坑深215米 她爲他隱忍
“我聽說玄溟族有一種熒蝶,喜歡蜂蜜。”喬奕晴看着地上閃着熒芒的蝴蝶,解釋道。
玄冰聞言恍然大悟:“於是你就收集了蜂蜜,用蜂蜜寫字,吸引熒蝶過來。”
“嗯,本來是要送給玄溟澈的禮物。”喬奕晴點點頭。
想起玄溟澈,喬奕晴心中發疼。
“很美,我從未見過這樣奇特的禮物。”玄冰雖是討厭喬奕晴,但地上閃着光芒,表達愛意的大字卻是讓人觸動。
“再美,他也看不到。”喬奕晴面色染上幾分淒涼,而後轉身離去。
是呀,再美,沒有他的陪伴,又有何意義?
沒有他在身邊,周圍的一切都黯然失色。
玄冰看着喬奕晴蕭瑟的背影,心裡浮動着莫名的情緒,胸口似乎有些發酸。
“明明在,爲何不出來?”他轉眼望向隱匿在黑暗角落裡的玄溟澈。
玄溟澈沉默着,看着地上幾個閃着熒光的大字,冷厲的眼眸染上一層水霧,嘴角隱隱勾起一抹微笑。
幸福而滿足!
這是玄冰從未見過的表情,他驚得瞳孔放大,不能回神。
良久,玄溟澈終於有了反應。
“最好閉緊你的嘴。”他冷冷的警告一聲,轉身離去。
玄冰不甘的追上去:“玄溟澈,你爲什麼總是要獨自承擔一切。她什麼都沒做就能成爲你的最愛,而我爲你耗盡心力,你卻看不到我的好,爲什麼!!!”
玄冰神情激動,望着玄溟澈的眸子涌動着無法遏制的深情。
他嫉妒喬奕晴,該死的嫉妒。
她擁有玄溟澈的一切。
不論是好的還是壞的,那顆心都在她身上。
這麼多年了,他費盡心思,爲博玄溟澈一笑,最終發現一切都是徒勞,一切都是枉然。
玄溟澈募得停下腳步,目光望向前方,深邃而幽然,好似在回答玄冰又好似在回答自己:“我的模糊記憶裡好像愛了她幾千年,那是一個夢,美得不真實。”
玄冰聞言暗自心驚。
幾千年!!!
那是多麼久遠的歷史。
玄溟澈這樣一個現實的人怎麼會說如此不着邊際的話?
“我愛她,這是這輩子我最堅定的事兒。”話落,玄溟澈沒有任何解釋,疾步走遠了。
玄冰望着那抹他凝望了二十幾年的背影,整顆心碎了一地。
玄溟澈永遠也看不到身後的他!
翌日,天漸漸破曉,淡青色的天空鑲嵌着幾顆殘星,大地如同籠罩着銀灰色的輕紗,灰濛濛的。
“快點滾出來劈柴。這個時辰了居然還在睡!”外面響起振聾發聵的怒罵。
緊接着——“哐當”一聲,門被踹開。
黑暗的影子投射下來,令睡覺的喬奕晴眉頭微皺。
“哼,竟敢給我睡!看我不打死你”男子雙手叉腰,手裡拿着短鞭,看似是專門教訓奴才的道具。
說着,鞭子便要落到喬奕晴的身上。
喬奕晴雙目一睜,投出一縷犀利,而後素手一擡,猛地抓住鞭子。
“你——你——你竟然敢反抗!”男子滿臉怒容的瞪着她,驚得大吼起來。
喬奕晴冷着臉,扯着鞭子右手一翻,連人帶鞭將男子翻了一轉,摔落在地。
“哎喲——唉喲——”男子疼得直叫喚,怒火沖天的大罵,“翻了天了,你竟然還手了!”
喬奕晴施施然的站起身,走到男子的跟前,一腳踩在他的臉上:“信不信,我還可以要了你的狗命!”
男子聞言,嚇得一哆嗦,沒多少底氣的反駁:“你只要敢動我一下,我就去稟告玄世主,讓他處死你!”
喬奕晴聽到玄世主三個字,瞳孔猛然一縮,想起昨日他的冷酷無情,心底再度竄起寒意。
從昨日一直到現在,腦海中都盤旋着玄溟澈的話——你太極端了!
是她手段太歹毒了嗎?
她不過是想保護自己而已——
想着,喬奕晴難過的閉上眼,收回踩在男子身上的腳。
玄溟澈不想看到這樣的她,她隱忍便是。
地上的男子見喬奕晴突然收斂了氣焰,有些錯愕的盯了她幾眼,旋即趕緊爬起來,擦掉嘴角的血跡。
“哼,知道怕了吧。玄世主特別吩咐我,讓我好好調教你。”男子揉了揉自己的手臂,陰笑着說。
喬奕晴聽了,面色一變,駁斥道:“他纔不會說這種話!你休要污衊他。”
“切,他都能把你貶爲宮女來做苦活了,還說不出這話?你一個外族女人,身份卑賤,讓你在玄宮裡做苦活都是擡舉你了。況且,玄溟族誰人不知你是個悍婦啊,心狠手辣,盡給玄世主丟臉。你這種女人,真不知道玄世主是怎麼看上的——”男子越說越來勁,滿臉鄙夷,就差衝喬奕晴吐口水了。
喬奕晴本不會在乎外人的流言蜚語,可經過昨晚的事兒,她倒是一直耿耿於懷。
此時男子說的這番話猶如利劍一般插入她的心臟。
悍婦,身份卑賤,心狠手辣,給玄溟澈丟臉!
每一個字眼都能戳穿她的心。
整個玄溟族都這麼認爲,那麼玄溟澈呢?
他又是怎麼認爲的呢?
是受了衆人的影響,還是真心對她厭惡了呢?
想着,喬奕晴心痛的深吸一口氣,整個人都虛脫了一般。
男子瞧見喬奕晴好似深受打擊,嘴角勾着壞笑,舉着鞭子趁她不注意,一下甩在了她的身上。
“快給我滾出去劈柴!”募得厲吼加上鞭子的力度,猛地喚醒神不守舍的喬奕晴。
她看着手臂上的鞭痕,沒有任何感覺,身體上的傷口好似麻木了一般,永遠追趕不上心上的疼。
她冷冰的表情好似凝固,沒有反駁更沒有回手,只是冷漠的走出了房間,來到指定的位置。
看着地上一大堆的柴木,喬奕晴眼睛都不眨一下,拿起旁邊的斧頭用力劈下。
此時,監管她幹活的男子,凶神惡煞的走過來,一鞭子甩在喬奕晴的手上:“我叫你用斧頭了嗎?”
喬奕晴手背被扇出一道血痕,行動一滯,冷眼望向他。
男子咧出一個獰笑:“不準用斧頭,就用你那雙作惡多端的手劈柴!”
喬奕晴聞言,眼神一厲,隱忍着滿肚子火氣。
就在此時,她的餘光便是瞧見一抹熟悉的身影向這邊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