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殺青[罪案 強強] 分節 47

另一名黑人保鏢望着她身旁那個染着金髮的亞裔青年,問:“新來的夜鶯?怎麼,也點了他嗎?”

艾蜜莉看了一眼身邊的男人,轉頭答道:“是的,他叫洛意。塞斯納先生……想玩雙飛。”

白人保鏢笑起來,“兩男一女的雙飛?哦,看起來你今晚會比較辛苦啊,可憐的小艾蜜。”

“你不覺得我比她更辛苦嗎?”洛意聳聳肩,用半開玩笑的語氣說,“她只要跟男人睡就好了,而我男人女人都得睡。”

這下連黑人保鏢都露出了一絲訕笑,“聽說塞斯納先生這方面玩得很瘋,希望上帝保佑你,明早別被我們擡着出去。”

新來的夜鶯聽了有點緊張,想了想後對兩名保鏢說:“哥們兒,能拜託你們件事嗎——如果我撐不到天亮就暈過去,麻煩你們擡的時候不要拆穿我。”

白人保鏢笑嘻嘻地盯着艾蜜莉,“那要看我們的美女肯不肯替你求情了。”黑人保鏢則打量了他一番,意有所指地回答:“我一貫對知恩圖報的人非常寬容。”

“當然,有恩必報是美德嘛。”洛意朝他拋了個媚眼,攬着艾蜜莉的細腰走向大門。

“等一下——”黑人保鏢叫道,“規定還是不能漏的。”

兩名保鏢上前,例行公事地搜身。洛意無所謂地伸開雙臂,任由另一個男人上下其手,在對方摸進臀縫時吃吃笑着扭開來,“那裡可藏不了槍~~”

“我看剛好能塞進一把‘槍’。”黑人保鏢在他屁股上狠狠捏了一把,“進去吧,寶貝兒們。”

別墅內,威廉正坐在沙發上,用砂紙打磨他新做的菸灰缸,不時對着光看它的邊緣是否已磨平整。

見到一對俊男美女走進房間,他擱下新作,朝夜鶯們勾了勾手指:“買一送一?這算什麼,意外的驚喜嗎。”

艾蜜莉妖嬈地坐到了他的大腿上。洛意則從旁邊摟住他的脖子,輕笑道:“或者可以說是俱樂部的補償,您知道,今晚所有的額外消費都是半價,分量則是兩倍。”他附在威廉耳邊低喃:“我給你準備的分量也是兩倍。”

一根鋼針隨即扎進威廉的脖子,針筒裡的透明藥水瞬間被推進血管裡。

威廉連一聲叫喊也來不及發出,便癱軟在沙發上。

艾蜜莉從他身上驚慌失措地跳起來,捂着嘴抑制險些衝出口的尖叫。

“謝謝你的配合,美女,還有鎮靜劑。”亞裔青年微笑着對她說,“現在你自由了。”

艾蜜莉下意識地轉身就跑,一記手刀劈在她的延髓部位,她立刻失去了意識。“好好睡一覺吧,接下來的場面少女不宜。”

茶几上擺着的八個象牙色菸灰缸,質地相同、形態類似,上面繪製着精美的花紋,顯然製作者想把它們設計成一個系列。其中最後一個還只是半成品,殺青把碗狀的頭蓋骨託在掌心凝視片刻,低聲說:“安息吧,老黑。”

然後他開始翻找威廉的工具箱,從裡面拖出一柄鋒利的手鋸。

埃德曼開着越野車,急匆匆地奔向島內機場。

他沒有叫上俱樂部配給他的司機,也沒有驚動任何人,藉故支開別墅門口的保鏢後,偷偷摸摸地出了門。

自打FBI找上門的那天起,他就一直活在戰戰兢兢的恐懼與不安中。所謂“將功贖罪”的交易並沒有令他安心多少,且不論事後這些FBI會不會過河拆橋,只要一想到自己帶了個臥底警察打入俱樂部內部,一旦被公爵知道是個什麼下場,他就覺得在月神島的每一秒鐘都是痛苦的煎熬——他甚至在這兩天掉了一大把本就稀疏的頭髮,連桃樂茜那青春稚嫩的十三歲胴體都無法使他硬起來。

所以幾個小時前,他打電話通知自家的私人飛機,今天之內必須趕到月神島。他也知道北島機場守衛森嚴,外來飛機未經允許不得降落,所以必須親自出面去機場進行協調。

只要離開月神島就沒事了……他緊張而怨憤地想着,什麼失蹤,狗屎,分明是條子在拿他們這些會員開刀了,要是再不跑路,誰知道下一刀會不會落在他頭上!

後輪陡然一震,像是陷進了坑裡,怎麼加踩油門都無法前進。見鬼,難道夜黑看不清路,不小心開出路基了?

眼看前方離機場不遠,埃德曼罵罵咧咧地甩門下車,準備走過去。

一隻手從背後揪住了他的頭髮,將他的腦袋猛地往車門上一砸。大概是覺得太沒分量不趁手,襲擊者改而扼住他的後頸,又繼續砸了三四下。

埃德曼眼前一片漆黑中有光亮閃爍,耳內嗡嗡作響,鮮血從口鼻間淌下。撞擊來得太快,震盪的大腦還來不及產生任何想法,他就像個裝滿穀糠的肥大麻袋一樣栽倒在地面。

等到意識終於有些清醒,他發現自己躺在荒草中,一個猙獰的陰影投射在眼前。強忍眩暈努力分辨了許久,他纔看出那是一個男人,正蹲在他的頭後方,將一柄鋒利的匕首架在他的脖子上。

“沒用的肥豬,才敲幾下,就暈了這麼長時間!”夏尼爾抱怨着,用刀面拍了拍埃德曼的臉頰,臃腫鬆弛的皮肉在刀下抖動,他立刻感到一陣噁心,把匕首在旁邊草葉上蹭了蹭。

在到達俱樂部會所的外圍後,他和殺青就分道揚鑣了。殺青堅持要去找剩下的幾個獵手的麻煩,而他打算去島上機場偵查一番,看看有沒有安全離開的機會。

“如果弄到一架飛機,我先走,留你在這破島上慢慢玩殺人遊戲好了!”夏尼爾對華裔青年的堅持己見十分不滿,威脅道,“就算你能把剩下的六個人都幹掉又怎樣,這島上至少有一個步兵營人數的武裝力量,你打不過他們,等到被俱樂部抓住,你會死得非常難看!”

“這是我的事,與你無關。”殺青冷漠地說。

夏尼爾氣得想抽他耳光。

他們的臨時同盟只能到此爲止了,他可不想把性命搭在這個瘋狂的連環殺手身上。儘管覺得有些可惜,但他也清醒地認識到,對方是河豚肉的類型,雖說滋味鮮美無比,可要是沒處理清楚,吃一口就得中毒暴斃。

拼死吃河豚,這不是他的行事風格。

想到殺青,他的心情就越發糟糕,一秒時間都不想浪費在眼前的老胖子身上。

“你也是會員之一,對吧,這麼急着去機場幹嘛?打算連夜跑路?有飛機來接你嗎?”他用十分不耐煩的口吻追問,態度惡劣到讓埃德曼覺得對方隨時都會一刀抹斷自己的脖子。

埃德曼渾身顫抖,恐懼令他沒有餘力去仔細思考,只能順着自己的直覺猜測襲擊者的身份:天哪,一個臥底還不夠嗎,這傢伙的態度比之前那個更加囂張跋扈、蠻不講理!他立刻磕磕巴巴地爲自己辯解:“不不,我沒想甩掉你們先跑,只是想未雨綢繆準備一下……協議,對,那個司法部協議,我們是簽字蓋了指紋的,對吧?你們不能違背證人保護制度——”

夏尼爾聽着他無語倫次的話語,眼底精光漸起——他似乎無意間撞破了聯邦政府的什麼小動作,看來這個死胖子,就是爲里奧的臥底牽線搭橋的人。

……里奧?勞倫斯!沒有感覺敏銳的殺青在身旁,夏尼爾終於可以毫無顧忌地釋放對某個人的刻毒仇恨——七年零四個月前,在紐約皇后區,他的一個手下被警察買通,將他騙到他們布控好的現場,一舉成擒。當時,就是這個黑頭髮墨藍色眼睛的年輕FBI,將他摁倒在骯髒的泥地上,用手銬結束了他的自由生涯!

在拘留中心憤怒而憋屈的等待中,他收集着背叛者與警方交易的內幕。可笑的是,他的那個手下殺人、販毒、綁架、勒索一樣都沒少幹,結果就因爲供出並幫助警方抓到他,被納入所謂的證人保護計劃,在聯邦政府撐開的保護傘下改名換姓,堂而皇之地繼續逍遙;而他,卻因爲同樣的罪名差點蹲了四十年大牢!

這就是所謂的司法公正嗎?他對着牢房牆上貼的剪報無聲地問。初出茅廬的黑髮探員因此一戰成名,受到官方的嘉獎和輿論的好評,黑白照片上那張年輕的臉龐英俊而正直,堪當執法人員的形象代言人,只有夏尼爾自己知道,這個FBI爲了設計抓捕他,是如何無孔不入、不擇手段!

他在監獄裡不見天日,而對方卻步步高昇,短短几年間爬上了FBI總部,以至於當他出獄後一心復仇時,卻找不到對方的蹤影。

然而人生總是充滿讓你意想不到的戲劇性——出獄的前任黑幫頭目,與逮捕他的FBI探員,竟然在一座海上荒島狹路相逢。不同的是,前者當場就認了出來,迫於形勢不得不藏匿起仇恨;而後者,對所抓捕過的無數罪犯中並不特別的一個,顯然已經忘到了九霄雲外。

現在,他終於得到了一個報復的機會。

意識到這點的夏尼爾愉快地笑起來,滿臉陰沉的興奮令埃德曼打了個寒噤。

夏尼爾從埃德曼的口袋裡摸出手機,塞進他手裡:“撥通俱樂部負責人的電話,快點!”

埃德曼遲疑道:“小亞弗爾公爵?我沒法聯繫到他……”

刀刃隨即在他的胸側開了個血口。“你要我幫你先剔出一根肋骨來嗎?帶着骨膜和鮮肉的?”另一個男人陰惻惻地問。

他痛得嗷嗷叫,同時被那雙暗綠色眼睛泛出的兇殘冷光嚇得幾乎尿褲子,“奧利弗!我可以聯繫到會長秘書奧利弗,他會轉達給公爵!”

“很好,”夏尼爾朝他冷笑,“那你他媽的還不快點撥號?”

里奧吃着鵝肝醬煎鮮貝,額際青筋隱跳,同時很想將手中的叉子狠狠插進另一個男人的腿。

餐桌對面的小亞弗爾上半身正襟危坐,恪守着貴族式的用餐禮儀,下半身卻在看不見的地方羣魔亂舞——一隻腳攀到了他的大腿上,另一隻腳的腳尖泥鰍般直往他**鑽。

乾脆直接打暈他得了!里奧忍無可忍地想,他手上肯定有整個俱樂部的會員資料、場地規劃、人手安排等等信息,不在秘密保險箱,就在私人電腦裡,如果打暈這個人渣,把臥室書房翻個遍,能不能找到他想要的東西?

就在他考慮這個臨時起意的計劃的可行性時,放在書桌上的手機鈴聲響了。

小亞弗爾不甘不願地抽回腳尖,用餐巾優雅地按了按嘴角,說:“抱歉,失陪一下。”起身走到書房去接電話。

“奧利弗,我沒警告過你不要在用餐時間打擾我嗎……”

第一句斥責之後話音漸小,里奧並不能聽清他在說什麼,索性趁機結束這頓食不下咽的晚餐,去盥洗室洗手漱口。

“……對方是什麼人?不知道?你這個白癡,把他的通話轉給我!”小亞弗爾說着,關上了書房的隔音門。

幾秒鐘後,一個陌生的男人聲音傳入他的耳膜,“你好,公爵閣下,我想你的秘書應該跟你彙報過了,關於我們之間的交易——”

小亞弗爾立刻打斷了他的話:“我從不跟陌生人在電話裡做交易。要麼報上你的身份姓名,跟我的人當面談,要麼就掛斷。”

對方哂笑一聲,“不愧是貴族,連說起話來都氣勢十足,只是不知道這股氣勢放在聯邦監獄裡是不是還一樣管用?”

小亞弗爾挑起細而濃的眉梢,黑色眼睛眯成了一條幽深陰冷的罅隙,“把話說清楚,否則,別讓我找到你……”

“不,別對我抱有敵意,公爵,我可是本着互利互惠的友好目的跟你接觸的。難道你不知道,你已經被FBI盯上了嗎?關於這裡的一切,俱樂部、會所、月神島,以及違反了全世界任何一個國家法律的……活人狩獵。”

對方刻意停頓後吐出的最後兩個單詞,令小亞弗爾的臉上陰霾籠罩。他深吸口氣,沉聲道:“接着說。”

“他們一直在暗中調查,只是缺少確鑿的證據,所以派出一名臥底探員,潛入月神島。想像一下吧,你手下形形色色職位的幾百上千號人,其中有一個,如同披着僞裝的毒蛇,一直在黑暗中窺視着、算計着你,等待一擊必殺的機會……”

通過電波,對方的聲線低沉,略微沙啞,又帶着幾分捉摸不透的意味,彷彿某種飄渺而靈異的預言,在白茫茫的迷霧間浮動着,引誘着聽見的人去探索背後的真相……

“——是誰?”小亞弗爾不由自主地問,覺得一陣口乾舌燥。

“一億美金,打到我的瑞士銀行賬戶上。”對方說,“你看,我的要價很合理,對你而言,花一筆不算傷筋動骨的錢,來買一個性命攸關的消息,非常合算不是嗎?”

小亞弗爾冷笑一聲:“我的確不缺錢,但也有沒散財給騙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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