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也是在賭,賭騎兵的囂張也讓這個前線極有權勢的中年人感覺到不滿,只要我說到他的心坎裡,那我就算贏了。
中年人果然沒有讓我失望,在我的話音落後,他居然哈哈大笑的拍着手,說:“說的好!我欣賞你,有我年輕時候的感覺,他們騎兵算個什麼?不就是騎着個跑得快的馬,趕上了好時代而已,這個天下還是靠我們步兵一條條人命打下來的!”
“師座,騎兵的特權是聯邦所有參議院共同的決定,擅自評論是要被治罪的。”小鬍子在一旁小聲的說。
我在一旁感受到了中年的那種捨我其誰的豪氣,他揹着手,指着南邊說:“那裡住着一羣只知道享樂的蛀蟲,太久的安逸已經讓獅子沒有了爪牙,我們與使徒交戰近十年,死了太多的人,也磨滅了太多人的血性,借用高科技武器的背後的人們的墮落,要知道對使徒重創最多的那一年是全球武器失去了做用的那一年,只有血肉的拼搏纔會對它們造成致命的打擊。”
“師座,騎兵已經走了,這個人你看怎麼辦?”小鬍子上下打量我。
師座輕哼了一聲,聲音洪亮的對我說:“騎兵一共78人,除了一名副營長的實力比你強一點,其他的人下了戰馬都是草包,我給你一次機會,三天之內,我對你提供所有的幫助,只要你把這78人留在前線,你從那天開始就是我唐戰的人,留不下,我親手給你送到軍事法庭,敢不敢賭!”
“君子一言!”
“好!”
我與唐戰重重的擊掌,他隨後帶我走到了沙盤的位置,爲我指揮說:“我一會用電波告訴南區第一梯隊拖延住騎兵,你只有一天時間追趕,剩下兩天你需要在着平原的範圍之內將他們全部留下,其中我會給你暗地裡的幫助,而且你不要說是我指示你這麼做的。”
“我現在需要交通工具。”我說。
“沒問題。”
騎着大號的軍用挎鬥摩托車,上面裝着一把ak,兩把手、槍,一袋軍用壓縮餅乾,還有一把開了刃的菜刀。
根據唐戰給我的消息,從我的位置追趕,全速前進也得需要五個小時,因爲在靠近南區的位置會出現一片樹林,那裡很不適合戰馬的快速前進,騎兵會被迫下馬,這樣也會減緩速度,而且前面的南區一線部隊會盡量拖住騎兵隊。
這是我一個翻身的機會,唐戰是一線作戰部隊的師長,手底下近萬人,也是實權派,得到了他的支持,在這個世界上我會有着更多的生存籌碼。
現在必須要找到騎兵隊伍,不管是陳曉念也好,李大寶也好,在這裡他就是我的朋友,看到身邊人一個個死去,見過了太多的虛假以後,我更加的珍惜真正的感情。
摩托車被我騎的彷彿要飛起來一般,五個小時我一點沒歇着,直到摩托車沒油了,我也到了一片紅樹林邊。
將ak跨在肩膀,拿好了武器,走進了紅樹林。從這時開始必須每一步都要保持絕對的仔細,尋找蹤跡的同時,我看到了一坨馬糞。
趴在地上,用手捏了下,糞便的內部還是有着一點點的溫度,這讓我心裡對騎兵的距離有了個大概感覺。
紅樹林很秘籍,七八十人的大隊伍還有帶着四個囚犯,他們肯定不會選擇最近的路,寬敞的正路是首選。
唐戰給我的地圖已經讓我將大概的地形瞭然於心,只要我穿過紅樹林走,肯定會比他們超前一步到了南區的前線部隊。
辨別了方向後,我一條直線的走進紅樹林,讓我很糾結的是紅樹的樹枝上長着倒刺,颳着我的皮膚感覺非常的疼,在這種環境下如果開了戰神光會好點,但那樣也會加快體力消耗。
強忍着疼痛走了一個小時,身上已經被劃成了血人一般,只憑着一股子信念,我漸漸已經忽略了所有的疼痛感。
紅樹林的地圖不斷的浮現在我的腦海裡,我在心裡模擬着他們的行走時間,又快速穿越了一個小時後,我爬上了樹梢,吃了塊兒壓縮餅乾,將ak在背上卸下。
端着看着不遠處蜿蜒的小路,被劃成血人時遇到了一個非常鬧心的事兒,就是現在非常的招蟲子喜歡,小蒼蠅蚊子蟲子不斷的往我身上貼。
這種癢簡直要比疼還要難受,最苦逼的是不能溝通出戰神光,這種高度下的戰神光,會讓人一眼看到紅燈亮了,到時候別說伏擊了,就是自己的安全都成了問題。
被折磨了大半哥小時,我的精神已經變得有些麻木,終於遠處傳來一聲馬匹的鳴叫將我從這種狀態下拉了回來。
躲在紅樹葉子後,將槍頭彈出,遠遠的可以看到騎兵的影子漸漸出現,隊伍的最末端,李大寶四人像條狗一樣被人拴着繩子拖拽着行走。
距離越來越近,我的槍法很不準,現在也是完全在賭,能中最好,中不了也能繼續想辦法。
感覺自己就像是一個極其有耐心的獵人一樣,等待着獵物一點點進入到了我的攻擊範圍時,我沒有選擇擊殺騎士,他們最強的是胯下戰馬。
那戰馬簡直太驚人了,高昂的頭顱下那強健的骨骼,我想着就算面對虎豹戰馬也不會有任何的弱勢。
只能懵了,打中最好,就算不中,只要讓馬受驚我就算是成功了。
儘可能等待目標在靠近一點,就在隊伍距離我不足五十米的時候,手裡的ak被我扣動扳機,沒有任何的標準,只要擊中戰馬就行的心態讓我連續扣動扳機。
槍聲在樹林裡響起的同時,我觀察到自己擊中了,一切按照我想的一樣,子彈擊中了馬匹時,那堪比虎豹的戰馬瞬間驚了。
嘶鳴的狂奔時,讓率下了不少的騎士,就連李大寶四人也跟着遭殃。
可就當我從樹上躍下準備各個擊破的時候,對方的人羣中傳來一聲響亮的哨音。本來四散奔逃的戰馬居然同時停下了腳步。
我在暗處看到狂躁的戰馬全部變得安靜,背上的騎士撫摸着馬屁的鬃毛,聽見他們說:“有人在這裡埋伏!現在我們可是在後方啊!”
“一定是唐戰那老鬼,他一直看我們騎兵不順眼,這一次又通過上頭的壓力將一連給連鍋端了,以那老鬼的性格肯定不會善罷甘休。”
“不會吧,騎兵的地位崇高,他不會傻到去犯戒吧。”
對方人員密集時我聽不清他們在商量什麼,剛剛的伏擊只造成了兩人受傷,戰馬恢復了常態,又讓一切變得無懈可擊。
我咒罵了一聲,只有三天的時間,這七十八人不分開,任務簡直就是不可能完成一樣。
悄悄的趴在草叢裡向着他們隊伍中間緩緩的挪動,讓我欣慰的是騎兵居然沒有繼續前進,靠近又聽見他們說:“等着上頭派人吧,我怕我們就這麼過那老鬼的營地會不把握,萬一那老鬼想害了我們,事情會很難辦。”
我心裡一喜,這要到了晚上,我就有把握了。將槍丟在草叢裡,掏出了菜刀後,我始終趴着是一動不動聽着他們的交談,高度集中的注意力讓我忽略了蚊蟲所帶來的痛苦。
終於熬到了天黑,看着他們吃東西時我發現了一個細節,對方居然走到了李大寶四人那兒,可騎兵只給了趙德軍吃的,剩下三人卻理都沒理。
距離太遠聽不清李大寶在說什麼,不過從表情可以看到他現在很憤怒。
我心裡一緊,死掉那麼多騎兵,如果沒有人告密的話,對方不可能會這麼快的到位,那趙德軍照這麼看應該就是叛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