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荒山脈外圍,嘯月峰山腰處。
因爲牙書齊的到來,宴席上氣氛徒然一變。
王淵和鮑蕾也不能再隨意離場,畢竟,牙書齊身爲嘯月‘洞’府少‘洞’主,地位之高,超過他們這些山腰級統領許多。
牙書齊到場,無疑要拘束許多。
“白袍,你上次替比耀揚贏我一次,我始終耿耿於懷,今日你來嘯月峰鬧事,我可以既往不咎,但我有一個要求,你要還我一次賭鬥,如何?”
牙書齊淡笑着看着王淵說道。
王淵眉‘毛’微挑,道:“如何個還法?”
“很簡單,你上次贏我一次,這一次我想贏過來,你可以拒絕,但若是我心情不好,你拒絕的下場可能就是走不出嘯月峰,希望你把握好這次機會。”
牙書齊淡淡一笑,道,“而比法,則是分三關,因爲此刻在嘯月峰,是我的主場,所以規則可能更傾向我一些,只有三關全勝,你纔算贏得這場賭鬥,若是三場輸一場,你就失去獲勝資格。”
王淵眉頭一皺。
牙書齊這賭鬥內容還未展現,單看規則已經對自己十足不利。
三場賭鬥,只有三場全勝纔算勝利。
只要輸掉一場,即算失敗。
但明知是絕對的不公平,王淵也只能接受。
牙書齊的話沒錯,這裡是嘯月峰主場,得罪他這個嘯月‘洞’府少‘洞’主,不會有好果子吃。
人羣屛住呼吸。
這少年白袍與少‘洞’主牙書齊的賭鬥,相比之前的王淵對伏紈,對藩廷,自然更是‘精’彩萬分。
可惜這白袍,能耐再大,在少‘洞’主牙書齊手上,也要不甘折戟。
“賭注是什麼?”
王淵略一猶豫便道。
看牙書齊的架勢,由不得自己不答應。
既然如此,那就索‘性’面對,自己也並非一點勝算都沒有。本小說手機移動端首發地址:
“三顆跨階丹,再加一千塊靈石。”
牙書齊直接說道。
王淵心中一轉,旋即明白,這正是牙書齊輸給比耀揚賭注的兩倍。
看來,牙書齊所言沒錯,他是真的耿耿於懷,想要在自己身上再把損失宰回來。
“我身上不夠賭注。”
王淵嘆口氣道。
三顆跨階丹,也就相當於一千塊靈石。
賭注只是兩千塊靈石,這裡說的靈石都是下品靈石,陣府在身,王淵當然拿得出。
但是能拿得出不代表一定要拿出來挨宰,王淵只能討價還價。
“不夠賭注沒關係,欠着慢慢還就是,實在不行,你也可拋棄碧血‘洞’府,來到我們嘯月‘洞’府發展,那樣的話,不是不能抵消你身上的欠債。”
牙書齊笑容‘陰’沉的說道。
“好,就這個賭注吧!”
王淵點頭答應,心中則是冷笑起來。
這個牙書齊最好祈禱他不要贏了自己,否則自己說不定哪天就派遣血河、厲擎這兩個轉元境七階的鬼族武者出手,拿回屬於自己的東西。
王淵的‘性’格,何時忍得了吃虧?
就連被那妖嬈‘女’子季節耍了一次,都要字裡行間在話語中討回便宜。
這牙書齊要是真敢趁這個機會宰他,王淵敢保證讓他後半輩子都生活在後悔之中!
“哦?答應的很乾脆,這可是你說的,待會兒若是輸了,別說我牙書齊坑了你!”
牙書齊滿意的點頭一笑。
那鳳嬌一臉得意的看着鮑蕾,看,這是她鳳嬌的男人,那白袍再出衆,在牙書齊面前,還不是矮了一頭?
鮑蕾想和她鬥,再等一百年吧!
王淵瞥了一眼鳳嬌,看出她的意思。
心中冷笑,他王淵崛起至今,靠的是自己,一拳一腳打過來的。
而牙書齊,離開他父親嘯月‘洞’主,恐怕什麼都不是。
兩者之間有可比‘性’?
“白袍,記住,三關全勝,你纔算勝,失敗一次你就算輸。”
牙書齊淡笑着說道,“我知道你戰力不高不低,所以既不會找比你弱的人讓你碾壓,更加不會找強過你的人碾壓你,我們玩點有趣的,第一關就是,隔空辨物!”
“隔空辨物?”
王淵眉‘毛’一挑。
就連人羣,也是好奇的睜大了眼眸。
隔空辨物,不知是隔何空,又是辨何物?
“帶上來!”
牙書齊一拍手,看來早有準備,一座竹轎被幾人擡了上來。
“竹轎之中,乃是我的一個手下,你需要猜,他叫何名,是何本體,相貌如何,着何打扮,口頭禪是哪幾個字,爲增添趣味‘性’,本人與你同猜!只要你的正確率能高過我,就算你贏得這一場!”
牙書齊淡笑着說道。
人羣愕然。
即便他們同樣身爲嘯月‘洞’府的人,這一刻也不得不承認,牙書齊,實在是太無恥了。
這人是牙書齊帶上來的,牙書齊知道這人任何的一絲一毫。
而王淵,則連這人的名字都不知道。
這種情況下,牙書齊還讓王淵去猜這人的本體,裝扮,‘性’別,口頭禪,完全是強人所難。
連名字都不知道,怎麼去猜啊!
尤其是那個牙書齊與王淵同猜,更是離譜到極點!
如此一來,王淵就算運氣再逆天,就算是一路瞎‘蒙’,‘蒙’對五個問題,依舊算輸!
因爲,王淵就算全對,正確率也只是和牙書齊一樣,還是不可能高過牙書齊。
而按照規則,正確率不能高過牙書齊,那王淵就不算贏。
也就是說,不管王淵怎麼答這道題,已經百分之百註定是輸了。
人羣算是看出來了。
牙書齊,根本沒打算和王淵好好玩兒。
這一次,擺明就是宰王淵的!
擺明就是告訴你王淵,這一局,雖然還沒比,但你已經輸了。
所以,乖乖把賭注拿出來吧!
鮑蕾也是滿臉氣憤,原本的規則已經夠苛刻和不公平了。
經過牙書齊這樣一來,更加的匪夷所思!
這還叫賭鬥嗎?乾脆叫強搶得了!
人羣轉眼看向王淵,以爲這一刻王淵肯定已經崩潰了,或者惱羞成怒,選擇揚長而去。
不過出乎他們意料的是,王淵的臉上反而有些怪異,微側腦袋,似乎在確定着什麼。
“他在幹什麼,這種情況下他應該感覺到絕望吧,這賭鬥怎麼看都是他必輸的場面,話說少‘洞’主真不給人留情面,這樣一來,這白袍和少‘洞’主之間的樑子算是徹底結下了!”
人羣竊竊‘私’語。
下這麼狠的套,不要再指望白袍以後能對牙書齊有一絲一毫的好感了!
然而王淵此刻的心理,並非他們想象的那樣。
控魂之術成功之後,對奴僕離得相近以後,都有意識上的深刻感應。
畢竟是在意識深處烙下印記,彼此意識會有聯繫。
這一刻,王淵清晰感應到,那竹轎中的人,赫然正是蜀風。
自己前兩天,剛在寒草原收服的那頭‘玉’面鼠奴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