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座的所有人都沉默了,事情的真相竟然是這樣?
我們轉頭看向天聾地瞎,卻不知道說些什麼了。
如果按照他們說的,那陸館長只是不悟的棋子,那麼引紫陽等七人去南山的罪魁禍首自然也是不悟了。
我突然想到一點,我說:“那陸館長是誰殺的?”
“失去利用價值,他自然得死。”地瞎嘆了口氣說:“不悟找到了更好的合作人,我想你也應該能猜到是誰?”
“大鬍子?”我猛吃一驚。
“嗯。”地瞎點了點頭。
“是了,那時候地下祭壇的那些螞蝗,就是大鬍子弄下去的,可貌似比超級螞蝗差了不少,除了個頭一樣唬人,但是卻不會復活。”我說。
“這就是不悟弄出來的東西。”地瞎老人搖搖頭說:“我不知道他們達成了什麼協議,但這次我們輕敵了,才被困在白骨陣裡,差點成了白骨的養分。”
“具體是什麼情況?”我們不解的看着兩位老人,我說:“不悟怎麼會在斷頭山上守着?”
地瞎老人微微笑,他說:“那得問問你,鬼鬥裡面出什麼東西咯?”
“這?”我和月蘭一怔,我說:“莫非不悟一直惦記着鬼鬥裡的東西?”
我猛然想起,我說:“是了,他肯定惦記着墓主人的陰骨。”
“什麼?”這下輪到地瞎老人吃驚了,他說:“墓主人有陰骨?”
“是。”我點了點頭。
“那就怪不得了,他取你的陰骨不成,就準備挖這個鬼鬥取陰骨,肯定也遇到了什麼困難,所以一直下不去,最後你們下去之時,我和聾子攔住了他,使得你們順利拿出了東西。”地瞎老人說完,瞪着死魚眼一般的眼睛看着我。
我倒吸一口冷氣,有點嚇人,我趕緊轉頭看向月蘭,我說:“原來是兩位前輩相助,怪不得會如此順利,謝謝兩位前輩的成全。”
地瞎老人笑笑的擺擺手說:“成全啥呀,只要這東西不落入不悟的手裡,或者是其他壞人的手裡就行,你們這些人不壞,何況最後還是你們救了我們,這一切都是因果循環,有因必有果,因果報應,屢試不爽。”
沉默了一會之後,地瞎老人突然冒出一句:“既然有陰骨,那你就趕緊融合在你的身上去,這樣就更安全了,省得一直擔心着不悟來搶,這東西要是落他手上,那隻怕他的實力會大增,到時候我們都得遭殃。”
“有這麼嚴重嗎?”我吃了一驚,感覺好着急,而且對這個換骨的手術也有點擔心。
“你不瞭解不悟,他千方百計想要得到的東西,那肯定是對其有莫大幫助的東西,我覺得這事宜早不宜遲,我們得找個安全的所在,把你這陰骨給換上,一旦換上,你的實力也能增加,我們也放心不少。”地瞎老人說:“我是捏泥人的,聾子是扎紙人的,這個手藝你不用擔心,給你換個骨,那絕對不會有問題的。”
“我也可以幫忙。”我爺爺說:“我是中醫,也是個道士。”
“那最好了。”地瞎老人比我還急。
然後所有人一怔,既然不約而同的點了點頭,我徹底無語,我說:“你們不用如此着急吧?”
“我也覺得這事不能等,我們今晚就行動,我去準備東西,晚上帶你們去那個地方。”說話的同時,我爺爺就站了起來。
我當時就懵逼了,怎麼一頓早飯的時間,就把這大事給定了,簡直日了狗了。
說句實話,是真的怕!
平常受傷流血也沒感覺怎麼樣,甚至上次拿匕首扎手掌,那就是疼痛而已,可這次是真真正正的傷筋動骨,要換骨的,可不是鬧着玩的。
何況還是兩個老頭,一聾一瞎,我特麼緊張的要死,所幸的爺爺會在身邊,這個是值得安慰的地方。
晚上十點之時,地點就是白鷺巖的那個山洞,就是目前冰火龍蟒休息的那個山洞。
當我們進去之時,冰火龍蟒擡起頭,戒備着看着我們,天聾老人吃了一驚,激動得大聲說道:“瞎子,你猜我看到了什麼?”
“什麼啊,大驚小怪。”地瞎老人微微笑說。
“冰火龍蟒。”天聾老人說,我微微驚訝,這天聾老人怎麼能知道地瞎說什麼?不過想想也通了,他們相處那麼久,有默契,還有就是,天聾老人一直看着地瞎老人的說話時的嘴脣,應該是根據嘴脣的抖動,來判斷他說的話。
“真的假的。”地瞎老人張大了嘴巴。
“是真的,這是我們師門的靈獸,暫時在這裡修煉的,這個洞府也比較隱蔽,所以就選擇在這裡,萬一有什麼意外,這冰火龍蟒也可以幫我們。”我爺爺笑笑說。
“這樣好,這樣好,有它們在,估計不悟來了,也討不到好。”地瞎老人點了點頭。
但我見冰火龍蟒對着月蘭吐着信子,我趕緊把月蘭擋在身後,我對着冰火龍蟒說:“兩位前輩,都過去這麼久了,你們還記仇啊?她現在是我媳婦,自己人,你們大人不記小人過,別惦記着這事了,好嗎?”
然後背後的月蘭突然擰了我一下,我嘶嘶倒吸冷氣,她小聲說:“你才小人,它們要記仇就記仇唄,要打我也不怕它們。”
我老臉一黑,這丫頭竟然跟兩隻畜生較上勁了,我艹。
好在那兩隻龍蟒低下了頭,趴在地上一動不動。
然後裡面有一塊石桌,還有牀鋪,還有其他的一些東西,我感覺這些日子我爺爺肯定就住這裡了。
我心裡有些發毛,因爲這裡沒有任何的醫療器械,這種大型的換骨手術,只見我爺爺攤開了一卷的刀卷,裡面有各種各樣的小刀,還有一卷的銀針。
我爺爺看了看我,笑着說:“小凡,別害怕,又不是動到內臟,只是手臂而已,只要你喝了爺爺特製的麻醉湯,會沒有知覺的睡上一天一夜的,等你醒來,一切都好了,你放心,我們一家人都在你身邊,還有蘭蘭和冰火龍蟒的保護,不會有問題的。”
我深呼吸一口氣,點了點頭,知道這不是開玩笑,也躲不過的,伸頭一刀,縮頭也是一刀,作爲男子漢,還不如干脆一點。
我從爺爺手裡接過保溫杯,裡面裝的是爺爺熬了一個下午的特製麻醉湯,我咕嚕咕嚕就喝了下去,湯裡一股濃濃的屍參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