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突然變得那麼像我媽?我還不急的嫁人呢!”曲漫漁回斥到,還不時的錘了錘兀白的肩膀。
不過話說回來,有些人的確她去努力珍惜。但是,總是不合時宜的她,如果冒昧打擾了他的時間,會不會造成他對自己的厭惡和反感?多次想了想,曲漫漁還是沒有撥出去。
天色漸晚,看着逐漸陰沉下來的天空,兀白有點擔心的說:“哎?要下雨這是?快,讓你的墨夷來帶我們!”
兀白看着曲漫漁一天抱着手機也沒有撥出去,於是迅速找了個機會讓曲漫漁主動聯絡墨夷。
曲漫漁看着窗外一點點變壞的樣子,悻悻的給申東冉打了電話:“墨夷…下雨了,我們沒帶雨具,我…”曲漫漁沒有說完,墨夷就回答了她。
“我找人去接你。”他說的是找人去接,不是自己去接。這句話聽上去彷彿有什麼要緊的事去辦,以此兩人便互相說了再見就掛斷了通話。
看向窗外,雨水開始播撒大地,嘩啦啦的下了起來。不知爲什麼,聽到墨夷不來親自接她時,曲漫漁心裡竟然有些添堵。
“他來嗎?”兀白期待的問。
“不來,找別人來接我們。”曲漫漁的目光依舊停留在窗外。
直覺告訴她,有什麼不好的事要發生了。
“那走唄!別多想,少矯情!像墨夷那種大名人怎麼能天天那麼閒的陪你?”兀白瞪了瞪曲漫漁,一眼便看穿了她在糾結什麼。
但願吧,她想。
雨越下越大。
這時的兀白和曲漫漁兩人已經來到樓下,卻不見有車的蹤影。等了片刻的曲漫漁,決定打電話問下申東冉。
“墨夷…”曲漫漁剛剛開口。
“嗯?曲漫漁?巧了,我是曲優優,墨夷去廁所了,有事嗎?我代你給他說。”熟悉又刺耳的聲音一點點滲入曲漫漁的血液裡
“不…不了…”曲漫漁頓時大腦嗡嗡的響,雙手失去直覺。
他所急急忙忙拜託他人來接她,難道是因爲和曲優優有私會脫不開?
她不敢再去想。
他那晚的深擁和親吻到底是出於本心還是意亂情迷?他對她的感情,到底是因爲她所做的一切他爲之感動不想再像辜負了爾言那樣才答應的她,還是真心喜歡她?他爲她所做的一切,到底是真的愛她還是出於保護自己的利益?
她亂了。
“曲漫漁,曲漫漁!”兀白看着掉落在地的手機和失了魂似的曲漫漁,不由得驚嚇一陣。
“我們走!”她幾乎帶着哭腔。
“哎呀,不是要等墨夷找車來的麼?我,我不能淋雨啊!特麼的大姨媽呢!”兀白幾乎是愣了神杵在原地不動。
“我求你現在不要說話,就陪我往前走!”站在雨裡的曲漫漁顯得十分狼狽。
兀白大概是猜到了一些事情,知道這一定和申東冉有關。她沒有再說什麼,拿起書包頂在頭上跟在她的身後。
雨打在臉上,模糊了方向。不知是雨水還是淚水,滾在眼裡竟會生疼生疼。曲漫漁擡手揉了揉眼睛,還是不爭氣的哭了。
她不是矯情,她明明等了他一天。
從昨天起,坐在車上時就瞬間冰冷了關係。從一路上沒有過多語言交流到家裡各回各屋再到第二天上班,一樣是不聞不問。
難道,他開始膩了嗎?明明還沒有開始啊。
單薄的身體在雨水的沖刷下,顯得更加孤獨寂寥。
申東冉,我竟開始懷疑你對我的感情。
回到了家裡,失魂落魄的衝了個熱水澡。
兀白還沒有回家,依舊在自己身旁。這樣想想,至少也很安心。
雖然兀白很想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會讓她如此難過,但曲漫漁還是狠下了心沒有告訴她。畢竟,曲漫漁自己也只是憑藉猜測去度量的一個人。
若兀白知道了申東冉沒及時去接曲漫漁而是陪在曲優優身邊的話,估計今夜申東冉回家這一夜也就熱鬧了。
還好,她沒有說。
“老大,沒見到曲漫漁啊。”微生打來電話時,已近傍晚。
星閃爍,是否像愛情,一眨眼就錯過。
申東冉不放心下了這麼大的雨曲漫漁會不會淋到,他無所適從的一遍遍打着那早已關機重複無限循環的工作聲音。
“她不是小孩子了,不用擔心。”曲優優笑了笑,安慰道。
看着窗外的雨勢越來越大,曲優優提議要讓微生去接來曲漫漁,這樣她也好面對面的道個歉。
她說的真心實意,卻心裡明白下雨天的汽車不出意外都會被擠在立交橋上。果然不出所料,微生去晚了沒接到曲漫漁。
本來曲優優打算捉弄下曲漫漁得了,結果誰又知道偏偏申東冉放下手機去車裡拿筆記本的時候,曲漫漁正好來了電話。
這算是天命嗎?曲優優竟有些喜歡上了這冥冥之中的天意。
申東冉回到家後,已經是凌晨了。
溼漉漉的頭髮只能先洗過澡後才能入睡。他洗完頭走到曲漫漁的臥室前躊躇着要不要推開門看看,但一想萬一打擾了她睡覺就不好了,於是轉身回到了自己房間裡。
他不知道的是,曲漫漁靠在門前又等了他一夜。
這麼晚回來,到底是和曲優優幹嘛去了,曲漫漁心裡五味雜陳。
第二天早早醒來的兀白,套上衣服就去敲了申東冉的門。
“你喜不喜歡曲漫漁?”剛打開一點門縫的墨夷就看見一個頂着亂糟糟的頭髮來的瘋女人。
“喜歡。”墨夷答道。
“你有沒有做對不起曲漫漁的事?”兀白眯着眼打着哈欠問。
“我沒有,她有沒有我就不知道了。”墨夷微笑送客。
兀白揉了揉眼看着關上的門擺了擺手說:“罷了罷了,曲漫漁你想多了。”
“不對啊!什麼叫她有沒有你就不知道了!申東冉!你死出來!”兀白伸了伸懶腰突然發現他的語氣裡竟然帶有挑釁,這可了得,兀白狂轟濫炸的敲着某人的門。
被一陣陣敲門聲驚醒的曲漫漁這才發現自己坐在地上,她昏昏沉沉的走到了牀上一躺:“啊,好舒服啊…”
溫和的陽光漸漸升起,雨過天晴真的帶來了很好的空氣。一如既往的清晨在新鮮的雨露中滋潤了整片天空。
“曲漫漁,走吧!”兀白還是和以前一樣站在門前等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