遲海的房間內,遲海的四個手下,連同遲海站成了一排,對着我們。
我,楊老頭,老狗則是站成了一排。
月蘭和楊姐在房間外,因爲她們是女的,不方便。
遲海看了看我,又看了看楊老頭,他說:“楊哥,我不知道小凡經歷了什麼,但我相信事出必有因,他既然要檢查我這四個兄弟的身軀,那檢查好了,既然沒做,不怕他檢查,都是獵人部隊的兄弟,自然要坦誠相待,絕對不能傷了和氣,被人挑撥了,那要出大問題的。”
見遲海這麼說,楊老頭看向了我,我微微皺眉,轉頭看向老狗,關鍵是老狗竟然否認了,這王八蛋說他什麼也知道了,我不知道他是怎麼搞的。
現在全部的壓力在我身了,我盯着遲海說:“有人做法跟蹤我和月蘭,被老狗給破解了,但是老狗說他一整天都沒出賓館,也是有人冒充老狗,之前有兩個剪紙人,只不過莫名其妙在我口袋裡着火自燃,我用水撲滅了,狀況你們也看到了。”
遲海和楊老頭對視一眼,兩人微微皺眉,遲海說:“你繼續說。”
“但那兩個剪紙人的身沾有血跡,應該是被破解之時,施法人留下的,所以我需要驗傷,看看他們是不是施法人?”我深呼吸一口氣說道。
“原來如此,那這好辦,你們四個把衣服全脫了,這是命令,爲了洗脫清白,也爲了不使得同志間產生間隙。”遲海命令道。
“是。”那四個人同時點了點頭,然後在我們的眼前開始脫衣服。
只不過他們的眼神一直盯着我,顯然有很大的怒氣。
一件一件的衣服被脫了下來,然後最後連褲衩都脫了,光光的在我們的面前。
不僅是我,連楊老頭和遲海都仔細查看了他們身的每一處,沒有,真的是光禿禿的,一點也沒有傷。
我瞪大眼睛,這怎麼可能?難道不是他們?
“看清楚了吧?”那四個人開始傳回衣服,其一人說:“本來領導讓我們去盯住蒙家村,還有探查面派下來的專家身份,可是一下樓,發現那些專家已經到了,我們趕緊來稟報,沒想到你們竟然來了這麼一出。”
他們穿好衣服之後,我整個人也懵逼了,我看向了遲海,遲海的嫌疑最大,我說:“領導,該你了。”
“小凡,不可。”楊老頭皺眉看着我,我知道要是讓遲海也脫了,雖然嘴說沒有間隙,但其實已經是埋下仇恨了。
“沒事沒事,既然有懷疑,那得證明清白。”遲海微微笑說,然後也開始脫衣服,但那四個手下的眼裡已經要冒火了,我知道他們的心裡肯定恨死了我。
遲海脫光了,身很多的傷疤,都是老傷,卻沒有一處新的傷口,遲海也自己打量着自己身的傷疤,笑笑說:“我們獵人的成員,哪一個身沒幾道傷的,這些都是咱們的軍功章,不過這些都是過去了,人老了,年紀大了,也沒有那份衝勁了,老了要承認,機會要留給年輕人。”
我喉嚨有些發乾了,竟然沒有。
我狐疑的看着遲海,丫的,是不是有什麼辦法,能夠讓傷口眨眼間癒合脫痂的?
但想想也沒有那麼神,我肯定是被那個假冒的老狗給騙了。
我轉頭看向老狗,老狗也一臉的無辜,他說:“小凡,這事我脫不了干係,那個人竟然會易容成我的模樣去騙你和月蘭。”
然後所有人看向了我,要我向他們道歉,那是萬萬不能,我咬着牙齒說:“我一定會找到這個人,把這件事情弄清楚,會給你們一個交代。”
一個轉身,我出了門,老狗快速跟了出來。
“小凡,怎麼樣了?”月蘭和楊姐迎了來。
我對着她們搖搖頭,心裡憋着一肚子的火,卻無處發泄。
“先回房間洗洗吧。”月蘭看着我溼漉漉的褲子。
“嗯。”我無奈的點了點頭。
回到房間,我一把將溼漉漉的褲子給脫了,一把摔在地,整個人無氣憤的坐在凳子。
“小凡,別生氣了,得找出那個假冒老狗的人。”月蘭安慰我說:“這人深不可測,竟然跟真的老狗一模一樣,甚至連老狗的生肖狗虛影都能幻化得出來,着實可怕。”
“媳婦,你還記得在羅布泊地下洞穴的時候,我們在底下碰到了假冒的岳陽道人,那是你們族長易容的,我懷疑這次這個老狗也是你們族長易容的,只有他的易容術才能以假亂真。”我轉頭看向了月蘭。
月蘭的臉有些青白不定了,她定睛看着我說:“應該是他,老陳和老王投靠了他,首先是新聖女小敏出現了,然後是老陳出現了,族長的出現自然也有道理,只是他到底爲什麼要這麼做?如果想偷襲我們,剛纔我們兩個不設防,他直接殺了我們不是更好?爲何要弄兩個剪紙人?”
“是啊,他這麼做到底是爲了什麼?難道是不想這麼輕易的殺了我們,知道要殺我們沒那麼容易,所以選擇貓玩老鼠的把戲?”我微微皺眉。
“什麼是貓玩老鼠?”月蘭不解的問我。
“是一隻貓抓到了一隻老鼠之後,不會輕易殺了它,而是會故意放它走,然後跑不了多遠,又給它抓回來,如此反覆,最後把老鼠折磨得完全沒力氣了,失去了玩的樂趣,然後一口咬死,慢慢吃掉。”我解釋說,不知道爲何月蘭會不知道。
月蘭的臉微微發白,然後說:“這貓好壞……”
“現在情況真的很複雜,本以爲小敏來,那問題都不大,但現在情況不一樣了,你們族長親自來了,肯定帶着那些歸附了巫族的人,包括十二生肖的其他幾肖,白虎,老鼠等等。”
“別想太多了,你先去洗洗吧。”說完伸手要幫我脫掉衣。
我站了起來,掀起了套頭衫,然後準備往浴室裡走,月蘭突然出聲叫住我:“小凡,別動。”
我猛吃一驚,整個人站住了,也不敢回頭,問她:“媳婦,怎麼啦?爲何如此的驚慌。”
“你的背……”月蘭聲音有點抖。
我轉頭,但是卻看不到自己的背,立馬閉了眼睛,感應過去……
只掃一眼,我整個人都感覺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