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昂點頭,這趙正初還是比較會做人的,他開口說道:“我叫雲昂,是半年前新加入的蒼雷宗外門弟子。”
“原來是新師弟,怪不得我覺得面孔生疏,沒有見過。我叫趙正初,是三年的老外門弟子,大部分外門弟子都認識我。”
他又指了指掙扎的站起來的那兩名蒼雷宗外門弟子,介紹着說道。
“這兩位都是我的同伴,也是咱們蒼雷宗的外門弟子中的佼佼者,這是李峰,這是徐亮。”
雲昂連忙抱拳,說道:“見過趙正初趙師兄,見過李峰師兄和徐亮師兄。”
幾人點了點頭,同時抱拳,算是回禮了。
然後雲昂就按照之前的約定,取了樹上成熟的三枚赤陽果,然後他來到那已經解除了狂化狀態喪失戰鬥力的四耳蒼猴的身邊,發現這頭三階魔獸雖然受傷頗重,但皮糙肉厚,沒有特別緻命的傷害,只是算是精疲力竭再加上狂化後的後遺症喪失了行動力。
趙正初看到雲昂檢查的如此仔細,這時候才疑惑的說道。
“雲師弟這麼關心這頭魔獸的傷勢,又不准我殺死它,難道還是想要收服這頭三級魔獸爲魔寵不成?”
見到雲昂沒有立刻回答,他便已經知道,於是勸解雲昂說道。
“雲師弟,咱們這些外門弟子的魔寵還是易精不易多,否則靈魂契約越多,所負擔的元力也就越多,會拖慢咱們修煉武技武學的速度。”
“這頭四耳蒼猴雖然強橫無比,而且天然會狂化技能,在三級魔獸中都是極爲強橫的佼佼者,收服後自然是一大助力,但是四耳蒼猴生性暴虐,往往寧死不屈,簽訂靈魂契約的危險也就成倍增加,如果靈魂契約簽約不成,甚至會損傷咱們自己的靈魂,反倒得不償失。”
他少見的解釋了一番,道:“所以很少會有人以四耳蒼猴爲魔寵,這不是沒有原因的。如果雲師弟真的是想要收服魔寵,還要多思量一番啊。”
雲昂也知道對方是一片好意,連忙說道。
“多謝趙正初師兄的好意,不過我心中已有想法,求仁得仁吧。”
趙正初一看雲昂像是已經打定了主意,於是也就閉口不談,轉移了話題。
等雲昂用樹林中找來的枯木藤條將那四耳蒼猴身軀捆綁在白骨巨牙蟻的身上,他趙正初一行人立刻抱拳告辭,然後就離開了。
“什麼人啊,趙正初師兄明明是一番好意,這小子竟然給拒絕了。這四耳蒼猴很強大,但生性暴虐,寧死不屈,難以馴服,簽訂靈魂契約更有危險,一不小心就會損傷自己的靈魂,這小子之後有的受的。”
那李峰看着雲昂消失的背影,冷哼了一聲,說道。
“就是就是,真是不識好人心,有眼無珠。”
旁邊的徐亮開口道,一臉的不忿之情。
“咱們打生打死,好不容易纔將這頭四耳蒼猴解決掉了,反倒被這新來的小子撿了個便宜,不過是區區鑄基境第五層竟然還敢虎口裡拔牙,從咱們身上撈好處,真是便宜他了。如果不是這次我受了傷,一定給他好看。”
“不管怎麼說,這次確實是這位雲師弟救了咱們一命,否則今日面對狂化的四耳蒼猴,只我一人之力,你們二人又喪失了戰鬥力,恐怕還真的會有所不測。”
這時候趙正初擡起手掌,示意他們不要再說了,並且嚴肅的說道。
“這三級魔獸雖然還值點錢,但四耳蒼猴桀驁不馴,難以馴服,不是魔寵的首要選擇,魔寵商會也不會收購,所以價值也會大打折扣。即便咱們擊殺得到這具四耳蒼猴屍體,也只不過肢解後拿材料換錢,遠不如赤陽果珍貴,咱們的目的既然達成,那位雲師弟也只取走三枚赤陽果,也算是價格公道,你們兩人就不要再抱怨了。”
可以看出這趙正初在這個小團體中的威信還是很大的,那李峰和徐亮聽到趙正初這般講話,也住嘴不談,但是彼此對視了一眼,都看出對方臉上的不悅。
趙正初自然看到了他們兩人的小動作,於是臉色有些凝重,看着雲昂離去的方向,解釋的說道。
“那位雲師弟的劍招犀利精準,能將外門弟子都不願意學的基礎劍訣練到這種精細程度,即便還不爲人所知,日後又豈會是籍籍無名之輩?這樣的人還是切莫得罪的好。”
他語重心長,不過李峰和徐亮兩人顯然沒有太聽得進去,趙正初看着他兩人的神色,又豈會不知道他們怎麼樣,於是嘆息了一聲,沒有再多說什麼。
……
時間過去飛快,就這樣在默默的修行過程中,雲昂不出頭不露腳的在蒼雷宗外門中度過了兩個月的時間。
清晨,正是聞雞起舞,練劍的好時刻。
蒼雷宗外門的一處僻靜的角落中,雲昂手持精鐵長劍,渾身冒着朦朧的白光,白骨巨牙蟻的屬性力量加持在他的身上,使得整個劍招的威力都得到增強,具有了魔寵獨有的破壞能力。
體內的元力運轉,雲昂輾轉挪移,縱跳有度,手中的精鐵長劍不住的變幻劍招,施展的正是蒼雷宗外門弟子中最平庸最基礎甚至是每一名外門弟子都必須修行的《基礎劍訣》。
但是這普普通通的劍招在他的手中卻像是賦予了生命一般,一招一式,原本呆滯的劍招此刻在雲昂手中施展出去卻變得極爲靈動,就彷彿具有了生命,森寒的劍光閃爍,雲昂周身都是冰冷的劍影,竟然使得他的身上都散發出一種凌厲的冰冷劍客氣質。
以人養劍,使得劍意通靈,以劍養人,使得人之身御劍如神,這往往是那些練劍長久的劍術高手才能夠養出來的氣質,沒想到在短短兩三個月的時間內雲昂的身上會發生這麼翻天覆地的變化。
要知道他從真正開始修煉《基礎劍訣》也不過短短三個月的時間,這說明他已經將這套劍法最基礎的劍招徹底的掌握,甚至已經到了一個極爲高深的境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