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有時候,當人坐到更高的位置,所要掌管的事務越多,所承受的壓力也與日俱增,杜輝對於這一點深有體會,有一時間,他竟然感到後悔,真是吃飽了撐着沒事做。

如今自己那些投資都沒時間過問了,甚至阿龍打電話抱怨了好幾次,說他杜輝吃乾飯,想坐着拿閒錢。

若是文森稍稍有幾分手腕和交際能力……他怎麼胡思亂想起來了,早在追求鄭文森之時,他便已經知道文森的性情和爲人。而且他也喜歡文森安靜文雅,閒適自在。

只是兩個人在一起生活的越久,所有的差異都日漸顯現出來了。

比如,就前幾天上牀睡覺,他發現文森的膝蓋上紅了一大片,便問他這是怎麼回事。剛開始文森說是自己不小心撞到了。可過了二天,那該死的鄭文森想趁他不注意時,偷偷的塗火燙藥,被他抓了個現行。在他的再三逼問之下,最後那人沒辦法才說出來。原來某位女同事經過他的位置時,將端在手上的開水不小心潑出來了。怎麼就這麼巧,就潑在他的膝蓋上。

去他媽該死的巧合,當時杜輝就決定第二天去文森的公司。竟敢太歲頭上動士,這幫買鹹魚放生——不知死活的傢伙。不給這些人點厲害瞧瞧,他們便是不知道鄭文森是誰的人了。

結果,鄭文森不體諒他的一番苦心也就算了,想不到這件事竟然還引發了他們同居以來第一次大戰爭。鄭文森那小雞答似的身子骨,竟然也敢臉紅脖子粗的跟他吼。

說什麼做人要和氣多忍讓,還說什麼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什麼退一步風平浪靜海闊天空,不用凡事硬出頭。盡是這些狗屁話。

按文森的說法,就這樣算了?!沒那麼便宜的事。

可是鄭文森硬是攔着不讓,兩人差點沒動手。

兩人冷戰了幾天,要不是最後鄭文森先服軟開口對他說第一句話,他杜輝也不會那樣算了,兩人終於在牀上合好了。

就那二三日的冷戰,可把兩人給折騰的筋疲力盡,哪裡還管得着鄭文森的那些破同事,這件事就這樣不了了之。

午夜夢迴之際,杜輝還深引以爲恨。

杜輝回到家中,本想躡手躡腳的進門,誰想鄭文森竟然還未睡。

鄭文森每晚到十一點整都會準時去睡覺,真是太奇……特了。杜輝有一次將這事無意間透露給龍哥那一班友人知道,便有人問:“你那位是小學生麼?”

又聽話又乖巧的小學生,他的小學生。

只是今天文森怎麼還沒有睡,莫非是在等門?難道他是想要……

杜輝想着這幾日他都早出晚歸,確實有些冷落了他,此時見鄭文森身着睡衣睡褲,整個人綣縮在大沙發上,就象一隻柔順的小貓。他不由的精神一振,心裡癢癢的,這幾天沒做他也很想啊。

鄭文森見到杜輝回來,連忙坐起來,只是臉上的睏意十分明顯。

“怎麼不拿條毯子蓋着,小心着涼!”

被杜輝這麼關心一下,鄭文森原本很想質問的話,只得咽回肚裡。

象‘你最近怎麼都這麼晚纔回來,難道都是開會?’這種質問的話,他可以忍着不說,只是明日他爺爺的事,可不能不說啊。

見杜輝放下公事包,脫下襯衫,顯然要去洗澡了。

鄭文森跟在他身後,心裡盤算着該怎麼說,只是他搓詞笨拙,表達無力,只急得團團轉。

杜輝轉身見鄭文森跟在他身後一臉的焦慮,笑道:“你先去牀上,我很快就來,等我五分鐘。”

“……”鄭文森莫名其妙,但見到杜森一臉的□□薰心,立刻明白過來,“你快進去罷,洗到明天我也不管你。”

杜輝笑着拉上了浴室的門。

鄭文森煩惱的痛苦的整個人摔躺在牀上,呆呆的望着天花板,卻沒能總結出一個對付杜輝的辦法。

五分鐘轉眼即逝,猶其杜輝□□焚身,這哪裡是洗澡,簡直在打仗,他滿腦子都是文森赤身裸體的誘人場面。

果然,杜輝衝進臥房,整個人還沒有拭乾。不待鄭文森有開口的機會,上來就是一招泰山壓頂,硬生生將鄭文森的坦白壓成了‘唔……’的□□。

等杜輝那窒息的長吻終於撤退了,鄭文森的腦子也成了一團槳糊,只能隨波逐流。等到鳴金收兵之時,兩人早已疲累不堪。(這種H,汗)

杜輝拉過被子按掉燈想要矇頭大睡之時,鄭文森卻又將燈按開了。他不得不強打精神,因爲這件事實在太重要了。

“阿輝……有件事我想跟你說……”

杜輝攬過鄭文森,將他整個人摟在懷裡,咕噥道:“有什麼事,明天再說罷,快睡罷。”

鄭文森急起來,從杜輝的懷裡掙脫開坐起身來:“不行啊,今天一定要說。”

杜輝閉着眼睛,嘆口氣:“……說罷。”

當事至臨頭,鄭文森又難以啓齒,但看到杜輝都快要打鼾的樣子,慌忙道:“那個接下來幾天我要到……那個鄉下去……”

“……那要去幾天……”

“七八天罷。”

杜輝睜開眼,眼裡的睡意緩緩褪去,早已替換成一種無與倫比的精明。

“你說幾天?”七八天這個數字很意味着什麼。

鄭文森最怕杜輝這樣的眼神,忙改口道:“大概四五天罷。”

杜輝也從牀上坐起來,一付要長談的樣子了。

“究意多少天?”

“那個二三天啊。”鄭文森節節敗退。

因爲他獨自在吃晚飯時,打電話跟科長請假。

年長許多的科長便告訴他,守夜的話,一般二個晚上已經很不錯了,根本不用七天頂到。否則誰受得了。輪到哪一天,打個電話回來,同科室的同事去給你撐場面。一笑跟你關係好,你打電話給他,叫他幫你收人情罷。

“人情?只是祖父去世,也收人情?”

“那個當然啦,現在的人情是無處不在的啊。象彤彤的老公的祖父去世,咱們也送了,你忘了?”

鄭文森沉默了。

他想到,若他和杜輝是男女夫妻的話,那麼,自己的祖父去世,就直接關係到杜輝。也就是說,杜輝的同事朋友也得有人情。

這可怎麼辦的好喲?!

作者有話要說:發上來的都是裸文,以後才大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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