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憑你?”
鍾賁怒喝一聲,手中狼牙棒便再度舉起,充滿了爆炸性的雙臂全力握着狼牙棒,向着薛晨的頭頂狠狠劈下。
“紙老虎,你嚇唬誰呢?”
薛晨淡淡一笑,手中木劍輕輕一擡,又是穩穩的將狼牙棒接住。不過和上次不同的是,被鍾賁灌注了極大力量的狼牙棒竟然出現了裂紋。
全力一擊的狼牙棒竟然被一折就斷的木劍弄出了裂紋,這種天方夜譚的事,竟然真的出現了!而且,就出現在衆人面前!
整個綠園區一時間鴉雀無聲,所有人的眼睛都死死地盯着那柄奇異的木劍上,似乎想極力發現什麼端倪。
“服不服?”薛晨瞥了一眼滿臉震驚的鐘賁,冰冷的聲音不含一絲感情。
鍾賁冷笑一聲,一把將狼牙棒扔掉,一臉陰沉的看着薛晨:“你的兵器有古怪,有本事,拳腳見真章!”
“看來你是不服了?”薛晨嘴角上揚,滿是戲虐的看着鍾賁。
感覺到薛晨對自己的蔑視,鍾賁的臉色變得更加難看,一隻巨大的拳頭夾雜着勁風,直接衝着薛晨的面部快速轟去。
“受死吧!”
鍾賁的的拳頭速度極快,雙臂那猶如爆炸般的肌肉更是凸顯出強大的力量,一個眨眼,碩大的拳頭就已經到了薛晨的面前。
面對着如此巨大力量的一拳,薛晨沒有選擇硬碰,而是一個跳躍輕鬆的閃開。見到薛晨輕易地就躲開了自己的拳頭,鍾賁更是氣得牙根癢癢,旋即腳下步法接連變換,手中拳頭更是化成一道道拳影,如河流奔騰般向着薛晨快速轟去!
“流線拳!”
以目前的新進弟子們的實力來看,鍾賁的流線拳絕對是威力極強的一套武學。同級別的較量中,有如此強大的武學幾乎可以直接決定勝負了。
道道拳影夾雜着勁風向着薛晨轟來,強大的氣勢已經使得一些白雲城的新進弟子們開始心生懼意。在看到薛晨身後衆多驚慌的表情後,鍾賁的信心更是瞬間爆棚。他相信自己完全可以憑藉着流線拳的強大力量將薛晨打成重傷!
“呼……”
一縷由拳影形成的勁風快速吹過薛晨的臉龐,薛晨出乎意料的沒有閃避,而是閉上了雙眼。看到這一幕的鐘賁,還以爲薛晨已經放棄抵抗,直接放聲大笑。
不過下一秒,笑聲便是戛然而止,眼前的一幕再次讓鍾賁陷入了震驚。
因爲就在拳影即將碰到薛晨的臉上時,薛晨的雙手剛好伸出,牢牢地抓住了鍾賁的拳頭,絲毫動彈不得。
“怎麼可能……”
鍾賁顫抖的聲音中夾雜着一絲明顯的恐懼,這種恐懼來自於內心,來自於實力的巨大差距。
看着鍾賁顫抖的模樣,薛晨嘴角的弧度又大了幾分,隨後體內靈力快速灌注於雙手之上,,只聽得咔嚓一聲脆響,鍾賁的手腕處便脫落了下來。
劇痛傳來,冷汗從額頭上如雨般往下滴落,面色通紅的鐘賁終於發出一聲慘叫,氣息迅速萎靡了下來。
“鍾賁,你還真當我白雲城的人是這麼好欺負的嗎?”薛晨冷哼一聲,雙手猛然發力,直接將鍾賁向着遠處的一個假山扔了過去!
薛晨毫不費力的一扔再次讓所有人爲之一震,這薛晨到底是何方神聖,怎會如此厲害?
剛纔鍾賁施展流線拳時,是以靈力來催動的。那股猶如河水奔騰般的靈力波動,最起碼也是即將突破到二星靈者纔可具備的。
可是現在的事實,卻是鍾賁被薛晨毫不費力的擊敗,這其中的差距就算瞎子也看得出來。
薛晨,最少也是二星靈者!
“嘭!”
就在鍾賁馬上要撞到假山時,一個黃色嬌小的身影一閃而過,直接將鍾賁接了下來。隨後只聽得咔嚓兩聲,那人又是幫鍾賁接上手腕處的骨頭,這才起身向着薛晨走去。
“薛晨,果然名不虛傳,不愧是白雲城的天才人物。”一個清脆的聲音突兀的響起,一張脣紅齒白、極爲精緻的臉龐出現在薛晨眼中。
和之前的邱曦第一眼帶給人的媚惑不同,眼前的黃衣女子第一眼帶給人的只有冰冷,彷彿一座萬年不化的冰山一般。
“你是誰?”
單從剛纔輕鬆接下鍾賁,併爲其瞬間接骨這一手來看,此人實力便不在自己之下。如此人物,薛晨自然是極爲警惕。
“就是她!就是她!”
然而還不待女子開口說話,薛晨身後的齊三和陸廷便是同時指着黃衣女子,一臉憤怒:“薛晨,就是這個女的!我們就是因爲將她扶起來,纔會有今日之事!”
薛晨聞言臉色便是一沉,當即冷冷地問道:“你到底是誰!爲何要設計陷害我白雲城的弟子?”
“陷害?呵呵……”
黃衣女子聞言一陣嬌笑,如玉般的小手輕掩朱脣,精緻的臉龐上劃過一抹動人的弧度,惹得衆人喉頭一陣翻涌。
“切,就憑他們兩個,也配讓我柳金設計陷害?”黃衣女子看着薛晨身後的齊三和陸廷一眼,流露出明顯的不屑。
“你……”
對於柳金明顯的不屑,齊三和陸廷也是極爲憤怒。不過單從剛纔柳金露的一手,兩人便是知道實力相差太大。若是貿然動手,結果必定極爲難看。可是一想到兩個大男人的實力竟然不如一個小女子,兩人便是覺得極爲羞愧。
薛晨伸手擋住了齊三陸廷兩人,旋即佔到兩人身前,淡淡的說道:“你叫柳金是吧?看樣子,你可不像是鍾賁的未婚妻啊。說吧,你到底想幹什麼?”
“未婚妻?哈哈哈哈,你倒是挺敢說的嘛……”柳金回頭對着鍾賁笑了笑,玉手輕輕的摸了摸鐘賁的腦袋,只見那鍾賁頓時低下頭去,全身顫抖不已。
“嘿嘿……金姐,我吹牛的,你可千萬別當真啊……”強行嚥下了一口口水,鍾賁才勉強的擡起頭來。不過當鍾賁見到那雙美目的時候,剛剛擡起的頭猶如泄氣的皮球,急忙又低了下去。
柳金不屑的瞥了一眼顫抖不已的鐘賁,旋即一腳狠狠踹在其肩膀上,鍾賁巨大的身軀如風箏般直接倒飛出去,重重的摔在地上。
看着周圍滿是震驚的目光,柳金卻是絲毫不在意,反而淡淡的說道:“那天是我衝擊經脈失敗差點走火入魔,所以纔會出現短暫的昏迷。不過,在未經過我允許的情況,隨意碰我,便是死罪!”
柳金冰冷的聲音自口中傳出,還帶着一點淡淡的霸氣,如此女子倒是不像常人,反倒像是一個高貴的女王在審判一般。
“如此說來,救人也是不對的了?”薛晨聞言冷笑一聲,這世道還真是變了,幫人竟然還幫出錯來了!
看着薛晨陰沉的臉色,柳金原本冰冷無比的臉忽然露出了一絲笑容:“薛晨,我們柳家世代嗜武如命,我也不例外。你若打得贏我,那你自然便是對的;若你打不贏我,那你自然便是錯的。如何?”
嗜武如命?
女子嗜武如命?
在場的所有人都是被柳金的一句話給震住了,這世上還真是無奇不有,竟然還有嗜武如命的女子?
“想要探我底?想的美!”
薛晨心中冷哼一聲,但臉上卻依舊平淡無奇,只是嘴角上揚的一抹弧度卻讓人感到了一股淡淡的危險氣息。
“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