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果兒不由吃痛的嚶嚀一聲,旋即雙拳緊握,讓自己不要發出聲音來,清亮的眼眸倔強地看着陸深,竟是一點退讓的意思都沒有。
陸深的眼眸越發冰寒了起來。
米果兒看着就像是看到了冰棱,幽冷尖銳。
還沒回神來,緊跟着身下也是一涼,男人顯然是要繼續動作,房門卻在這時敲響。
“先生……”門外傳來管家的聲音,似乎是陸深公司那邊有急事。
陸深一動未動,仍舊維持着剛纔的姿勢,冷灰的眼眸似乎比以往幽深了許多,倒是有幾分墨色的感覺,濃稠的像是籠罩了一團陰霾,揮之不去。
米果兒就這麼直直地看着陸深,不閃不避,甚至都沒有半點掙扎。
好似不知道此刻的自己有多狼狽。
陸深深深地看了一眼,忽地就直起了身子,徑直走出了房門。
男人本就衣衫整潔,不過就是脫了外套而已,連衣服都沒理,就這麼出去了也沒什麼。
而躺在沙發上的米果兒身上的衣服卻早就被男人撕爛了扔在了地上,整個人都透着一股狼狽。
直到房門狠狠地關上,米果兒都沒有動一下,她就像是被冰封了一樣,好半天才動了動手指,旋即緩緩地抱住了雙臂。
眼中閃過一絲痛苦的色澤。
陸深走出門外,臉色陰沉的要命,管家彙報完了事情,更是一點都不敢打擾到陸深。
陸深的心情真的已經差到了極點,處理完了事情,他有些疲憊地揉了揉太陽穴,閉上眼睛腦中卻不知不覺地就浮現出剛纔米果兒那張倔強又固執的小臉。
心底泛起一陣鈍鈍的疼。
陸深不由伸手握拳,眼眸忽地睜開透出一抹森寒的光芒。
陸深不知道這麼呆坐了多久,只要一靜下來,腦中就是那個女人。
時間長了,陸深忽地起身,轉過身竟是不知不覺又走到了那扇臥室的房門前。
剛想擡手打開房門,只聽“咔嚓”一聲,房門應聲開啓,米果兒嫵媚明豔的小臉就這麼措不及防的出現在了他的眼前。
米果兒顯然也是有些驚訝地。
她在房間裡自己靜靜地躺了許久,然後就像是剛纔一切都沒有發生一樣,換上了乾淨的衣服,又等了片刻,想了想還是要趁這個時候跟陸深說一聲,她要和朋友一起出去。
原本她就是想要想方設法和他聯繫上的。
她一定要出去。
她想和閨蜜們一起出去遊山玩水,不想再繼續呆在這裡,起碼總要讓她出去喘口氣。
不然她真的不知道自己會不會悶死在這裡。
而且只有出去她纔有希望逃走。
這幾個月,她已經無法想象秋以北是怎麼過的。
在古堡裡,她可以上網,可以和任何人聯繫唯獨除了秋以北以及和他有關的一切人等。
所以這幾個月,她一直都沒有秋以北的消息。
想到這些,她又怎麼可能再這麼待下去?
更何況這一次陸深好不容易出現,她總要拼一次才行。
只是米果兒沒想到剛剛開門就能撞上陸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