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罷從袖中滑出一支髮簪落到她的手中,不待衆人反應之時,將那支髮簪直|插|心口。
她問自己疼嗎,心卻告訴她不疼,早就是遍體鱗傷了,怎麼還會痛呢。
衆人倒吸一口冷氣,卿若卻獨獨不見東方灝有任何表情,卿若淡笑,瞧瞧你,又開始做夢了,既然已經認清現實又何必讓自己處於夢境幻想着他能夠走下來呢……
東方灝從頭到尾看着她,如同看一個陌生人,他眼中的那種冷漠深深地刻在了卿若的腦海裡。
她不求他愛她,也不求他改變決定,只是希望他能夠記住曾經有一個人愛過他,很愛很愛……
東方灝你願我嫁我便嫁,這是我此生唯一能爲你做的事情了。
卿若將髮簪從心口拔出,血瞬間噴發,濺了一地“今日一別,從此與君相見陌路。”髮簪被主人毫無眷戀的拋到地上。
卿若轉身,拖着沉重的身體邁着艱難的步子朝外走,她感覺精疲力竭卻連大殿的門都還沒有邁出。
卿若撐着沉重眼皮,拖着沉乏的身體,心中一遍一遍的警告自己,不能倒下,不能倒下。
腳下一個趔趄摔向地面,卿若撐起胳膊艱難的從地上爬起來,旁邊有人走上前來攙扶,卻被卿若甩開。
終於艱難的撐起了身|子‘噗’一口鮮血從口中噴出,用衣袖簡單的隨手一擦,終於邁出了殿門。
卿若走上馬車,看着這座富麗堂皇的皇宮以及那片燦爛的天空“我的愛,永別了。”
她滿臉淡然,眼眸冷凝,深深地凝望着皇宮,身上的華服與燦爛的天空交相輝映,最終扯出了一抹微笑,妖豔無比。
坐在馬車上,卿若覺得昏天地暗,眼前天旋地轉,倚靠在馬車上閉上眼感受着自己的生命一點點流逝,最終陷入黑暗之中。
緣起,緣滅,緣分,緣散,再也不見……。他們之間本就是一場錯愛,錯過的愛,錯誤的愛,一場對的時間,對的地點,對的人,卻在陰差陽錯之間愛上錯誤的人……。。
郊外。
迎親的隊伍行駛到郊外,夜色之中突然衝出來一羣人,不分三七二十一便動手,使者換亂之中選擇了倒地假死以求保命。
一名穿着東辰國軍服的人提着明晃晃的刀從使者面前走過,使者看到順着刀尖低下的血滴嚇得屏住呼吸。
直到那羣人駕着馬車朝着東辰國的方向離開,使者才從地上爬起來落荒而逃。
在心中暗暗發誓,一定要讓東辰國皇上血債血償。
卿若再次醒來已是一個月後。
睜開眼眼前一片黑暗,唯有稀疏的盈盈月光打量這間陌生的屋子一角,而她此時此刻唯一的疑問便是自己爲什麼沒有死…。。
是天使救了自己嗎?是他嗎?
‘嚓’燭火被點亮,跳躍的燭火打在他那張精緻魅惑的臉上。
狹長深邃的雙眸,顯得神秘又迷幻,彷彿一潭神秘之水讓人沉迷。
粉嫩的薄脣勾勒出一抹邪佞的弧度。
一身黑色玄衣,周圍鑲嵌着金邊將他襯托得完美。
他只是坐在那裡,渾身上下自然而然的流露出一股與生俱來的王者氣息。
那人邁着步子,姿態略微慵懶宛如一隻高貴的夜貓,邁着輕盈的步子一步步的靠近卿若。