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主任到時候我幫你作證。”黃麗麗認真道。
“行了,你先去忙,我這邊沒事。”我點了點頭,黃麗麗的證詞根本沒有太大用處,不過她有這份心,挺好的。
下午臨近放學的時候,馮侖給我打了一個電話,說是楊老師被送進了公安醫院救治,已經脫離危險期,那個高老師先被放出來了。
問我要不要再找個由頭,把這個姓高的,給拘進去。
“不用了,讓他出來也好,水攪混了,纔有機會出手。”我笑着道,他不出來,我明天請馬老過來,找誰祭刀,是時候給馬濤一點顏色看看。
“怎麼了,聽你的意思,好像有麻煩了。”馮侖笑着道。
“自從進了共青團,麻煩這個事情,就沒有斷過。”我有些無奈。
“慢慢來,革命都是在鬥爭中進步的,把這些事情當成黨和政府對你的考驗,你就會有信心了。”馮侖呵呵一笑道。
“不愧是慣宣傳口的。”我苦笑道,又簡單的聊了幾句,我就掛了電話。
不過舒雅媽媽的事情,終究還在掌控之中,明天請馬老過來上課,也是爲了給自己站臺,一方面立威,一方面給樹立道德大旗。
有了馬老的這個旗,高老師和楊老師的出走,以及舒雅的事,就會變得微不足道。
就像是貸款一樣,哪怕你身上污點很多,如果政府幫你做擔保,你也能輕易的下款,別人也會相信你。這就要看幫你擔保的人有多大的權威。
至於明天的會議,自然不只是這些,當然好戲,還在後頭的。
補習社的三個老師離職,楊老師看守所被捅傷,舒雅媽媽過來威脅自己,看來上一次王副校長的事情沒能擺平自己,對方心不死,步步緊逼,又來更狠的了。
學託邦的app快上線了,後方的事情必須要儘快安定好,這也是我請馬老的本意。
下了班我打算回家一趟的,有兩天沒回去了,不過剛走出店門口,就聽到一陣鳴笛聲,我擡頭看到是徐娜的寶馬七系,車上坐着馮曉瑩和徐小雨。
我快步走了過去,給娜姐打了一個招呼。
“徐組長上車,我們一起去吃飯,今天娜姐請客,可不能缺席哦。”馮曉瑩拉開車門,就是讓我趕緊的上車。
“哪能讓娜姐請吃飯,今天想吃什麼,我請客。”我笑着道。
“哪能老讓你請吃飯,今天我家那口子過來了,讓你請吃飯也不合適。”娜姐笑着道。
“媽,我爸來了嗎?你怎麼也不早說,我都好久沒有見他了,還以爲他不要我了。”徐小雨撅着嘴,不過滿臉的高興。
“你爸太忙,能跑到上海過來看看你,就不錯了。”徐娜翻了一個白眼道。
我心頭一震,鄧書記竟然來到上海,一直想見鄧書記,沒想到這麼快就能見到。
“娜姐,鄧書記過來,我是不是要準備一些禮物,不忙的話,要麼你們先過去,我去買點東西。”我實話實說道。
“不用,他不講這些虛的。”徐娜笑着道。
“是啊,徐老師,我爸最討厭送禮的,他只看事不看人。”徐小雨也是跟着補充道。
“鄧書記是實幹家,黨和國家需要這樣的幹部。”我連連讚美道。
“小徐,你也學會拍馬屁了。”徐娜開玩笑道。
“娜姐,我說的是真心話,我有看過對鄧書記的報道,他也是從安徽農村出來的,走的每一步都是腳踏實地,能在這個年紀做到寧波市委書記,浙江省委常委,我非常的欽佩。”我一臉正色道。
“媽,我爸好像和徐老師還是老鄉的。”徐小雨突然說道。
“是啊,我記得小徐你也是安徽的,對了,安徽哪裡的?”徐娜詫異道。
“安徽阜陽,下面一個地級市。”我笑着道。
“那不遠的,老鄧是安徽六安的。”徐娜道。
“六安那可是革命老區,挺窮的一個地方。”我點頭道。
“是啊,老鄧的父親是老紅軍,每次聽他說起來,當年可是一個苦啊。”徐娜深有同感的點了點頭。
“對了,老鄧要和你們韓書記見個面,所以會來晚一些,我們到時候先吃,不用等他。”徐娜笑着道,發動車子就朝着市中心開過去,好似已經預定好了吃飯的地方。
我和馮曉瑩相視一笑,不等馮書記,就先吃飯,誰敢動筷子,也只能權當聽聽,笑笑罷了。
到了一家湘菜館,要了一個包廂,這裡的菜系還是挺充足的,規格很高,看來娜姐特意挑選的一個不錯的地方。
“娜姐我還不餓的,等一下鄧書記再點菜吧。”我看娜姐拿起菜單要去點菜,就是急忙道。
“是啊,娜娜,你這不是難爲我們嗎?我們哪裡敢讓鄧書記吃我們吃剩的。”馮曉瑩更是直接,當場就苦笑道。
“你不是天不怕地不怕的嗎?怎麼了,讓書記吃一下剩菜,有什麼大不了的,難道書記來晚了,就必須我們等嗎?”徐娜促狹的看着馮曉瑩,倒是第一次看自己這個小姐妹,有些怕怕的樣子。
“娜娜,你明知故問,我哪裡敢讓鄧書記吃剩飯,還不怕他給我穿小鞋啊。”馮曉瑩翻了一個白眼道。
“我做事可是公平公正,不會因爲吃剩飯,就給人穿小鞋的。”突然一道聲音從外面響起,隨之而來就是一陣爽朗的大笑聲,一個高大的身影從外面推開門走了進來。
馮曉瑩吐了吐舌頭,無奈的縮了縮脖子,有些尷尬。
“爸,你終於來了,我還以爲你不要小雨了呢。”徐小雨就拉開椅子跑了過去,一把抱住了走進來的中年男子。
“不要誰,也不能不要我的小雨啊。”中年男子慈愛的摸了摸徐小雨的頭髮,滿臉透着愛意。
“這話說得,感情要了女兒,就不要我了。”徐娜哼了一聲,有些吃味道。
“你看,跟女兒吃什麼醋。”中年男子無奈道。
我心底壓力少了許多,看着鄧書記一家人,儼然和普通家庭一樣,並不似想象中的那麼高不可攀,忍不住打量了一眼對面的中年男子,鄧書記,那個執掌數百萬大市的寧波一把手,浙江省委常委,再進一步,就是浙江二把手的大佬。
“馮秘書,這一次小雨能在上海交大附屬中學上學,真是要多謝你了。”鄧書記笑着道。
“鄧書記您太客氣了,我也只是爲領導分憂,何況我是新人駕到,在寧波還能說的上話,在上海可是不好使,還是多虧了我們徐組長幫忙。”馮曉瑩雖然有些緊張,不過她畢竟是寧波市委的人,也見過鄧書記。
我聽到馮曉瑩提到我,知道,這是她送給我的一份人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