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普景把盧依依因爲羞澀轉向一邊的臉給扭了回來,他終於說出了自己的心裡話,可她的呢?還沒有套出來。
“那你呢?你喜歡朕嗎?”皇普景生的龍眉鳳目,現在目光灼灼的看着盧依依,還沒有平復下狂跳不安的心,又接連受到另一番的刺激。
好似坐了雲霄飛車,這雲裡霧裡的讓盧依依開始捉摸不定方向,可是身體卻異常的誠實。
盧依依癡迷在皇普景晶亮的眼瞳裡,點了點頭,隨之發現自己做了什麼,不安的抓着被角,沉沉的低垂下頭,不敢再擡起半分。
皇普景突然仰天笑了起來,想這世間似乎再也沒有,愛的人同樣愛你,這件事最讓人開懷了。
這些天心好似被石頭堵住,在看到盧依依點頭後,接連心暢快豁達起來。就像登到高山峻嶺,俯視往下,所有的一切都盡在腳下。
這是作爲萬人之上,人人豔羨的皇帝都不曾感受的。
這一次竟然只是在一個小小的女子面前失了心。
被皇普景緊緊的抱在懷裡,聽着他的心跳,這一切對於盧依依來說如臨夢境,美的太不真實。
朝着自己的大腿狠狠的掐了一把。
疼痛亦是真的,可是爲何總是心裡隱隱的不踏實感遍佈全身,即便同他這番貼近,卻依舊感覺他距離自己太過遙遠,觸不可及。
皇普景低下頭,珠黑眼亮,脣不輕易間掃過盧依依飽滿精緻的額頭,停頓了幾個喘息聲。
盧依依的身體顫慄着。這是她第一次同一個男子這般親近,在一個牀上,平躺在他的懷抱中,脣觸及在臉上。
這樣的感覺甜上了心頭。
“依依,不要怕,朕會永遠在你身邊。”不離不棄,這句話融化在了心裡。
盧依依捨去了一切少女的矜持,擡起頭仰視着面前這個男人。
他受萬人的仰視愛戴,卻獨獨爲了她這番討好。盧依依能聽出皇普景語氣中的寬慰和小心翼翼,心跳似乎也平穩了許多。
自己一直在等的就是這一句。
盧依依閉上了眼睛,時候恰到好處,皇普景鳳目明澈,眼如秋水,就在即將兩脣相觸時,盧依依突然瞪目如燈,猛的坐起了身。
“砰!”
盧依依捂住了額頭,皇普景輕柔着下顎,這一下碰的可不輕。
“你做什麼?”破壞了氣氛的罪魁禍首竟然惡人先告狀,盧依依氣急敗壞的說道。
“朕還想問你做什麼?”真的是就差一點就能吻上。自從上次盧依依陷入昏迷時,親自給她喂藥,不得已的情況下才吻上她的脣。
可在盧依依清醒的意識下根本就不願她的靠近,這一次是最好的機會,沒想到到手的烤鴨也會飛走。
真是大煞風景,大煞風景。
盧依依吐了吐舌頭,眉宇間盡顯調皮,讓皇普景直直的看着。
“喂!其實我剛纔突然想到一個事情。”
“什麼事?”盧依依能想到的事情,皇普景很是好奇。
“我、我想說,若是有一天我突然消失了,你會怎麼辦?”盧依依剛纔想到自己莫名其妙來到這裡,若是突然有一天又回去,或者是完全的消失不見,那該怎麼辦?
皇普景的眼瞳突然緊了緊,原本黑如墨的眼珠剎那間漆黑如沒有星星的天空,讓盧依依感到一絲的懼怕之意。
身體也逐漸被皇普景抱得死死的,好似皇普景從內心深處抗衡着這件事情的發生。
“朕絕對不會讓你消失,朕要永遠禁錮着你。”
這是一個帝王的佔有慾。
“好霸道哦。”雖然這般說道,可盧依依卻如吃了蜜一般,樂的合不攏嘴了。
不管上天爲何讓她來到這裡,但是在這裡她心裡有了依戀,有了愛。她不會那麼輕易的妥協。眼前目光如炬的男人正是她尋找的所愛的人。
他們一定要走到人生的盡頭。
夜還在繼續,兩人漸漸被意識渙散。在愛人面前脫去了所有的束縛,終於安逸的睡着了。
這一夜無眠。
從窗戶射下的淡黃色的月光照射在了牀上,一個女子緊緊的靠在男子的胸前,兩人相偎相依,面上都帶着最沉靜美好的笑容。
第二日皇普景早早的醒來,他並不着急着穿衣起牀,而是享受着這片刻的美好。
皇普景怎會感受不到盧依依心中所想,她不過是想有一個最爲安穩的一生,隨愛的人一起。
自己何嘗不是?只是好多事情都事與願違,珍惜現在。
又突然想起這朝中的暗黑勢力,這些人一直蠢蠢欲動背地裡觀察着自己的一切。只要剷除了這些勢力,盧依依的願望並不難以實現。
有一下沒一下的撫摸着盧依依的秀髮,皇普景睜開雙眼時,銳利有神,如火如炬。
一直以來便隱忍的,這次該伺機讓他們一網打盡。螳螂捕蟬黃雀在後,不知誰會是這一隻黃雀,誰笑到最後還不一定呢。
接連着幾天皇普景一直把盧依依帶在旁側,即便沒有侍寢,卻一直都把盧依依摟在懷中,纔可安睡。
盧依依由之前的抗拒,現在已經心安理得。看着盧依依熟睡的面容,皇普景深知,盧依依能心甘情願交出身心的那一天,即將到來。
或許暗地裡的那個人終究是等不到了,他預測了皇普景不再是從前那個只受人擺佈的木偶皇上了,而他已經快要羽翼豐滿,長成一隻傲然天空的蒼鷹。
等到那個時候,或許就真的不是你死就是我忘。
宮外的一個府邸裡,一個手拿着金盞酒杯,品着美酒,眯縫着滄桑老邁的眼,朝着皇宮的地方望去。
剎那間精光似箭。
“老爺。”一個看起來品貌不揚,身着麻布長衫,上面還有累累髒污,看樣子老實本分的中年男子叩響了門,語氣中衝刺着焦急。
“進來。”被稱爲老爺的人依舊在窗前站着,表情絲毫不爲之有所改變,情緒也未有起伏。
“老爺,宮裡來信了。”膝蓋屈伸,兩手拖着一個信封虔誠的舉過頭頂。
窗戶前男子的臉終於變了色,把金盞酒杯放下之後,轉身接過信封,擺了擺手讓此人出去。
屋內又只剩下他一人,藉着窗戶下的餘光,男子把手中的信封慢條斯理的撕開,細看了一番,隨之被吞入火舌內。
看來自己的親生女兒都是靠不住了。那這不代表她還沒有後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