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晨的臉上忽然出現了一抹笑容,只見其雙手高高舉起,沒有一絲反應的站在原地,靜靜的等待着黑網的降臨。
“找死!”
光頭的嘴角微微一顫,顯然是沒料想到眼前的薛晨竟然如此狂妄,打算硬解此招!
哧!
巨大的黑網正好將薛晨全部罩在其中,黑色不斷從網中溢出,以一種極快的速度將薛晨全身包裹而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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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雷!”
荊雨航大驚之下就欲出手,卻不料那赤膊大漢搶先一步,直接手持巨斧衝着荊雨航發起了攻擊。
唰!
荊雨航大驚失色,急忙躲閃,但是這赤膊大漢的巨斧卻好似烏雲一般,不斷地籠罩着荊雨航周身。
銀牙一咬,荊雨航快速將手中利劍抽了出來,一道藍色的光芒頓時變成數道,向着赤膊大漢及身後的那些山賊射去。
叮!
赤膊大漢很輕鬆的就化解了這一劍,可是身後的那些山賊卻是遭了秧。他們的實力最多也就是靈師級別,根本不是荊雨航的對手。雖說向他們射去的只有幾道,但那卻是靈王的攻擊,差距如此之大的靈師又怎麼可能抵擋得住?
在一片哀嚎聲中,原本肆無忌憚的山賊頓時死了近半數之多。荊雨航的實力就在這一瞬間,徹底爆發!
“手段挺狠啊!真沒想到,你竟然也是一個靈王。”那赤膊大漢轉頭看了一下身後死傷的山賊,對着荊雨航沉聲說道。
荊雨航俏臉微寒,翻身下馬,藍色的靈力全面爆發,手中利劍頓時被藍色包裹,煞是好看。
“我擋住她,其他的人給我上!”赤膊大漢惡狠狠地對着身後的山賊說道。
衆山賊聞言頓時一個個叫囂着衝了上去,在他們眼裡,只要老大能夠頂得住,就憑其他人,是根本擋不住他們的。
事實證明這些山賊想的確實不錯,出了荊雨航和薛晨之外,流雲鏢局總共就來了四個人,而且還都只有靈師級別。不過,他們卻不知道,暫時被困住的薛晨,實力也是靈王。
“阿雷!”
荊雨航被赤膊大漢緊緊纏住,根本分不開身。而那數十個強盜趁機卻是跑到了***的身旁,企圖對其行兇。
由於***這次是全家搬遷,所以男女老少帶的東西不免多了一些。光是大箱子,就不下十個。這些大箱子的外表都刷着金漆,給人一種很值錢的感覺。尤其是對於這些以搶劫爲生的山賊來說,更是有着極大的吸引力。
***的眼睛都快閉上了,他怎麼想都沒想到會出現這麼一幕。數十口人的身家性命竟然要在半路交代在這裡,這叫他如何甘心?
啪啪啪啪……
***的眼睛雖然閉上了,但是耳朵卻依舊好使。在聽到了幾聲清脆的聲音過後,原本嘈雜的場竟頓時安靜了下來。
“怎麼回事?莫非我已經死了?”***坐在轎子裡,依舊不敢睜開眼。
“繼續前進。”
薛晨的聲音在外邊響了起來,***只覺得一陣顛簸,轎子便又重新上路了。
小心翼翼的探出頭來,***驚訝的發現轎子後面有着數十具屍體,而自己的人和流雲鏢局的人卻是毫髮無傷。
這是怎麼回事?難不成,這個荊雨航的實力如此之高,竟然以一己之力,殺光了所有的山賊?甚至包括那個赤膊大漢的靈王強者?
似乎是感受到了***的疑惑,走在左邊的荊雨航對其笑道:“古掌櫃,這都是阿雷的功勞。”
“阿雷自己殺的?”***滿是震驚的問道。
荊雨航笑着點了點頭,道:“阿雷,真沒想到你還有這一手本事。”
“雨航姐,見笑了。”薛晨淡淡一笑。
“等等,你們誰告訴我,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滿是着急的問道,他真的想知道,那些山賊是如何斃命的。
在荊雨航被赤膊大漢纏住和薛晨也被困住的時候,還有那麼多的山賊,薛晨是怎麼憑藉一己之力將衆山賊擊殺的?
“阿雷用了一手我根本沒想到的暗器功夫,只是一個瞬間,那些山賊就都死了。最要命的是,阿雷的暗器上似乎還帶着劇毒。所以我們纔能有驚無險的、毫髮無傷的繼續前進。”荊雨航對薛晨樹起了一個大拇指,隨後笑着對***說道。
暗器?劇毒?
***轉頭向着薛晨看去,眼裡的震驚毫不掩飾的流露了出來。
“可是,你當時不是被困住了嗎?”***滿是疑惑的問道。
薛晨笑了笑:“迷惑對手而已。”
聽聞薛晨如此說,***也是豎起了大拇指。
“阿雷,你這暗器功夫,是跟誰學的?”荊雨航問道。
“我在鳳林國被仇人追殺的時候,跟當地的一些門派學得。”薛晨隨口說道。
鳳林國的桃源村,那可是五大門派之一。其中的暗器、煉丹和毒藥更是享譽整個靈武大陸。受其影響,整個鳳林國大大小小的門派也都學會了一些桃源村的技能。如此說來,倒是能解釋的通。
荊雨航做了一個甩手的動作,對着薛晨笑道:“阿雷,你那一手暗器功夫太厲害了。幾根銀針輕輕一甩,就直接射中了所有人的眉心,但是這一手,沒有個幾年的功夫,是絕對學不了的。以後若是有時間,你可得教教我。”
薛晨笑呵呵的點了點頭:“一定。”
坐在轎子中的***在聽明白事情之後,便是陷入了沉思。
“如此良才若能爲我所用,那該多好。做個鏢師,實在太可惜了。不如今晚,我去會他一會。”***瞥了薛晨一眼,嘴角流露出一股莫名的微笑,旋即便拉上了轎子的簾子,再不說話。
時間過的很快,才走了沒有多久,夜幕就已經降臨了。粗略的算了一下,今天一共走了近一百里路,如果不是遇見那些山賊,一日二百里路程也算正常。
數十人浩浩蕩蕩的走進了一家客棧,在吃過晚飯之後,便是各自休息去了。而已經準備打薛晨主意的***卻是在沖洗了一番之後,敲開了薛晨的房門。
“阿雷兄弟。”***滿是熱情的說道。
薛晨打開房門,將***讓進房門中,做了一個請的手勢,道:“古掌櫃,有何事嗎?”
“沒什麼,只是想和你聊聊。阿雷兄弟啊,你在鏢局幹了多久了,薪水如何啊?”***找了一張椅子坐了下來,拿起茶杯輕呷了一口,滿是笑意的問道。
薛晨笑着搖了搖頭,道:“古掌櫃,不瞞您說,昨天您來鏢局準備押鏢的時候,就是我第一天來到流雲鏢局應聘的日子。”
“昨天?第一天?”***一臉震驚的問道。
“是啊,昨天就是第一天。今天就是第二天,您的鏢是我壓的第一趟鏢。”薛晨笑呵呵的說道。
“才一天!好傢伙,看來真是天助我也。本以爲這個阿雷在流雲鏢局很久了,不好挖人,可現在來看,我的機會還是很大的啊!”***心中異常的興奮,若不是現在不方便,***都想要尖叫幾聲了。
薛晨似乎是看出了***的想法,不禁一笑,說道:“古掌櫃,雖說我是流雲鏢局新來的鏢師,但我也懂得信譽。既然我到了流雲鏢局,我就絕不會輕易的離開。難得東家賞識我,您就別費心思了。”
“阿雷兄弟,你在鏢局累死累活才掙幾個錢?倒不如跟了我,做我的貼身保鏢,我每個月給你一萬金幣,如何?”***一聽薛晨看破了自己的想法,頓時有些着急,條件還沒談,直接先把薪水說了出來。
薛晨笑着搖了搖頭:“不管如何,我都不會走。古掌櫃,錢是一方面,但還有的東西,比錢重要。”
“難道你來鏢局當鏢師,不就是爲了錢嗎?我能給你的遠比荊老哥能給你的多得多啊!”***顯然沒想到薛晨竟然如此直接,幾乎封殺了所有的可能性。
“古掌櫃,你要是沒事,就請先離開吧。我要休息了,明天咱們還要趕路呢。”薛晨微笑着下了逐客令,***還想再說什麼,但看到薛晨的微笑,卻也不好再說什麼了。
呼……
薛晨一臉輕鬆的嘆了口氣,苦笑着搖了搖頭,關上房門便直接上牀進行調息。
化靈決的運轉周而復始,一遍又一遍的滋潤着薛晨體內的經脈。就在這安靜的修煉中,時間一點一點的過去,天色也逐漸的亮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