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蜀山的日子非常的枯燥,一直呆了一個月,我每日做的事兒就是與一羣七八歲的孩子們坐在一起揹着古禮,古法,還有弟子訓,從始至終一句和習武有關的事兒都沒有說過。
我甚至都懷疑這個老傢伙是不是逗我玩呢,還是故意泡我。
好幾次我都想和對方去理論了,但當看到沖虛認真的樣子時,我心裡也想可能這就是規矩,其實我揍他也沒毛病,別看他長得老,按照輩分,我是和他祖師爺一個輩兒的,沒讓他叫我祖爺爺已經很擡舉他了。
主神代碼起初的長期穿梭的讓我保留了年輕的容顏,但這並不算什麼,真正讓我擔心的是,我曾經可以比擬七位天魔的力量也已經損失殆盡。
不管怎麼樣,這一次的蜀山必須要把本領學好了,只要殺掉了七位邪魔,我就有信心通過他們的力量,來刺激母蟲儘早的恢復,讓小辣椒早日成人。
看着身旁一個個書童打扮的孩子在背誦着導師叫交下來的禮法,我實在鬧心,就出去走走,在這裡我的輩分很高,沖虛是帶師收徒,算起來,大多數人都得叫我一聲師伯。
蜀山的景色不錯,加上我的心情卻是挺鬱悶,隔着星球跑到這兒來,不是過來聽他們講課的,換句話說,要不是知道了荒洞的天魔是在這裡跑出來的,我肯定早走了,除了沖虛我看不透以外,這裡的人根本沒有一個是我的對手。
現在想起當初和七位所謂的天魔決鬥時,我還是心有餘悸,要不是因爲我是祖神,在凌紀有着先天的優勢,估計也已經被他們給弄死了。
不知不覺,我走了整整一下午,思索事情的同時我幾乎已經忘了自己走的到底是什麼方向了。
就在準備騰空而起,以高度尋找下方向時,我忽然聞到了到一股子烤肉的清香。
順着香氣我走了過去,到那兒就看到一位年紀不大的青年,正在那兒烤着野兔,而他的身邊則圍着幾隻野狼。
我的到來,讓那三隻野狼頓時起身,對我呲着牙。
“烤好了。”青年忽然一嗓子,那些狼立刻乖巧的像只狗一樣。
這種僻靜的位置有着一名神秘青年,本身這就是奇怪的事兒,更奇怪的是我根本就看不透這個青年的實力。
不由的生起了警惕心,青年站了起來,轉過身,他的嘴角叼着個草梗,挑着眉毛,看起來有着一種桀驁不馴的氣質。
“你是新來的?”青年問我。
我點點頭,問他這是哪,青年告訴我,這個位置是後山,說完他還圍繞我身邊來來回回的走了好幾圈,上下打量着我:“很奇怪,你身上沒有蜀山的劍意,卻又好像很厲害,要不要打一場?”
我較有興致的看着青年,從他清澈的眼神中,可以看出對方並沒有而已,也許他只是想切磋一下試試而已。
來到蜀山這些天,我也有點憋壞了,而且心裡還一直有着一股子氣兒,對方話語當中透露出自己就是蜀山的人,想着自己和他對打,肯定也不會吃虧,沒準還能徹底瞭解下,蜀山的技法。
應戰後,我拉開了與青年的之間的距離,單手虛空抓出了斷魂,冷冷的望着對方。
可青年還是副桀驁不馴的樣子,他將嘴裡的草梗一吐,隨便撅了一根樹幹,指着我,說:“來吧。”
“狂妄。”我冷哼了一聲,在我成爲祖神以來,還從未有人可以對我這麼託大,就算現在要比以前弱了很多,但我依然還是祖神。
刀意瀰漫,斷魂的刀芒宛若狂龍一般直奔想青年,直到刀芒眼看要接近對方的時,青年忽然動了。
他的身影在空中連續閃現,其速度已經不亞於瞬步了。
最讓我感覺恐怖的是,我根本琢磨不到對方到底在哪,甚至當我認爲他在左邊的時候,青年卻好像在右邊,反之我認爲在右邊的時候,他卻跑到了左邊。
無奈之下,我只好利用瞬步向後快速退卻,揮舞的斷魂將我身邊至少百米直徑的樹木全部整齊的切斷。
斷魂恐怖的力量將我身邊至少十米半徑的土地龜裂,可雖是如此,我依然沒有看到青年的身影。
心裡一緊的同時,耳邊忽然傳出對方一道聲音,對方說:“剛猛有餘,而柔性不足,三招之內,可殺之。”
其實我想說他裝逼來着,但在這兒我想就算我說了,對方也未必能懂,不過接下來的三秒鐘,我卻再也不會有這種想法。
青年先是自空中向下墜落,他手裡的木棍舞動之時看起來宛若一條青色的巨龍,龍首張開,眼看就要將我吞噬。
我將斷魂舉起橫向格擋,就在要與對方短兵相接時,我非常自信斷魂的強度,可就當碰觸的一剎那,青年的手中的木棍居然停在了我手掌前一寸的地方。
如此近的距離下,對方眼神裡的流露出強大自信,我心裡升起警惕的同時,青年手裡的木棍居然開始發芽。
此刻,那柄木棍宛若有了生命一般,居然繞過了斷魂最爲凌厲的刀意,準確的擊中在了我的胸口。
身體讓我瞬間感受到了一股子麻木,接着青年語氣平淡的說:“力量太強,但終歸不是自己,不能驅之如臂,留它何用?”
青年語氣漸重,他的肩周正中我的臉頰,在他手上我居然沒有反抗的力量!
身體一個踉蹌的同時,對方的木棍已經頂在了我的咽喉,他不驕不躁的說:“你輸了。”
我點點頭,冷汗已經順着自己的額頭滴落,現在我完全收起之前的輕視之心,對方只不過是一名青年而已,可這恐怖的力量絕對不是假的。
“你到底是誰?”
青年如此本事,居然躲在後山,這裡面肯定有着隱情,好奇心促使我忍不住的問了一句。
“我叫無名,是蜀山派的大師兄。”他收起了之前的凌厲,又變的隨和起來。
他的這種力量正是我所想要的,現在我更加肯定,自己這次來絕對沒有錯,一個大師兄,居然會這麼厲害。
“你能教我麼?”我認真的問他。
青年搖搖頭,他說在前面有沖虛,教人還是交給沖虛,他自己不擅長這一套而已。
青年直呼沖虛的大名,讓我感覺很奇怪,話裡話外根本聽不出他對衝虛有着半點尊敬的意思。
可就在這時,天空中忽然傳來了一陣尖銳的鳥鳴聲,青年臉色變得很苦惱,嘆了口說:“想清閒一會兒都不行,今天不知道又是誰來了。”
我問無名什麼意思,他說只要出去就知道了,那個鳥叫報信鳥,有事兒的時候纔會叫,也是唯一外界與他聯繫的辦法。
青年雙手掐訣,一道青光過後,他腳下多了一柄三尺長劍,他對我招了招手,說:“一起?”
我雖然會飛,但照他還是差了好多,沒辦法只能讓青年帶着我一起走。
一轉眼,我們到了蜀山劍閣,此時那兒已經聚集了密密麻麻的人,所有人見我們到了以後,紛紛行禮,恭敬的說:“恭迎大師兄。”
就連沖虛也在劍閣走出,恭敬的叫青年大師兄。
我呆呆的看着他,疑惑的問:“你到底什麼輩分,怎麼誰都叫你大師兄。”
他無所謂的說:“他們愛叫什麼叫什麼,管我什麼事兒?”
隨即他指着沖虛,說:“我怎老遠就聞到了一股子臭味兒,是不是喇叭來了。”
“你嘴還是一如既往的臭啊。”
劍閣內走出三位身穿佛教長跑的喇叭,說話那人手持金剛降魔杵,粗眉星目,看起來猶如羅漢一般威嚴。
“說吧,你們來這兒到底什麼事?”無名直截了當的問。
喇叭指了指我:“其他五大派也都來了,當然只爲了這一個人,敵對天魔的頭子,祖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