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瑞龍道:“可是,我總感覺楊大山不像是那種狡猾之徒,他不可能想出這樣的妙計。
蘇仙容很認真的問道:“那宋大哥以爲這個楊大山背後有高人指點嗎?”
宋瑞龍點頭道:“目前還不好說。鐵沖和沈靜已經去審劉長發了,等他們審完了,答案自然就明朗了。”
“什麼答案明朗了?”
宋瑞龍向門口一看,只見柳天雄和魏碧簫兩個人一前一後的走進了縣令辦公房。
柳天雄直接就坐在了椅子上,似乎十分的累。
宋瑞龍立刻詢問道:“柳師爺,有結果沒有?”
魏碧簫坐在椅子上,看着宋瑞龍道:“還是讓我說吧!我和柳師爺在安定路上的春雨樓查了一下,果然有結果了。據春雨樓的老闆謝春梅說,今天四更天的時候,孫定超的兒子孫揚去過春雨樓。可是孫揚很快就離開了,據陪同孫揚的那名女子秦玲玲交代,孫揚自己喝了很多酒,他根本就不能……”
說到這裡,魏碧簫的臉都紅了,不過,很快,魏碧簫又接着說道:“孫揚知道自己不行,把銀子留下,自己就離開了。據秦玲玲交代,孫揚的口中一直念着一個叫豔紅的女子的名字。孫揚離開後,他就自己回家了,在這裡,我們又詢問了孫揚的母親丁雪粉,她承認自己說謊了,她兒子回家的時候,他根本就不知道,只是看到了他兒子手臂上的血跡,她就有意想爲孫揚遮掩。”
宋瑞龍道:“也就是說孫揚和王巧蓮母女被殺的案子是沒有任何關係的,他之所以沒有說出自己在三更天到五更天的行蹤,那是因爲他去了春雨樓,他要面子。所以就隱瞞的真相。”
魏碧簫道:“事情就是這樣。”
宋瑞龍道:“那現在我們既然弄清楚了事情的真相,就可以把孫揚給放了。”
柳天雄起身道:“我這就去大牢把孫揚給放了。”
沈靜瞪着坐在椅子上的劉長發,道:“劉長發,你要老實交代問題,你爲何要幫助楊大山逃出城去?”
劉長發一臉的無辜,道:“差人。我真的不知道楊大山犯了什麼事,他只是讓我幫他一個忙。”
鐵衝拍着桌子,道:“那他給了你什麼好處?”
劉長發嚇得打了一個冷顫,道:“劉長發說只要我幫他混出了平安縣,他就答應給我五兩銀子,並且保證不讓我償還他的兩個糞桶的錢。我也是一時糊塗就答應了楊大山的要求。”
鐵沖淡淡的說道:“那楊大山好好的,他爲什麼要讓你幫着混出城去呀?”
劉長發搖搖頭道:“這個我就不知道了。你們應該去問楊大山呀!”
鐵衝覺得劉長發已經把問題交代清楚了,所以他就讓劉長發旁邊的那名衙役把他給押了下去,並且吩咐那名衙役把楊大山給帶上來。
楊大山穿着一身囚衣。坐在椅子上,看着鐵衝道:“差人,我想這是誤會,誤會。我又沒有犯什麼事,你們把
我抓來做什麼?”
鐵衝氣憤的說道:“你沒有犯什麼事,你躲到糞桶裡面做什麼?”
楊大山壞笑着道:“我樂意!我身上臭味太大了,需要糞桶裡面的水泡一泡,這不犯法吧?”
鐵衝又使勁一拍桌子。怒道:“你必須老實交代你的問題,你是不是殺死了王巧蓮母女?所以你纔想到躲在糞桶裡面逃出城去的?”
楊大山晃動着大肚皮。道:“我說差人,我要是殺死了王巧蓮母女,我在早上的時候就溜了,幹什麼到了現在我才逃呀?我這樣做豈不是非常不明智?”
楊大山把鐵衝氣得想上去揍楊大山一頓。鐵衝剛站起來,宋瑞龍和蘇仙容就推門進來了。
宋瑞龍看着鐵衝道:“怎麼樣?鐵捕頭?”
鐵衝嘆息一聲道:“嗨!這胖子耍賴皮,他不說。”
宋瑞龍道:“你和沈靜站在後邊。讓我和容容來審。”
鐵衝激動的連忙把椅子向後移動一點,對宋瑞龍和蘇仙容說道:“蘇姑娘,大人,請坐!”
宋瑞龍和蘇仙容坐好以後,鐵衝在宋瑞龍的身後說道:“楊大山。好好交代問題,這是我們的縣令大人。”
楊大山看着宋瑞龍道:“聽說宋大人辦案,看重的是證據,不知道宋大人發現了什麼證據,竟然說小民就是殺害王巧蓮和錢豔紅的兇手?”
宋瑞龍道:“你想要證據,本縣就給你證據。來人,把楊大山的鞋子拿過來。”
很快就有一名衙役把楊大山的鞋子給拿到了宋瑞龍面前的桌子上。
宋瑞龍道:“楊大山你看清楚了,這兩隻鞋子上的鞋底的圖案,和我們在王巧蓮家中所發現的鞋印是一樣的,無論從磨損程度,還是鞋底的圖案,都完全對的上。說的通俗一點,就是你在今天三更天到五更天的時候,到過王巧蓮的家中,而王巧蓮母女被害的時間也正好是在三更天到五更天。如果你解釋不通你的鞋印爲什麼會出現在案發現場,本縣立刻就可以判你殺人大罪。”
楊大山聽了宋瑞龍的話後,他的臉色立刻就變了。
剛剛鐵衝問他爲什麼要躲進劉長發的糞桶之中,他還能理直氣壯的賴賬,可是如今宋瑞龍拿出的是證據,是他到過案發現場的鐵證,如果楊大山把這個疑點解釋不清楚,那麼他就擺脫不了殺人的嫌疑。
楊大山真的害怕了,道:“我就知道,我是完了,我就算跳進黃河也洗不乾淨了。大人,小民知道,就算小民把嘴皮子都磨掉了,只怕也說不清楚已經發生的事了,所以,大人還是省省力氣,直接判小民殺人大罪就行了。”
宋瑞龍淡然一笑道:“楊大山,你就這麼的想死嗎?如果你想死的話,又何必躲進糞桶裡面要逃出城去呢?”
楊大山有些痛苦的說道:“螻蟻尚且偷生,何況是人呢?小民當然不想死,只是小民覺得自己沒有辦法把自己的鞋印說清楚,所以,就以爲自己說了也是死,不說還是死,因此,就不想多說,只求一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