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蕙姬手被他抓的有些疼,使勁想要把他的手甩開,但是卻紋絲不動,見白恪語氣這般狠,遂伸出另一隻手來打白恪的胳膊,白蕙姬心想,兄妹之情?
“你虧還記得我們是一母同胞,不知道的還以爲白梓默是你家親妹子呢。”白蕙姬說出來的時候是氣鼓鼓的,就算她是不應該聽信了白宓月的挑撥對着白梓默動手了,腦子一熱去散步了謠言。
但是白恪好歹也是自己的哥哥吧。
白梓默無父無母的,但是自己也是無父無母的人啊。爲什麼白恪就能看到白梓默卻看不到自己呢。都是妹妹,自己和他的關係更加的近一層呢。
想到這兒,手上越加用力的去打他。
“交代什麼?給你什麼?噁心?呵呵,原來你就是這麼看你親妹子的是吧,若是我噁心,你與我同一個血脈,我噁心,難道你就不噁心了麼。”說着又試着將自己被握着的手抽出來,但是白恪的手握的狠勁,白蕙姬的手根本沒有力氣抽出來。
這也讓她更加的惱怒,憑什麼,憑什麼白恪就要真的對她。
“你說的什麼我一點兒也聽不懂,我該回去練琴了,別擋路!在老夫人院外,你就這般大膽麼!你身爲一個長兄要爲難自己的妹妹,你還有沒有一點君子風度啊。”
白恪的手一點也沒放鬆,看白蕙姬那般抵死不認的樣子,心裡更是不快。
怎麼會有這麼一個妹妹啊,以前看白蕙姬倒也是文文弱弱的樣子,但是現在看起來就是一個彪悍的女人啊,如此真的讓人吃不消啊。
“不知道?白梓默中毒的事兒你敢說你不知道?這事兒你敢說不是你做的?你也別裝了,你以爲我什麼都不知道麼!你現在把解藥交出來,我們還能好說話,可不要逼我撕破臉皮了。”白恪的聲音有些大,實在是非常的憤怒,如果不是憤怒到了一個極點,白恪也沒必要和白蕙姬說這樣的話。
好歹也都是妹妹,一個不受寵的妹妹。
惹人憐惜的,但是還是在二夫人母女惡意的誘導下走上了歪路。
“呵,白梓默中毒的事兒現如今府中誰不知曉,你拿這個事兒問我究竟是個什麼心思。下毒?喲,你可別嚇我,什麼髒水都往你親妹子身上潑。別忘了,我沒好名聲,也不見得你就能好。同氣連枝,我就不信你白恪什麼都不知道。撕破臉皮?我倒想知道你怎麼同我撕破臉皮!”
擲地有聲的話從白蕙姬口中脫口而出,似乎一點也無愧於心。
話音剛落,白蕙姬就這麼直視白恪的雙眸,似乎真的是被誤會了一般。而白恪不知此時白蕙姬心裡卻是再說。
這事兒雖是我白蕙姬出的計策,但是做的卻不是我,所以這下毒之人自然不是我,這可賴不到我身上。任憑你白恪怎麼說,這下毒一事兒與我白蕙姬是半分關係都沒有的。白恪見白蕙姬這般模樣,
心裡頓時也閃出幾分恍惚,待想到她散佈梓默不孕的謠言,心裡的那幾份恍惚頓時就散去了大半。
白恪撤手,將白蕙姬那手扔了出去。
“你可真長了幅利嘴。這毒就算不是你下的,難道你逃得了干係?我就不信這事兒與你無關,快別廢話,直接把解藥交出來。”
手突然被甩了出來,白蕙姬好好揉了揉,沒好氣的扔了個眼刀子給他。
“我和白梓默究竟誰是你親妹子阿。”說起來也是真正的帶着怨氣的,而且怨氣還不小的樣子,看起來也是分外的難過,眼圈有點紅紅的,像是一隻小兔子,。
但是白恪也在心裡告誡自己不能被白蕙姬的表象所迷惑,畢竟自己知道的事情真的是白蕙姬做的。
但是他在書房裡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還很震驚的。
一開始他是聽小斯說,白蕙姬跟白梓默交好的消息,他還是蠻高興的。
但是後來得知了這個情況後,高興有多少,失望就同樣的有多少,甚至更多。
“一直在這裡怪你的親妹,不知道的還真以爲我下了毒呢。”自上到下打量了他一番,輕笑着說道。
“這事兒就算與我有干係,那又怎麼樣,你又能奈我何?難不成你要將我押到老夫人那兒再打上一次不曾?讓大家見見你就是這麼的對待自己的親妹子的?”白蕙姬乾脆墊了腳尖和白恪尖着嗓子說,非常的憤怒,臉上都有些微微的變形的樣子。
聽着這般毫無自責的語言,白恪也不再隱忍,冷冷的看了她一眼,直接說道。
“你若再不交出來,你也別怪我告訴大家你散佈自己堂姐流言的事情。這事兒可大可小,你應該是明白的。現在頂多也是府裡的人知道,府外的人可都是不知道的。爲了你以後能夠好一點的許配出去,老夫人才將這個消息給捂住了。”
白蕙姬聽他提到上次散佈白梓默不孕的謠言,心裡一慌。
心想着這事兒他竟然都知道了,都怪那白宓月,若不是她,我今兒怎麼會這麼怕他。
白恪說的對,上次說白梓默不孕的事兒可大可小,若是真鬧大了,我自個兒這輩子也就算是完了。自己府上的下人還有賣身契可以控制,但是府外的悠悠衆口。
看白梓默的事被傳成什麼樣子就知道了。
看了白恪一眼,眼淚在眼眶中轉悠,硬是沒滴下來,哭腔已出,就這麼直直的盯着白恪看,“你就這麼對我?你對得起爹孃麼。你究竟是被白梓默下了什麼迷魂湯,讓你不顧兄妹情誼這般對我!”
頓了頓,似乎準備直接往白梓默那兒去,口中說着“我倒要去問問這白梓默,究竟是給我哥下了什麼藥。”
見白蕙姬這般不講理的樣子,心下不覺得可憐,反而生出幾分厭煩,也不欲與其說話,直接擋住其去路,冷冷的說出兩個字。“解藥。
”
“解藥,解藥,你要解藥幹什麼,反正老夫人都去太醫院那藥膏了。哪裡輪得到你這般上心!”白蕙姬心道壞事,這心裡一急,竟然把解藥的事兒直接說了出來,這不等於自己承認了下毒的事兒了麼。
遂不敢再去看白恪的眼神,垂着腦袋看着自己的繡花鞋。
“呵,剛纔狡辯那麼多,看來都白費了。你的心思我能不懂。若是太醫院的藥膏管用,你覺着我會來找你?我早就知道這件事是你做的了,也只有你纔會這麼的不顧念手足之情,其實我對你很失望的。”故意話語停頓了一下,繼續接着剛纔的話,說道。“不說這事兒,單說那散播自個兒堂姐不孕的事兒,若是傳到聖上哪兒,你這罪可不輕阿。”
聽着白恪那話兒,白蕙姬心裡自然的驚怕的很。
畢竟一個未出閣的姑娘,傳言別人不孕的事兒若是傳了出去,將來一定不好出嫁的,更別說是傳的是自個兒堂姐的謠言了,着傳出去,一定說自己品德敗壞,沒有德行的。
更別說是皇上哪兒了,皇上素來仁孝治天下,若是聖上雷霆一怒,直接罰我去尼姑庵思過,那我這輩子也就全完了。看着眼前之人,白蕙姬急忙抓住其袖子,似乎是急了,直接哭着說道。“哥,別告訴別人,我求你。我可是你親妹子阿。”
甩開袖子,直接說道:“你要是知道怕了,就立馬把解藥給我交出來,免得到時候真的傳了出去,鬧得不好看。”
聽他那麼說,白蕙姬心裡雖是怨恨,但是面上仍然不敢顯露出來,畢竟現如今有把柄在白恪手中。
白蕙姬心想着等待會兒把解藥給他,直接讓他把這事兒爛在肚子裡,都是一脈而出,想來也不會太下狠手吧。若是他要把這事兒傳到聖上哪兒,想着心裡還是有些害怕,忙道。“好,我給你,但是這事兒你今兒就此忘掉,可好?”
柔柔的跟了句“哥哥”。
見白蕙姬那副樣子,白恪也不欲理會她,直接伸出手,意思是把解藥交出來。“別耽擱時間了,我可不陪你耗。我們雖是一脈,但是我可不似你。”
“這解藥我怎麼會隨身帶在身上。你隨我去我院裡去取行麼?”想了想又跟了一句。“兄長,這毒真不是我下的。你信我一回可好。”
見白恪那般樣子,也不指望他會信,只是這毒的確不是下的。
白蕙姬默默苦道,白細殊你這個廢物,成事不足敗事有餘,你今兒可是害慘了我。雖是心裡不甘,但卻是任然答應的說道:“哥哥,你就信我一回,若是你貿貿然的拿瞭解藥回去豈不是都要懷疑到我的頭上了,這樣必然是不行的。”
“那你說怎辦?”白恪問道。
“不如我自己想辦法讓解藥被白梓默吃下,不就可以了嗎?”白蕙姬說道。
白恪想了想也是,也就不再糾纏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