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在大陸流行着一句名言,當你在一個美女面前說另一個美女漂亮的時候,是一定會引起不小的麻煩的。而在雪莉露的身上,我發現這個名言錯了。我認識的美女之中,除了璃亂之外,雪莉露幾乎能和所有的人融成一片。
——切爾卡·佩恩《寒霜紀年回憶錄》
“交換?!”羅達冷哼一聲,“我們之間還有什麼好做交易的,我現在不殺了你已經很幸運了。”
“看來我還是去跟教皇說說吧,我想他應該有興趣聽聽關於加勒凱魯和拜拉婭的事情。”天奕轉過身去,做出一副要走的樣子。
“既然都來了,不留下點東西就走,奴家可是會很傷心的。”拜拉婭的鞭子在空中甩了一下,天奕的身前瞬間出現了兩個六芒星陣,六芒星陣發出一陣詭異的黑紅色光芒,從這黑紅色光芒之中,出現了兩隻拿着斬魂刀的深淵怪。
“有點意思。”天奕停下來,饒有興趣的看着眼前的深淵怪。“更有意思的在後面呢,我的寵物們,這個人類是你們的了。”兩隻深淵怪聽見了拜拉婭的聲音,呼嘯一聲,手中的斬魂刀向天奕狠狠的斬來,天奕像是沒有看見他們的攻擊,沒有做出任何的迴避動作。
帶着恐怖的紅光的斬魄刀竟然直接穿過了天奕的身體,但是天奕竟然沒有受到一點傷害,直接從兩個深淵怪的身體中穿了過去。“你們還是別費力氣了,出現在你們面前的不過是我一絲靈力的幻影而已。”天奕轉過身來,看着拜拉婭和羅達,說道:“你們真的不打算聽聽我的建議麼?”
“我就知道憑藉你僞善的本性是不可能冒着傷害宿主的危險親身到這的。”羅達不屑的說道,“我倒想聽聽從你僞善的嘴中能冒出什麼話來,說出你的條件吧。”
“你的嘴還真是毒啊,跟你姐姐哈曼完全不一樣。”天奕嘆了一口氣,羅達的臉上立刻變得無比陰沉,天奕立刻伸出雙手,說道:“行,我不說他了。我的要求很簡單,不准你們碰切爾卡一下,至少,我不想看到你們親自出手。”
“那麼你的交換條件呢?”拜拉婭讓兩隻深淵怪將天奕緊緊的圍住,開口問道。
“不管你們怎麼折騰這個大陸,我都不會插手。”天奕緩緩的說道,“我不會幫助教廷,也不會幫助任何一個國家,對切爾卡我也不會說出你們的秘密,怎麼樣?”
“我憑什麼相信你?”羅達說道。
“你不需要相信我,反正條件就是這樣,如果你們不答應,我也只好將你們兩個威脅從切爾卡的身邊除去。”天奕的眼神中充滿了自信。
羅達陰沉着臉看着天奕,似乎在思考着天奕所說的真僞,半晌之後,終於點頭說道:“好吧,我答應你,我不會對切爾卡出手的,但是,你也得遵守你的承諾,如果你敢幫助哈曼那個賤人,不管付出什麼代價,我一定會毀掉切爾卡的。”
“成交。”天奕爽快的說道,“還有一件事,菲靈王國的大長公主跟切爾卡有着非同一般的關係,作爲一個附加條件,你們在菲靈王國的所有陰謀能不能停下?”
“這個我沒必要答應你。”羅達陰狠的說道。
“那好吧,看來我也只好跟你們打一仗了。”天奕一副我不信你不答應的表情。
“哼,今天就讓你賺一次便宜,我們不會對菲靈王國怎麼樣的。”羅達最終答應了天奕的要求。
“好了,我的事情完成了。我該繼續我的修行了,你們兩個也早點回去,如果被別人察覺出來不對勁,那就不能怨我了。”天奕說話,幻影漸漸消失在了黑暗之中。
“加勒凱魯大人,你爲什麼要答應他。”拜拉婭問道,“如果薩麥爾大人在這裡,是一定不會答應的。”
“你如果再敢質疑我的決定,我就把你永遠的扔進虛空之中。”羅達陰沉着臉,“就算是薩麥爾在這裡,他也不敢質疑我的決定,好了,回去告訴你的手下,所有的計劃繞開切爾卡,以後離着切爾卡遠點。”
羅達右手輕輕一會,一個虛空之門憑空出現,等羅達和拜拉婭走進去之後,虛空之門迅速的變小,以致消失不見。這裡再次歸於平靜,彷彿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過一般。
在切爾卡的牀前,天奕的幻影靜靜的看着牀上熟睡的切爾卡和雪莉露。彷彿是感應到了天奕的目光,雪莉露從睡夢中“嚶嚀”一聲醒來,在明亮的月光下,見到是天奕,先是一驚,繼而是一喜,從牀上做起來,這時候,她身上只穿着貼身的小衣,也不顧春光外泄,驚喜的說道:“天奕?真的是你麼?”
“噓,別吵醒他,你跟我出來。”天奕指了指還在熟睡的切爾卡對雪莉露說道。
雪莉露輕輕的點了點頭,披上一件外衣,跟着天奕來到了隔壁的房間。
“天奕大哥,你可以出來了?這樣,切爾卡不會有事麼?”雪莉露問道。
“出現在你面前的我,只是一個幻影而已,並不是實體,實體的我依然在切爾卡的體內靜靜的觀察着這一切。”天奕說道,“我這樣維持不了太久,趁着我的這個幻影還沒有消失,我有幾句話想跟你說一下。”
“天奕大哥,有什麼話你儘管說。”雪莉露說道。
“我想讓你答應我,不管將來發生了什麼,不管切爾卡變成了什麼樣子,你都要站在他身邊。”
“那當然了,我既然把我自己都給了他,這輩子就是他的人了,我是絕對不會背叛他的。”雪莉露的語氣斬釘截鐵,接着又不解的問道:“天奕大哥,你爲什麼這麼說,是不是發生什麼事了?”
天奕搖搖頭,說道:“沒有發生什麼事,只是我隱約看到了切爾卡的一絲命運,他的未來似乎並沒有那麼順利,所以,我想如果他能夠得到你和你的家族的支持,他的路或許會好走一些。”
“這個沒問題,只要告訴家族的人是天奕大哥的要求,他們肯定沒問題的。不過,天奕大哥,你那麼厲害,用你的力量去改變切爾卡的命運不就行了?”雪莉露說道。
天奕再次搖了搖頭,“我已經改變他的命運了。難倒你沒有察覺出來麼?切爾卡這個孩子的性格秉性比在山特郡的時候又變了許多。儘管我一直在極力的壓制自己的力量,但是切爾卡的性格依然受到了我的影響,如果我再過多的使用自己的力量,恐怕切爾卡的性格和靈魂會從這個世界上消失的。”
“天奕大哥……”雪莉露這時候也不知道該說什麼了,以天奕的力量和身份,既然已經這麼說了,那麼切爾卡以後的挫折肯定不小。她想讓切爾卡用天奕的力量去面對,但是她又不想讓切爾卡消失。
“你也不用太擔心了,切爾卡這個孩子可不是屈從於命運的人。而且,人類如果一味的屈從命運,豈不真的成了那些神明眼中的螻蟻?”天奕笑道,“在切爾卡的體內呆的時間越長,我就距離我要的答案越近,當我得到答案的時候,我會留給切爾卡足夠應付一切危難的力量的。”
天奕的身形漸漸變得模糊起來,天奕低頭看了看,說道:“看來我沒有時間了,雪莉露,記住我說的話,另外,如果有機會的話,替我向寄梅那個丫頭問好。”月光下,天奕的身形越來越淡,越來越淡,最終消失不見了。
第二天早晨,切爾卡從睡夢中醒來,發現雪莉露早已經不在身邊,切爾卡伸了個懶腰,從牀上坐起來,這時候雪莉露端着一個小盤子推門而入,房間中立刻飄散起了一股桂花的香味,雪莉露見切爾卡坐起來了,將小盤子放到房中的桌子,對切爾卡說道:“你醒啦?昨晚上折騰了那麼久,虧你還能那麼早起來,我剛剛親手去給你做的糕點,快來嚐嚐吧。”
像個小妻子一樣,幫着切爾卡溫柔的穿戴好了衣服,又伺候切爾卡洗漱完畢之後,纔跟切爾卡一起坐在桌子旁邊,靜靜的看着切爾卡吃早點。切爾卡吃了幾塊之後,擡頭對雪莉露說道:“你怎麼光看着,一起吃啊,對了,把克麗絲叫來一起吃吧。”
“什麼時候變得這麼會關心人了?我已經吃過了,克麗絲那我已經讓米莉亞送去了,你趕緊吃吧,這個桂花糕涼了可就不好吃了。”雪莉露笑道。
等切爾卡吃過早餐,這纔想起來什麼似的,說道:“我和克麗絲出來一整天了,昨晚上又沒回去,光顧的拜拉婭和羅達的事了,忘記通知貝爾一聲,我得趕緊回去了,不然使節團會出事的。”
切爾卡的話音剛落,只聽見屋外面傳來下人急促的聲音,“小姐,小姐,你不能進去!”然後只見門就被吱呀推開了,貝爾怒氣衝衝的走進來,說道:“切爾卡呢?”發現了坐在桌旁的切爾卡,罵道:“切爾卡,你昨晚上一晚上跑哪去了,也不派人回驛館說一聲,要不是我聽人說你來了東方商會,我差點讓守備隊幫忙找人。”
“切爾卡,這個脾氣這麼大的姑娘是誰?”雪莉露臉上若有深意的問道,“是不是你的又一個戀人啊?”
“不是!”切爾卡和貝爾異口同聲的說道。
“她叫貝爾·卡特,是我天芒帝國卡特大將軍的女兒,也是我們這次使節團的副使。”切爾卡說道,“你又不是第一天認識我,少爺我怎麼可能會對一個這麼暴力的女子感興趣,她有沒有你漂亮。”
“誰會喜歡切爾卡這樣的人,要長相沒長相,好色無恥還那麼齷齪。你是……”貝爾剛進房的時候,目標完全是切爾卡,根本沒有注意到雪莉露,直到切爾卡的一番比較之後,她才注意到她,等看清楚雪莉露的絕世容顏之後,貝爾也覺得眼前一花,不得不承認,雪莉露確實要比貝爾漂亮一些。
雪莉露站起來,行了一個貴族禮節,微笑着說道:“我是雪莉露·阿爾特,你是切爾卡的副使,叫我雪莉露就可以了。”
“啊,原來你就是大陸的妖精啊,以前一直只是聽過你的名字,沒想到今天居然讓我見到了,你可真漂亮,比傳聞中的還漂亮。”貝爾怔怔的望着她說道。
“那都是大家擡舉的。”雪莉露笑道,“我只是一個普通的歌姬而已。”
兩個女人像是天生有緣一般,迅速的聊到一塊,不一會的功夫已經姐姐妹妹的叫起來了,而且越聊越熱,反而把切爾卡扔到一邊了,切爾卡又插不進嘴去,不由得大感氣悶。再一次插話失敗之後,終於出去找克麗絲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