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五個人,說多不多,說少不少,放在桌游上這簡直就是豪華配置。
可在這裡,呵呵,我和劉念默默互看了一眼,都從對方眼神中看出了無奈。
相信我,現在你們看到的人數完全就是一堆虛無的數據,聽起來很多但真的展開遊戲後,死人的速度就像是割麥子一樣恐怖了。
幾個小時的等待,夜晚來臨前的恐懼,看起來一個環節纔會消失一個人,但如果算上一些特殊情況和隱藏條件的話,這飛機上存活的難度是非常大的。
很可能玩着玩着,你就會發現你身邊的屍體,居然比你的隊友還多了。
不過,對於我,對於我和還沒有碰面的兩個隊友而言,這種情況肯定也是必然了。
如果說機長的勝利方式像是牧師一樣,發現其他人的正義或邪惡來一點點奠定勝利基礎的話。
可我們的救贖卻是純粹的狡詐和殺戮。
用你們所有人的血和哀嚎造就我們前行的道路。
也難怪,會被稱爲嚎哭者這麼古怪的名字了。
咳,老楊的表現欲很強,看到我提問就乾咳了一聲。
“現在,還有人沒有投票吧?怎麼搞的的,五票就直接定勝負了?”
一口小市民的腔調,文員四處打量着,敲打了一下自己手上不算名貴的手錶。
“看看你們,簡直無組織無紀律,一點合作的精神都沒有,這個樣子真的讓我很擔心啊!剩下的兩個快點決定吧,就是那邊不清不楚的兩個小年輕!”
嗯,基本上我判定這個人沒什麼素質和涵養了,可不是做文員就能胸中有墨水的,要知道好多人就是做着文字工作,整天歌頌美好,私底下卻不知道做什麼見不得人的勾當呢。
總說哪裡出現了什麼神秘生物很可怕,依我看,在這個羣魔亂舞的年代,還是人心最可怕了。
“特麼的說誰啊!你,你有本事再說一次看看,我怎麼就年輕了?”
“有病吧,我們不投票怎麼了,這裡不還有十幾票麼?”
各掃門前雪,這句話就差印在兩人臉上了。
用威信的小男女居然也是小暴脾氣,我也看清了那男的接近四十歲,大背頭還挺瀟灑,小鬍子黑眼圈一看就是喜歡逛夜店的猥瑣貨。
那女人倒是有一點姿色,紅髮連身短裙,高跟鞋高的我都快認不出那是鞋子了。
不過根據上身豐滿的程度來看,嗯,基本上確認這女人沒什麼腦子了。
我看了一眼手機,那文員倒是沒冤枉人,數據顯示也的確只有他們沒參與投票了。
嘿,有點意思,五票就能夠產生最大的嫌疑人,這尼瑪是仇恨有多麼混亂啊,是不是好多人就隨便選個看不順眼的人投了?
“茲茲……茲茲!”
轟轟!耳邊那噁心聲音的頻率已經快到都有些聽不清,但小男女的臉色也是劇變,馬上從飛機的震動中體會到了滿滿的惡意。
“得,算我倒黴!現在就投,投還不行麼!”
小鬍子男不爽的看了那文員一眼,看了好多人,連劉念都用強硬目光給欺壓了一下。
刷,看到我這邊,還有那女人帶着一點輕視味道的打量,都被我默然的眼神回敬了過去。
“呃,我知道了。”
兩人竊竊私語,沒多久就選中了自己懷疑的目標。
我明白,這兩貨完全就是欺軟怕硬啊,看到我的眼神就不敢亂來了,看到劉念那種貌似老實的大學生就像捏一下。
喝,要是你們知道他黑化起來是多麼可怕的話,恐怕就不會這麼作死了。
那個曾奕一文,卻比我想的還更喜歡帶節奏,但目前看來不是上局商致遠那種霸道的人。
“這還差不多嘛,現在我們要的就是合作。”
瑟瑟發抖,我看到了一直沒能說出聲來的上海小男人,還真是抱歉了,讓你看到這麼多可怕的真相。
其實這一代的上嗨人估計也不是那麼排外了,也就是帶一點年輕人裝逼的性質而已。
可這逼裝的,最後直接就要了自己的小命了。
“儂,儂這樣做是要遭報應的好伐!阿拉從沒收過這種待遇的啦,等出去一個個都給你統統抓起來!”
憤怒,源自於無能,所以兄弟我很能理解你的感受,現在小男女的票數居然也全部落在了你的身上。
什麼叫做牆倒衆人推?眼前就是活生生的一課,那小鬍子也算是個人精吧,居然還懂得爲自己辯護。
“那,哥們我也不是故意的,主要你這太可疑了是吧,身上抖個不停,一看就知道是心虛,我還是第一次看到心理素質這麼差的人啊!你說你這麼多年在社會上是咋混的呢。”
落井下石,明明和身邊的姘頭讓對方直接從可能逆襲的五票,變成了直接嗝屁的七票,這人居然還理直氣壯的,所謂的流氓思想核心價值,就是自己霸道應該,別人霸道就是無理了。
根本不給你說理的機會。
“操。”
當不滿積累成怨恨,心態不好的人就會下意識說出心聲來。
這粗口,也算是熊宇飛對我沒能被推上嫌疑位最直觀的態度了吧。
我身上有兩票,其中一票就是他給我的。
當然剩下的一票卻不是夏蕾,這算是讓我稍微欣慰了一點吧,但另外一個人卻總是盯着我不放。
小美,那個桌遊社的真正社長,也是曾一文和身邊兩雙胞胎眼中的女神了,說是女漢子,其實長相身材打扮,還是能給個六七分的。
可她爲什麼懷疑我呢,直覺?還是其他原因,看來我這個嚎哭者,當的還真不是一般的失敗啊。
居然開場就被人盯上了。
可我卻感覺,有一種莫名的興奮。
剩下的票數,分別在那黑幫老大身上,他那裡是四票,其實還差一點就趕上那小上嗨了。
值得一提的是,劉念和那個曾一文,居然默契的投給了熊宇飛,讓他和我站在了同樣的嫌疑位上,那四眼田雞倒是挺會討好人的,居然和自己曖昧關係的女漢子意見如此不同。
可他這樣有意無意的跪舔,還真是透着一股可疑勁啊。
刷,而當所有人都站在原地發呆,不知怎麼處理嫌疑人的時候,那老大到底還是坐不住了。
“去他孃的,一羣慫貨!就這樣瞅能把把人瞅死啊?還得哥出馬,真特麼一羣山炮!”
這冬北的黑老大也是夠耿直,直接地方話都罵出來的。
可你以爲我們都不懂方言麼,這山炮好像就是傻逼的同義詞吧,還可能更難聽一點。
刷,那管制刀具也不知道怎麼帶上來的,看來這人還有一手,顯然是特殊製造的材料,居然能安檢都可以矇混過關。
簡直可怕。
“對不住了,兄呆,這一次只能怪你倒黴,你沒聽到那廣播咋說的嗎?要是不弄死算出來的銀,我們都得一起完犢子!”
黑老大的口音還真是夠蛋疼的,手裡明晃晃的刀子刺出去看起來毫無章法,但居然還算是半個練家子。
呵,這年頭居然連練武的人都變得不值錢了麼?
玩笑歸玩笑,我卻也沒有和身邊人一樣幹看着,直接走過去扒住了那黑老大的左肩。
“這位老大,這麼做似乎不太合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