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漫漁有些呆住了,她不知道自己現在該怎麼辦纔好,偷偷縮回去吧,又怕影響氣氛,可還沒到自己呢,又不能直接上臺。
她四處張望着,用餘光掃到了申東冉,看到他正一臉嚴肅的看着自己,似乎很生氣。
“算了,死就死吧!”曲漫漁爲了圓場,只能閉着眼睛登上了舞臺。
“這個傻子,快下去啊!”申東冉怎麼也沒想到曲漫漁竟然會從幕後走到臺前來,他忍不住從牙縫裡擠出了這句話。
可他的聲音那麼小,根本沒人會聽得到,更何況是距離她很遠的曲漫漁了。
然而曲漫漁心想自己既然已經露出了腦袋,那不如自我圓場,沒準會有出其不意的效果。
她緩緩走上舞臺的那一刻,臺底下是議論紛紛,都好奇曲漫漁上來是爲了什麼。
就連演奏者都有些愣住了,甚至都不知道繼續彈下去了。
“我給你伴舞。”曲漫漁小聲的對演奏者使了個眼色,隨後演奏者似乎明白了她的意思,於是接着彈奏了起來。
只見曲漫漁站在一旁突然開始翩翩起舞起來,就連申東冉都沒想到,曲漫漁竟然會鬧這麼一出,心中頓時覺得有些生氣。
只是她的出其不意卻吸引了很多觀衆的眼光,似乎大家都對這樣的演奏會格外的喜歡。
很快臺下開始不斷的鼓掌,有些人甚至小聲議論着臺上的女孩跳的真好,只是她的出現雖然吸引了更多人的目光,但這同時卻降低了演奏者的曝光率。
“她這是什麼意思?”黎小婉好奇的看着申東冉,心裡有些不明白,她不知道這一切是申東冉安排的,還是曲漫漁想要自我曝光。
“我怎麼知道,恐怕是剛剛不小心把頭露了出來擔心會帶來影響,所以特地出來圓場來了。”申東冉無奈的解釋着,這樣的出其不意是令他也萬萬沒有想到的,不過這樣也好,只要觀衆們喜歡,對於申東冉來說,就算是心滿意足的了。
“我看她是想出名想瘋了吧,這樣做人家這位演奏者豈不是成了配角了?”黎小婉心裡有些不服氣,其實她是嫉妒曲漫漁的,沒想到她又會彈鋼琴又會跳舞,而且還跳的這麼好。
“你難道沒看到反響很好嗎?”申東冉聽出了黎小婉的話有些酸溜溜的,雖然曲漫漁這樣做的確是有些驚人之舉,但最起碼她並沒有把事情搞砸。
“你顧及過別人的感受嗎?”黎小婉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沒事總喜歡和申東冉鬥嘴,但大多都是因爲曲漫漁。
看到黎小婉有些生氣的樣子,申東冉沒有再多說什麼,眼下自己如果說多了,恐怕他們兩個又要生氣了。
申東冉實在不願讓任何人再影響自己的情緒,所以能閉嘴也就閉嘴吧。
一首鋼琴曲彈奏完畢,曲漫漁的芭蕾舞也隨之結束,臺下鼓起一片掌聲,這段表演可謂是一個完美的開場。
曲漫漁跟隨着演奏者對着臺下鞠了一躬,隨後兩個人離開了舞臺。
走下臺的那一刻,曲漫漁長舒了一口氣,她已經好多年沒有跳舞了,想不到會收到如此好的反響。
“漫漁姐,你剛剛的舉動都嚇死我了。”臺後的池心忍不住替曲漫漁捏了一把汗,她真的以爲曲漫漁會把事情搞砸,但還好...
“沒辦法,當時我半個身子都露在外邊,如果我再逃回來,恐怕會造成很嚴重的後果。”曲漫漁想想也覺得後怕,但現在最讓她納悶的是當時到底是誰踢了自己一腳。
“都怪凌雅,她指使她的助理從背後踢了你一腳,所以你纔會半個身子都露了出去。”池心撅着嘴巴一臉的無奈,她剛剛本想質問凌雅一番,可是凌雅壓根兒沒把自己放在心上,人家連理都沒理會自己,就直接扭頭走了。
“算了,這次先這樣,等以後我新賬舊賬和她一起算。”曲漫漁大概也猜到了是她,但現在還不是時候,等將來有機會,自己一定不會放過她。
歷經兩個小時,這場演奏會終於結束,曲漫漁從最開始的伴舞,到後來的彈奏,紛紛獲得了好評,這一次算是給了她不小的機會。
不僅讓她再一次在鋼琴界嶄露頭角,更讓大家看到了她其他的特長。
爲了給大家加油打氣,申東冉特地在當天晚上安排了慶功宴,地點設在了自家的酒店裡。
曲漫漁並不想去,於是給申東冉發了條短信解釋着自己有些難受,今晚無法赴約。
可申東冉知道,她無非是不想到這裡見到自己不想要看到的人,但如果她不來,一定會被別人認爲她架子大,或者是不給面子。
所以申東冉告知曲漫漁,今天晚上她必須要來。
曲漫漁覺得有些無奈,可轉念一想,躲得過初一,躲不過十五,既然老闆執意要讓自己過去,那也就只能硬着頭皮過去了。
今晚前來參加的人很多,大多都是申氏內部的同事,要說起有外人,也唯獨只有黎小婉不算是申氏裡的人了。
與其說這是一場慶功宴,倒不如說是晚宴。
雖然曲漫漁最後還是選擇過去參加,但她不希望成爲衆矢之的,她特地穿着樸素,打算到了那裡就找個角落藏着。
只是她想隨便的矇混過關,可是她終究是想的太簡單了,在場有那麼多討厭她的人,又怎麼可能會讓她好過呢。
她特地回家挑選了一件純白色的連衣裙,很普通,她沒帶首飾,唯獨脖子上戴着的項鍊,是前幾天陸子落送給自己的,但也只是個便宜貨。
不過禮輕情意重,所以曲漫漁收到禮物便一直都帶在身上。
“喲,曲小姐,穿的這麼樸素啊。”當曲漫漁走進禮廳的那一刻,凌雅便第一時間發現了曲漫漁。
她身着一襲黑色拖尾晚禮服,脖子上的鑽石項鍊在燈光的映射下顯得格外的耀眼,打扮的很是華麗。
她搔首弄姿的朝着曲漫漁 走來,手中握着一隻高腳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