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零五章 活着撐着

思緒翻轉,心底的疼痛與凜冽,猶如利刀一般,在一點一點的剜着肉。

遙想她司徒凌燕也是傲然之人,如今,何能被這人,逼迫至此。

呵,想好了麼?

她自然,是想好了呢。她大盛虎庸關的薄弱缺口,她如何能與此人說。那是她大盛邊關沙場的命門啊,一旦說了,大盛定風阻擊不了外敵,受不住過門,那時候,大周之兵如虎狼般層層涌進,無疑是,一發不可收拾,大盛的國都,也遲早,會被攻下攖。

她神色幽遠複雜,面上,則是淒涼一片。

待得再度沉默片刻,她神色微動,終是低沉幽遠的出了聲,“若是,我已做了決定,但這決定,卻不能讓顏大哥滿意呢?”

嗓音一落,再度徑直擡眸迎上了他的眼。

瞬時之中,她清楚見得,他清俊的面色冷冽如霜色,卻也僅是片刻,他突然勾了薄脣,露出了一抹森涼刺骨的笑容償。

“大盛早晚都會成我的囊中之物,便是你緊咬牙關守口如瓶,我依然能攻破你大盛國門,只不過,會稍稍費力些罷了。是以,你之答案於我而言,並無太大影響,但對你而言,則是生死攸關。你若不讓我滿意,我又如何能讓你滿意?赫赫有名的大盛大公主,氣質硬朗,容色上乘,想來,我大周的兒郎,自也是喜歡你的。”

僅是片刻,他薄脣一啓,漫不經心的道了話。

司徒凌燕神色陡變,袖袍中的手,驀的緊握成拳,顫抖不堪。

“你便是如此心狠?”她緊着嗓子陰沉的問。

顏墨白麪色並無什麼欺負,那雙凝在她面上的瞳孔,漆黑如夜,深邃得令人毛骨悚然。

“本是無心,又何來狠心之說。凌燕,你與我雖是相識一場,只可惜,你許是還不太瞭解我。如我這種人,本是冷狠無情,更也喜不擇手段。你若不配合於我,許是這後果,定不是你能承受的呢。”

咄咄逼人的話,令司徒凌燕渾身發涼,瞳孔也越發顫抖。

冷狠無情是嗎?本是無心是嗎?

這人也會無心嗎?又或者,他只對她無心?

越想,心境便也越發的搖曳晃動,淒涼不堪。她驀的勾脣朝他笑了,咯咯的冷笑,“顏大哥哪裡是無心,明明是對我司徒凌燕無心罷了。這幾日你爲姑蘇鳳瑤做了些什麼,我自也是看得清清楚楚。呵,你口口聲聲說你無情,說你無心,那你對姑蘇鳳瑤,又是什麼心?難不成也是假心假情麼?”

顏墨白眼角微挑,陰沉淡漠的凝她,“姑蘇鳳瑤之名,也是你能喚的?堂堂大旭長公主,你喚她時,可是該對她一句尊稱,喚聲,長公主?”

漫不經心的嗓音,淡漠幽長,然而語氣中那夾雜而出的冷冽與威脅,卻是分毫不染。

這話入耳,司徒凌燕滿心哀涼。

是嗎?而今到頭來,她還要尊稱那姑蘇鳳瑤一聲長公主了?可她司徒凌燕明明也是金枝玉葉,也是大盛公主,身份同樣尊貴的她,何能比她姑蘇鳳瑤弱了去?

思緒層層翻涌,全然起伏不平。一股股震撼哀涼之感,欲要徹底從心口衝破出來。

若說昨日見得顏墨白殺她父皇便已令她心碎,後見顏墨白對她絕情更令她絕望,而今,這顏墨白竟是連姑蘇鳳瑤的名諱都要維護,如此之舉,無疑是再用實際行動在她心口上扎刀。

他怎能如此!她司徒凌燕也是曾經喜歡過他,愛過他,甚至一心一意爲過他幫過他的人,而今,他豈能如此對待她?

各種情緒,全數在心底盤繞,揮之不去,她面上悲涼重重,絕望重重,脣角上哀涼自嘲的笑容,也突兀明顯。

她並未立即言話,待將顏墨白死死的盯了半晌,才嘶啞不堪的道:“你連姑蘇鳳瑤的名諱都如此維護,如此,你當真是無心無情麼?”說着,嗓音一挑,嘶啞的嗓音越發惱怒陰狠,“我司徒凌燕究竟哪點比不上她,爲何獨獨她能打動顏大哥你?若論身份與權勢,我司徒凌燕全然不輸於她,若論幫你輔你,我司徒凌燕無疑比她姑蘇鳳瑤對你還有用,可爲何,爲何你會心繫上她?她心底裝着的是司徒夙,是我皇弟,她不會愛你的,她若當真心繫你,愛你,她便不會見得你與我同牀共枕後便那般毅然決絕的要與你分道揚鑣,斷情絕愛!顏大哥,你心繫於她,不會有善終的!她心裡根本就沒你,更別提愛你了。”

心有激動,是以這番脫口之言,語氣也極是起伏。

卻待這話一出,面前之人並未立即言話。

她死死的盯着他,欲圖在他那清俊無波的面容上找到一絲半縷的情緒破綻,奈何待將他打量半晌,也不見他面上有任何反應,便是那雙漆黑的瞳孔,也依舊深黑如墨,沉如星子。

“她往日的確愛過司徒夙,不過,也是往日之事罷了,我對她歷來寬厚,並不會剜掉她心裡的記憶,只會,剜掉司徒夙的性命,讓他徹底從這世上消失,如此,一個死人,又何來威脅得到什麼,你說呢,嗯?”

許久,顏墨白逐漸將目光挪開,薄脣一啓,漫不經心的回了話,說着,似還覺得不夠,他神色微動,嗓音一挑,繼續道:“再者,我的確心繫於她,只因心繫,是以她究竟如何,我皆心悅。這天下之中,情這個東西最是怪異,莫名之中而來,莫名之中而生,兩廂磨人,難拆難解。你的確未有什麼地方比不過她,只不過,你也是知曉,我這人着實比較喜歡護短,是以,見不得你公然喚她名諱罷了。不知我這番解釋,你可還滿意?”

司徒凌燕瞳孔皺縮,面色已是慘白。

他漫不經心的將目光在她面上流轉片刻,繼續懶散慢騰的問:“我再問你最後一遍,哪裡是虎庸關薄弱之處,你說還是不說?”

司徒凌燕滿目幽遠,渾身僵硬癱軟,身心似如重創,全然使不出半分力道來。

她幽幽的盯着他,盯着頂着便笑了,“我昨夜才配合你在姑蘇鳳瑤面前演了場大戲,而今你這麼快就要過河拆橋了?再者,即便不看這些情分,也即便你忘記了往日的一切,但聰明如你,自是知曉我大盛虎庸關兵衛雲集,再加之虎庸關地勢險要,絕非易破。那是我大盛國門的命門,豈能容你說攻便攻,縱是你欲強闖,自也會損兵無數,那時候,你領着殘缺的兵力再朝大盛國都直搗而去,便當真有能耐降服我大盛國中的重兵?”

“我只問你,方纔我之言,你回還是不回?”僅是片刻,顏墨白便乾脆明然的問了話,態度淡漠幽遠,卻又威脅重重。,似是全然未將她的話聽入耳裡。

她袖袍中的手指緊摳入肉,涼薄一笑,“你若當真無情,便直接殺了我。若你想知虎庸關薄弱之處,呵,做夢。”

顏墨白眼角逐漸挑了起來,那雙漆黑無底的瞳孔,隱約增了幾許令人心懼的漣漪。

他並未立即言話,僅是轉眸過來,無聲的將司徒凌燕打量幾眼,待得片刻後,他漫不經心的出聲道:“殺你,我自然是捨不得。虎庸關雖地勢險要,且還有重兵把守,但我則是不信,待我以你爲靶,全然晾曬在大盛重兵之前時,你大盛兵衛會忍心朝你身上投石放箭。是以,而今是輸是贏,所言尚早,但你大盛之國,我是必得拿下。”

嗓音一落,不再耽擱,足下微微而動,略微乾脆的轉身,隨即便滿身頎長修條的朝不遠處的帳口踏步而去。

司徒凌燕滿目焦慮,一股股怒意沸騰上涌,則是片刻,她情緒大動,忍不住內力一提,身子陡然躍身朝顏墨白靠近,鮮血淋漓的兩手,也頓時展開成掌,勢要朝顏墨白後背震去。

周遭沉寂壓抑的空氣,也隨着她凜冽的掌風猛的層層震動開來。

此番之爲,她無疑是費勁了滿身力道,勢要朝顏墨白孤注一擲的襲上一回,奈何,眼看捲了濃烈內力的掌風即將要拍在顏墨白那雪白清瘦的脊背,卻也正這時,顏墨白足下突然一動,頃刻之際便已極是靈活飄逸的閃到了一旁,瞬時,她掌心猝不及防的拍空,濃烈的內力頓時朝前而涌,剎那將前方那帳子震出了一個洞來。

她瞳孔一縮,整個人猝不及防的怔了怔,卻是不待回神,一隻手已扣住了她的肩膀,隨即驀的用力一壓,她只覺那股內力似如千斤的重石一般,霎時將她活生生的揉在了地上,待得全身都被壓得癱軟無力之際,一隻冰冷如霜的手突然捏住了她的下顎,再度擡高了她的臉,待得她緊縮的瞳孔迎上他那漆黑無底的眼時,他薄脣一啓,突然問:“你想殺了我?”

漫不經心的嗓音,透着令人全然不敢忽視的威脅。

奈何,心有絕望,是以也難以將他這話中的威脅真正放於心上了,她索性也不掙扎了,整個人癱軟着,屈辱着,隨即咧嘴冷笑着道:“我不僅想殺了你,我還想剝你皮喝你的血!顏墨白,你……”

不待她後話道出,顏墨白那冷冰涼薄的指尖便逐漸在她下顎摩挲,隨即漫不經心的出聲打斷,“往日你對我也是情深意重,而今,你是想卸下往日一切來殺我?”

他這話不說還好,一說,無疑是強行在她心口扎刀子。

她眼睛終是止不住的溼潤開來,滿目震怒哀涼的望他,“我此生最是後悔之事,便是救過你,愛過你!倘若能重回過去,在我初見你的剎那,我便會毫不留情的殺了你。顏墨白,我自詡未有哪裡得罪過你,我大盛也不曾有何得罪你之處,你豈能如此絕情冷狠?縱是你想統一諸國,那大齊你不滅,樓蘭你不滅,大英大旭你不滅,你如何,偏偏看上了我大盛!我對你不薄啊,我父皇對你也讚賞有加,你怎能如此對我,怎能如此對我大盛!”

“放心。天下諸國,我皆有囊括之意。此番先動你大盛,不過是你大盛與我,有樁舊仇罷了。”

顏墨白淡漠觀她,漫不經心出聲。

司徒凌燕嘶啞冷吼,“什麼舊仇?我與大盛皆不曾惡待過你,何來舊仇?許是正因我大盛差點滅了大旭,是以一直令姑蘇鳳瑤不滿,你又心繫於她,此番難道不是爲了她纔對我大盛下手?”

顏墨白神色微動,語氣突然變得陳雜半許,“太過遙遠之仇,許是你大盛之人早已忘記。只不過,我倒是一直記得清楚,從不曾有哪刻真正放下。”說着,嗓音稍稍一挑,繼續道:“我之心思,你猜不透便莫要猜,你與我也曾相處過,自也是知曉我不喜旁人亂嚼舌根,更也不喜旁人,肆意揣度我的意圖。”

說着,修長冰涼的指尖慢騰騰的鬆開了她的下顎,卻是反手一點,頓時趁司徒凌燕不備而封其內力。

司徒凌燕大愕,蒼白的面色猙獰劇烈,那一道道複雜震撼之意似要全數衝破麪皮。

“放心,你好歹是大盛公主,我自不會將你賞給大周尋常精衛,又因你往日對我倒也算是尚可,如此,我便將你先賞給大周軍中的副將。只不過,此番時辰還是僅有兩日,許是兩日之後,我軍便已抵達虎庸關外,倘若那時你仍執迷不悟,不願道出虎庸關的薄弱命門之處,那時,便別怪我將你賞給大周尋常精衛,再將你做成活靶子,迎接你大盛兵衛的滾石或是利箭了。”

嗓音一落,不待司徒凌燕反應,修長的指尖扣上了司徒凌燕手腕,拉她起身便朝不遠處的帳口行去。

司徒凌燕面如死灰,內力努力而提,身子卻無半許反應。

他果然是絕情的封了她的穴道,且此番拉着她前行的勢態也是極爲乾脆,想來自也不會憐惜她半許,更也不會改變主意。

心底的哀涼與絕望,早已快將滿身的鎮定與骨氣淹沒,待終於被顏墨白牽着行至了一處帳前後,她便被顏墨白牽着駐了足。

冷風烈烈,森冷刺骨。

她滿身細瘦單薄,呆呆的站着。待得片刻後,顏墨白便已差人喚了一名副將過來。那副將,滿身硬朗,只是面容尋常平凡,再加之皮膚黝黑粗糙,着實與俊美二字沾不上任何編輯。

“此女賞給你了,好歹是大盛公主,下手時,悠着點。”待得那副將朝顏墨白恭敬的行禮後,顏墨白便極是淡然乾脆的出了聲。

瞬時,那滿身黝黑的副將頓時一怔,愕得不輕,目光忙朝司徒凌燕掃了兩眼,又朝顏墨白望來,拘謹驚愕的猶豫片刻後,終是不敢多問,垂頭便道:“屬下謝主隆恩。”

這話剛出,顏墨白也未多言,僅是轉眸朝司徒凌燕望來,幽遠無波的道:“好生服侍於他,再在這兩日之中,好生考慮該如何回我的話。也莫要想着尋死亦或是其它,你莫要忘了,你父皇屍首還在我手裡,你若要讓他堂堂國君曝屍荒野,被餓狼啃噬的話,你儘管,自盡。”

這話入耳,司徒凌燕渾身發寒,顫抖不堪,心神也起伏不寧,複雜頹然,甚至連顏墨白何時走遠都不知。

許久,前方突然揚來一道略微老實拘謹的嗓音,“這裡風大,寒帳雖是簡陋,但仍可避風。大公主若是不棄,可入我寒帳坐坐。”

司徒凌燕一動不動,兀自站定,似如未覺。

副將微微一怔,眉頭微皺,本打算再行言話,卻是突然之際,司徒凌燕陡然勾脣笑了起來,隨即頹敗複雜的擡眸朝他望來,“你喚何名?”

副將到嘴的話頓時噎住,猶豫片刻,老實道:“高良。”

天氣寒涼,午時過後不久,天色便突然陰沉了下來,似要下雨。

營地的精衛們眉頭皆是一皺,心生無奈,行軍打仗之人,着實不喜這等雨天,再加之大周天氣涼寒,一旦下雨,許是身上到處都會結霜。

顏墨白僅在主帳中休息一刻,隨即便揚了命令,令三軍速速整裝,即刻出徵大盛。

精衛們強打精神,此際也顧不得陰沉的天氣了,當即策馬整齊而列,待得顏墨白出得主帳並坐在馬背上一聲令下後,滿軍之人,便開始搖曳浩蕩的奔走。

此番行去大盛的方向,無疑是與大旭的方向背道而馳,顏墨白一行馬速極快,在場之人皆滿目硬實肅肅,毫無懈怠。

而一行人將近末尾之處,則行着幾輛馬車,而那最後一輛馬車,則坐着司徒凌燕,也正坐着滿面愕然無奈的高良。

因着顏墨白一聲令下,他堂堂副將只得坐在車內陪佳人。他知曉的,皇上是有意給他塞個美嬌娘,周遭將士也羨慕他得了大盛公主,奈何,他高良着實不是個好色之人,對待女人也極是心軟,此番見得這大盛公主一副魂不守舍,滿面悲慼絕望的模樣,他何能對她下得了手。

他眉頭緊緊的皺着,心有無奈。只道是在車內和一個女人呆着,倒不如在外策馬馳騁來得暢快,也不知皇上讓他這榆木腦袋接手這大盛公主作何,這不是爲難他麼,且軍中還有其餘雄風烈烈的副將,皇上卻不將這大盛公主賜給那幾人,反倒是獨獨賜他,如此一來,他倒也心有怪異,思緒也稍稍往深處蜿蜒了一些,而待大膽揣度之後,他頓時有些瞭然過來,只道是皇上本知他高良對女人心軟,是以雖明着是在懲處與折辱這大盛公主,欲將她以東西一般送他,但實則,卻是皇上也心軟,並非真正想將這大盛公主推給他們這些精衛,任人染指?

越想,他面色也越發驚愕陳雜。

也不知過了多久,突然,那蜷縮在馬車角落的女子頓時咳嗽起來。

他驀的回神,略微發緊的目光朝她望來,猶豫片刻,便擡手將隨身的水袋解下,遞到了她面前。

司徒凌燕並無動作,依舊是擡手捂嘴,兀自咳嗽。待得半晌,她才稍稍將咳嗽止住,頹然涼薄的垂眸將他手中的水袋掃了一眼,隨即便勾脣冷笑,悵惘幽遠的道:“喝水作何。喝水,也不過是浪費時辰,浪費心力罷了。”

這話說得幽遠而又模糊,高良着實聽不懂。

正待好言相勸,不料司徒凌燕突然一把將他手中的水袋抽走並仍在一旁,待得他驚愕震撼的凝她時,她突然擡手落向了自己的腰帶,冷謔絕望的道:“那人此番將你趕入馬車,爲的便是要你與我*。倘若今日你我未能*,憑他之性,絕不會放過你,也不會放過我。我司徒凌燕此生,本是頹喪罪惡,步步爲錯,雖有求死猙獰之心,但至少這些時日,我不想死,也不能死。還未看到顏墨白慘烈的下場,還未看到我大盛戰將驅逐惡賊,我如何能死!我便是用盡了這具身軀苟且偷生的活着,我也要活着見到那人死在我前頭的一天。”

第七百六十五章 還想怎樣第三百二十七章 決定好了第一百八十九章 執意拒絕第三百一十一章 可願留下第七百八十七章 怎能耗着第五百六十八章 改變策略第一百九十一章 竟是私奔第四百五十章 脫離危險第六百零七章 癲狂囂張第六百二十章 先行躲藏第三百九十章 你看什麼(一更)第二十三章 瑞侯獻禮第五百一十二章 怪異之攻第五百七十三章 你且留下第五百七十二章 燙手山芋第一百六十九章 喚人姐夫第一百九十八章 沖沖晦氣第五百七十章 微臣告辭第四百一十八章 喜好風月第七百零五章 憶得當初第九十四章 逆言而爲第九十九章 是否包容第六十八章 一起過去第五百三十二章 你在蠱惑我第三百二十三章 放你回去第七章 膽大之人第二十八章 爭鋒相對第二百三十四章突兀重逢第二百二十二章 車底藏人第五百四十二章 突來驟風第七百二十八章 援軍到了第五百三十一章 你定不敢第七百五十九章 佈置喜慶第五百八十六章 如此失策第三百六十五章 雙雙所願第五百五十四章 策馬調頭第十三章 別宮甦醒第七百八十一章 好生休養第二百五十九章 不見蹤跡第一百五十四章 是名女子第二百九十二章 心煩意亂第三百七十八章 故弄玄虛第一百二十五章 猝不及防第六百零九章 將功折罪第三百八十六章 心思複雜第三十九章 盯上柳襄第三百六十八章 沒了退路第十二章 孤注一擲第六百五十五章 必死無疑第二百九十三章 知曉是誰第七百九十二章 態度堅決第六百八十一章 柳襄之傷第一百七十章 自暴自棄第三百五十一章 怎能這樣第四百四十七章 牢中生變第二十三章 瑞侯獻禮第六百四十七章 安穩住下第四百一十九章 自取其辱第四百七十六章 無事便好第五百八十四章 你需幫忙第六百五十章 該是他來第三百零二章 我的駙馬第七百一十五章 交涉無果第五百五十二章 小心翼翼第五百五十三章 前塵之事第二百八十六章 一觸即發第六百四十六章 極爲水深第七百八十六章 都魔怔了第一百三十七章 也不消停第三百一十三章 本來該得第五百八十六章 公子葬月第一百六十八章 砸傷皇子第一百一十六章 突然不躲第一百一十二章 還未歸府第三百九十二章 有來無回第二百七十六章 竟有殺心第五百四十六章 可有心事第五百八十七章 莫要再鬥第四百二十六章 怪異出殿(一更)第四百四十三章 巧舌如簧第六十二章 圓你之願第三百四十三章 如此挑明第三百零九章 無關它意第六百四十四章 非吾所願第二百七十一章 刻意引薦第七百二十章 試探我麼第十四章 不速之客第三百一十六章 讓我信你第七百四十四章 陽春三月第一百六十六章 趕她離開第六百八十九章 有意針對第四百九十七章 故人之箭第四百章 你瘋了麼(一更)第二百四十九章 醉酒之人第四百七十七章 莫提內力第四百三十五章 付諸一炬第四十三章 好生惡毒第二百零八章 何人所傷第一百三十五章 小心提防第七百二十五章 有情況了
第七百六十五章 還想怎樣第三百二十七章 決定好了第一百八十九章 執意拒絕第三百一十一章 可願留下第七百八十七章 怎能耗着第五百六十八章 改變策略第一百九十一章 竟是私奔第四百五十章 脫離危險第六百零七章 癲狂囂張第六百二十章 先行躲藏第三百九十章 你看什麼(一更)第二十三章 瑞侯獻禮第五百一十二章 怪異之攻第五百七十三章 你且留下第五百七十二章 燙手山芋第一百六十九章 喚人姐夫第一百九十八章 沖沖晦氣第五百七十章 微臣告辭第四百一十八章 喜好風月第七百零五章 憶得當初第九十四章 逆言而爲第九十九章 是否包容第六十八章 一起過去第五百三十二章 你在蠱惑我第三百二十三章 放你回去第七章 膽大之人第二十八章 爭鋒相對第二百三十四章突兀重逢第二百二十二章 車底藏人第五百四十二章 突來驟風第七百二十八章 援軍到了第五百三十一章 你定不敢第七百五十九章 佈置喜慶第五百八十六章 如此失策第三百六十五章 雙雙所願第五百五十四章 策馬調頭第十三章 別宮甦醒第七百八十一章 好生休養第二百五十九章 不見蹤跡第一百五十四章 是名女子第二百九十二章 心煩意亂第三百七十八章 故弄玄虛第一百二十五章 猝不及防第六百零九章 將功折罪第三百八十六章 心思複雜第三十九章 盯上柳襄第三百六十八章 沒了退路第十二章 孤注一擲第六百五十五章 必死無疑第二百九十三章 知曉是誰第七百九十二章 態度堅決第六百八十一章 柳襄之傷第一百七十章 自暴自棄第三百五十一章 怎能這樣第四百四十七章 牢中生變第二十三章 瑞侯獻禮第六百四十七章 安穩住下第四百一十九章 自取其辱第四百七十六章 無事便好第五百八十四章 你需幫忙第六百五十章 該是他來第三百零二章 我的駙馬第七百一十五章 交涉無果第五百五十二章 小心翼翼第五百五十三章 前塵之事第二百八十六章 一觸即發第六百四十六章 極爲水深第七百八十六章 都魔怔了第一百三十七章 也不消停第三百一十三章 本來該得第五百八十六章 公子葬月第一百六十八章 砸傷皇子第一百一十六章 突然不躲第一百一十二章 還未歸府第三百九十二章 有來無回第二百七十六章 竟有殺心第五百四十六章 可有心事第五百八十七章 莫要再鬥第四百二十六章 怪異出殿(一更)第四百四十三章 巧舌如簧第六十二章 圓你之願第三百四十三章 如此挑明第三百零九章 無關它意第六百四十四章 非吾所願第二百七十一章 刻意引薦第七百二十章 試探我麼第十四章 不速之客第三百一十六章 讓我信你第七百四十四章 陽春三月第一百六十六章 趕她離開第六百八十九章 有意針對第四百九十七章 故人之箭第四百章 你瘋了麼(一更)第二百四十九章 醉酒之人第四百七十七章 莫提內力第四百三十五章 付諸一炬第四十三章 好生惡毒第二百零八章 何人所傷第一百三十五章 小心提防第七百二十五章 有情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