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有時候在大街上看到一些道士或者方士還是居士打扮的人，總是會有這麼一股子眼神看着我，當然也絕不會多，如果我不仔細觀察神態還是很平常的。
這些人的自控能力一般是超過常人的，但也有脾氣，某種意義上對於是非曲直更有自己的堅持，所以和這類人打交道也算是好事，起碼不至於完全被黑手洗腦的沒有基本價值觀了。
這纔是最可怕的事情，但我們在這裡做的一系列坑蒙拐騙的事情完全形成習慣後，回到社會想做個正常人都很難。
也許下意識就將自己的這種特長和觀念傳播出去，或是貫徹在學習還是工作中，那後果可真是不敢想象。
“所以，這什麼陰陽什麼的，不是小鬼子那邊的東西麼？你們看現在飛機上還有幾個人扯得上關係啊，這還看個屁啊！”
很微妙的是，直接承認自己身份的張濤，居然對着顧飛都開始一頓猛噴，更讓我驚訝的是兩人眼神的交流還真是沒有預想中那種矛盾，或許一開始我就想錯了？
的確沒有明確的證據指向顧飛就是兇手，即便是做了一些很矛盾可疑的事情，但站在我們任何一個發言行動活躍的人身上，這種‘嫌疑’都是不可避免的。
而秀秀也終於滿意的點頭，一眼壓制了小五想繼續開口的念頭，霸道的看着大家。
“所以啊，終於有那麼一點點進展了，我還以爲你們毫無用處呢！現在還不趕快決定投給誰啊，然後看能不能多找出幾個那什麼嚎哭者來，姐姐我這邊上百萬的人在看着呢，你們要是不勤快點下飛機就別想好過了！”
嗯，聽起來很強勢的威脅，我發現這些女孩長期相處都染上了一種名爲欠抽的毛病。
哪怕那臉蛋經過妝容和各種方式的修飾變得精緻誘人，我還是很想給她們一嘴巴子問問是不是完全沒長腦子。
“秀秀大主播，你是不是忘記了這一輪勝利了也未必能離開，之前分析的時候難道你都在睡覺麼？你的威脅根本毫無意義，還是讓當事人解釋一下吧。”
我知道自己這樣做也挺孫子，真的，看到顧飛的表情我才明白自己和那些以貌取人的傢伙沒什麼區別。
看到大鬍子就覺得不是好人，看到臉色蒼白氣色不好黑眼圈重很瘦的人，就覺得理所應當是吸毒還是酒色過度的人。
可怕的是從前我看不起這種以貌取人的傢伙，現在居然也做起同樣的事情來，真的因爲顧飛一半日奔混血的身份懷疑他就是那個動手腳的陰陽師。
大家意見參半，對於投出已經敗露的張濤，還是屍檢結果考慮投給顧飛似乎都不算是太明智的決定。
哪怕身邊那臥底男都對此表現出了極大的懷疑，手掌一直沒離開過自己的下巴。
“嗯，其實這方面的事情我也多少知道一些，從前也算是跟着師傅去過一些名山寺廟和道館，如果沒有深仇大恨是很難做出類似舉動的，而且在這裡懂行的人也不止一個吧，顧飛到現在爲止也沒有承認過自己的宗教身份。”
這件事愈發的讓我頭疼了，原本投票應該是一件很簡答的事如果找不到合適對象就投給張濤反正也不會錯，然後一點點順着嚎哭者露出的破綻順藤摸瓜，總歸是能有一些收穫的。
可真是什麼事牽扯上宗教就會變得複雜了。
我並不是說這件事本身很複雜或者不好，只是牽扯到靈魂和鬼怪這些，我們普通人幾乎是看不見的自然束手無策，在討論上就像是聽外星人交流一樣。
“你，的意思是我也很可疑咯？照這樣說，真的懂的人還不少呢，爲什麼一定要扯上我，只是好心解釋一下你們就覺得這件事和我有關，果然和我外公說的一樣還是閉嘴好了，說的多你們反而更多疑。”
不得不說，小五妹子氣鼓鼓的樣子還是挺可愛的，而且本身算是很有肚量，是不是宗教人士都是如此呢。
但重點也在這裡，我發現她說這句話的時候小二和小三妹子同時出現了心虛的反應，但小二妹子要更強烈一些，那種不自然的摸鼻子的動作證明她對於一件事物表現的很糾結。
“就，就是啊，少說幾句纔好，現在本來就夠亂了。”
這種心理活動也許未必就是說謊，就像是一個人擅長某種技能然後死者身上如果出現了和這技能相關的線索，摸鼻子就是一種很直觀的體現了。
而關鍵時刻秀秀也直觀的表態了，眼神意味非常，顯然是知道一些隱情的。
“打住吧，這件事再撤下去肯定沒玩沒了，平時你們幾個就愛相信這些東西我也沒說什麼嘛，關鍵時候還是相信科學吧，傻妹妹們。”
大家沒有繼續太多推理，反倒是開始靠一些感覺和場外因素去推動，這感覺真的讓人很不爽，但我也很快冷靜下來並告訴自己這線索或許並不是誤導，而是站在一個微妙的立場上進行掩飾。
就像是利用一些都市傳說殺人一樣，不管是不是真的因爲這些傳說造成了死亡，但超自然還是科學都好，其中肯定存在必然的原因指引。
所以這邊臥底兄居然也知道一些宗教鬼神相關的信息，也算是給了我一個臨時學習的機會了，起碼不至於一問三不知。
“所以，兄弟你知道一點的話，根據你的經驗這真的可能是日奔那邊的宗教人士做的，那你覺得顧飛有所隱瞞麼，還是真的是個普通人？”
我拍了拍那傢伙的肩膀，臥底男肯定是感覺到一些氣場的，何況我也聽老人說過練武的多少和這些修行人士扯得上關係。
所謂練功練的一口氣，甚至也能對超自然的事物產生感應，同樣是有練過什麼法術還是方術的人，也許同樣試探的出來。
而一力降十會的道理就是這麼來的，挑夫空有一身力氣但和拳師對上打架還是很吃虧的，可拳師要是和真正的練家子有內功的人相比，那又不同了。
人家幾十年氣功吐納身上的穴位錘鍊過何止千百次，一口暗勁就足夠將你的內臟拍碎了，所以那老爺子你還的地方就在這裡。
有些事看起來不符合科學道理，但卻只是延伸到另外一個無法研究透徹的科學領域罷了。
那人思索了一會，盯着顧飛嚴肅的說道。
“是，也不是。”
這回答我是有些蒙逼的，莫非習武之人都這麼喜歡賣關子麼，可看臥底男的眼神也不像在敷衍推辭。
“總之這事很難解釋清楚，他身上的確有一些特殊的感覺，但我覺得下手的人不會是他，至於原因就沒辦法告訴你了，我答應過師傅師孃一些事不能外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