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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宋瑞龍那雙銳利的目光把郭志銅嚇得連頭都不敢擡。
宋瑞龍一字字道:“你殺小雪的目的就是爲了滅口。因爲小雪知道是你殺死了魯秀琴。你殺魯秀琴的目的是因爲你不得不殺。”
郭志銅冷笑道:“大人,這些只不過是你的猜測,你沒有證據證明是小民殺死了魯秀琴。”
宋瑞龍一把把郭志銅的上衣給扯下來,露出了他的半個身子。
郭志銅憤怒的瞪着宋瑞龍道:“大人你這是做什麼?”
宋瑞龍冷冷道:“不做什麼?本縣只不過是想看看你的背上的指甲劃痕。”
郭志銅的後背真的有一道很深的劃痕。宋瑞龍道:“這條劃痕你做何解釋?”
蘇仙容道:“宋大哥,這道劃痕和小雪的指甲很吻合。儘管是隔着衣服挖的,但是這和直接挖出的指甲劃痕區別不大。”
宋瑞龍道:“那小雪的右手中指指甲已經掉了,她的指甲上流出了很多的血,我們只要找到了郭志銅在今天兩更的時候穿的那件衣服,就可以斷定郭志銅是不是殺死小雪的真兇了。”
“我這就去找。”蘇仙容走出小雪的房間,往郭志銅的房間走去。
蘇仙容在郭志銅的房間內搜了許久,都沒有發現那件帶血的衣服。
牆上有一副觀音坐蓮的畫像,那副畫像的右側,中間位置,好像有一個手指印。
蘇仙容的心中一喜,走到那副畫前邊,伸手在那副畫的右邊一捏,輕輕一拉,那副畫就被她移開了。
蘇仙容有些失望,她並沒有看到畫後面的小洞,畫後面只不過是磚頭罷了。
蘇仙容並不甘心,她伸出芊芊玉手,在那副畫最中間的一塊磚上輕輕一推。那塊磚竟然縮了進去。
蘇仙容以爲那裡肯定就是郭志銅藏匿贓物的地方,她正想把手伸進去找贓物,誰知裡面竟然飛出來十幾根毒針。
那十幾根毒針正對蘇仙容的咽喉,寒光一閃。那些毒針就到了蘇仙容的咽喉處。
蘇仙容的心猛的一揪,快速的來一個倒翻身,那些毒針擦着她的衣服打進了對面的牆壁裡。
蘇仙容驚出了一頭冷汗,等她再次站立之後,她往那個射出毒針的磚洞一看。那個磚洞竟然變大了,大的可以放下兩三件衣服。
那個大洞裡面只有一件衣服,蘇仙容把那件衣服拉出來以後,往地上一扔,衣服竟然發出了叮叮噹噹的聲音。
有十幾顆大元寶從那件衣服裡面跳了出去,還有一些金銀首飾也從那件衣服裡面露出了頭。
當蘇仙容把那件衣服還有金銀首飾扔到郭志銅面前的時候,郭志銅的臉都綠了。
魯有財用顫抖而蒼老的手把那些金銀首飾拿在手中,痛苦的說道:“沒錯,大人,這些東西都是小女平時的私房錢。沒想到。這個畜生不但搶了我
女兒的東西,還把我的女兒給殺死了。”
魯有財把手中的首飾扔在地上,用膝蓋跪着跪到宋瑞龍的面前,道:“宋大人,你一定要爲小女做主呀!”
宋瑞龍道:“魯員外請放心,本縣一定會秉公處理的。”
魯有財被兩名丫鬟扶着走出了小雪的房間以後,宋瑞龍看着滿頭大汗的郭志銅道:“郭志銅,你自己看看,你的衣服上有一道血跡,那血跡正是小雪的指甲斷了以後。手指上的血流在你的背上的。你背部還有指甲的劃痕。還有,你的房間裡藏着魯小姐的金銀首飾,這些金銀首飾經過魯員外的辨認,那的確就是魯小姐閨房的。事到如今,你就算不招認,本縣也可以依據這些證據判你死罪。”
蘇仙容還有些驚魂未定,她走到宋瑞龍的身邊,憤怒的瞪着郭志銅,道:“郭志銅。我們現在沒有時間和你在這裡耗着,大人的縣衙內每天都有很多的事要處理。你自己如果不招供也沒有關係,到時候,我們大人會在你的罪行裡面寫着:此人冥頑不化,犯下滔天罪行,不知悔改。你應該知道邢部看了這幾句話之後會給你判什麼罪。點天燈,千刀萬剮……”
“我說,我說,我全說。”
蘇仙容的話還沒有說完,郭志銅就迫不及待的要招供。
郭志銅道:“小民也不是有意要殺魯秀琴的。那天晚上小民在好運來大客棧撿到了一把鋒利的蒙古匕首,也沒想着要殺什麼人。回到家以後,小民就在自己的房間內苦思冥想。心想這魯有財家大業大,可是他卻沒有兒子繼承他的家產,看樣子他是要把自己的家產傳給他的女兒。而他女兒遲早是要嫁人的。萬一他和那個習遠鶴在一起了,那習遠鶴就可以光明正大的得到魯家的財產。小民不甘心。小民就想憑什麼別人可以得到魯有財的全部家產,他的家產有一半是我拼命賺來的。我哪一點比別人差,爲什麼魯有財就是不同意我和魯秀琴相愛呢?想到這裡,小民是越想越氣,就想在那天夜裡,拿着匕首威脅魯秀琴,先佔了她的便宜,只要她不是處女之身,那魯有財肯定會把魯秀琴嫁給小民的。”
郭志銅嘆息一聲,道:“只是可惜,事情並沒有我想像的那麼簡單。那魯秀琴看上去溫柔大方,若不經風似的,可是她倔的比驢都難以馴服。小民把匕首放到她的脖子上,讓她乖乖的順從,可是她說她寧願死。小民把她的衣服扒光之後,她還是不從,還要大聲喊人。這小民肯定不會同意,於是,小民用匕首刺在了魯秀琴的左側脖子,把她殺死了。反正匕首又不是小民的,因此小民就把匕首留在了案發現場。”
宋瑞龍看到蘇仙容把口供記好了,他接着道:“你殺死了魯秀琴以後,爲什麼又要殺死小雪呢?小雪不是你的情人嗎?”
郭志銅痛苦的點下頭道:“沒錯。小雪是小民的情人,可是她竟然要揭發小民。因爲小雪在小民的房間發現了那件血衣,也就是小民在殺魯秀琴的時候,身上穿的血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