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瑞龍道:“越是隱藏的深的人,他的事情就越多,看着吧,趙鎮雄的狐狸尾巴快露出來了。仙容,我們再去會會這個趙鎮雄。”
蘇仙容點下頭,道:“我也正有此意,我想問問他,那塊雞血靈石是從什麼地方得來的。”
趙鎮雄好像知道宋瑞龍他們會來一樣,當他看到宋瑞龍和蘇仙容再次走進他的房間的時候他一點都沒有吃驚。
三個人坐下來之後,宋瑞龍直奔主題,道:“趙老闆,我們此次前來,是想問一問趙老闆,三年前,你和崔銀山打賭,輸了十萬兩銀子,請問趙老闆這件事,到最後是如何解決的?”
宋瑞龍本來以爲趙鎮雄會極力掩蓋事實的,不想趙鎮雄卻一點也不緊張,道:“宋大人是在說雞血靈石的事情吧?”
宋瑞龍有些驚訝的說:“趙老闆知道雞血靈石的事情,那就請趙老闆說說那塊雞血靈石是怎麼回事?”
趙鎮雄笑着說:“事情本來就很簡單,只是宋大人把事情想的太複雜了,當你懷疑一個人是殺人兇手的時候,你無論怎麼看,那個人都像是殺人兇手。也許草民已經是宋大人心中的殺人兇手了,只是宋大人還沒有證據。”
宋瑞龍的心一緊,覺得這個趙鎮雄真的不是一個簡單的角色。
宋瑞龍道:“你怎麼知道我們懷疑你殺了人?”
趙鎮雄道:“宋大人幾次三番的來草民的寒舍,不會是想打聽如何發財的吧?所以你們一定認爲那個賣給草民雞血靈石的人被我殺害了?對不對?”
宋瑞龍吃驚的說:“你知道的真的很多。那麼事實究竟是怎麼樣的?”
趙鎮雄語氣緩和的說道:“我當然沒有殺害那位賣給我雞血靈石的人。”
蘇仙容也很吃驚道:“請問那個賣給你雞血靈石的人是誰?他在什麼地方住?當時你是用多少銀兩賣下的那塊雞血靈石?”
趙鎮雄道:“兩位今天的運氣非常的好,三年前賣給我雞血靈石的人就在寒舍,二位如果想見的話,草民現在就可以叫他出來。”
宋瑞龍沉思着道:“那本縣還真想會會這位賣給你雞血靈石的大人物。”
趙鎮雄拍了兩下手,就有一個身穿青衿的男子從一個角門走了進來。
他慢慢走到趙鎮雄的旁邊,跪在宋瑞龍的面前,道:“草民任天飛,叩見知縣大老爺。”
宋瑞龍看了他一眼,道:“你就是任天飛?你和任天狂是什麼關係?”
任天飛還在地上跪着,說話乾脆利索,道:“草民和任天狂是親兄弟,任天狂是草民的親哥哥。”
宋瑞龍的眼睛一直在盯着任天飛的眼睛看,可是任天飛好像一點都沒有心虛。
宋瑞龍緩緩道:“那你說說,三年前的雞血靈石究竟是怎麼回事?”
任天飛道:“是!回大人的話。那雞血靈石是一個西藏喇嘛輸給草民的。三年前,那個喇嘛拿着一塊雞血靈石到了我大哥的賭坊,我一看那個靈石就知道是稀世之寶,可是那個喇嘛只押一百兩銀子。草民當時就拿出來一百兩銀子和他賭了一局。賭色子,猜點數,比大小。誰的點大,誰就贏了。我記得當時我擲出的點數是十八點,而那個喇嘛擲出了十七點,我大他一點,那雞血靈石自然就歸我了。”
宋瑞龍仔細的聽着,可是他卻沒有從中發現任何破綻,道:“那個喇嘛叫什麼名字?輸了雞血靈石以後又去了哪裡?”
任天飛搖搖頭道:“這個草民就管不了那麼多了。我們賭場的規矩,只問輸贏,不問銀錢珠寶的來歷,更不會問客人的姓名和住址,當然,客人們輸了錢,要是想離開,我們也不能問客人要到什麼地方去。”
宋瑞龍問話的語氣都有些低沉,道:“那後來這雞血靈石又是怎麼到了趙鎮雄的手中了?難道是你賣給他的?”
任天飛搖搖頭道:“當然不是,說賣只不過是好聽一點。我是一個賭徒,只要有賭局,就算是賭命,我也願意。那一次趙鎮雄給我賭。我們兩個人就站在一個包子鋪旁邊,我們賭下一個人是買肉包子還是買素包子。我賭肉包子,趙鎮雄賭的是素包子。也就是說,無論下一個人是誰,他到了包子鋪,買了一個包子,假如是肉包子,趙鎮雄的那條命就是我的了,如果是素包子,我的雞血靈石就是趙鎮雄的。”
蘇仙容道:“不用問,最後是趙鎮雄贏了。”
任天飛道:“那天,我記得很清楚,天空中飄着小雨,有一個四十多歲的男子,滿臉鬍子,他走到包子鋪以後,開始買了一個肉包子,當時我激動的想跳起來,可是他的肉包子只是在他的手中停了不到呼吸的時間,他就把肉包子給放下了,那個人說肉包子太燒手,所以那混蛋就把肉包子換成了素包子。那混蛋把我的雞血靈石都給換沒了。”
任天飛說到這裡的時候,他還是恨的直咬牙。
趙鎮雄有些得意,道:“宋大人,你現在知道草民手中的雞血靈石是怎麼來的了吧?”
宋瑞龍心裡十分的不舒服,他不知道這個案子究竟是哪裡出了問題,道:“那雞血靈石既然是你從任天飛的手中贏過來的,自然就屬於你的東西,你可以拿那個靈石去抵債。”
宋瑞龍轉身就想走,可是在轉身的一瞬間,他看到了趙鎮雄腰間懸掛的一個龍頭玉佩,他想到了柳萬順說的一條線索:柳萬順告訴宋瑞龍,當年那個人的腰間也有一塊龍形的玉佩。
宋瑞龍盯着那塊龍頭玉佩,道:“趙老闆是屬龍的吧?”
趙鎮雄看了一下腰間的玉佩,道:“呵,大人好眼力,草民正是屬龍。”
宋瑞龍繼續問道:“不知道趙老闆腰間的那塊玉佩帶了多少年了?”
趙鎮雄也不知道宋瑞龍問那些問題的用意是什麼,道:“哦,這個玉佩是我父親給我帶上的,可以說,一出生我父親就給我掛了一個龍頭玉佩。”趙鎮雄用手拿着,“小的時候,是掛在脖子上的,現在我倒喜歡掛在腰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