爲妻。
往往男人真正娶的,是不容易到手的那位。
可偏偏很多的女人都相信男人的這句話,感動的稀里嘩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