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應該瞭解我的,我從來不會管別人的死活。”
衆人紛紛明瞭,現在擎蒼這次是鐵了心了,他是從來不會管其他人的死活,因他的眼中只有卿若,只能看到卿若。
黑鷹說道“主子,不管怎樣只要能救娘娘便好您有何苦要用自己的命呢,用其他的人的不是一樣嗎。”
“不一樣,他是我的女人,她應該與我的血融爲一體。”擎蒼說道,既然答應了給她所有,既然他有選擇,那麼他便會毫不猶豫的選擇用他的命換卿若的命。
其他人還想再說些什麼,擎蒼說道“你們出去吧。”
黑鷹還想再說些什麼“可是………”
不等他的話完全說出口,擎蒼擡頭看着衆人,冰冷的目光警告着衆人不準再多話,白狼無視擎蒼的警告想要在說些什麼,火鳳偷偷地扯了扯他的衣袖示意他不要再說了,無奈白狼只好很不情願的閉上了嘴巴。
“出去。”擎蒼很不耐煩的再次開口說道。
擎蒼態度令白狼有些惱怒,看着擎蒼說道“你若想北翎國毀在你的手上你只管我行我素,沒有人會再管你。”
“家都快保不住了,你覺得我會在乎國嗎?”擎蒼扭頭看向白狼問道。
擎蒼話令衆人有些微微震驚,對呀,連自己的家都快保不住了,誰又會去管國呢,更何況擎蒼是卿若如生命,怎麼會因爲國家而放棄卿若。
衆人只好紛紛的退出房間,房間內,擎蒼站起身走向牀邊,看着卿若安靜的躺在牀上,心裡有心疼,有悔恨。
心疼,卿若要獨自承受,悔恨,爲什麼自己當時沒有當機立斷的殺了雲凌曦。
擎蒼握着卿若的手,俯身在她的額頭上輕吻,然後將解藥吞入腹中,起身朝外走去。
擎蒼打開門站在他們的面前,他知道他們心裡在想什麼,脣角揚起一抹笑說道“我只是想保住他們母子平安僅此而已。”
擎蒼說的是真心話,在他心裡,現在所有的一切遠遠都遠不及卿若和她腹中的孩子在他的心中重要。
江山社稷他可以荒廢,國破他可以在爲了卿若在打,什麼都可以重頭再來,什麼他都可以失去,唯獨卿若,是他這輩子永遠不可缺少的,是他永遠都不會放棄的。
不等其他人說出自己的感想,擎蒼轉身回屋並且將房門關上,衆人站在門口看着緊閉的房門紛紛搖頭嘆氣。
“傾盡天下爲紅顏,值得嗎?”白狼盯着緊閉的房門說道,他知道他的話擎蒼能夠聽見,他不只是在問擎蒼,更多的是在問他自己。
火鳳側頭看着他問道“你覺得值得嗎?”
“或許值得,或許不值得。”白狼說道,伸手摟過火鳳的腰轉身邁着步子離開繼續說道“爲了一生當中的摯愛便是值得,如果只是生命之中的過客便是不值得。”
火鳳停下腳步拉着白狼的手問道“那我是你的摯愛還是你生命中的過客。”
“你是我今生今世唯一的答案。”白狼說道,眼神中帶着他從不曾在外人面前出現過的溫柔。
在白狼的心中,火鳳是他今生今世唯一的答案,是答案而不是選擇,因爲有了答案所以他連選擇的餘地都沒有,而他很享受這個沒有選擇餘地的答案。
火鳳看着白狼的眼眸,整個人沉浸在他目光之中的溫柔,踮起腳尖雙手捧着白狼的臉慢慢的親吻白狼的脣瓣,白狼伸手擁住她的腰,將吻加深。
這天,正好夕陽無限好,二人站在夕陽下擁吻,瞬間整個世間都是美好的。
這是他們的一輩子,是屬於他們的一輩子。
他們擁有了一輩子,但是卿若和擎蒼的一輩子卻不知該何處去尋,或許在他們之間只要彼此陪伴着對方,只要彼此都還守護着對方每時每刻都是他們的一輩子。
但是,老天真會如此的讓他們享受着他們的一輩子嗎?
東辰國,藏書閣。
窗外忽的颳起一陣夜風,樹枝在窗外搖曳着,鐮刀狀的月亮在雲層中時隱時現,靜謐的藏書閣正好符合屋內某人孤寂的情緒。
只是隨着一名不速之客的到來,某人的孤寂之情不得不被打破。
東方灝將杯中酒眼下,辛辣的感覺刺激着他的味蕾,同時也刺激着他孤寂的心,窗戶突然被一種類似於風的外力打開,南宮逸身着一件黑色斗篷站在窗前的位置。
東方灝仰頭喝酒對他的突然來訪顯得有些不屑一顧,南宮逸也不在乎這些,走到他的面前,將頭上的帽子摘下,挑眉看着東方灝。
只顧着喝酒的東方灝根本不會在乎他的目光,更沒有心思搭理他。
南宮逸覺得有些無趣了索性拿過桌上的酒壺,張開嘴巴仰頭將就全部倒入口中,慢慢的灌下一大口,然後一大口的嚥下,辛辣的感覺嗆着他的胃,辛辣的感覺帶給了他刺激。
南宮逸很文雅的伸手擦擦自己的脣角說道“好酒。”
東方灝看着他冷哼一聲說道“堂堂的王爺卻跑到朕這裡奪酒喝,說出去也不怕別人笑掉大牙。”目光之中帶着一種很不屑的感覺。
“因爲本王知道你不會說出去的。”南宮逸很有自信的說道,一點也不在乎東方灝看他的眼神,末了南宮逸又說道“她懷孕了。”說完勾脣一笑,仰頭大口的灌酒。
東方灝有一瞬間覺得自己看花眼了,爲什麼他剛纔看到南宮逸笑了,爲什麼他在南宮逸一閃而過的笑容之中感受到了苦澀的感覺。
東方灝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南宮逸的臉,大腦緩衝了好久緩了緩神,將手中的酒杯放下說道“這很正常。”
南宮逸看着東方灝嗤笑說道“你若是心裡難受無需忍着。”
東方灝心裡漸漸的出現一種猜想,更準確的說是他心中的猜想得到了進一步的確認。
“你來就是想告訴朕這個?!”東方灝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