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上一章複製有問題，後續補了一段）
一架大型飛機平穩的穿梭在雲層中，雲層時卷時舒。
這個距離地面一萬多米的高空，風光很好。
成片成片的白雲從舷窗劃過，好似一伸手就能夠到。
以至於林嘉念雙手手掌總是極力張開試圖抓住劃過的雲層。
一次又一次。
偶爾還會盡可能的用臉貼緊舷窗玻璃，有種好像要穿透玻璃去感受雲層的意圖。
以至於呼出的氣息不時模糊着舷窗玻璃，令玻璃飛快起霧而後消失。
如此循環，好似沒有盡頭。
以一種疊加態站在林嘉念身後的徐年同樣奮力的欣賞着窗外雲彩。
甚至不覺間有種雲彩很有節奏的感覺。
攬緊身前的林嘉念，徐年將自己的腦袋放在她的右肩上，輕輕呼氣。
下一秒，林嘉念側頭丟出了一個白眼，片刻後又忽然叼住了徐年的嘴脣子。
繼而輕輕用力咬着了。
分明是造價極其昂貴的機載超靜音級休息屋，卻一直不安靜。
這種不安靜還持續了很長一段時間。
當徐年特地用林嘉唸的手臂當枕頭，躺在房間浴缸中時，他終於有了些許力氣。
手指一圈一圈的滑動着，嘴上講說：“我喜歡這樣的生活。”
“是很喜歡很喜歡的那種。”
“感覺到了完全的自由與自在。”
林嘉念啪的一下打在徐年胡亂動的手上，然後纔回答：“覺得開閘了？”
“內心魔鬼可以全都釋放出來了？”
“這怎麼能算魔鬼呢。”徐年認真糾正起來，“聖人曾說食色性也，我只是踐行聖人之道。”
中文系碩士·文學少女林嘉念忍不住反問：“‘食色性也’是這麼解釋的嗎？”
“望文生義，有什麼毛病呢。”
“胡攪蠻纏天下第一名。”
“管它呢，反正能說服自己就行了。”
“有沒有一種可能，你想的一些事情很單方面呢？”
徐年緊了緊手掌，輕描淡寫的問：“什麼單方面？”
林嘉念頓時吸了一口氣，不自然的挪動了身體，咬咬牙才說：“至少我覺得開不了全閘。”
聽到這話，徐年終於反應了過來：“你想的有點遠，而且似乎不是很妥當。”
“呵，男人！”林嘉念靜靜看着這個口是心非的玩意。
她不相信徐年這小子會沒想過一打二這種美事。
天底下哪會有那樣的男人。
除非沒機會。
現在他徐某分明觸手可及了。
見狀，徐年無奈的搖頭：“我說真的，其實男人的心思很古怪。”
“常見的話術是什麼‘牀蕩、日貴’，生活中貴婦這一點沒問題，但前者其實有點偏頗；
純蕩的情況下男人也會覺得不夠有意思，就好像相對來說更喜歡遮遮掩掩而非赤果；
就我個人來說，我覺得跟你們單挑的時候都能全程感受到那種暗戳戳的癢癢兒；
我覺得這樣就很好了，凡事都會有過猶不及的狀況。”
耐心聽完，林嘉念卻只說了一句：“說得很好，但是妨礙伱想偶爾嘗試一次的那種衝動嗎？”
徐年：“……”
見徐年說不出話來，林嘉念又補充了一句：“你不聰明。”
徐年：“……”
他只能說，不愧是壞女人，懂的真多。
不怪他徐某人都會栽倒。
…………
這一趟的航程不怎麼長，只體驗了一日幾百公里便已罷休。
在浴缸中泡了一會，恢復了點精力，隨後徐年和林嘉念像往常那樣四仰八叉的躺着，各自忙各自的。
林嘉念拿着平板研究行程。
上次再往下一站是敦煌，但飛機的終點不是敦煌，是西寧。
得研究一下怎麼過去最快。
沒辦法，不管是敦煌還是嘉峪關的國際機場都是4D級，是真不好停A380。
其實小一號的787也停不下。
兩個機場的最大起降飛機都是國內航司都不再服役的767-200，也就比常見的A320大點。
其實，在國內的最佳出行選擇應當是小飛機灣流G700，速度快，起降條件要求低。
去哪都很方便。
並且在繁忙的大機場起飛的時候還能比較輕鬆的插隊。
之所以會成現在這種選擇，主要還是徐年一說想坐787，林嘉念就知道了這廝的心思，才搞的A380。
很快，林嘉念初步規劃好了一個路線：“我們到西寧後轉動車先去嘉峪關，正好這地兒也沒去過。”
“然後再自駕遊。”
“之後去自治區兜一圈，估摸着就差不多可以回花城了。”
“這樣可以多看看風景，多感受感受祖國的大好河山。”
“主要……我還沒跟你一起坐過動車這種交通工具，感覺好像很有意思的樣子。”
說到這裡，林嘉念上半身稍稍擡起，斜瞥向徐年那頭白毛。
臉上很是有點躍躍欲試。
被認出來……被認出來又怎麼了，默契的合作伙伴出門採風籌備新專輯，有問題嗎？沒問題！
不然以西寧到敦煌車程900多公里的距離，林嘉念有無數種方式更快抵達。
距離近怎麼了，距離再近也能飛過去，實在不行難道是沒有直升飛機嗎？
平素她林某偶爾出海都是先讓遊艇開到比較理想的區域，然後直接乘坐直升飛機過去的～
徐年根本沒有去留意林嘉唸的神態變化，他只是老實巴交的應聲：“好。”
對這類安排，他一貫沒什麼感覺，反正跟着走就是了。
天塌不下來。
最壞的結果無非是自媒體什麼的故意帶節奏……帶節奏怎麼了，他跟林老師還當衆親吻了呢。
反正說破天，他也沒跟林嘉念談過戀愛，很清白的。
就這麼說吧……清白到從來都沒考慮過套這種東西。
夠不夠清白明瞭？
跟章雅薇的時候，徐老爺最初還稍稍考慮過的呢。
跟林嘉念，根本不考慮這種事情。
反正過去又不是沒一起出門過，現在跟過去沒什麼區別。
都是走到哪玩到哪唄。
採風這種事情不就是這樣麼，到處隨便走走。
就算沒有林嘉念跟着，他徐某現在的身價也是不在意這點採風花銷的。
甚至這波徐老爺還想着旅遊經費要多花一點，不然白賺那麼多錢了。
沒別的，去年今年兩張專輯、幾部電影賺瘋了。 他徐年個人的單次結算收入居然能特麼超過20億，簡直恐怖！
說到這個，現在天悅還差一部分無間道的票房分成沒給徐老爺結算。
延長了一個月放映密鑰的《無間道》剛好在拿下奧斯卡最佳影片後下映。
於是，最後關頭硬是再度瘋狂了一波，最終定格在了73.9億這個驚人的數字上。
如果流浪地球第一部玩好了，那麼第二部應該是有希望破這個記錄了。
對，這個記錄已經到了徐老爺自己看着都絕望的地步。
這都不是一般的天時地利人和。
是百分之一百二十的超規格了。
另一方面就是更顯恐怖的專輯銷量數據了，現在全球範圍內日新增銷量甚至偶爾能到六位數。
至今尚未低於5位數。
所以一些第三方媒體和一些好事網民纔會始終堅定認爲這張專輯銷量會破億。
要知道，如果能持續保持六位數日銷量，只需一兩個月就能破億。
以目前9400多萬的銷量，也已經成爲了徐年自己看着都絕望的高度。
考慮到這張專輯整體上的經典程度不錯，幾乎沒可能破掉了。
總之……去年末和今年初，徐老爺給藍星的文化娛樂產業留下了兩座絕望的里程碑。
其高度是創造人徐年自己都不一定能逾越的。
大概也是另一種人還年輕，人們已經開始懷念其傳奇的模板了……
…………
刷了會荒野求生，沒什麼新鮮的了，徐年丟開手機，用頭頂了頂林嘉唸的胸口。
好傢伙，居然一蕩一蕩的。
還好徐老爺知道現在時間不允許了，不然他直接放出‘心魔’，立地成聖。
林嘉念先是挪了挪方向，讓自己更方便看到徐年，然後才問：“怎麼了？”
“無聊了。”徐年實話實說，“嘮嘮嗑。”
“趕明兒我陪你。”
於是林嘉念就放下了平板，欣然說道：“這可是你說的，我無聊的時候很多，還持續時間很長。”
“沒事沒事，都一張牀睡的哥們，什麼不能陪啊。”徐年大手一揮，無所謂的講說。
“……”
林嘉念當然知道徐年這會兒的無聊很容易解決，就是隨便扯淡。
反正只要是說話就行。
嘰嘰歪歪的聊唄就。
從東邊扯到西邊，又從西邊扯到了北邊，不覺間徐老爺的手又開始畫圈了。
一圈一圈的蕩起波瀾。
林嘉念連續拍打了兩次，眼瞅這廝沒有見好就收，只能無奈放任。
“你小子等着吧，早晚要被我弄死！”
“難怪你只敢放狠話，原來現在是中午啊。”
“有你哭的時候。”
“不信，要不是我留手，你早就哭了。”
“你有沒有想過一個非常現實的事情，你的年齡是會增長的，等你四十的時候且看吧……”
“你不會以爲我這種立地成聖的人能收斂吧？六十歲還差不多。”
“嘴硬。”
“你觀察力不行，還不懂我，你難道沒發現去前年我就開始保溫杯裡泡枸杞了？”
“我……臥槽！你是真的狠啊。”
“別光嘴上說這個那個的，動用你的人脈你的資源多找點高級食材，我日常用的上。”
“你爲什麼不找薇薇？”
“平時也不一定能想起來，畢竟現在年輕嘛，現在不是剛好提到了，所以趕緊跟你落實啊。”
“好好好，我這就給你記下～”
“……”
話題歪到了爪哇國，徐年正慢條斯理的跟新‘結出’的櫻桃做鬥爭。
林嘉念找準機會給了徐年一腳。
很巧合的是，這時候機長正在廣播飛機正在下降高度準備降落。
因爲飛機開始傾斜的緣故，徐年一不留神就被踹着滑到了地上。
有意思的是，都這樣了，徐年還有一條腿被林嘉念壓着。
林嘉念當時就驚了，趕緊坐起說道：“我真不是故意的，錯了錯了。”
“沒……”徐年忽然頓住，接着猛地跳起，“臥槽，我想到新歌了！”
林嘉念：“……”
這小子別不是摔倒了腦子吧？
不過她很快反應過來，至今爲止徐年所有的個人歌曲都是徐年自己先有的想法。
換句話說，自始至終都是徐年提供創意，並且提供了核心創意，然後林嘉念根據核心創意進行初步完善。
最後雙方再微調，才最終形成的完整版。
所以……徐年是真有這種冷不丁想到新歌的能力，前提是他樂意。
而眼下這趟出門的實際主題還是採風……
於是下一秒，林嘉念盤坐在牀上，拿起平板：“你說。”
拋開現在這個雙方衣衫襤褸的光景和環境不談，這場面誰看了不得說一句‘餘今’合作默契？
徐年也不磨嘰，略作整理就開始了描述：“歌名就叫……《三萬英尺》。”
“主打一個失愛發泄……”
“可能元素不是很經典，但很契合我通過演唱會來推出，後續再合併進新專輯。”
“《伍佰年》應該是一種極限了，新專輯可以放低一點點要求，不用搞那麼誇張。”
“這樣還能爭取在今年內發佈。”
“……”
嘰嘰喳喳說完這些，徐年清了清嗓子：“我想想……調子應該是這樣。”
“遠離地面快接近三萬英尺的距離……
思念像粘着身體的引力……
還拉着淚不停地往下滴……
逃開了你，我躲在三萬英尺的雲底……”
哼完，徐年立時洋洋得意的講說：“我厲害吧，被你一腳踹下牀，立馬想到了這麼完美的歌曲創意。”
“你看你看，現在飛機剛好在下降高度，我已經只能是躲在三萬英尺的雲底了……”
“你看你看，雖然你踢了我，但我剛纔沒起來之前一條腿還在被你壓着呢……”
林嘉念終於找到了機會插嘴：“厲害。”
說着話，林嘉念豎起了右手大拇指，接着嘖嘖稱奇：“你小子真是個老天爺追着餵飯啊。”
“剛纔這兩句一哼，那個味道就有了，還真不一定比不上你過去的歌曲。”
說到這裡，林嘉念再次咂嘴：“好好好，今天是去不了嘉峪關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